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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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你不要玩我的保镖_0120、试药

    对此陶亨只能嗤鼻:以为加个'学徒'後缀的法师就可以满大街随意聘来随军吗?你怎麽不去抢!

    总之陶亨的假女友不怎麽施法、反而整天沉迷於配药。陶亨也好奇问过她到底是不是法师,还是其实是个炼金师,女友也不厌其烦地再三解释:为魔药灌注法力的是法师,正因炼金师做不到、所以才会诞生炼金师这个职称。陶亨自己倒是觉得炼金师早已经蜕变成和法师类似的尊称了,用在所有的魔药师身上。这个'本意'或许早已经被忘在上世纪的辞海大典中了吧。

    每趟去拜访法师姑娘,陶亨都会想起一种说法:每个人对安全的定义不一样。大部分……姑且可以说正常人心中的安全是铜墙铁壁;有些人是浩瀚的水面和湖心岛;有些人是削峰绝岭;有些人则比起水面更加中意沼泽。很显然法师姑娘都不是,她应该是觉得有光秃秃的平地就够了。

    说光秃秃……其实上边有长草。有时候法师姑娘还会请他帮忙割草免得长过膝。这世纪还没什麽环保概念,所以法师姑娘要求她的住处附近树和丛清光也不会引什麽侧目,只是看到这麽大片──整平的荒地却不是打算拿来农作,令人浑身不对劲儿罢了。

    陶亨猜想法师姑娘可能是不喜欢有人藏在树後或丛里,偷摸着接近……之类。可是当法师姑娘的住处孤零零竖立在一大片平地中央,看起来也挺危险的,比方说面对投射武器时……虽然仔细想想,如果真有心怀不轨的人想用这类武器行凶,几棵树和树丛也防护不到什麽。

    陶亨在这些惯例的胡思乱想中来到名义女友住处,这里的'名义'也没有太深的意思,纯因法师姑娘这样漂亮的女生在军中太招摇,请他帮忙吓阻追求者。陶亨认为自己进门时一定有触动结界椿了,但姑娘正专心配着药,居然是完全没有发现他进来。

    「法师大人……女友大人……老婆大人?」陶亨用不算很高、但渐次增高的音量叫了她三声。

    姑娘丝毫没有分心。

    陶亨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後,在她耳边大喊:「乒乓!!」

    「啊!」法师姑娘吓得跌落了手中的试管。

    「噢噢。」陶亨眼明手快地替她接住了,还好没摔破,递还给了她。

    法师姑娘迷糊地盯了陶亨一会儿,刚睡醒似地眨了眨眼说:「呃,对,是我找你来的。」

    她把手里的试管先放到一边的试管架上,无头苍蝇似地瞎找了一阵,最後从应该最先找的只厚重金属箱中找出另一管药剂,递给陶亨说:「来,把这个喝了。」

    陶亨扭开试管盖,登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不禁皱了眉头:

    「是──是'那个'吗?我的意思是,我非得喝吗?会不会有什麽副作用?」

    法师姑娘皱着眉头:「我比较担心的是不喝的'

    副作用',还是请尽快喝了吧!」

    陶亨感觉忍受不了这个味道,用手指堵住了试管口:「我先做下心理准备。」

    他为了逃离气味随步来到靠窗边的沙发,以一个自认最舒服的姿势摊坐下来,双眼用力瞪着那管奇臭的药剂、像是这样能把它吓退。法师姑娘拿着纪录纸和笔,兴致勃勃地也在陶亨身边坐下,一双美妙大眼紧紧瞪着他等着纪录反应。

    年轻男女身躯几乎靠在一起,男俊女靓,脸朝着脸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彼此呼吸,又有情侣名分,本该是十分旖旎的气氛……陶亨一咬牙,屏着呼吸仰头咕咚咕咚就把药剂喝下去。

    没闻到味道的话,其实也没有想像的那麽糟……

    法师姑娘紧张地连声询问:「哪里不舒服麽?」「肚子……我的肚子怪怪的。」「……肚子?没道理去影响到那里的啊……」「如果妳帮我揉揉可能会舒服些,」「臭流氓!」

    法师姑娘开始为陶亨量体温、把脉,翻开眼皮和掀舌头看,折腾了一会儿,紧蹙着眉头把观察结果在纸上仔细记录,陶亨觉得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有些无聊,便试着搭话:「我们真的需要这药麽?」

    「我不希望需要!」法师姑娘愁得差点张嘴咬笔杆了。

    没料到她会答,陶亨转着眼珠,拼命思索着可以拿来跟名义女友闲聊的话题:

    「妳觉得大领主……前大领主夫人,真的有危险麽?现在谣言满天飞,居然还有扯到说什麽、大领主生前最後一个命令就是赐死她为自己陪葬的,真荒谬!」

    法师姑娘没好气地瞪了陶亨一眼,又叹口气,才无奈反问:

    「那你要不要想想,大领主阁下究竟是做得多麽失败,才会让这种谣言这麽受欢迎?」

    陶亨苦了脸满心不以为然,他也不喜欢法师姑娘老是用疼爱孩子或弟弟的眼光看自己。照他的想法,连前大领主阁下其实有断袖之癖、还特别喜欢黑奴这种谣言都能广为流传,还有什麽更不可能?

    但就在这时,三长两短,几乎是最紧急的、仅次於敌袭的召集军号远远地传声而来!陶亨一听跳起来正想往外冲,但随即想起这个军号、随军法师也得到的,便回头望定法师姑娘。

    只见她一脸惊惶地揉着脑袋:「来不及了、哎,来不及!到底有没有用呢……算了不管了!」

    法师姑娘以比第一管高上数十倍的效率飞快找出一只文件皮包,并打开给陶亨看了眼、里边有固定好的二、三十管一样的药剂:「发给你们队里每一个、还有多的给其他队跟你比较熟的,骑士们!快拿去,我换洗一下就去赴召场的集合。」陶亨苦恼着接箱子:「我可不保证他们该喝的时候都喝得下……」不过还是不敢大意,以不打翻药剂为原则下的最快速赶赴校场了。他可不是随军法师(甚至

    可以比团长还晚到);身为最年轻的分队长,陶亨必须时时奋勇争先以身作则。

    各分队集合点名完毕,团长宣布:「有群布雷什蛮子打着为大公女……也就是我们的前大领主夫人,报仇的旗号寇边。好消息是他们只有两千人;坏消息是它们中没有常见的炮灰奴兵、全是骑兵……」

    巨狼骑兵团长脸色沉了沉:「更坏的消息是里边有布雷什最精锐的兕骑兵。」

    他停了好一会儿,闭眼感受健儿们的斗志,才大声下令:「小子们,是时候让上头知道,咱们的巨狼不是白养的了!那支蛮子骑兵看都没看湖畔要塞、直接杀内地来,所以我们动作也要赶紧;

    「由於是快速反应,所以迎击部队也不会很多,最差可能只有他们两倍多点,但还是务要让这群可恨的蛮子有来无回。各支分队带开做行前提醒;么三洞洞集合出发……记得为自己和坐骑抓把肉乾当午餐。稍息後带开,稍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