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沉默的五分钟
17:58
“秋巳警视！”×n
看着全副武装的几百个人，秋巳大辅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任务是什么吧？”
男人顿了顿，他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
是要以上位者的姿态，对眼前的几百个人鼓励一番？还是告诉他们，必须在剩下的五分钟内完成任务？又或是说什么大家都是勇士……巴拉巴拉讲一堆废话？
秋巳大辅思考着。
“希望18:05之后，还能看见各位。”
男人鞠了个躬就离开了，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走！走！走！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在火海中找到那东西！五分钟！只有五分钟！！！”
石狩光太大吼，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几百多个警察深吸了一口气，紧随其后。
……
啪哒！
秋巳大辅沉默地看着漆黑夜色下的游乐大楼，它矗立在繁华街的角落，有点孤独的味道。
孤独？是挺孤独的。
由于周边的几个建筑都因为眼前的大楼停电了，附近没有一丝的光，只能看见熊熊的火焰和滚滚的黑烟在游乐大楼上升腾着。
大火烧的很凄凉，像是永夜下的最后之火。
它脚下的消防车和消防员如同灭火者，是即将终结火之时代的伟大英雄。
“烟是个好东西。”
秋巳大辅站在祇洹的角落，吞云吐雾着。
“对不起，舅舅。”
他看着眼前的“hanging gardens”，越发地感到了自身的无力。
男人因为正义所以成为了警察，男人又因为正义很快地成为了警视，但他依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有时候秋巳大辅在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选择成为警察？最后，会不会成为一个杀手？
沾满鲜血……最后在贯彻着正义的路上彻底灭亡？
轰！
轰！轰！轰！！！
看着三十层附近发生的连环爆炸，秋巳大辅无喜无悲。
男人知道那几百个人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甚至他也是如此。
虽然秋巳大辅认为把整个祇洹轰上天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终究只是自我欺骗，那群疯子什么都做得出。
即使是再不可能、再没希望，“有些事情依然要去做。”
明天，秋巳大辅这个因公殉职的男人，死因会是什么呢？
被外星人抓走吗？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啪哒！
把手里烟的扔了，秋巳大辅又点了一根。
“五分钟、杀光祇洹的人、炸弹。”
淅淅沥沥……
滋……
香烟上的火灭了，因为突如其来的小雨。
“下雨了？”
叼着烟的秋巳大辅，抬头望天。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男人的电话。
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不是吗？
◇
同一时间。
空中花园，第五十层。
轰！
轰！轰！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爆炸在继续，大火依然在燃烧。
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但实际上只是垂死挣扎罢了，随着消防工作的一步步到位，最多只要四五个小时就能控制火势。
滴滴滴滴滴……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了几个人的身上，从衣服的湿度来看，并不大，一会儿就能停。
瞧了一眼四个躺在原地犹如咸鱼的男人，有栖川咲夜和两仪式坐了下来。她们并不是超人，只是十五岁的少女罢了，遇到这种事情其实也有些疲倦。
“i'm singing in the rain……”
似乎是脱离了危险的原因，黑桐干也那家伙竟然哼起了歌，看起来很开心。
啪哒~啪哒~啪哒~~
在雨中，他的手拍打着地面，像是在跳舞。
几个人都有些傻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黑桐？也太文艺了吧？
少男少女们不禁看向了另一个男人……呃~×4
岩里丁彦正大“字”形地躺在角落，那副生无可怜的样子，让他们想到了一道大不列颠的名菜————仰望星空。
五个高中生以为那个男人心神损耗过大，因此也没人觉得此刻的他有些奇怪。
听着黑桐干也的哼唱，有栖川咲夜似乎想到了什么。
“两仪同学，请问黑桐同学唱的是什么呢？”她面露微笑，望向了另一个女人。
×2
白纯里绪和山口学人浑身一震，尝过苦果的学生会副会长，更是紧闭着嘴巴，他可不会再次犯傻去帮任何一个人了。
两仪式抱着胳膊，闭口不言，她可不会理会对面的那个女人。
“两仪同学的直觉真厉害呢，嗯……就像是动物一样？简直像是作弊一样直接知道答案，是无法跟旁人分享的。”
有栖川咲夜在两仪式。
喵式面色严肃，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听说下雨天，猫会变得特别的慵懒，智商会下降。
“可惜了，虽然两仪同学猜的没错，这确实是一首流行歌，但这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名字是————”
咲夜在微笑，喵式在炸毛。
“《singin' in the rain》，是一九五二年《雨中曲》的插曲。”
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5
五个高中生吓了一大跳，他们望向了角落。
“岩里前辈！！！”×3
“岩里先生！！！”×2
少男少女们很愤怒，刚刚还躺在那里像是死掉的男人，简直是突然诈尸，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是故意吓唬他们吗？真是恶趣味！
岩里丁彦没有去管那几个人的反应，他像是刚刚的黑桐干也，用手拍打着地面。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几个人一脸黑线。×5
五个高中生还是很关心岩里丁彦的，他们自发性地聚集了起来，在另外一边窃窃私语。
“前辈，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
……
“应该是饿了。”
四个人望向了说话的和服女人。
×4
×4
“挺有规律的？是什么音乐吗？”
黑桐干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干也？是什么音乐？”
“学人……我也不知道啦！五音不全的我对音乐简直是一窍不通，我妹妹————”
“黑桐学弟，你为什么老是提到妹妹……是妹控吗？”
白纯里绪在。
“怎么可能！！！我……”
看着进退两男，犹如深陷修罗场的黑桐干也，有栖川咲夜有些无语。
“喂！你怎么看？”
“我怎么知道？！”
虽然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但和服女人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远处的岩里丁彦。
“你在看什么？如果我没猜错————”
“你应该是个音乐白痴吧？再怎么看也是没用的！明明是两仪家的，如果学习音乐的话，很快就能到达专家的领域吧？”
有栖川咲夜在思索，她有些搞不懂眼前的女人。
“音乐什么的为什么要学？”
两仪式看着有栖川咲夜，淡淡地回了一句，有点嘲笑的意味。
……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岩里丁彦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思考着。
他在发神经病？当然不是！
岩里丁彦回忆着今天与风信子在厕所的邂逅。
天生拥有绝对音感的男人，以为当时风信子在门上敲的是一首他没听过的音乐。
然而根本不是！
因为他被自己的绝对音感误导了。
绝对音感虽然是一项音乐方面的才能，但也有它不好的地方。
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行人走过马路的声音、狂风吹拂而过的声音、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一切的声音除了刻意的噪音，只要听到，就能立刻知道发的是什么音，整个世界就像是由音乐符号组成的。
看起来很厉害？其实只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掌握了相对音感后也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就算不行，那至少应对音乐方面的东西也绰绰有余。
打个比方的话，拥有绝对音感的人太过了，就像是走火入魔。
如果不是黑桐干也胡乱打着节拍，这种噪音般的东西让男人清醒了过来，他还在思考风信子那可疑的敲门声，到底是什么音乐呢。
“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摩斯电码！”
岩里丁彦笑了，笑得很睿智。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男人用手在地上拍了几遍，看穿了一切。
“哼哼~哈~哼哼~哈~哼哼~哈~”
“答案只有一个————”
“是rooftop！”
岩里丁彦站了起来，神采飞扬。
“喂！观上的学生！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个黑色工具箱！东西就在第五十层！！！”
听到黑色工具箱这几个字，那个嘉门佐代子看了一眼岩里丁彦后，又继续眺望起了观布子市。
扫了一眼嘉门佐代子，岩里丁彦想起了17:17分的事情，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他开始寻找箱子，并催促起了高中生们。
“快！快！快！时间紧迫！！！”
“是！”×3
“哼！”
“明白啦~”
虽然不知道岩里丁彦究竟怎么了，但高中们依然行动了起来，因为有些人是天生的领袖，你会不自觉地听从于他。
嘀嗒嘀嗒嘀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啊！这个！”
听到学人的大嗓门，岩里丁彦立马飞奔了过去。
来到电梯那边的区域，学人正站在一个大型盆景的侧面，他正望着眼前榕树的背面，那里靠墙正好是视野的死角。
岩里丁彦凑了过去，看到了一个二十英寸的黑色工具箱。
没有犹豫，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放在地上之后，岩里丁彦看了一眼眼前的学人，挥了挥手让他离远点。
头号迷弟山口学人很配合，虽然他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但某人知道只要照着岩里丁彦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
咔嗒！×4
男人拉开了四个金属卡扣。
“唉————”
岩里丁彦叹了一口气，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启了箱子。
他的手很缓，男人终于知道电影为什么总是要把这种镜头，搞得很慢很慢。
缓缓地打开了一条隙缝。
噔噔噔噔噔……
“岩里前辈！”×2
另外四个人跑了过来，应该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砰！
“这不是电工手里的那个箱子吗？”
刚一跑过来，黑桐干也就指着那个黑色工具箱，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看错了。”
岩里丁彦准备把金属卡扣重新合上。
“这个工具箱是我的。”
他的脸色很平静。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朋友递送给我的罢了，那家伙喜欢玩侦探游————”
砰！
男人没说完，就被某人一拳打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到了墙上，滑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他在咳嗽，胸口火辣辣的，呼吸有点困难。
“你的谎言我已经听腻了。”
两仪式咔咔咔地握着拳头，面无表情。
“岩里前辈！！！”×3
“丁彦！！！”
三个高中生震惊地看着攻击者，有栖川咲夜更是目眦尽裂，有琉璃色的火苗从她身上腾起，似乎随手都会打出含恨一击。
名为式的少女没有理睬任何人，只是一步步地走向了地上的箱子。
“住手！我没事！”
岩里丁彦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尤其是看到两仪式与那个箱子的距离只差一步。
“咳咳~咳咳咳~~”
双手垂下，男人不再抵抗。
砰！
箱子打开了。
不知道两仪式那女人怎么踢的，力度、角度都把握得很好。
！！！×5
“这是？？！！！”×5
看着眼前五个人震惊的神情，岩里丁彦整个人归于寂静。
“整个祇洹的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们一定会死————”
“就在之后。”
“秋巳警视！”×n
看着全副武装的几百个人，秋巳大辅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任务是什么吧？”
男人顿了顿，他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
是要以上位者的姿态，对眼前的几百个人鼓励一番？还是告诉他们，必须在剩下的五分钟内完成任务？又或是说什么大家都是勇士……巴拉巴拉讲一堆废话？
秋巳大辅思考着。
“希望18:05之后，还能看见各位。”
男人鞠了个躬就离开了，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走！走！走！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在火海中找到那东西！五分钟！只有五分钟！！！”
石狩光太大吼，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几百多个警察深吸了一口气，紧随其后。
……
啪哒！
秋巳大辅沉默地看着漆黑夜色下的游乐大楼，它矗立在繁华街的角落，有点孤独的味道。
孤独？是挺孤独的。
由于周边的几个建筑都因为眼前的大楼停电了，附近没有一丝的光，只能看见熊熊的火焰和滚滚的黑烟在游乐大楼上升腾着。
大火烧的很凄凉，像是永夜下的最后之火。
它脚下的消防车和消防员如同灭火者，是即将终结火之时代的伟大英雄。
“烟是个好东西。”
秋巳大辅站在祇洹的角落，吞云吐雾着。
“对不起，舅舅。”
他看着眼前的“hanging gardens”，越发地感到了自身的无力。
男人因为正义所以成为了警察，男人又因为正义很快地成为了警视，但他依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有时候秋巳大辅在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选择成为警察？最后，会不会成为一个杀手？
沾满鲜血……最后在贯彻着正义的路上彻底灭亡？
轰！
轰！轰！轰！！！
看着三十层附近发生的连环爆炸，秋巳大辅无喜无悲。
男人知道那几百个人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甚至他也是如此。
虽然秋巳大辅认为把整个祇洹轰上天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终究只是自我欺骗，那群疯子什么都做得出。
即使是再不可能、再没希望，“有些事情依然要去做。”
明天，秋巳大辅这个因公殉职的男人，死因会是什么呢？
被外星人抓走吗？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啪哒！
把手里烟的扔了，秋巳大辅又点了一根。
“五分钟、杀光祇洹的人、炸弹。”
淅淅沥沥……
滋……
香烟上的火灭了，因为突如其来的小雨。
“下雨了？”
叼着烟的秋巳大辅，抬头望天。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男人的电话。
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不是吗？
◇
同一时间。
空中花园，第五十层。
轰！
轰！轰！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爆炸在继续，大火依然在燃烧。
听起来很吓人的样子，但实际上只是垂死挣扎罢了，随着消防工作的一步步到位，最多只要四五个小时就能控制火势。
滴滴滴滴滴……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了几个人的身上，从衣服的湿度来看，并不大，一会儿就能停。
瞧了一眼四个躺在原地犹如咸鱼的男人，有栖川咲夜和两仪式坐了下来。她们并不是超人，只是十五岁的少女罢了，遇到这种事情其实也有些疲倦。
“i'm singing in the rain……”
似乎是脱离了危险的原因，黑桐干也那家伙竟然哼起了歌，看起来很开心。
啪哒~啪哒~啪哒~~
在雨中，他的手拍打着地面，像是在跳舞。
几个人都有些傻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黑桐？也太文艺了吧？
少男少女们不禁看向了另一个男人……呃~×4
岩里丁彦正大“字”形地躺在角落，那副生无可怜的样子，让他们想到了一道大不列颠的名菜————仰望星空。
五个高中生以为那个男人心神损耗过大，因此也没人觉得此刻的他有些奇怪。
听着黑桐干也的哼唱，有栖川咲夜似乎想到了什么。
“两仪同学，请问黑桐同学唱的是什么呢？”她面露微笑，望向了另一个女人。
×2
白纯里绪和山口学人浑身一震，尝过苦果的学生会副会长，更是紧闭着嘴巴，他可不会再次犯傻去帮任何一个人了。
两仪式抱着胳膊，闭口不言，她可不会理会对面的那个女人。
“两仪同学的直觉真厉害呢，嗯……就像是动物一样？简直像是作弊一样直接知道答案，是无法跟旁人分享的。”
有栖川咲夜在两仪式。
喵式面色严肃，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听说下雨天，猫会变得特别的慵懒，智商会下降。
“可惜了，虽然两仪同学猜的没错，这确实是一首流行歌，但这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名字是————”
咲夜在微笑，喵式在炸毛。
“《singin' in the rain》，是一九五二年《雨中曲》的插曲。”
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5
五个高中生吓了一大跳，他们望向了角落。
“岩里前辈！！！”×3
“岩里先生！！！”×2
少男少女们很愤怒，刚刚还躺在那里像是死掉的男人，简直是突然诈尸，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是故意吓唬他们吗？真是恶趣味！
岩里丁彦没有去管那几个人的反应，他像是刚刚的黑桐干也，用手拍打着地面。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几个人一脸黑线。×5
五个高中生还是很关心岩里丁彦的，他们自发性地聚集了起来，在另外一边窃窃私语。
“前辈，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
……
“应该是饿了。”
四个人望向了说话的和服女人。
×4
×4
“挺有规律的？是什么音乐吗？”
黑桐干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干也？是什么音乐？”
“学人……我也不知道啦！五音不全的我对音乐简直是一窍不通，我妹妹————”
“黑桐学弟，你为什么老是提到妹妹……是妹控吗？”
白纯里绪在。
“怎么可能！！！我……”
看着进退两男，犹如深陷修罗场的黑桐干也，有栖川咲夜有些无语。
“喂！你怎么看？”
“我怎么知道？！”
虽然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但和服女人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远处的岩里丁彦。
“你在看什么？如果我没猜错————”
“你应该是个音乐白痴吧？再怎么看也是没用的！明明是两仪家的，如果学习音乐的话，很快就能到达专家的领域吧？”
有栖川咲夜在思索，她有些搞不懂眼前的女人。
“音乐什么的为什么要学？”
两仪式看着有栖川咲夜，淡淡地回了一句，有点嘲笑的意味。
……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岩里丁彦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思考着。
他在发神经病？当然不是！
岩里丁彦回忆着今天与风信子在厕所的邂逅。
天生拥有绝对音感的男人，以为当时风信子在门上敲的是一首他没听过的音乐。
然而根本不是！
因为他被自己的绝对音感误导了。
绝对音感虽然是一项音乐方面的才能，但也有它不好的地方。
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行人走过马路的声音、狂风吹拂而过的声音、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一切的声音除了刻意的噪音，只要听到，就能立刻知道发的是什么音，整个世界就像是由音乐符号组成的。
看起来很厉害？其实只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掌握了相对音感后也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就算不行，那至少应对音乐方面的东西也绰绰有余。
打个比方的话，拥有绝对音感的人太过了，就像是走火入魔。
如果不是黑桐干也胡乱打着节拍，这种噪音般的东西让男人清醒了过来，他还在思考风信子那可疑的敲门声，到底是什么音乐呢。
“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摩斯电码！”
岩里丁彦笑了，笑得很睿智。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男人用手在地上拍了几遍，看穿了一切。
“哼哼~哈~哼哼~哈~哼哼~哈~”
“答案只有一个————”
“是rooftop！”
岩里丁彦站了起来，神采飞扬。
“喂！观上的学生！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个黑色工具箱！东西就在第五十层！！！”
听到黑色工具箱这几个字，那个嘉门佐代子看了一眼岩里丁彦后，又继续眺望起了观布子市。
扫了一眼嘉门佐代子，岩里丁彦想起了17:17分的事情，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他开始寻找箱子，并催促起了高中生们。
“快！快！快！时间紧迫！！！”
“是！”×3
“哼！”
“明白啦~”
虽然不知道岩里丁彦究竟怎么了，但高中们依然行动了起来，因为有些人是天生的领袖，你会不自觉地听从于他。
嘀嗒嘀嗒嘀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啊！这个！”
听到学人的大嗓门，岩里丁彦立马飞奔了过去。
来到电梯那边的区域，学人正站在一个大型盆景的侧面，他正望着眼前榕树的背面，那里靠墙正好是视野的死角。
岩里丁彦凑了过去，看到了一个二十英寸的黑色工具箱。
没有犹豫，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放在地上之后，岩里丁彦看了一眼眼前的学人，挥了挥手让他离远点。
头号迷弟山口学人很配合，虽然他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但某人知道只要照着岩里丁彦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
咔嗒！×4
男人拉开了四个金属卡扣。
“唉————”
岩里丁彦叹了一口气，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启了箱子。
他的手很缓，男人终于知道电影为什么总是要把这种镜头，搞得很慢很慢。
缓缓地打开了一条隙缝。
噔噔噔噔噔……
“岩里前辈！”×2
另外四个人跑了过来，应该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砰！
“这不是电工手里的那个箱子吗？”
刚一跑过来，黑桐干也就指着那个黑色工具箱，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看错了。”
岩里丁彦准备把金属卡扣重新合上。
“这个工具箱是我的。”
他的脸色很平静。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朋友递送给我的罢了，那家伙喜欢玩侦探游————”
砰！
男人没说完，就被某人一拳打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到了墙上，滑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
他在咳嗽，胸口火辣辣的，呼吸有点困难。
“你的谎言我已经听腻了。”
两仪式咔咔咔地握着拳头，面无表情。
“岩里前辈！！！”×3
“丁彦！！！”
三个高中生震惊地看着攻击者，有栖川咲夜更是目眦尽裂，有琉璃色的火苗从她身上腾起，似乎随手都会打出含恨一击。
名为式的少女没有理睬任何人，只是一步步地走向了地上的箱子。
“住手！我没事！”
岩里丁彦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尤其是看到两仪式与那个箱子的距离只差一步。
“咳咳~咳咳咳~~”
双手垂下，男人不再抵抗。
砰！
箱子打开了。
不知道两仪式那女人怎么踢的，力度、角度都把握得很好。
！！！×5
“这是？？！！！”×5
看着眼前五个人震惊的神情，岩里丁彦整个人归于寂静。
“整个祇洹的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们一定会死————”
“就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