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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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签订契约救世执行任务否则抹杀_0018丶莫非还能被摸了小手

    按那尉官的指点找到熟门路的中人,一行很快谈定租借一铺丶一仓丶一院,院子自然是两修女落脚处。

    两修女才刚安顿下来,回头才发现伊伦怎麽闹失踪,再又发现原来不是失踪而是留书出走,同时留下的还有--嗯,这也是套路了--大捆图纸。惹得她们好气又好笑的。

    信里大致是说,其实来到此处,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其次,主要目的是利用铁产地便宜的价格趁机打造装甲车。不过再怎麽想这两件事都简单得很,都水磨工夫,两位神官姐姐在操作定义上又是彻头彻底的宅女,在湖畔镇宅上几个月想来并无困扰;伊伦就不行,正是青春(!?)好玩的年纪,所以打算去外头疯野。

    如果想念丶想了解男孩近况,或有口信需要转达,交待小夜就可以了,反正她肯定时不时两头跑都看看。

    女神官们担心也没辙,只能放手不管。

    而伊伦当然不是两手空空往野外一钻搞求生直播,他带上了自己精心齐备的全套野营用具。而这一来光靠他的小身板儿扛就吃不消了,所以还得拉上阿牛。

    此外伊伦还带了只特别巨大的'水'囊,和一截吹火筒。

    这水囊刷过好几层漆做密封,分明原本就是打算拿来做气囊,盛水可谓大材小用;吹火筒本是破节通透的竹管,伊伦却特地在一头做了塞子,能把它紧紧封住。

    伊伦'离家出走'後费了几年脚程,来到一个半荒废的渡口,乍看之下这儿本来有座小渔村,现在却只剩几间草芦丶几幢陈旧帐篷,堆些不值钱的物什,作猎人小屋使用。原来这儿已离国界很近,两国情势紧张以来,每当任一方发兵,这儿就得被犁一遍,谁敢常住。

    伊伦在这儿暂住下来,接着每天'温习'他的潜水技术,还有就是物色大小丶重量合适的--石块。

    四岁男孩捣什麽鬼暂且别过不表。女神官们奉男孩信上指示,暂按兵不动,任巴菲克在湖畔镇上窜下跳丶精神抖擞地四处托关系丶找门路。几天之後,小院迎来第一波试探:

    那晚,为灵修中的祭司大人护法的琪莉卡,突然想起一事:之前和大人一同拜访过的一些武家,客厅角落除了摆几副传家盔甲丶宝刀,最常见的就是座武器架子,摆上一两支长枪长矛。现在回想起来,倒不如说前者是为了让後者看起来不那麽突兀而放。比方说琪莉卡现在,就觉得手边没一支长枪或矛,有些不便。

    她负手在房间里随便散步几圈,最终找了把拆信刀,头也不回扬刀便往梁上一掷。

    头顶上响起些窸窸窣窣动静,很快去远了。

    就在那远处,巡夜的军犬鼻子动了动,突然恶狠狠地低咽几声,紧接着放开嗓子狂吠。

    兵士见有状况,马上把狗绳一放:「追!」军犬便箭射跃出,几个巡兵快步

    在後头紧赶着。

    无奈军犬追了一回儿,到了河边,朝那某人跳河处绕圈子嗅了半天,才忿忿地汪了一声。

    兵士也脸色阴沉交头接耳:「天杀的布雷什奸细。」「几天就要来这麽一遭,秋夜水冷了怕冻不死你。」「走了走了,回去继续巡逻。」

    水确实是冷,刚被逼得游了一段丶洗去血味的黑紧身衣探子,脸色青白地蹑手蹑脚爬上岸,侧身转入一条窄巷。进了门马上有人递上大毛巾丶乾衣服和姜汤,他也顾不及换上,毛巾包着就去向二主子回报。

    「那侍卫……很可能是圣卫,是个高手。这麽多天还不曾与任何天沛领官员接触,不像是和天沛领有什麽秘密联络,呜丶」他边说边为自己将创口清理乾净,才一咬牙把金创药敷上:「倒像只是路过此地,因边境紧张而被阻住,看不出原本是什麽打算。」

    什麽'那圣卫应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一出手就能把自己射个洞穿透心凉'这种话,就不用回报了。即使不回报,上头的人应该也能明白。

    「天沛城大教堂一直是主和派,」上位者沉思:「这麽个小传教士跑到这边地来,不可能代表教廷意向的转变。先远远盯着就好,别太招惹她们。」

    次晨,天沛领本地人的试探後脚就到。

    一大清早琪莉卡就在院里练武或说健身。因她手里端着的是挺奇怪的东西:一根铁杆儿两头铁饼,横竖都没有武器样儿丶打视觉上便能令人减少威胁感,小先知管这货叫哑铃。

    只见她左挥挥,右挥挥,又摇摇头换到左手,左挥挥,右挥挥,想把它想像成武器,总不来劲。

    话说再怎麽兵连祸结丶湖畔镇地皮再怎麽便宜,小院也不可能有五亩大,更没有高耸围篱。一声长哨传来,几个貌似宿醉未醒的兵痞子,不怀好意地来到栏杆外对少女指指点点:「看到那小娘儿没,长得可真靓!」

    少女只回送个白眼,面不改色地继续左挥丶右挥。

    「妳这舞跳得还真好看,」为首者轻浮地靠上栏杆,上半身都探进了院子调笑:「我看妳也戴着佣兵皮帽子,莫非妳管妳那两下子叫练武?我看还是哥哥陪妳练练,手把手丶腰挨着腰教妳点真功夫好不好?噢丶我害妳误会了,我没想问妳好不好,妳不好也得好。」

    「滚。」听见琪莉卡的回答,兵痞子们一同大笑。

    那人毫无豫色翻身进了院:「好悍的丫头,别臊别臊嘛,哥陪妳练练,妳这手应该这样……」就要来捉琪莉卡的小手儿。

    琪莉卡能被他捉住?翻手就反把汉子的手臂折到身後,接着另一手放开哑铃丶一使劲儿把汉子高举过头,哑铃还没落地呢!

    然後也不等醉汉们反应过来,一蹲一挺,竟把这麽大个人直接扔出院外。几个醉汉都紧张了一瞬,却见那被扔回来的兵蛋子

    空中硬是扭身丶脚下有点踉跄但总是蹲身站住了,一夥儿不由得喝了声好。只有当事人却一头雾水,明明是觉得在空中好像被另股劲力托了一把,才站住的。

    见他发楞,另一个醉兵立马转身顶上:「看不出小娘儿有几斤力气。来,陪爷练练丶练练。」

    「不不,你们误会了。」琪莉卡显得满脸困扰,摆着手说:「真要陪老娘练练,你们就算全部一起上也不够格,除非我只用脚……」

    兵痞子哪会等她撂完狠话,直接就往院里跳;不料少女虽是正在撂话,动作却不慢,一脚把他踹出院外。

    这麽大个人被人一脚踢出院子,自己都被吓一跳;不料却只摔疼了屁股,一脸意外地活动下筋骨,觉得自己没什麽大碍。

    只有附近几双暗中盯着这儿的眼睛,有些能看出这脚用劲之巧:先是闪电般踹中对手腹部,却在脚面相接时瞬间停下,然後又--用脚缓缓发力把人'顶'出院外。因为动作太流畅,乍看只是一脚将人踢飞。

    「好大胆,妳敢踹老子!」对方揉着发疼的屁股马上跳起来,摩拳擦掌。

    「我刚已说了:我踹你是因为--」少女攸然负手:「我出手,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醉汉们的动作似乎冻结了一眨眼时间。

    见过血的丶後头压阵的上士,脸色剧变丶酒都吓醒了,连忙又劝又威胁地把兵蛋子们拉走。

    琪莉卡的斗气是货真价值的杀气。

    两年前,在某类似的丶教廷鞭长莫及的边陲之地,为报复异教徒杀害教友,虔诚的小信徒琪莉卡只拎了把劈柴斧,孤身闯入异教徒据点,屠尽值守的异教祭司与执事们13口,与看门犬来福。

    这当然得'因功'拔擢为圣卫,然後栓在天才祭司华焄绢身上慢慢驯化。

    话说回来,两次试探後,修女们的身边莫名恢复了平静,两女一边敬心虔修,一边也不由得心生疑惑:怎麽会这麽顺利的?普通这时不应该会遇到进一步试探,撬动那种欺男霸女死心眼的活宝反派挑衅,打了小的来大的丶打了大的来老的,最终牵出一大家子挨个儿送钱送人头?若非是有神佑或是小先知私下做了什麽?

    事情真相她们通通都猜错。

    两个修女来到这局势紧张的边境自然启人疑窦;但--再加上一枚年轻力壮的货郎,就无比正常了。

    何况还不是个普通的货郎,虽说来自另一个国家名声不扬的小商会,却挺阔绰,看来年纪轻轻在那商会里身居要职。嗯?货郎再三强调自己和两修女没有关系?只是路上偶遇同行结伴?他肯说,也得有人肯信哪!

    女祭司的面首丶情夫……已是往客气里猜了。多少人一眼就'看穿':说不定就是那'养子'的生父哩!

    别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神官们想不到这一层,就连小夜也似懂非懂。

    对此心知肚明的,除了那人精巴菲克以外,另一个早出镇郊游去了。

    表面的风平浪静中,饶是巴菲克施浑身解数丶也努力了十几天功夫才得以把水泥,不,神奇的洋灰,递到湖畔要塞守备面前。他就把东西放在自己指挥厅一角,亲眼见识了洋灰掺了十倍的砂石丶再加一些水,仅几天功夫就把它们凝成了一整块石头。

    他握着此前插进混凝土中的铁棒,把整块石头举了几来,眼睛都瞪凸了,不禁啧啧称奇。

    据说这样的强度还没凝足,如果摆上一整个月,强度可比岩砾。

    「那货郎……肖纳商会的人……」「巴菲克。」「巴菲克说这洋灰的价钱是多少。」

    侍卫官报上了一个数字,想起自己得对得起吃的收的,又补充了几句:「主要都贵在他们得翻过扒岩磕啦山丶才运得过来了。他说若不是马上开战,希望能赶上着为我领所用,否则,必是千方百计在本地重金礼聘炼金师帮忙炼制,那样的话价钱就能便宜得多。据说本是肖纳城上层贵族间秘传的泥灰方子,他们城主慈悲为怀将秘方投产,以嘉惠万民。」

    「嘉惠万民是假,谋财是真。虽然这性能确实也对得起这个价钱,可是……」守备将领一脸苦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