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鐵胸邦哈特……的故事_0037丶巨魔的生活品味
小夜回到夥伴们暂住之处时，因着夜深动作很轻很小心，但琪莉卡还是一股脑儿就坐起身来，张嘴欲问，却见妖精貌的女神比了个噤声手势。
她一脸不解，只得乾看着小夜蹑手蹑脚地来到伊伦枕边，捻起他的耳朵，深吸了口气，对里大喊：「起」
啪！
被伊伦一掌拍扁丶嵌进床面。
小夜怒道：「你们在此闲着吃喝逍遥，我一个人辛苦去日夜盯梢，想吓你一跳又怎麽了！」
伊伦揉着睡眼坐起身说：「没怎麽，我以为是虫。」
琪莉卡担心问：「城主府出事了？」
小夜望了她一会儿，先是鞠躬：「对不起，人手不足，让妳一个人守夜辛苦了。」接着才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并没见到城主府出事……至少我离开的时候还没出事。」
一样伸着懒腰的华焄绢圆过了这个话题：「那就是说现在多半已经出事了。好吧，我们得收拾收拾行李，马上出发，说不定还能赶排在早起出城的队伍前头。」说完忍不住打个呵欠。
一行人结清房租交还了钥匙，套好马车正要离开，琪莉卡挥动缰绳前却犹豫了一下，凑近话筒问：「我们要从哪个城门出去？要去哪里？说到底我们要怎麽应对城主出事？」
不料车里只是沉默，女祭司和妖精貌的女神都望向伊伦。
伊伦……似乎在打瞌睡。不过小夜刚举起叉子，男孩就梦呓似地回答：「当然去雪雪庄啊，不然我们之前的拜访难道都是无用功？既然最可能激烈争执的两派人马的领头人间，反而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那麽两组人若是打一开始就拧成一股绳，想闹事的就得掂量掂量了。」
顺利出城後飘起了小雪，却又没有达到该换雪橇的积雪量，大幅拖累了行车速度，不过一行人仍然赶在巳时中就抵达雪雪庄。将马车停妥後，大家都多加了件衣服才下车；但庄前没有门环丶门铃，当然也没其他任何欢迎访客打扰的迹象或装置。
却见华焄绢清清喉咙，朗声说道：「请问庄主菲利匍·雪克先生在吗？修女华焄绢有件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诉你，关於尊夫人的。」
琪莉卡不由得好奇四下张望：「这附近其实藏了传声法器吗？雪克先生怎麽听得见呢？」
「他听得见，巨魔的耳朵非常灵敏，事实上我们现在这番交谈他也能听见。」伊伦解释。
小夜若有所悟：「难怪他这麽讨厌被打扰。」
华焄绢等了半分钟，又说一遍。不久，亚巨魔庄稼汉就一脸不忿地，穿着睡衣和拖鞋邋遢地走了出来。
一般农牧场主人都很早起；这种下雪的冬天显然不在此限。当然，菲利匍这麽做更大比例原因可能是为了充分表达自己安闲的生活被打扰的愤怒。他对华焄绢说：「妳有三，不，两分钟说明妳的，'重要'来意。」
并
不需要两分钟的女祭司严肃地回答：「我有理由相信搜温城的城主，米雪迪女士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岳丈出了点状况，现在性命垂危。」说完在胸口画了个圣徽：「主神保佑。」
「蛤？妳是－－」菲利匍看了眼她们的马车：「看起来不是搜温城主府派来的马车。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居然列队了两排号角手，吵得我认为沼里髑髅都要被吵活。妳凭啥来说这种话？」
「因为是我亲眼看见的。」小夜飞出来向菲利匍行礼：「谢谢贤伉俪上次招待的一饭一宿。」
「这样，那我们会想法子核实这消息，」菲利匍往怀里一摸，为难地表示：「这时我应该给……给妳们一点车马费？传话费？小费？管他什麽。不过我没带钱，能不能先欠着？还是妳们还有其他重要消息？」
华焄绢点头：「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方便打扰一下吗？」
「进来吧。」菲利匍掉头带路。
不过两夫妇对客人显然没多热情，只给了几杯热水招待。两夫妇换完衣服出来，米雪迪女士还带出来了一只没有线的话机，估计是用什麽法术来进行通话的。
她当着客人的面拨了号，听了好一会儿，忧心忡忡地挂了：「没人接听。」
菲利匍沉吟道：「如果刚刚出了状况，兵荒马乱的，没人空抽出手来接听，却是有可能。看来得想旁的法子核实了。」他转向客人们问：「那麽，你们还有什麽旁的事儿？」
华焄绢斟酌着语句：「我们是为了搜温城虚悬的城主继承人之位而来……」
不料亚巨魔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除了女祭司面不改色，连琪莉卡都吃了一惊－－指着门外冷笑说：
「滚出去！我一句都不想听！那边那个贼里贼气的妖精，什麽路过投宿丶闲聊，回头一想，那都聊的是些什麽鬼话！快滚，现在马上给我滚！」
米雪迪沉着脸说：「菲利匍，别这样。」
「蛤？」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客人们请离开吧；但你别为这种闲事气坏了身子。」
感觉不出还能有什麽转机，华焄绢欲言又止，终究起身打算拜别；却又顿住了动作，举目四顾，疑惑地说：「请问两位有看到我的……我收养的那孩子？」
菲利匍一愣，被成功转移了怒气，挖了挖耳朵：那小鬼怎麽就能在他的耳朵底下，玩失踪了呢？随即他不但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声音，甚至闻到一股好香的味道。
「好香。」夫妻俩还没吃早餐，米雪迪也脸色稍缓，并不吝於赞美。只见四岁男孩摇摇晃晃地端了两大盘早点出来，盘子大得简直像在演特技，他还不直接放桌上，半途就边走边欠身致歉说：「非常不好意思，我想两位一定还没吃早餐，擅自借用了厨房……」看得观众们提心吊胆丶都快
吊到嗓子眼了。
菲利匍疑惑地又挖了一下耳朵：借用厨房倒是无所谓；但来客怎能在他没听见的情况下办到呢？实际伊伦当然不是用的雪雪庄的厨房办伙，只是借用那儿出入虹玉庄罢了。
雪雪庄主看了眼大盘，试着拎了块没见过的黄色柱状食物入嘴－－那是煎蛋卷。这一口咬下，就停不下来，囫囵哗啦地就把整盘扫空了大半，米雪迪女士见了忍俊不禁，也夫唱妇随地开动。
「还有饮料。」伊伦又去了趟厨房，端出两杯咖啡。咖啡更是香得稀奇，而且连修女们都还没喝过，两女闻了都恍然不觉地咽了几回口水。
趁夫妇俩没喝完咖啡，男孩便抢先开口：「不瞒两位说，其实我是个神童。我神在哪呢，就得两分钟以上的时间解释，但为了避免误会，我得先郑重声明：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纯是为两位丶更精确地说主要是为米雪迪女士着想，没有一～丝一毫威胁之意。
「这话从哪里说起呢，对了，就从我们到达滂沛那天说起，我们在雪雪庄前头遇上一些观光客，乍看实在有些惊奇，因为来这儿前，我们听说这附近有漏腥贼劫道掳杀的。
「进了滂沛城再打听才知，原来雪雪庄附近是滂沛市郊难得的乐土，想来是畏於我们强大的庄主您～的威名，漏腥贼等宵小并不敢近。这乍听之下说得通，但我这一个四丶五岁小孩就纳闷了：怎麽那些观光客就不会慑於庄主您～的威名，还敢来这儿观光呢？」
终於令菲利匍听得好奇起来，米雪迪的脸色则有些凝重了。
「然後前几天出了更大件事儿：漏腥贼寨子里居然有条喷火龙～兽守着，而它，被路过的超级英雄打跑了，逃进了沼泽深处。据说沼泽深处有它的巢穴，是处废弃堡垒，堡垒只剩一座塔还堪称完好。」伊伦指了指小夜：「然而我听她讲过一段故事，说是沼泽深处曾有邪恶的巫师作祟，将米雪迪女士您囚於，嗯，废弃碉堡的塔顶房间。而塔下碉堡里，还有喷火龙～兽看守，也不知是看守塔里还是防着外人，或者以上皆是。这麽一听我这四岁小孩又疑惑了，难道说此龙非彼龙，连喷火龙～兽这等魔物，也滥大街了吗？」
这下连菲利匍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了。
伊伦脸色一变，诚恳地说：「米雪迪女士，如果您要误解我是试图威胁您，我可含冤莫白了。我只是想说：请相信我，您不会想见到搜温城的城主虚悬丶迟迟不决，然後搜温口的驻军丶甚或连都城那头都派了人来，派员介入。令尊或许一死百了；可城主府的'秘密'经不起推敲。相信我，那会来得很快，比妳料想的还快得多，令妳措手不及，再想补救也晚了。因为－－我们还没说过我们打哪儿来吧？从远远那边湖畔镇丶湖畔要塞
，我们前脚逃难离开，布雷什蛮子後脚就打了进来。」
米雪迪女士一咬牙：「菲利匍，他说的没错，你得帮帮我。父亲造下的罪孽，我承担了也无话可说；但，母亲已这个年纪了，我不能……我不能让她再受这种罪！」
「蛤？我不懂妳的意思！我不要当城主，妳也不要，我建这雪雪庄是打算老死在这里！那还有……谁？」
菲利匍盯着小夜看了一会儿，揉着额头说：「不不不，妳是说玛乖尔那混球……那家伙不行，怎麽能让那家伙……可是……」
「只有两个选择，只有两个而已，想想，菲利匍，你跟我去当城主。或是玛乖尔。你只管选一个，我就跟着你，我们能跨过去的，就像以前我们跨过的。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们协力。」
亚巨魔烦恼了一会儿，眉头渐渐舒开：「好的好的，我能接受，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玛乖尔当城主，总比我们自己劳心劳力还好得多。他能管好那麽大一间炼金厂，总不至於被座小城难倒。我不反对。」
琪莉卡终於怒了，对他吼叫说：「我受够了，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们的立场！我们一片好心来这儿想帮忙，刚还差点被你赶出去；现在你说你不反对？你丶不丶反丶对！你不反对有个屁用啊！你倒是说说，如果那位会长先生刚继位，就被城主府一堆倚老卖老的老兵老将囚禁，他们列队来'恭迎'你回去继位，你怎麽办？你到时候还想怎麽办？啊？啊!?」
（本章完）
她一脸不解，只得乾看着小夜蹑手蹑脚地来到伊伦枕边，捻起他的耳朵，深吸了口气，对里大喊：「起」
啪！
被伊伦一掌拍扁丶嵌进床面。
小夜怒道：「你们在此闲着吃喝逍遥，我一个人辛苦去日夜盯梢，想吓你一跳又怎麽了！」
伊伦揉着睡眼坐起身说：「没怎麽，我以为是虫。」
琪莉卡担心问：「城主府出事了？」
小夜望了她一会儿，先是鞠躬：「对不起，人手不足，让妳一个人守夜辛苦了。」接着才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并没见到城主府出事……至少我离开的时候还没出事。」
一样伸着懒腰的华焄绢圆过了这个话题：「那就是说现在多半已经出事了。好吧，我们得收拾收拾行李，马上出发，说不定还能赶排在早起出城的队伍前头。」说完忍不住打个呵欠。
一行人结清房租交还了钥匙，套好马车正要离开，琪莉卡挥动缰绳前却犹豫了一下，凑近话筒问：「我们要从哪个城门出去？要去哪里？说到底我们要怎麽应对城主出事？」
不料车里只是沉默，女祭司和妖精貌的女神都望向伊伦。
伊伦……似乎在打瞌睡。不过小夜刚举起叉子，男孩就梦呓似地回答：「当然去雪雪庄啊，不然我们之前的拜访难道都是无用功？既然最可能激烈争执的两派人马的领头人间，反而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那麽两组人若是打一开始就拧成一股绳，想闹事的就得掂量掂量了。」
顺利出城後飘起了小雪，却又没有达到该换雪橇的积雪量，大幅拖累了行车速度，不过一行人仍然赶在巳时中就抵达雪雪庄。将马车停妥後，大家都多加了件衣服才下车；但庄前没有门环丶门铃，当然也没其他任何欢迎访客打扰的迹象或装置。
却见华焄绢清清喉咙，朗声说道：「请问庄主菲利匍·雪克先生在吗？修女华焄绢有件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诉你，关於尊夫人的。」
琪莉卡不由得好奇四下张望：「这附近其实藏了传声法器吗？雪克先生怎麽听得见呢？」
「他听得见，巨魔的耳朵非常灵敏，事实上我们现在这番交谈他也能听见。」伊伦解释。
小夜若有所悟：「难怪他这麽讨厌被打扰。」
华焄绢等了半分钟，又说一遍。不久，亚巨魔庄稼汉就一脸不忿地，穿着睡衣和拖鞋邋遢地走了出来。
一般农牧场主人都很早起；这种下雪的冬天显然不在此限。当然，菲利匍这麽做更大比例原因可能是为了充分表达自己安闲的生活被打扰的愤怒。他对华焄绢说：「妳有三，不，两分钟说明妳的，'重要'来意。」
并
不需要两分钟的女祭司严肃地回答：「我有理由相信搜温城的城主，米雪迪女士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岳丈出了点状况，现在性命垂危。」说完在胸口画了个圣徽：「主神保佑。」
「蛤？妳是－－」菲利匍看了眼她们的马车：「看起来不是搜温城主府派来的马车。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居然列队了两排号角手，吵得我认为沼里髑髅都要被吵活。妳凭啥来说这种话？」
「因为是我亲眼看见的。」小夜飞出来向菲利匍行礼：「谢谢贤伉俪上次招待的一饭一宿。」
「这样，那我们会想法子核实这消息，」菲利匍往怀里一摸，为难地表示：「这时我应该给……给妳们一点车马费？传话费？小费？管他什麽。不过我没带钱，能不能先欠着？还是妳们还有其他重要消息？」
华焄绢点头：「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方便打扰一下吗？」
「进来吧。」菲利匍掉头带路。
不过两夫妇对客人显然没多热情，只给了几杯热水招待。两夫妇换完衣服出来，米雪迪女士还带出来了一只没有线的话机，估计是用什麽法术来进行通话的。
她当着客人的面拨了号，听了好一会儿，忧心忡忡地挂了：「没人接听。」
菲利匍沉吟道：「如果刚刚出了状况，兵荒马乱的，没人空抽出手来接听，却是有可能。看来得想旁的法子核实了。」他转向客人们问：「那麽，你们还有什麽旁的事儿？」
华焄绢斟酌着语句：「我们是为了搜温城虚悬的城主继承人之位而来……」
不料亚巨魔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除了女祭司面不改色，连琪莉卡都吃了一惊－－指着门外冷笑说：
「滚出去！我一句都不想听！那边那个贼里贼气的妖精，什麽路过投宿丶闲聊，回头一想，那都聊的是些什麽鬼话！快滚，现在马上给我滚！」
米雪迪沉着脸说：「菲利匍，别这样。」
「蛤？」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客人们请离开吧；但你别为这种闲事气坏了身子。」
感觉不出还能有什麽转机，华焄绢欲言又止，终究起身打算拜别；却又顿住了动作，举目四顾，疑惑地说：「请问两位有看到我的……我收养的那孩子？」
菲利匍一愣，被成功转移了怒气，挖了挖耳朵：那小鬼怎麽就能在他的耳朵底下，玩失踪了呢？随即他不但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声音，甚至闻到一股好香的味道。
「好香。」夫妻俩还没吃早餐，米雪迪也脸色稍缓，并不吝於赞美。只见四岁男孩摇摇晃晃地端了两大盘早点出来，盘子大得简直像在演特技，他还不直接放桌上，半途就边走边欠身致歉说：「非常不好意思，我想两位一定还没吃早餐，擅自借用了厨房……」看得观众们提心吊胆丶都快
吊到嗓子眼了。
菲利匍疑惑地又挖了一下耳朵：借用厨房倒是无所谓；但来客怎能在他没听见的情况下办到呢？实际伊伦当然不是用的雪雪庄的厨房办伙，只是借用那儿出入虹玉庄罢了。
雪雪庄主看了眼大盘，试着拎了块没见过的黄色柱状食物入嘴－－那是煎蛋卷。这一口咬下，就停不下来，囫囵哗啦地就把整盘扫空了大半，米雪迪女士见了忍俊不禁，也夫唱妇随地开动。
「还有饮料。」伊伦又去了趟厨房，端出两杯咖啡。咖啡更是香得稀奇，而且连修女们都还没喝过，两女闻了都恍然不觉地咽了几回口水。
趁夫妇俩没喝完咖啡，男孩便抢先开口：「不瞒两位说，其实我是个神童。我神在哪呢，就得两分钟以上的时间解释，但为了避免误会，我得先郑重声明：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纯是为两位丶更精确地说主要是为米雪迪女士着想，没有一～丝一毫威胁之意。
「这话从哪里说起呢，对了，就从我们到达滂沛那天说起，我们在雪雪庄前头遇上一些观光客，乍看实在有些惊奇，因为来这儿前，我们听说这附近有漏腥贼劫道掳杀的。
「进了滂沛城再打听才知，原来雪雪庄附近是滂沛市郊难得的乐土，想来是畏於我们强大的庄主您～的威名，漏腥贼等宵小并不敢近。这乍听之下说得通，但我这一个四丶五岁小孩就纳闷了：怎麽那些观光客就不会慑於庄主您～的威名，还敢来这儿观光呢？」
终於令菲利匍听得好奇起来，米雪迪的脸色则有些凝重了。
「然後前几天出了更大件事儿：漏腥贼寨子里居然有条喷火龙～兽守着，而它，被路过的超级英雄打跑了，逃进了沼泽深处。据说沼泽深处有它的巢穴，是处废弃堡垒，堡垒只剩一座塔还堪称完好。」伊伦指了指小夜：「然而我听她讲过一段故事，说是沼泽深处曾有邪恶的巫师作祟，将米雪迪女士您囚於，嗯，废弃碉堡的塔顶房间。而塔下碉堡里，还有喷火龙～兽看守，也不知是看守塔里还是防着外人，或者以上皆是。这麽一听我这四岁小孩又疑惑了，难道说此龙非彼龙，连喷火龙～兽这等魔物，也滥大街了吗？」
这下连菲利匍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了。
伊伦脸色一变，诚恳地说：「米雪迪女士，如果您要误解我是试图威胁您，我可含冤莫白了。我只是想说：请相信我，您不会想见到搜温城的城主虚悬丶迟迟不决，然後搜温口的驻军丶甚或连都城那头都派了人来，派员介入。令尊或许一死百了；可城主府的'秘密'经不起推敲。相信我，那会来得很快，比妳料想的还快得多，令妳措手不及，再想补救也晚了。因为－－我们还没说过我们打哪儿来吧？从远远那边湖畔镇丶湖畔要塞
，我们前脚逃难离开，布雷什蛮子後脚就打了进来。」
米雪迪女士一咬牙：「菲利匍，他说的没错，你得帮帮我。父亲造下的罪孽，我承担了也无话可说；但，母亲已这个年纪了，我不能……我不能让她再受这种罪！」
「蛤？我不懂妳的意思！我不要当城主，妳也不要，我建这雪雪庄是打算老死在这里！那还有……谁？」
菲利匍盯着小夜看了一会儿，揉着额头说：「不不不，妳是说玛乖尔那混球……那家伙不行，怎麽能让那家伙……可是……」
「只有两个选择，只有两个而已，想想，菲利匍，你跟我去当城主。或是玛乖尔。你只管选一个，我就跟着你，我们能跨过去的，就像以前我们跨过的。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们协力。」
亚巨魔烦恼了一会儿，眉头渐渐舒开：「好的好的，我能接受，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玛乖尔当城主，总比我们自己劳心劳力还好得多。他能管好那麽大一间炼金厂，总不至於被座小城难倒。我不反对。」
琪莉卡终於怒了，对他吼叫说：「我受够了，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们的立场！我们一片好心来这儿想帮忙，刚还差点被你赶出去；现在你说你不反对？你丶不丶反丶对！你不反对有个屁用啊！你倒是说说，如果那位会长先生刚继位，就被城主府一堆倚老卖老的老兵老将囚禁，他们列队来'恭迎'你回去继位，你怎麽办？你到时候还想怎麽办？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