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假日整天勤于偷懒_0090、再别与重逢
「回乡？」尼奎尔望了眼女祭司的断臂，眼神泄漏出刻骨的仇恨：
「我不想回乡。对我来说这事儿没完，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束。神童大人，你好像也挺有钱吧，妖精姑娘不知几时能出现、会出现，在那之前你先雇用我好不好？我给你打个折。」
伊伦否认：「有钱？怎麽有钱也不禁花啊，你空口无凭说句打折就想我雇用你？美得咧。」
尼奎尔气笑了，这居然不是拒绝的意思，而是还想杀价啊！
既然说到钱，华焄绢便一并提了：「肖纳商会的股份，理论上我们回了教廷就跟我们没什麽关系呢。可是一口气全给先知大人，我怕巴菲克会动歪脑筋，所以先把夜天使大人的那份给你，你17我们16，先知大人意下如何呢？」
伊伦摇头：「既然妳愿意让我借教廷的势，就借得的痛快些，妳们17我16。」
说到这儿突然有牛哞声近来。众人顿了一下便继续用餐。
一会儿果然是葛芮莎婶婶一脸惊骇地卷进了门中，捉着伊伦像是要把他从头到尾翻看一遍：
「你没事吧？」
「教授们没跟妳说我没事的吗，快坐下来吃，等会儿我们吃光了！」伊伦挣扎着。
华焄绢为首三人起身向婶婶致意：「您就是此间主人葛芮莎女士吧，敝人华焄绢乃一名祭司，这两位是我的护卫琪莉卡和尼奎尔，冒昧打扰了。」
「不不，三位是伊伦当年的恩人吧，怎麽敢当，我还怕招待不周。」葛芮莎把女祭司按回座位……
琪莉卡身上一股毛骨悚然：大婶你刚外头回来没洗手呢！可见华焄绢毫无表示，她却不敢出言。
不仅如此婶婶还拉了把椅子，竟就紧紧挨着华焄绢坐下了！没想到她紧接着执起刀叉就开始为华焄绢分菜，嘴里还继续招呼：「昨天你姗姗姐和玖理安来跟我要走番生，我东西收拾着想着一天不忙赶回来；全没料今天这一回来，靠、我们家给封上了！然後你们学校教授居然说是恶魔入侵事件，吓死我。」
琪莉卡马上对婶婶改观：华焄绢手不方便，谁都看得见；但知道她要面子，谁也不好主动去为她分菜，也只有婶婶方便这麽做……虽然对她的卫生习惯可能还是介意。
葛芮莎叉了一大口肉送到华焄绢嘴边－－女祭司红着脸张口吃了下去。
婶婶看着她的右臂长叹了口气，说：「天杀的恶魔。」又问伊伦：「我们家还什麽损失？」
这句话好像有语病……简直像是说华焄绢的手也是'我们家'的损失一样……
琪莉卡和尼奎尔都怔了下，心想如果自己是伊伦要怎麽回答，但伊伦的回答又出乎她们的意料－－
男孩把碗用力往桌一放，怒：「我和姗姗姐、玖大哥花整天功夫种的满园子菜，全死光了！」
婶婶跟着大怒：「天杀的恶魔！糟蹋
粮食的都不得好死！」又叉起一块肉怀疑地问：「这禽畜不会是恶魔给杀的吧？被恶魔杀的可不能吃喔？」
伊伦揉着脑袋埋怨：「这边有一位祭司女士在耶，怎麽可能犯这麽低级错误，婶婶啊。」
葛芮莎放心地把叉上的肉又递进华焄绢嘴边。女祭司吃完连忙说：「婶婶您也用些！」
前边提过这间小房子才两个卧房，虽然以伊伦21世纪都市公寓的标准来看一间房睡三人有馀，婶婶却觉得怠慢了客人坚持不肯，要驾车回大学口。伊伦好说歹说劝住婶婶明天别回来了，贵客受了伤要静养，婶婶天天往家里跑却不过夜，这麽做简直是在赶客。
婶婶想想也是理，便郑重警告男孩：「那我明天上市场看看，後天过来，你千万帮我把客人留住。」
伊伦忙塞给婶婶一个荷包，婶婶也没客气便收了。
第二天夜里伊伦口乾，想起家里一反常态地食水充足(霍华兹就没怠慢客人，何况还有嘉檀领主、本乡乡长和乡绅们送礼的份)，便起夜往茶水间……其实就是摆水缸的角落去。
不料那儿却有动静，伊伦手指扬出一丝微光眯眼看看，是祭司姐姐裹着毯子赧然缩在角落，脸上泪痕未乾。男孩想了想，便安慰她说：「小夜没事的啦，其实这几天她还照常吵我起床嘞。」
若不是自动闹铃程序的话。
「不是啦，我知道夜女神大人没事……出大事的话我心中会有凶兆的。」华焄绢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我只是……我只是哭我的手臂……我怎麽……我怎麽今後就成了独臂人呢！呜呜呜……」
伊伦岂会不知，张开双臂便将祭司姐姐紧拥入怀中。
「我根本……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差点信了、我，我一直只是挂在嘴边，说把全身全命献给神，献给先知大人，什麽嘛！一条手臂而已，我……我好心疼啊！我夜里一直被噩梦吓醒，梦到我做了个手臂断了的恶梦！呜呜……」
伊伦烦躁地说：「祭司姐姐，我叫妳一声姐姐，可妳才27岁吧？随便路边哪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老太，年纪都足能当妳爹妈了。遇到伤心事哭着撒娇不就好了，强撑着干麽。」
「……哧、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耶？」
华焄绢又把头埋在男孩胸怀里哭了一会儿，直到眼泪流乾。
她突然坏心眼地问：「独臂的我，你反而比较熟悉对吧？」
「对。」伊伦却毫不迟疑、理直气壮地回答。
「……难道我两只手都好端端的这样下去，就是不行？」
「其实也没啥大问题，顶多就是妳不当教皇了，一样可以继续快活。」
「嗯嗯，那麽就算我没努力想去当教皇，世界也不会毁灭吗？」
伊伦卡壳词穷了。他总不能回答说：反正妳当不当教皇世界都是要毁灭的，没差了呀！「……哧、而且你真
的很不会说谎耶？这种时候就像个正常七岁小孩。」华焄绢埋怨两句，左手探出紧紧反拥住伊伦在怀中蹭了蹭：「那反正我右手都没了，若不努力当上教皇、特玛的不就亏大了。」
在教授们和助教(免费劳力)的努力之下，几天後，平时吵又烦但此际令人有点想念的蝉噪，'谜－谜谜－谜－谜－'地，终於又回到这一方小院。
'贵客'们在伊伦家里养了几天伤，男孩也要准备着开学了。期间没什麽大事，尼奎尔软磨硬泡的总算找伊伦敲定了价钱，就转为受男孩雇用。紧接着伊伦自然也得把他介绍给婶婶。
「保镳？」葛芮莎狐疑着从头到脚打量尼奎尔几眼，尼奎尔努力装副风度翩翩的微笑。
「保镳和打工仔有什麽不一样？帮我打下手的有番生一个尽够了。」
「不一样，他很能打的，妳想想他连恶魔都不怕、一斧头往它砍了！」伊伦振振有词说：「我跟妳讲哦婶婶，上学期有个普通科的新生，老是用切磋当藉口来找我打架，他根本打不过我；可是他有几个高头大马的保镳，每次我们打架时就在旁边紧盯着看(因为要当裁判……)，给我很大的压力！我也要保镳、输人不输阵！而且我用不到的时候，姗姗姐和玖大哥也可以拎去用啊！」
婶婶揉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老是来买她饭团粽子的那些学生，好像霍华兹大部分学生确实又有随从也有保镳……只得摇摇头说：「你若是要花你自己钱来雇，我又拗不过你！」
「当然我自己出钱，谢谢婶婶！」伊伦奸笑说：「那麽借给姗姗姐和玖大哥撑场子的时候，我可得多收一点，说不定能倒赚呢嘻嘻……」
……若让婶婶或姗姗、玖理安知道雇个正牌骑士身份的兵佣一年多少钱，怕不把她们吓出心病。
「可我们家这麽窄，他要睡哪啊？」
伊伦一脸不屑地指着旁边昨儿刚'兑换'出来的装甲车厢，经过一天时间伪装'旧化'：「睡那破车里。一个保镳还想睡什麽好房间了。番生以後也改睡那边。」
婶婶才刚发现屋子边多了辆破车厢，过去查看了一番，又推了两下：「……根本不会动。」
「没问题的车厢能便宜给我吗，想太多，快进屋休息了啦。」伊伦急忙把葛芮莎推走，後者还咕哝：「可我乍看着还挺结实的，说不定修修还能用啊……」
用餐时，女祭司和她的圣卫向女主人辞行，婶婶为难说：「不再多留两天，姗姗应该就要回来了。」
华焄绢苦笑按了按空着的右手袖子：「我这丑态重逢不如不见，她如果抱着我哭我可受不了。」
伊伦也劝说：「学校这边一放人，嘉檀大教堂就急着要把祭司姐姐接过去呢，在那儿养伤岂不能比在我们家这鸟巢里舒服。」既已公开亮
出高阶祭司身分，这就是当然的结果。
「这……也是，这几天粗茶淡饭招待不周真不知道怎麽才……」「婶婶千万别这麽说，我们也是借了霍华兹大教授们的势把那恶魔吓退，算是谁救了谁真不好说。」华焄绢不得不违心婉言劝着。
伊伦连忙岔开话题：「我之前不是问了就你们三个吗？夏如玫呢？」
婶婶第一次听见这名字，不过没问。
三人闻言却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甩手扔给尼奎尔那侍童？」
伊伦怒：「她、你们该不会一次也没用过这名字吧？」
三人尴尬中避而不谈，华焄绢回答说：「我们此前感觉情况比较紧绷，不敢留她送命，就给了她一点路费，让她来找你避祸。算算暑假结束前应该要到的；没想到我们还比她先到……」
「啊－－」一声愤怒的尖叫正巧从门外传入。
琪莉卡急忙去为夏如玫开门，但还没反应过来，苦笑着招呼：「说人人到……」
「蛤？妳一周前就到了，但给教授们拦在院外了？」伊伦没好气地'翻译'：「妳是忘了怎麽说话哦，不会好好跟教授解释一下？」
「这个又是谁呀？」婶婶憋不住了，没好气地叉手盘问。
伊伦抓抓头：「这是……这是尼奎尔先生的小跟班。啧啧，一个保镳都有跟班了。这下麻烦了，看来番生只能回来睡屋里了……」
（本章完）
「我不想回乡。对我来说这事儿没完，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束。神童大人，你好像也挺有钱吧，妖精姑娘不知几时能出现、会出现，在那之前你先雇用我好不好？我给你打个折。」
伊伦否认：「有钱？怎麽有钱也不禁花啊，你空口无凭说句打折就想我雇用你？美得咧。」
尼奎尔气笑了，这居然不是拒绝的意思，而是还想杀价啊！
既然说到钱，华焄绢便一并提了：「肖纳商会的股份，理论上我们回了教廷就跟我们没什麽关系呢。可是一口气全给先知大人，我怕巴菲克会动歪脑筋，所以先把夜天使大人的那份给你，你17我们16，先知大人意下如何呢？」
伊伦摇头：「既然妳愿意让我借教廷的势，就借得的痛快些，妳们17我16。」
说到这儿突然有牛哞声近来。众人顿了一下便继续用餐。
一会儿果然是葛芮莎婶婶一脸惊骇地卷进了门中，捉着伊伦像是要把他从头到尾翻看一遍：
「你没事吧？」
「教授们没跟妳说我没事的吗，快坐下来吃，等会儿我们吃光了！」伊伦挣扎着。
华焄绢为首三人起身向婶婶致意：「您就是此间主人葛芮莎女士吧，敝人华焄绢乃一名祭司，这两位是我的护卫琪莉卡和尼奎尔，冒昧打扰了。」
「不不，三位是伊伦当年的恩人吧，怎麽敢当，我还怕招待不周。」葛芮莎把女祭司按回座位……
琪莉卡身上一股毛骨悚然：大婶你刚外头回来没洗手呢！可见华焄绢毫无表示，她却不敢出言。
不仅如此婶婶还拉了把椅子，竟就紧紧挨着华焄绢坐下了！没想到她紧接着执起刀叉就开始为华焄绢分菜，嘴里还继续招呼：「昨天你姗姗姐和玖理安来跟我要走番生，我东西收拾着想着一天不忙赶回来；全没料今天这一回来，靠、我们家给封上了！然後你们学校教授居然说是恶魔入侵事件，吓死我。」
琪莉卡马上对婶婶改观：华焄绢手不方便，谁都看得见；但知道她要面子，谁也不好主动去为她分菜，也只有婶婶方便这麽做……虽然对她的卫生习惯可能还是介意。
葛芮莎叉了一大口肉送到华焄绢嘴边－－女祭司红着脸张口吃了下去。
婶婶看着她的右臂长叹了口气，说：「天杀的恶魔。」又问伊伦：「我们家还什麽损失？」
这句话好像有语病……简直像是说华焄绢的手也是'我们家'的损失一样……
琪莉卡和尼奎尔都怔了下，心想如果自己是伊伦要怎麽回答，但伊伦的回答又出乎她们的意料－－
男孩把碗用力往桌一放，怒：「我和姗姗姐、玖大哥花整天功夫种的满园子菜，全死光了！」
婶婶跟着大怒：「天杀的恶魔！糟蹋
粮食的都不得好死！」又叉起一块肉怀疑地问：「这禽畜不会是恶魔给杀的吧？被恶魔杀的可不能吃喔？」
伊伦揉着脑袋埋怨：「这边有一位祭司女士在耶，怎麽可能犯这麽低级错误，婶婶啊。」
葛芮莎放心地把叉上的肉又递进华焄绢嘴边。女祭司吃完连忙说：「婶婶您也用些！」
前边提过这间小房子才两个卧房，虽然以伊伦21世纪都市公寓的标准来看一间房睡三人有馀，婶婶却觉得怠慢了客人坚持不肯，要驾车回大学口。伊伦好说歹说劝住婶婶明天别回来了，贵客受了伤要静养，婶婶天天往家里跑却不过夜，这麽做简直是在赶客。
婶婶想想也是理，便郑重警告男孩：「那我明天上市场看看，後天过来，你千万帮我把客人留住。」
伊伦忙塞给婶婶一个荷包，婶婶也没客气便收了。
第二天夜里伊伦口乾，想起家里一反常态地食水充足(霍华兹就没怠慢客人，何况还有嘉檀领主、本乡乡长和乡绅们送礼的份)，便起夜往茶水间……其实就是摆水缸的角落去。
不料那儿却有动静，伊伦手指扬出一丝微光眯眼看看，是祭司姐姐裹着毯子赧然缩在角落，脸上泪痕未乾。男孩想了想，便安慰她说：「小夜没事的啦，其实这几天她还照常吵我起床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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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知道夜女神大人没事……出大事的话我心中会有凶兆的。」华焄绢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我只是……我只是哭我的手臂……我怎麽……我怎麽今後就成了独臂人呢！呜呜呜……」
伊伦岂会不知，张开双臂便将祭司姐姐紧拥入怀中。
「我根本……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差点信了、我，我一直只是挂在嘴边，说把全身全命献给神，献给先知大人，什麽嘛！一条手臂而已，我……我好心疼啊！我夜里一直被噩梦吓醒，梦到我做了个手臂断了的恶梦！呜呜……」
伊伦烦躁地说：「祭司姐姐，我叫妳一声姐姐，可妳才27岁吧？随便路边哪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老太，年纪都足能当妳爹妈了。遇到伤心事哭着撒娇不就好了，强撑着干麽。」
「……哧、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耶？」
华焄绢又把头埋在男孩胸怀里哭了一会儿，直到眼泪流乾。
她突然坏心眼地问：「独臂的我，你反而比较熟悉对吧？」
「对。」伊伦却毫不迟疑、理直气壮地回答。
「……难道我两只手都好端端的这样下去，就是不行？」
「其实也没啥大问题，顶多就是妳不当教皇了，一样可以继续快活。」
「嗯嗯，那麽就算我没努力想去当教皇，世界也不会毁灭吗？」
伊伦卡壳词穷了。他总不能回答说：反正妳当不当教皇世界都是要毁灭的，没差了呀！「……哧、而且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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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授们和助教(免费劳力)的努力之下，几天後，平时吵又烦但此际令人有点想念的蝉噪，'谜－谜谜－谜－谜－'地，终於又回到这一方小院。
'贵客'们在伊伦家里养了几天伤，男孩也要准备着开学了。期间没什麽大事，尼奎尔软磨硬泡的总算找伊伦敲定了价钱，就转为受男孩雇用。紧接着伊伦自然也得把他介绍给婶婶。
「保镳？」葛芮莎狐疑着从头到脚打量尼奎尔几眼，尼奎尔努力装副风度翩翩的微笑。
「保镳和打工仔有什麽不一样？帮我打下手的有番生一个尽够了。」
「不一样，他很能打的，妳想想他连恶魔都不怕、一斧头往它砍了！」伊伦振振有词说：「我跟妳讲哦婶婶，上学期有个普通科的新生，老是用切磋当藉口来找我打架，他根本打不过我；可是他有几个高头大马的保镳，每次我们打架时就在旁边紧盯着看(因为要当裁判……)，给我很大的压力！我也要保镳、输人不输阵！而且我用不到的时候，姗姗姐和玖大哥也可以拎去用啊！」
婶婶揉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老是来买她饭团粽子的那些学生，好像霍华兹大部分学生确实又有随从也有保镳……只得摇摇头说：「你若是要花你自己钱来雇，我又拗不过你！」
「当然我自己出钱，谢谢婶婶！」伊伦奸笑说：「那麽借给姗姗姐和玖大哥撑场子的时候，我可得多收一点，说不定能倒赚呢嘻嘻……」
……若让婶婶或姗姗、玖理安知道雇个正牌骑士身份的兵佣一年多少钱，怕不把她们吓出心病。
「可我们家这麽窄，他要睡哪啊？」
伊伦一脸不屑地指着旁边昨儿刚'兑换'出来的装甲车厢，经过一天时间伪装'旧化'：「睡那破车里。一个保镳还想睡什麽好房间了。番生以後也改睡那边。」
婶婶才刚发现屋子边多了辆破车厢，过去查看了一番，又推了两下：「……根本不会动。」
「没问题的车厢能便宜给我吗，想太多，快进屋休息了啦。」伊伦急忙把葛芮莎推走，後者还咕哝：「可我乍看着还挺结实的，说不定修修还能用啊……」
用餐时，女祭司和她的圣卫向女主人辞行，婶婶为难说：「不再多留两天，姗姗应该就要回来了。」
华焄绢苦笑按了按空着的右手袖子：「我这丑态重逢不如不见，她如果抱着我哭我可受不了。」
伊伦也劝说：「学校这边一放人，嘉檀大教堂就急着要把祭司姐姐接过去呢，在那儿养伤岂不能比在我们家这鸟巢里舒服。」既已公开亮
出高阶祭司身分，这就是当然的结果。
「这……也是，这几天粗茶淡饭招待不周真不知道怎麽才……」「婶婶千万别这麽说，我们也是借了霍华兹大教授们的势把那恶魔吓退，算是谁救了谁真不好说。」华焄绢不得不违心婉言劝着。
伊伦连忙岔开话题：「我之前不是问了就你们三个吗？夏如玫呢？」
婶婶第一次听见这名字，不过没问。
三人闻言却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甩手扔给尼奎尔那侍童？」
伊伦怒：「她、你们该不会一次也没用过这名字吧？」
三人尴尬中避而不谈，华焄绢回答说：「我们此前感觉情况比较紧绷，不敢留她送命，就给了她一点路费，让她来找你避祸。算算暑假结束前应该要到的；没想到我们还比她先到……」
「啊－－」一声愤怒的尖叫正巧从门外传入。
琪莉卡急忙去为夏如玫开门，但还没反应过来，苦笑着招呼：「说人人到……」
「蛤？妳一周前就到了，但给教授们拦在院外了？」伊伦没好气地'翻译'：「妳是忘了怎麽说话哦，不会好好跟教授解释一下？」
「这个又是谁呀？」婶婶憋不住了，没好气地叉手盘问。
伊伦抓抓头：「这是……这是尼奎尔先生的小跟班。啧啧，一个保镳都有跟班了。这下麻烦了，看来番生只能回来睡屋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