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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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签订契约救世执行任务否则抹杀_0019丶曹操,曹操是谁啊?

    都不说这洋灰,要塞需不需要泥灰?当然需要啊!泥灰再多价钱再贱,也吃不住天沛领处处风声鹤唳丶大兴土木啊!为了多搞到一些泥灰配额,他都已焦头烂额了。

    可是……不仅缺泥灰,要塞里什麽都缺丶更缺钱啊!千多个守军要果腹,装备牲口样样要钱,何况是本来不费几个钱的泥灰?

    据说还有更多运洋灰的车跟在後头,和境内兵将通气,拦了扣下倒是容易;但此乃杀鸡取卵之举,就只能来这麽一次了,能扣下多少洋灰?还得分肥了别人!不行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参谋一望就知守备大人在烦恼啥,眼珠一转便献计:「那货郎……旅行商人,和那蒙面修女同行并入都不避人耳目了,想来正是乾柴烈火丶如胶是漆,不如连夜变造证据,冤枉那修女是布雷什奸细,或随便找个由头扣下即可!」

    守备大人一捻落腮胡:「此计甚……废!我扣了洋灰还能拿来糊墙;扣下两个妹子能干麽啊?万一因此和那商会交恶,分薄给塞中弟兄,每人还喝不到一口汤呢。」

    此时有传令来报:「启秉将军,有两修女姑娘来到要塞外头求见'能做主的人',她们,她们手里有天沛都城大教堂主教先生的介绍信!」

    守备闻言一呆,随即喜笑颜开说:「传入!说曹操曹操就到,让我们听听她们带来什麽好消息!咦?这俗话为什麽这样说,曹操是谁啊?」

    原来之前伊伦指点的15日之期一到,一人骑马一人牵,两女神官就揣着假介绍信往要塞这儿来了。是,男孩留下的除了长信和图纸,还有一封假介绍信,甚至把他用番薯雕成的假印鉴都留下了,说是让祭司姐姐自己亲手毁去才会放心。

    放什麽心?伊伦这麽会雕,毁去了随手再雕一枚就是。

    不过这信伪造得真的很传神,无论是笔迹丶语气丶印鉴……彷佛,彷佛真的曾有一个或几个时空,伊伦一行在来路上曾绕道去天沛都城,进大教堂请了封主教先生的介绍信。

    华焄绢看着信就有错觉:自己好像真的去过。甚至有种错觉:就算主教大人自己看了这封信,都会觉得自己真的写过。

    栓马,服侍祭司大人下马,琪莉卡对门卫说明了来意,送上了一纸信封。

    门卫拿着信封感觉不对,往里一瞧,没什麽信纸,只有几枚大洋。他登时怒了:「才这两个钱妳就想收买我,把我当成是那眼低手高之徒?啊丶不,我是说……」

    琪莉卡连忙笑着摇手:「对不起拿错了,信在这里!那个您就收着。」从怀中取了'真'介绍信。

    门卫登时刮目相看,验看封泥无误,便把话递了进去。

    守备将军一目十行看完信,大致是说两姑娘虽来自教廷,并非正式出使,乃进行某种类似朝圣的宗教仪式之旅,举手之劳的

    话请小程度给予协助,也不怎麽懂,至少知道能证明这两女身分清白丶绝非奸细,收下了信便笑着招手:「华焄绢……姑娘?来得正好,来来,一齐过来看看。」

    华焄绢疑惑上前几步,跟着守备来到大窗边,往湖面远眺去。湖面上,几艘雄赳赳气昂昂的楼船正巡弋,尤其居中的一艘大船首撞牙凶狠丶石炮弦紧蓄势待发,一股子悍意彷佛凝作实质。

    「祭司姑娘看我天沛领水军如何?」

    「好船。」华焄绢全没感受到被示威之意,一头雾水,只淡淡作答。

    守备笑了笑:「有什麽事俺能效劳?」

    华焄绢取下惟帽,登时艳光逼人,虽说行旅之中母猪赛貂蝉,美得过分了反而令人不敢轻生亵渎之意。她在胸口画了个圣徽:「愿主神保佑您和湖畔要塞官丶士丶兵。我们本打算往布雷什那化外之地传教,行至这儿见边境紧张,竟是被阻住了。」

    守备和下属弟兄对望几眼,俱皆大笑起来。

    笑完,他装作欲言又止的想开口劝劝,不料祭司姑娘话锋一转:「边关不知何时重开,我俩也不能在此瞎等。久闻布雷什野蛮粗鄙,更兼异端信仰坚定嚣张,早知此行乃九死一生丶虽死不悔;然而反正都是要去,也不能全无准备。所以,我俩思来想去,只想出个笨法子:打造一辆装甲马车。

    「这几日我在租来的小院里,将构想大致画在纸面上了;不过镇上却没什麽像样的铁匠铺,想来都是被您的大军徵用,在此特请您行个方便,而我们当然也绝不是无礼奢望,能无偿得到钢铁和熟练的铁匠。莉卡。」

    女侍卫前进几步,从皮手套中抽出金条,在守备桌上放妥丶便退回女祭司身後。「这是前金。」

    守备拎起金条咬了一口,咂了咂舌,双眼发亮。

    装甲马车?这藉口亏得那货……那行商想得出来!这湖畔要塞缺什麽也不缺铁,巴菲克既然愿意要塞方面用铁做交易丶也要促成这第一笔生意,正是皆大欢喜之事,怎能负了他的孝敬?

    毕竟是个武人,动这点脑筋已经十分疲累,再不想多生枝节,当即拍板:「参四!带祭司姑娘去……就去找你手底下最熟练的铁匠,尽量给予配合,抬价别抬得太狠了!侍卫官,马上把那货……嗯?巴菲克?把巴菲克叫来,先晾他一两个时辰,然後直接把金条拿给他看,问他能换多少泥……洋灰。」

    说完自己忍不住好笑,这金条怕不是清早才交给女祭司请她如此这般,女祭司手里还没捂热乎,这下又马上要回巴菲克手中了。

    而巴菲克看了金条(上边还有牙印)自然一愣,知道这就是自己月前付给女祭司的款子,看在要塞官兵眼里,正印证他们的猜测。守备以铁换水泥,巴菲克以水泥换商路,华焄绢又以水泥换钢铁不细表。

    伊伦在废弃渡口温习几天水性,找着了合适大小的石块,又拣了艘破舟子稍微修补到不太漏水,便出航了。他没打算自己划也就没弄条桨,而是让阿牛拖着小船往湖心游去,游到差不多的地方,男孩把气囊往湖里一抛丶自己抱着系着气囊的石块跳水,示意阿牛把小舟拖回废渡口。

    石块的重量刚好足够把四岁男孩和气囊都缓缓拽入湖底。绳子一头系着石块,另一头虽说系着袋口丶但袋口还插着吹火筒。男孩下到湖底略一顾盼,便找着了要打捞的目的。

    牛会泅水丶可泅不了多远,这儿虽说离湖岸也有一段距离,但要说有什麽大船不曾被打捞,委实令人难置信。的确伊伦找到的只是条小船,单桅帆船;而且几乎已被湖砂淹没,只剩桅顶一截耸凸出砂面。可能沉後又遭逢兵荒马乱,航线又偏离得出人意料,之後有人想再找也不容易找着了。

    伊伦舞起小铲,便动手努力挖开湖砂,即使他知道通向目标的最短路径,难免挖几下就没气了,只能游回气囊处,取下吹火筒堵嘴的泥塞,凑上去换气。

    即使如此,等觉得气囊里已吸不到什麽氧气,连一小半也没能挖完,伊伦连忙捉了两鱼,解下石块,被气囊扯浮着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游上岸,已是面色青紫丶手脚冰冷。

    他飞快脱光丶擦乾身子丶穿上乾衣服,便生起了火,一锅水放在火上煮滚,直接两条鱼丢下去,又撒几把野蕈丶湖藻丶椿芽。

    等不及野蕈熟透,稍微烫热就捞出来狼吞虎咽,又把乾粮也扔进汤里,泡发了变好大一块丶嚼起来也不太费劲儿,一齐趁热吃了,脸上才勉强恢复些血色。

    寻思接着吃鱼,汤勺往锅里这麽一捞,咦丶怎麽只剩一条?四下转头找看,只见某妖精不知从哪找来大片乾净叶子,盛着鱼正大快朵颐呢。

    伊伦不假思索一巴掌拍下,把小妖精拍扁嵌进土里。

    「干什麽呢!吃你一条鱼怎麽了!」小夜怒道。

    「抱歉没看清楚,我还以为有虫偷吃我的鱼。」男孩面不改色地解释。

    不过嘴里说还不够,他竟俐落地操刀为小夜去鳞丶去骨,挑分能吃或不能吃丶不好吃的内脏,转眼只剩白花花的鱼肉整齐地排列在小夜面前的叶片上。

    小夜狐疑地斜他一眼,终究接受他的好意,这回的吃像就比刚才淑女得多。一人一虫都吃了个半饱,小夜才闲聊说:「秋凉水冷,我虽不知那沉船里有什麽宝贝,你也别太拚了。」

    伊伦笑了笑:「谢谢妳的好意,但妳怎麽跟那湖畔镇巡夜兵说了差不多的话。」

    「你又从哪知道湖畔镇巡夜兵说了啥。」

    「如何,跟我出来郊游赏景,心情有没有变好些?」

    「……你这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湖底捞财宝。」

    小夜剔着牙心想这个

    在古代叫刀子嘴豆腐心,现代称作傲娇。

    「其实虹玉庄上风景就很不错,估计妳总盯着虹玉堡却进不去,看着堵心罢了。」

    「少贫嘴,我是神,没你们人类这麽丰富的多愁善感。」

    是夜,守备处理完一应要塞军机重务,脑里盘算着仅有的洋灰要怎麽运用。

    行商巴菲克既要全力促成这笔生意,哪能不一退再退?最後表示,如果可以把这枚金条当成订金丶定下合约,他可以做主交付四倍价值的洋灰,还可以买四送一!

    把这金条当什麽订金?真玩不过这些商人脑里新鲜花样儿!签约就签约怕过谁来,要塞这边可没想过要赖帐,毕竟这本就是巴菲克自己的钱。

    想到这儿自然也不得不想起花容月貌的祭司姑娘,守备就问了参四一句:「装甲车的事儿办得怎样?铁价卖出了多少钱?」

    参四显得难以启齿:「祭司姑娘出了这门就回去了,事情是和那侍卫姑娘谈的。我原本是说好铁易求丶好匠难得,开口问要一斤两枚银币……」

    守备白了他一眼:「不是说别抬太狠?」

    「她张口就是加倍。」

    「……什麽说头?」

    「每片装甲板都要反覆折叠捶打,简直当成明光铠的胸板一样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