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鐵胸邦哈特……的故事_0049丶你不是还有生命吗
「这麽一来，'本该属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特别难受。你感到最难接受的地方，其实是以往的人生中，你忍受了本来不必须的磨难。
「但我不是来安慰你丶或打算补偿你的。我是想提醒你：你当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但现在，你至少还没有失去生命啊？」
谢巴沉默了一会儿，对死亡的恐惧渐渐战胜了疯狂复仇的欲望。他说：
「人生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吗？」
伊伦笑了笑，再缓缓上前了一步；这样一来他就稍微比谢巴高变成俯视，男孩觉得这样会刺激到犯人，便再度坐下来，浮坐在泥沼面，视线就和少年差不多高了。
伊伦往岸上指去：「你要不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你的嫡母和亲姐姐，现在是在为她们一时为奸徒所惑丶误入歧途的孩子和弟弟担心着；还是想把穷凶恶极的罪犯绳之以法？」
谢巴转头看过去－－再眼瞎也能看出来了，嫡母和姐姐与岸边其他追兵的神情完全不同。
谢巴又低头看手中的金珠，自嘲地想着：不，她们最担心的很可能只是这个吧。死小鬼温言软语跟我罗嗦，也不过只惧怕我利用金珠玉石俱焚丶惧我手中的金珠之力，谁知道如果我把金珠交出去後……
想着想着他便又抬头向伊伦望了眼。不过就这一眼，他眼底最後的疯狂火焰也熄灭了。
因为他见到男孩坐在泥沼上，眼中除了同情还有一丝丝嘲讽。谢巴这才想到，人家可能是厉害的法师，这距离抬抬手就能把自己弄死，自己根本来不及用金珠做什麽，有啥必要好声好气跟自己废话。
於是他长叹一口气，答：「啊……是的，我还想自己的人生重新来过。」便把金珠抛给了伊伦。
岸上众人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人拿起绳圈打算抛给俘虏令他自缚，前城主夫人连忙阻止：
「可以不要缚着我的孩儿麽？我保证不会令他再跟那些奸人有接触。」
指挥官笑着应了，转而下令开始搭建浮桥。
※※※※※
大都会里，一昼刚结束的时候还很繁华。男孩和同学们在繁华街上游荡玩乐。
一概而称'同学们'，其实里头有好些讨厌鬼。不过也有几个知心真交的好友，算扯平了。
玩着玩着，男孩突然醒悟，这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在外游荡玩乐的时间了，便向同学们告歉辞行。有他起了个头，好几个人也纷纷表明他们也到了门禁时间，这状况很常见所以也没人强力挽留，辞行的都离开了，暂时同路的暂时同路丶别路的别路。
和最後一个同路的同学分别後，男孩来到了有几分熟悉的路口，但眼前所呈现的也未免过分热闹丶车水马龙，目标的彼岸看来挺远。男孩等得有些不耐烦，灵机
一动，想要绕道旁边的小巷。
明明觉得自己挺熟悉这儿了，应该可以顺利绕到对面；不料绕着绕着，头就晕了，好不容易回到大路上一看：咦？这儿还是刚刚那个路口附近吗？
抱着几分不肯定，唯一能仰赖的信心就是：至少自己还是朝既定的方向前进，总没错吧？然而走着走着，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尤其前头好像在修路，围篱和拒马胡乱地堆积起来把路都挡住，只剩小道让人通行。只有小道无所谓，男孩本来就是只是用走的；但连这小道也弯弯曲曲，简直像座整人迷宫。
显然不是只有男孩这麽觉得，偶而比肩而行丶或擦肩而过的几名路人，也长吁短叹，行色匆匆。
前面是死路。
……又一条死路，尽头是死巷。
究竟在这迷宫里头迷失多久了呢？
此时回头居然有个奇装异服的可爱小女孩招手，她笑眯眯地说：
「因为你太晚回家，你爸来接你了喔！」
正在某一条死巷尽头发呆的男孩双眼一亮，三步并两步地往迷宫外跑去。想穿过迷宫不容易，循原路出去应该还是没任何困难。不过跑着跑着他心中开始起疑：
首先那女孩是什麽鬼物，这儿是道路施工之地，又不是她家院子，俺爸爸来接，她哪知道；说到底她到底是不是女孩都可疑，那样的奇装异服，也可能只是个可爱小男孩纸丶穿了比较娘娘腔的服装嘛。
其次－－
老爸明明就已经过世了啊。
啊丶原来这是梦，刚刚就该发现了。话说在梦里见到已逝的爸爸也不是一两次。
男孩想着却脚下不停，有点期待地跑回出工地迷宫，回到路边；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大路边上，且离刚才的路口也不算太远。从这儿就算没有爸爸领路，自己也能顺利回家吧。
父亲的面容有点模糊了，因为是有段时间没见吧。不过脸上有颗明显的疣在记忆中的老位置，决定是自己亲爱的老爸无误。
「爸！」男孩兴高采烈地挥着手。
父亲转过身来，慈祥地微笑。
男孩恶作剧般地窃笑道：「可是爸，好奇怪哦！您怎麽会在这儿呢？您已经过世了啊！」
父亲顿时脸色一变丶像是感到很不开心。然後他转往另一个方向，举步疾走。果然是梦啊，这样能健步如飞的年轻老爸，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年没见着过了。
梦大概也该醒了，男孩把握住时间加快脚步追上去，喊道：「可是爸，我爱你哦！」
紧接着男孩便震惊了：明明以为自己是在大喊，但声音在自己的耳中听起来，怎麽这麽微弱这麽小？
难道自己害羞了吗？才不会！这儿只是梦！什麽路人诧异的眼光，谁在乎！
男孩边追边深吸了一口气丶龙息!!……什麽的才喷不出来呢。大喊：「爸，我爱你！」这次比刚刚大声点了，但两人距离又
拉大了，男孩仍没把握已经让父亲听见。
父亲已经走进一栋陌生的大楼，一进门便有楼梯直往上迈，男孩本能地知道这楼自己不能进丶这是最後的机会了，他运足全力大喊：「爸爸～，我～爱～你～!!」
父亲脚步略顿，男孩相信他有听见，满足地笑醒。
※※※※※
谢巴在城主府自己房间的大床上醒来，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明悟。
原来他对父亲之死没有自己一贯表现得那样地伤心。事实上他早就知道：父亲在作死。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肯定会把自己作死。他也不是没有劝过丶甚至不只劝一两次。
父亲已经是老昏聩了，再勉强活下去也不是自己原本敬爱的那个父亲。迟早要作死自己，只是本来就会发生的事情果然发生而已。要说伤心，谢巴最伤心的，恐怕是自己远远来不及见父亲最後一面。
如果不是考虑伏击这个临时冒头的继承人丶抢回城主之位，而是一个劲儿的往回赶，能不能赶上葬礼丶不，能不能赶在封棺前见父亲一面呢？感觉父亲肯定对自己失望了吧，自己也对自己超失望的。
不过……
即使是如此令父亲失望，他也只是摇摇头苦笑，然後对自己疼爱如常吧。如果这个事实能持续十几年从来没变，男孩，不，已经成长为少年的谢巴，有什麽理由觉得这会随着父亲过世而改变。
谢巴皱了皱鼻子，便坐起身来：大厨房那儿有人在烧鹅，好香的鹅！从没闻过的超级香味，是主厨换了吗？外聘的临时主厨吗？无论如何，这烧鹅肯定有自己的一份！
也许不算很大份，不会……不会超过一个庶子所能被分到的最大份额；但是从小只要谢巴住在府里，府里所有好的吃的用的，肯定都会有他一份！
谢巴跳下床以最快速度梳洗。虽然还住在自己原本的房里，但他以後大概不会有丫鬟伺候了。但即使是如此，住府里还是比住骑士军校宿舍要舒服太多了！简直如在天堂！
烧鹅的人是伊伦。不用说後三个月试炼途中只有生肉嚼，前两个多月伊伦还是偶而能开荤。可是被下了禁制的山谷哪里捕得到大雁？能捡几只小鸟都不错了。
伊伦一直坚定认为喜欢吃鸽的人肯定有猫饼，那麽点肉塞牙缝都不够；但跟那两月间勉强捉来的小鸟比起来，连养殖的肉鸽都能夸称肥鸟。所以男孩作梦都想出关後大吃一顿烧鹅。真不像是筑基修士！
肥美的鹅们自然是由城主府友情提供，那麽城主一大家子肯定有份；前天的事两修女觉得自己没派上什麽用场丶心情正差，当然也要分她们大餐以资勉励。
既然如此也就不能单单落下附带的小夜了。
小夜闻言估计要怒：「什麽！本
神成附带的了！」
总之人小力弱的伊伦，奋力一口气烧了五只肥鹅。这还是亚巨魔菲利匍还被死死瞒着没赶回来，不然恐怕得烧十只才够吃了。不过以五岁小孩来说单是这样也累得够呛。
尤其夏天到了，厨房里简直热到要死；而且有好些厨娘为男孩打下手，他又不愿公然为自己施放清凉诀。为什麽城主府的厨房不装空调(法器)呢！为何不装！
吃像难看的伊伦不说；前城主夫人发现两修女和帅城主动作乍看有礼斯文丶消灭食物的速度却一点不耽误，连妖精族妹子都食量可观，连忙分了四分之一只出来确保，吩咐下人送去给谢巴少爷。
新任城主憋了又憋，终於忍不住了，询问：「伊伦……神童大人？」
「不不，伊伦不是神童，伊伦是懒童；你要问神童，这儿只有一位神童库鲁兹，城主先生。」
「好。那麽神童库鲁兹先生，能不能请教一下：妖精族的祖先是什麽？」
伊伦擦擦嘴眨眼，反问说：「你信仰演化论？」
帅城主从善如流改变了问题：「那麽，'如果演化论是真的'，请问您觉得妖精族的祖先是什麽？」
「……华姐姐丶莉卡姐，其实我已给妳们充足的提示了喔。城主先生也问过妳们，但妳们没能答出来吧？」「什麽？什麽提示？」莉卡惊奇地反问。
伊伦慢条斯理地说：「提示是：为青蛙王子施咒的魔女，其实就是为人鱼公主施咒那位喔。」
（本章完）
「但我不是来安慰你丶或打算补偿你的。我是想提醒你：你当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但现在，你至少还没有失去生命啊？」
谢巴沉默了一会儿，对死亡的恐惧渐渐战胜了疯狂复仇的欲望。他说：
「人生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吗？」
伊伦笑了笑，再缓缓上前了一步；这样一来他就稍微比谢巴高变成俯视，男孩觉得这样会刺激到犯人，便再度坐下来，浮坐在泥沼面，视线就和少年差不多高了。
伊伦往岸上指去：「你要不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你的嫡母和亲姐姐，现在是在为她们一时为奸徒所惑丶误入歧途的孩子和弟弟担心着；还是想把穷凶恶极的罪犯绳之以法？」
谢巴转头看过去－－再眼瞎也能看出来了，嫡母和姐姐与岸边其他追兵的神情完全不同。
谢巴又低头看手中的金珠，自嘲地想着：不，她们最担心的很可能只是这个吧。死小鬼温言软语跟我罗嗦，也不过只惧怕我利用金珠玉石俱焚丶惧我手中的金珠之力，谁知道如果我把金珠交出去後……
想着想着他便又抬头向伊伦望了眼。不过就这一眼，他眼底最後的疯狂火焰也熄灭了。
因为他见到男孩坐在泥沼上，眼中除了同情还有一丝丝嘲讽。谢巴这才想到，人家可能是厉害的法师，这距离抬抬手就能把自己弄死，自己根本来不及用金珠做什麽，有啥必要好声好气跟自己废话。
於是他长叹一口气，答：「啊……是的，我还想自己的人生重新来过。」便把金珠抛给了伊伦。
岸上众人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人拿起绳圈打算抛给俘虏令他自缚，前城主夫人连忙阻止：
「可以不要缚着我的孩儿麽？我保证不会令他再跟那些奸人有接触。」
指挥官笑着应了，转而下令开始搭建浮桥。
※※※※※
大都会里，一昼刚结束的时候还很繁华。男孩和同学们在繁华街上游荡玩乐。
一概而称'同学们'，其实里头有好些讨厌鬼。不过也有几个知心真交的好友，算扯平了。
玩着玩着，男孩突然醒悟，这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在外游荡玩乐的时间了，便向同学们告歉辞行。有他起了个头，好几个人也纷纷表明他们也到了门禁时间，这状况很常见所以也没人强力挽留，辞行的都离开了，暂时同路的暂时同路丶别路的别路。
和最後一个同路的同学分别後，男孩来到了有几分熟悉的路口，但眼前所呈现的也未免过分热闹丶车水马龙，目标的彼岸看来挺远。男孩等得有些不耐烦，灵机
一动，想要绕道旁边的小巷。
明明觉得自己挺熟悉这儿了，应该可以顺利绕到对面；不料绕着绕着，头就晕了，好不容易回到大路上一看：咦？这儿还是刚刚那个路口附近吗？
抱着几分不肯定，唯一能仰赖的信心就是：至少自己还是朝既定的方向前进，总没错吧？然而走着走着，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尤其前头好像在修路，围篱和拒马胡乱地堆积起来把路都挡住，只剩小道让人通行。只有小道无所谓，男孩本来就是只是用走的；但连这小道也弯弯曲曲，简直像座整人迷宫。
显然不是只有男孩这麽觉得，偶而比肩而行丶或擦肩而过的几名路人，也长吁短叹，行色匆匆。
前面是死路。
……又一条死路，尽头是死巷。
究竟在这迷宫里头迷失多久了呢？
此时回头居然有个奇装异服的可爱小女孩招手，她笑眯眯地说：
「因为你太晚回家，你爸来接你了喔！」
正在某一条死巷尽头发呆的男孩双眼一亮，三步并两步地往迷宫外跑去。想穿过迷宫不容易，循原路出去应该还是没任何困难。不过跑着跑着他心中开始起疑：
首先那女孩是什麽鬼物，这儿是道路施工之地，又不是她家院子，俺爸爸来接，她哪知道；说到底她到底是不是女孩都可疑，那样的奇装异服，也可能只是个可爱小男孩纸丶穿了比较娘娘腔的服装嘛。
其次－－
老爸明明就已经过世了啊。
啊丶原来这是梦，刚刚就该发现了。话说在梦里见到已逝的爸爸也不是一两次。
男孩想着却脚下不停，有点期待地跑回出工地迷宫，回到路边；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大路边上，且离刚才的路口也不算太远。从这儿就算没有爸爸领路，自己也能顺利回家吧。
父亲的面容有点模糊了，因为是有段时间没见吧。不过脸上有颗明显的疣在记忆中的老位置，决定是自己亲爱的老爸无误。
「爸！」男孩兴高采烈地挥着手。
父亲转过身来，慈祥地微笑。
男孩恶作剧般地窃笑道：「可是爸，好奇怪哦！您怎麽会在这儿呢？您已经过世了啊！」
父亲顿时脸色一变丶像是感到很不开心。然後他转往另一个方向，举步疾走。果然是梦啊，这样能健步如飞的年轻老爸，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年没见着过了。
梦大概也该醒了，男孩把握住时间加快脚步追上去，喊道：「可是爸，我爱你哦！」
紧接着男孩便震惊了：明明以为自己是在大喊，但声音在自己的耳中听起来，怎麽这麽微弱这麽小？
难道自己害羞了吗？才不会！这儿只是梦！什麽路人诧异的眼光，谁在乎！
男孩边追边深吸了一口气丶龙息!!……什麽的才喷不出来呢。大喊：「爸，我爱你！」这次比刚刚大声点了，但两人距离又
拉大了，男孩仍没把握已经让父亲听见。
父亲已经走进一栋陌生的大楼，一进门便有楼梯直往上迈，男孩本能地知道这楼自己不能进丶这是最後的机会了，他运足全力大喊：「爸爸～，我～爱～你～!!」
父亲脚步略顿，男孩相信他有听见，满足地笑醒。
※※※※※
谢巴在城主府自己房间的大床上醒来，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明悟。
原来他对父亲之死没有自己一贯表现得那样地伤心。事实上他早就知道：父亲在作死。这样胡作非为下去肯定会把自己作死。他也不是没有劝过丶甚至不只劝一两次。
父亲已经是老昏聩了，再勉强活下去也不是自己原本敬爱的那个父亲。迟早要作死自己，只是本来就会发生的事情果然发生而已。要说伤心，谢巴最伤心的，恐怕是自己远远来不及见父亲最後一面。
如果不是考虑伏击这个临时冒头的继承人丶抢回城主之位，而是一个劲儿的往回赶，能不能赶上葬礼丶不，能不能赶在封棺前见父亲一面呢？感觉父亲肯定对自己失望了吧，自己也对自己超失望的。
不过……
即使是如此令父亲失望，他也只是摇摇头苦笑，然後对自己疼爱如常吧。如果这个事实能持续十几年从来没变，男孩，不，已经成长为少年的谢巴，有什麽理由觉得这会随着父亲过世而改变。
谢巴皱了皱鼻子，便坐起身来：大厨房那儿有人在烧鹅，好香的鹅！从没闻过的超级香味，是主厨换了吗？外聘的临时主厨吗？无论如何，这烧鹅肯定有自己的一份！
也许不算很大份，不会……不会超过一个庶子所能被分到的最大份额；但是从小只要谢巴住在府里，府里所有好的吃的用的，肯定都会有他一份！
谢巴跳下床以最快速度梳洗。虽然还住在自己原本的房里，但他以後大概不会有丫鬟伺候了。但即使是如此，住府里还是比住骑士军校宿舍要舒服太多了！简直如在天堂！
烧鹅的人是伊伦。不用说後三个月试炼途中只有生肉嚼，前两个多月伊伦还是偶而能开荤。可是被下了禁制的山谷哪里捕得到大雁？能捡几只小鸟都不错了。
伊伦一直坚定认为喜欢吃鸽的人肯定有猫饼，那麽点肉塞牙缝都不够；但跟那两月间勉强捉来的小鸟比起来，连养殖的肉鸽都能夸称肥鸟。所以男孩作梦都想出关後大吃一顿烧鹅。真不像是筑基修士！
肥美的鹅们自然是由城主府友情提供，那麽城主一大家子肯定有份；前天的事两修女觉得自己没派上什麽用场丶心情正差，当然也要分她们大餐以资勉励。
既然如此也就不能单单落下附带的小夜了。
小夜闻言估计要怒：「什麽！本
神成附带的了！」
总之人小力弱的伊伦，奋力一口气烧了五只肥鹅。这还是亚巨魔菲利匍还被死死瞒着没赶回来，不然恐怕得烧十只才够吃了。不过以五岁小孩来说单是这样也累得够呛。
尤其夏天到了，厨房里简直热到要死；而且有好些厨娘为男孩打下手，他又不愿公然为自己施放清凉诀。为什麽城主府的厨房不装空调(法器)呢！为何不装！
吃像难看的伊伦不说；前城主夫人发现两修女和帅城主动作乍看有礼斯文丶消灭食物的速度却一点不耽误，连妖精族妹子都食量可观，连忙分了四分之一只出来确保，吩咐下人送去给谢巴少爷。
新任城主憋了又憋，终於忍不住了，询问：「伊伦……神童大人？」
「不不，伊伦不是神童，伊伦是懒童；你要问神童，这儿只有一位神童库鲁兹，城主先生。」
「好。那麽神童库鲁兹先生，能不能请教一下：妖精族的祖先是什麽？」
伊伦擦擦嘴眨眼，反问说：「你信仰演化论？」
帅城主从善如流改变了问题：「那麽，'如果演化论是真的'，请问您觉得妖精族的祖先是什麽？」
「……华姐姐丶莉卡姐，其实我已给妳们充足的提示了喔。城主先生也问过妳们，但妳们没能答出来吧？」「什麽？什麽提示？」莉卡惊奇地反问。
伊伦慢条斯理地说：「提示是：为青蛙王子施咒的魔女，其实就是为人鱼公主施咒那位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