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不要玩我的保镖_0109、自选去处
赛娥翻手又把面具收了起来道：「本想跟你聊聊这面具的来历，哎、被你一闹没心情了。」
她指了指那把这次被留在原位的椅子……虽椅面上还是堆了东西。伊伦去那儿清出椅面并坐下了。
「你要倒大楣了，」赛娥说：「霍华兹大张旗鼓到处在找你。」
伊伦迟疑了一下便喜笑颜开手舞足蹈：「哇！老师教授他们终於要来救我了……」
赛娥面无表情地一拳挥下，伊伦脑仁顿时崩了一记。「你少假了。」赛娥评价说。
这之前可能描述得不够清楚，两人这时的距离其实有五米以上。
伊伦并不知道有任何法术可以做到这一点，他认为这可能是鬼的天赋。
「霍华兹的师长评估救出我的可能性已所剩不多，所以放弃了搜救……现在他们转为希望：至少找到我的尸体挽回一些颜面。」伊伦说：「因此赛娥大人决定要让我倒楣吗？」
赛娥摊摊手说：「是啊，我有什麽办法，谁教你就这样大剌剌告诉图书馆的其他学生，你要查赛娥，而且偏偏那时候我还在你旁边。故大魔导师赛娥的法师塔位置，对其他大魔导师来说也算不上什麽秘密，他们迟早会找到这儿，你小子留不得了。」
「不会的！」伊伦连忙建议：「等他们来了，妳就唤我出来给他们端茶倒水，然後说明我的祖上跟妳有仇，妳迁怒了却只叫我端茶倒水已够仁慈了。」
赛娥一时语塞。事实上她完全相信这件事没准真能就这样轻易解决掉。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还是得给他们面子把你给放了，这样我不是很没面子！」
面对赛娥的强词夺理，伊伦委屈：「我当然是出个能让我逃出生天的主意……不然这也简单，到时候我婉拒被师长们带回去，就说……就说我背弃导师另投了！」
「臭不要脸，我才不要收你当弟子。」
「呃，我的意思是想要拜哥特朗为师。」
「……你拜那疯老头为师干什麽!?」
「人家希不希罕收我当弟子我还不知道哩！」伊伦忙解释：「藉口啊，藉口，我为了不跟师长们回去随便找的一个藉口罢了！这样赛娥大人可以继续囚禁我出气！」
赛娥很有个人特色的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摇头：「还是不行！那我岂不是哪里也不能去，得一直待在这儿等你师长上门？这太拘束了。」
虽然伊伦心里吐槽'赛娥大人觉得自己看起来天南地北很忙碌着麽'？但这理由表面上无懈可击，因此伊伦也沉默了。赛娥自己一发呆都呆很久，但等人时却不耐烦：
「喂，你快为了自己的小命多想点办法啊？我如果被他们逼得真把你杀了，一定会因为迁怒选出一种让你最最痛苦的死法，然後再剉骨扬灰并且尽量杜绝你被找到的机会。」
「……」
「你倒
是再害怕一点啊！」
伊伦努力地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拖到觉得赛娥的耐心到极限，才无奈表示：「赛娥大人可以找个我的师长应该还没怀疑过的势力背锅，把我扔给他们就行，重点是如何让背锅者觉得、我已经被扔到他们那里去很久了。多少有点破绽也无所谓，霍华兹的教授们未必愿意节外生枝。」
赛娥点头：「也对啊，我可以说折磨你一顿消了气之後，就把你扔了；只要最後发现你没大碍，想来他们也未必想跟我怼上。……你有什麽好去处没有？」
伊伦一脸惶然：「咦咦!?要我选哦？」
「……你为什麽现在才突然开始害怕起来？」
伊伦能不害怕吗？若他能自选去处他还何必费心把两保镳和小夜、小月支开？现在若变回让他自选，万一渡不了这'劫'该咋办？
「选错我很可能会被杀啊！」
「你为什麽就偏偏不怕被我杀！」赛娥凶狠地做了几个鬼脸，又恢复平静：「……算了啦，我自己都不信。不过我跟你说你还是给我好好想，不然真杀掉你哦。」
伊伦惶然问：「那麽首先得知道我师长怀疑过那些势力了，请问赛娥大人愿意告诉我麽？」
「找过你或关心过你的大小势力？说起来还不少。」赛娥扳着玉葱般的纤长手指数：「你的祖国，和天沛领，布雷什……布雷什怎麽会注意你呢？骡姆人和自由之砌……」
赛娥抬头望了伊伦一眼。
伊伦知机尊敬地询问：「请问赛娥大人自由之砌是什麽？为什麽找我？」
「自由之砌这名字只是他们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是个杀手集团。」
「呃……噢噢！大概是因为我策反了他们一员干将。」「什麽策反，那杀手本是去杀你的对吧？我猜自由之砌应该没那底气去刺杀霍华兹的学生，估计是被人坑了，找你想赔罪和修补关系。」
伊伦没那麽乐观，但宝宝不说。
「还有就是肖纳商会。」赛娥又望了伊伦一眼。
伊伦这次真糊涂了：「我有欠他们钱麽？」难道他今年该增资时留的'後手'没按预定作用？或巴菲克扛不住压力想找自己商量买卖一些股份？
赛娥一脸嫌弃：「你不是它们的大股东麽？难道他们根本不关心你的下落才不奇怪麽？」
咦??是降吗？伊伦有些糊涂了。
「要说霍华兹的教授有怀疑过的，他们肯定还怀疑过魔族。不过魔族全无动作。」
当然，自己可是在阿塔妲那儿已挂上号的人，阿塔妲若要动手肯定是直接彻底消灭，才不会先做任何动作打草惊蛇。「说到魔族，教廷不知为何也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他们最近真的忙。
「……最後是兀第亚。你跟他们到底有啥关系啊？」伊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会儿，才结巴说：「我我我在学校参加的社团……里的
学姐和同学好像都是那的贵族，且地位还不低的样子。」
照伊伦想来应该是乔艾丝学姐适度表示了关切；跟叶渊应该无关吧……应该。
「讲完了，快选。不过这样计算一圈，霍华兹周边你还没得罪过的势力好像也所剩不多。」
「为什麽非要选个这附近的……」伊伦停住。
如果……如果选个原本完全不会考虑绑架'自己'的……'巨大绑架集团'，会怎样？
难道能走出一条新'路线'？还是……一切想要安度绑架'劫'的努力会白费？答应过华焄绢姐姐这趟要尽量求稳妥，但是……但是九岁的伊伦我这麽年轻！没点年轻人特有的冒险精神还像话麽！
「想到什麽了快说！」
「刚刚说到的兀第亚……」「你不是要排除导师可能找过的地方，怎又想起兀第亚？」
「就是……兀第亚当局也无可奈何的一个势力……跨国绑架……集团……不是普通的人贩子，是专门挑选出潜质比较优秀的孤儿、乞儿或比较不受关注的孩童……训练成暗……或是……假装成受托了才帮人训练的暗……暗卫？」
「我当然知道暗卫是什麽！当然知道有训练暗卫的跨国组织！讲话能别结结巴巴地麽！」
「不是啦！」伊伦扁嘴委屈地说：「我是想想清楚了再讲的啊！是赛娥姐……赛娥大人催我的啊！」
赛娥的脸色变了变：「赛娥姐就可以了。好吧，等你想清楚再讲。」
伊伦想了一会儿，说：「这几年……或说可能只是今年冬天，这个组织会在兀第亚活动。当然若我真被他们捉了，再在里边待上够久时间，谁也不会关心我是哪年在哪里被捉的对吧？」
赛娥玩着发梢：「这个听起来很合理……」然後发呆了符合她性格的够长时间。
前边说得很清楚这个集团自己绑人、或从其他人贩子手中挑人，显然目标得'身家清白'，得是孤儿、乞儿或没人要的，怎麽也轮不上伊伦这种。所以明知他们势力大手长，谁也不会怀疑之。
从小吃苦身手卓绝的暗卫、真身是王公贵族这种戏剧化的事，现实中几乎不会发生……
应该说是被极力避免。否则该组织向各国贵族兜售暗卫或、名义上'代训暗卫'的合作基础将动摇。
赛娥却问：「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混进去是想干什麽？」
这次伊伦很快就肃容回答了：
「我不喜欢'必要之恶'这种说词！就算只有一点点……我也想试着捣个小乱。」
赛娥笑了笑：「好，我送你去；但你别弄得太乱了，把这些暗卫全换成从自由之砌雇的杀手，情况也不会好转的。」毕竟没有买卖才没有杀害嘛。
「现在还不行……」伊伦低头摸摸自己紧实的小腹说：「我太胖了。」
赛娥知道男孩的意思：乞儿或孤儿更瘦得多。这也
打消了赛娥一丝'伊伦本来就很想去'的猜疑。
於是伊伦又被扔回牢里减肥……才怪。赛娥换了个姿势：
「来聊聊吧。我问你哦，一般人类是怎麽打发无聊的？」
「艺术。」
「答案这麽简单啊？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艺术无聊死了！」
伊伦点头：「我想谁都难免会对艺术感到腻烦。主要是没有认清：横竖它只是用来打发无聊。」
赛娥莫名其妙生起气：困扰自己这麽久的问题难道这样轻描淡写就被这小子搞定了！聊不下去了啊！於是挥手把伊伦扔回牢里去了。其实她有点暗自高兴：原来自己还会生气。
伊伦回到牢里沮丧了一会儿，因为难得有机会取悦赛娥姐却失败了，显然她对自己的回答很不满意。沮丧够了便勉强打起精神去找哥特朗老先生。
哥特朗果然还是找了面相对空着的墙面正在努力涂鸦。
伊伦便盘坐一旁专心等候。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老先生累了，停笔休息一会儿。说'笔'其实只是根前端比较尖的金属棒。
便注意到一旁的伊伦：「你好呀！」
「哥特朗先生您好，」伊伦满脸不舍地说：「赛娥大人说气消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放我出去。」
「噢……噢！那很好啊！恭喜你呀！」哥特朗惊喜地说。
想了会儿又沮丧起来：「可我会寂寞的。喂，你怎麽不替我求求那位……赛娥大人？也放我出去。」
伊伦想答却哽咽了，一会儿才勉强挤一句：「老先生若只是想要可以涂鸦的墙或其他载体，我还……我家还有点钱，完全……完全可以奉养满足老先生的需求，若老先生不嫌弃……」
（本章完）
她指了指那把这次被留在原位的椅子……虽椅面上还是堆了东西。伊伦去那儿清出椅面并坐下了。
「你要倒大楣了，」赛娥说：「霍华兹大张旗鼓到处在找你。」
伊伦迟疑了一下便喜笑颜开手舞足蹈：「哇！老师教授他们终於要来救我了……」
赛娥面无表情地一拳挥下，伊伦脑仁顿时崩了一记。「你少假了。」赛娥评价说。
这之前可能描述得不够清楚，两人这时的距离其实有五米以上。
伊伦并不知道有任何法术可以做到这一点，他认为这可能是鬼的天赋。
「霍华兹的师长评估救出我的可能性已所剩不多，所以放弃了搜救……现在他们转为希望：至少找到我的尸体挽回一些颜面。」伊伦说：「因此赛娥大人决定要让我倒楣吗？」
赛娥摊摊手说：「是啊，我有什麽办法，谁教你就这样大剌剌告诉图书馆的其他学生，你要查赛娥，而且偏偏那时候我还在你旁边。故大魔导师赛娥的法师塔位置，对其他大魔导师来说也算不上什麽秘密，他们迟早会找到这儿，你小子留不得了。」
「不会的！」伊伦连忙建议：「等他们来了，妳就唤我出来给他们端茶倒水，然後说明我的祖上跟妳有仇，妳迁怒了却只叫我端茶倒水已够仁慈了。」
赛娥一时语塞。事实上她完全相信这件事没准真能就这样轻易解决掉。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还是得给他们面子把你给放了，这样我不是很没面子！」
面对赛娥的强词夺理，伊伦委屈：「我当然是出个能让我逃出生天的主意……不然这也简单，到时候我婉拒被师长们带回去，就说……就说我背弃导师另投了！」
「臭不要脸，我才不要收你当弟子。」
「呃，我的意思是想要拜哥特朗为师。」
「……你拜那疯老头为师干什麽!?」
「人家希不希罕收我当弟子我还不知道哩！」伊伦忙解释：「藉口啊，藉口，我为了不跟师长们回去随便找的一个藉口罢了！这样赛娥大人可以继续囚禁我出气！」
赛娥很有个人特色的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摇头：「还是不行！那我岂不是哪里也不能去，得一直待在这儿等你师长上门？这太拘束了。」
虽然伊伦心里吐槽'赛娥大人觉得自己看起来天南地北很忙碌着麽'？但这理由表面上无懈可击，因此伊伦也沉默了。赛娥自己一发呆都呆很久，但等人时却不耐烦：
「喂，你快为了自己的小命多想点办法啊？我如果被他们逼得真把你杀了，一定会因为迁怒选出一种让你最最痛苦的死法，然後再剉骨扬灰并且尽量杜绝你被找到的机会。」
「……」
「你倒
是再害怕一点啊！」
伊伦努力地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拖到觉得赛娥的耐心到极限，才无奈表示：「赛娥大人可以找个我的师长应该还没怀疑过的势力背锅，把我扔给他们就行，重点是如何让背锅者觉得、我已经被扔到他们那里去很久了。多少有点破绽也无所谓，霍华兹的教授们未必愿意节外生枝。」
赛娥点头：「也对啊，我可以说折磨你一顿消了气之後，就把你扔了；只要最後发现你没大碍，想来他们也未必想跟我怼上。……你有什麽好去处没有？」
伊伦一脸惶然：「咦咦!?要我选哦？」
「……你为什麽现在才突然开始害怕起来？」
伊伦能不害怕吗？若他能自选去处他还何必费心把两保镳和小夜、小月支开？现在若变回让他自选，万一渡不了这'劫'该咋办？
「选错我很可能会被杀啊！」
「你为什麽就偏偏不怕被我杀！」赛娥凶狠地做了几个鬼脸，又恢复平静：「……算了啦，我自己都不信。不过我跟你说你还是给我好好想，不然真杀掉你哦。」
伊伦惶然问：「那麽首先得知道我师长怀疑过那些势力了，请问赛娥大人愿意告诉我麽？」
「找过你或关心过你的大小势力？说起来还不少。」赛娥扳着玉葱般的纤长手指数：「你的祖国，和天沛领，布雷什……布雷什怎麽会注意你呢？骡姆人和自由之砌……」
赛娥抬头望了伊伦一眼。
伊伦知机尊敬地询问：「请问赛娥大人自由之砌是什麽？为什麽找我？」
「自由之砌这名字只是他们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是个杀手集团。」
「呃……噢噢！大概是因为我策反了他们一员干将。」「什麽策反，那杀手本是去杀你的对吧？我猜自由之砌应该没那底气去刺杀霍华兹的学生，估计是被人坑了，找你想赔罪和修补关系。」
伊伦没那麽乐观，但宝宝不说。
「还有就是肖纳商会。」赛娥又望了伊伦一眼。
伊伦这次真糊涂了：「我有欠他们钱麽？」难道他今年该增资时留的'後手'没按预定作用？或巴菲克扛不住压力想找自己商量买卖一些股份？
赛娥一脸嫌弃：「你不是它们的大股东麽？难道他们根本不关心你的下落才不奇怪麽？」
咦??是降吗？伊伦有些糊涂了。
「要说霍华兹的教授有怀疑过的，他们肯定还怀疑过魔族。不过魔族全无动作。」
当然，自己可是在阿塔妲那儿已挂上号的人，阿塔妲若要动手肯定是直接彻底消灭，才不会先做任何动作打草惊蛇。「说到魔族，教廷不知为何也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他们最近真的忙。
「……最後是兀第亚。你跟他们到底有啥关系啊？」伊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会儿，才结巴说：「我我我在学校参加的社团……里的
学姐和同学好像都是那的贵族，且地位还不低的样子。」
照伊伦想来应该是乔艾丝学姐适度表示了关切；跟叶渊应该无关吧……应该。
「讲完了，快选。不过这样计算一圈，霍华兹周边你还没得罪过的势力好像也所剩不多。」
「为什麽非要选个这附近的……」伊伦停住。
如果……如果选个原本完全不会考虑绑架'自己'的……'巨大绑架集团'，会怎样？
难道能走出一条新'路线'？还是……一切想要安度绑架'劫'的努力会白费？答应过华焄绢姐姐这趟要尽量求稳妥，但是……但是九岁的伊伦我这麽年轻！没点年轻人特有的冒险精神还像话麽！
「想到什麽了快说！」
「刚刚说到的兀第亚……」「你不是要排除导师可能找过的地方，怎又想起兀第亚？」
「就是……兀第亚当局也无可奈何的一个势力……跨国绑架……集团……不是普通的人贩子，是专门挑选出潜质比较优秀的孤儿、乞儿或比较不受关注的孩童……训练成暗……或是……假装成受托了才帮人训练的暗……暗卫？」
「我当然知道暗卫是什麽！当然知道有训练暗卫的跨国组织！讲话能别结结巴巴地麽！」
「不是啦！」伊伦扁嘴委屈地说：「我是想想清楚了再讲的啊！是赛娥姐……赛娥大人催我的啊！」
赛娥的脸色变了变：「赛娥姐就可以了。好吧，等你想清楚再讲。」
伊伦想了一会儿，说：「这几年……或说可能只是今年冬天，这个组织会在兀第亚活动。当然若我真被他们捉了，再在里边待上够久时间，谁也不会关心我是哪年在哪里被捉的对吧？」
赛娥玩着发梢：「这个听起来很合理……」然後发呆了符合她性格的够长时间。
前边说得很清楚这个集团自己绑人、或从其他人贩子手中挑人，显然目标得'身家清白'，得是孤儿、乞儿或没人要的，怎麽也轮不上伊伦这种。所以明知他们势力大手长，谁也不会怀疑之。
从小吃苦身手卓绝的暗卫、真身是王公贵族这种戏剧化的事，现实中几乎不会发生……
应该说是被极力避免。否则该组织向各国贵族兜售暗卫或、名义上'代训暗卫'的合作基础将动摇。
赛娥却问：「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混进去是想干什麽？」
这次伊伦很快就肃容回答了：
「我不喜欢'必要之恶'这种说词！就算只有一点点……我也想试着捣个小乱。」
赛娥笑了笑：「好，我送你去；但你别弄得太乱了，把这些暗卫全换成从自由之砌雇的杀手，情况也不会好转的。」毕竟没有买卖才没有杀害嘛。
「现在还不行……」伊伦低头摸摸自己紧实的小腹说：「我太胖了。」
赛娥知道男孩的意思：乞儿或孤儿更瘦得多。这也
打消了赛娥一丝'伊伦本来就很想去'的猜疑。
於是伊伦又被扔回牢里减肥……才怪。赛娥换了个姿势：
「来聊聊吧。我问你哦，一般人类是怎麽打发无聊的？」
「艺术。」
「答案这麽简单啊？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艺术无聊死了！」
伊伦点头：「我想谁都难免会对艺术感到腻烦。主要是没有认清：横竖它只是用来打发无聊。」
赛娥莫名其妙生起气：困扰自己这麽久的问题难道这样轻描淡写就被这小子搞定了！聊不下去了啊！於是挥手把伊伦扔回牢里去了。其实她有点暗自高兴：原来自己还会生气。
伊伦回到牢里沮丧了一会儿，因为难得有机会取悦赛娥姐却失败了，显然她对自己的回答很不满意。沮丧够了便勉强打起精神去找哥特朗老先生。
哥特朗果然还是找了面相对空着的墙面正在努力涂鸦。
伊伦便盘坐一旁专心等候。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老先生累了，停笔休息一会儿。说'笔'其实只是根前端比较尖的金属棒。
便注意到一旁的伊伦：「你好呀！」
「哥特朗先生您好，」伊伦满脸不舍地说：「赛娥大人说气消得差不多了，过几天放我出去。」
「噢……噢！那很好啊！恭喜你呀！」哥特朗惊喜地说。
想了会儿又沮丧起来：「可我会寂寞的。喂，你怎麽不替我求求那位……赛娥大人？也放我出去。」
伊伦想答却哽咽了，一会儿才勉强挤一句：「老先生若只是想要可以涂鸦的墙或其他载体，我还……我家还有点钱，完全……完全可以奉养满足老先生的需求，若老先生不嫌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