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对魔
“总之，还有什么想问的，问他好了。”邓先一指被他放置在地板上的赵令通。
孔旬静默着地靠了好一会，才吩咐门人将赵令通带下去救治。
邓先坐回客位，抄起茶杯一饮而尽。
“恩……”
“叫邓先就行。”
“邓大侠……”
“我不是大侠，说了叫邓先就行。”
“好吧。”面对这么个执拗的家伙，孔旬只能叹口气，“……邓兄，你确定他们下一个会袭击宿灵山吗？”
“对。”邓先的回答言简意赅，“就这两天。”
孔旬再次心情沉重地叹了叹气，他看了一眼优哉游哉的邓先，心想这事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按邓先的说法，那群魔道干部会带领魔物们挨个灭门，只要干部没被打倒，战斗就没有胜机，但按邓先的说法干部们大部分都是力可摧山的怪物，才两个干部带队就把先天观灭了，自己这小小孔雀门哪有能耐去管那群妖魔鬼怪，能自保就不错了。
“对了。”邓先突然话题一转，“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往这里来的看起来像朝廷官员……”
“哦！邓兄，你说的是古特使吧？他已经来了，比你早到三刻钟。”孔旬终于等来了一个打断的机会，“他正在后院厢房给我那位被魔族打伤的师弟疗伤。”
“哈？”邓先眉角一抖，“已经来了？在给你师弟疗伤？”
“古特使是天子派来助我等抗魔的大内高手。”孔旬笑道，“他也曾因公来此，古特使武功高强，有如降世天神。有他相助，就算魔道来此，想必也不能顺心如意。”
“这么厉害？”邓先来了兴趣，在他看来孔旬不像是那种喜欢虚张声势的人，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魔道干部们的可怕，他还敢下此论断，看来这个‘古特使’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想到这里，邓先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当面见识一下那个在雨亭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内高手了。
“当然。”孔旬微笑。
古特有没有那个本事暂且不论，不过邓先可算是看走眼了，孔旬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类人。邓先哪里知道孔旬话虽说得天花乱坠，但实际上孔旬根本没有亲眼领教过古特的本事，这些全都是他从孔壬嘴里听来的。
见孔旬说的那么肯定，邓先有点按捺不住，但同时他也明白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见识高手。朝廷原本对魔道横行江湖却不闻不问的态度在派来特使帮助孔雀门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而魔僧也肯定不会只满足于吞并江湖，这个国家必然在他的计划内，在人魔大战正式开打之前，他得想办法尽量让人这一方多保存点有生力量，如果可能的话他还希望天上那群避世已久的神仙佛菩萨也能助人一臂之力。
思前想后，邓先还是决定立即去一趟宿灵山。
“对了。”就在起身的一刻，邓先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解开捆在腰带上用内层衣袍破布扎成的布团，掏出里边的几锭金元宝摊在茶桌上，对一脸不解的孔旬解释道，“不好意思，你给我的那块玉被我应急当掉了，这些是当玉得来的钱，我用掉了一锭银元宝，以后再还给你吧。”
孔旬闻言，
哑然失笑，起身道：“原来是这样，邓兄言重了。你于我有救命大恩，这小小一块玉实在算不得什么，还请邓兄收回这些元宝。”
邓先摆手道：“不用推来推去的，那个‘救命之恩’我也是无意为之，你甭记挂在心上。困境已过，现在我拿着钱也没什么用处了，不如还给你作门派经费。你要真想报恩，就别要我还剩下的了。”
“那是自然。不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叨扰。”孔旬又一次被打断，在朝孔旬抱拳施礼后，邓先转身跃入虚空。
看着邓先这手能神出鬼没的奇术，孔旬叹了口气，坐下来喝了口茶，开始思考要如何应对即将袭来的魔道。
这一瞬间，仿佛天启。
想起逼迫得越来越紧的魔道和仍然没有大动静的朝廷，孔旬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怖的猜想——魔道和朝廷会不会在暗地里有勾结？当今女皇一直看不惯江湖草莽以武犯禁，但鉴于自己女儿之身当朝，顾忌有人借机发挥动摇自己的皇位而一直没有对江湖势力采取高压政策，而魔道自寞城之后便不再袭击手无寸铁的百姓，只是一个劲的削减江湖势力……会不会在寞城事件之后，魔道和朝廷有了什么联系？
不觉间，孔旬额上已渗出冷汗，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古特所在的孔壬房间，喃喃自语：“不会吧……”
“好了！这下没事了。”撤回按在孔壬背心的左掌，古特示意道。
“真的吗？四师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在一旁关注的孔星立刻凑上来问个不停。
“小姑娘话真多啊。”古特不由暗暗感叹。
“没、没事了。”大概是从未被女孩如此热情的关心过，孔壬有点被吓到，接话的时候显得有点不自在。
“真的完全没事了吗？”孔星还是不放心，又小声又问了一句。
“真的。”孔壬有点受不了，使劲往远挪了挪身子，“你靠得太近了。”
“啊！”孔星这才反应过来和孔壬差点就贴在一起了，红着脸连忙往缩了回去，鸡啄米般点头，“四师兄对不起！”
“没事没事……”孔壬又有点不自在了，他一方面不想让这个关心自己的人误会，但又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尴尬地卡在那里空摆手。
这下全程被晾在一边的古特也有些尴尬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房子里实属多余，于是站起身准备出去。
“谢了。”孔壬见状赶紧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
“谢谢你救治四师兄。”孔星也立即跟着彬彬有礼的道谢，安静下来的孔星倒是非常像位大家闺秀。
“也没到救治那么严重……不客气。”古特拉开了房门。
“看到我这副样子，不会觉得奇怪吗？”孔壬追问了一句。
古特的动作停下来了，扭过头看着模样衰老的孔壬。
“怪事没少见，见怪不怪咯。”
“我能问个问题吗？”孔壬直视着古特暗金色的双瞳。
古特转过身，示意请
问。
“我有希望恢复……原样吗？”虽然相貌已经完全苍老，但孔壬的眼神丝毫不浑浊。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毕竟我对玄奇之道没有研究。”
“……是吗。”虽不是出乎意料，但亲耳听到这个回答仍不免有些失望。孔壬低下头看着自己宛如树根的双手，不再言语。
古特现在其实很想补一句“我是不行，但我那个师兄弟就不一定了”，但想起自己和林坎的身份至今还是秘密，只得撇撇嘴，留下一句“别灰心，我不是专家，说的话不能太当真”便转身出了门。
眼见古特出了门，孔星看着陷入沉默的孔壬，这个不长于人情世故的女孩不知该如何开口搭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林坎，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反手关上了房门，古特眉间染上一丝忧色。
都城，皇宫。
皇帝的寝宫——政宁宫中有一条密道，直通数里外的皇陵深处。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的四壁安置着长明不灭的光珠，将整个空洞照耀得宛如白昼；空洞的正中心坐落着一座一丈二尺九寸六分的石台，石台的正东西南北四方三丈六尺之处，各竖着一块四尺九寸长，九寸见方的五棱金碑，碑身用朱砂画着五条赤龙，五龙交织，张牙舞爪，龙口皆朝天张开，仿佛对天咆哮；碑顶凹陷成锅状，其中装满呈球状翻腾的银色液体。而石台东西南北面各有一道阶梯通上，石台顶端的中心处，安置着一方九寸见长、五寸见方的龙头玉玺，此玺通体晶莹红润、龙头栩栩如生，一见就知非凡品。
林坎跟在皇帝身后，缓缓登台。
林坎指着玉玺，微笑着对皇帝道：“此玉原是碧玉，现在却变成了红玉。陛下，看来魔道气焰，已是不打压不行了。”
皇帝似乎还有些犹豫。
林坎并不着急催促，既然皇帝来都来了，下决断是迟早的事。他只是静静注视着红光跃动的龙头玺。他二人此时所处之处，据说是一百多年前魔王魔天战败之时，天神立台树碑、仙人布阵、人皇以魔王残骸及数位妖族大将之遗体为祭设成的镇魔台。此台将本不属于人间的魔之脉和祸乱世间的妖之脉束缚与此，人皇亲手在阵眼处放置了这块降魔玺，此玺观之可察魔道之势，帝者击之，可溃人间诸魔灵智。
镇魔台之所以会被设置在此处，并非只是因为这里乃是帝气凝聚之国都，更是因为此处是一个“界穴”。
所谓“界穴”，就是不同的世界只见互通的“通道口”。人间乃是天体四界之一，与天、冥、魔三界俱有相通之处，而这些相通之处的出入口就是“界穴”。然“界穴”的意义不止于此，它们还是往来纵横的世界之脉的连结点，是令生灵能够存于世间的命之源泉，若将世界比作一条大河，这些“界穴”就好比支流的入口，若是堵死了入口，支流便会渐渐干涸。而将镇魔台设立在“界穴”，以妖与魔首领的血肉为纽带，将妖魔的命脉与世界之脉绑在一处，这正是那次大战之后，天界诸神众仙留给人族防止妖魔再起的杀手锏。
林坎注视着降魔玺，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皇帝朱唇轻启，吐出了林坎想要听到的语句。
（本章完）
孔旬静默着地靠了好一会，才吩咐门人将赵令通带下去救治。
邓先坐回客位，抄起茶杯一饮而尽。
“恩……”
“叫邓先就行。”
“邓大侠……”
“我不是大侠，说了叫邓先就行。”
“好吧。”面对这么个执拗的家伙，孔旬只能叹口气，“……邓兄，你确定他们下一个会袭击宿灵山吗？”
“对。”邓先的回答言简意赅，“就这两天。”
孔旬再次心情沉重地叹了叹气，他看了一眼优哉游哉的邓先，心想这事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按邓先的说法，那群魔道干部会带领魔物们挨个灭门，只要干部没被打倒，战斗就没有胜机，但按邓先的说法干部们大部分都是力可摧山的怪物，才两个干部带队就把先天观灭了，自己这小小孔雀门哪有能耐去管那群妖魔鬼怪，能自保就不错了。
“对了。”邓先突然话题一转，“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往这里来的看起来像朝廷官员……”
“哦！邓兄，你说的是古特使吧？他已经来了，比你早到三刻钟。”孔旬终于等来了一个打断的机会，“他正在后院厢房给我那位被魔族打伤的师弟疗伤。”
“哈？”邓先眉角一抖，“已经来了？在给你师弟疗伤？”
“古特使是天子派来助我等抗魔的大内高手。”孔旬笑道，“他也曾因公来此，古特使武功高强，有如降世天神。有他相助，就算魔道来此，想必也不能顺心如意。”
“这么厉害？”邓先来了兴趣，在他看来孔旬不像是那种喜欢虚张声势的人，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魔道干部们的可怕，他还敢下此论断，看来这个‘古特使’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想到这里，邓先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当面见识一下那个在雨亭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内高手了。
“当然。”孔旬微笑。
古特有没有那个本事暂且不论，不过邓先可算是看走眼了，孔旬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类人。邓先哪里知道孔旬话虽说得天花乱坠，但实际上孔旬根本没有亲眼领教过古特的本事，这些全都是他从孔壬嘴里听来的。
见孔旬说的那么肯定，邓先有点按捺不住，但同时他也明白现在最要紧的并不是见识高手。朝廷原本对魔道横行江湖却不闻不问的态度在派来特使帮助孔雀门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而魔僧也肯定不会只满足于吞并江湖，这个国家必然在他的计划内，在人魔大战正式开打之前，他得想办法尽量让人这一方多保存点有生力量，如果可能的话他还希望天上那群避世已久的神仙佛菩萨也能助人一臂之力。
思前想后，邓先还是决定立即去一趟宿灵山。
“对了。”就在起身的一刻，邓先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解开捆在腰带上用内层衣袍破布扎成的布团，掏出里边的几锭金元宝摊在茶桌上，对一脸不解的孔旬解释道，“不好意思，你给我的那块玉被我应急当掉了，这些是当玉得来的钱，我用掉了一锭银元宝，以后再还给你吧。”
孔旬闻言，
哑然失笑，起身道：“原来是这样，邓兄言重了。你于我有救命大恩，这小小一块玉实在算不得什么，还请邓兄收回这些元宝。”
邓先摆手道：“不用推来推去的，那个‘救命之恩’我也是无意为之，你甭记挂在心上。困境已过，现在我拿着钱也没什么用处了，不如还给你作门派经费。你要真想报恩，就别要我还剩下的了。”
“那是自然。不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叨扰。”孔旬又一次被打断，在朝孔旬抱拳施礼后，邓先转身跃入虚空。
看着邓先这手能神出鬼没的奇术，孔旬叹了口气，坐下来喝了口茶，开始思考要如何应对即将袭来的魔道。
这一瞬间，仿佛天启。
想起逼迫得越来越紧的魔道和仍然没有大动静的朝廷，孔旬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怖的猜想——魔道和朝廷会不会在暗地里有勾结？当今女皇一直看不惯江湖草莽以武犯禁，但鉴于自己女儿之身当朝，顾忌有人借机发挥动摇自己的皇位而一直没有对江湖势力采取高压政策，而魔道自寞城之后便不再袭击手无寸铁的百姓，只是一个劲的削减江湖势力……会不会在寞城事件之后，魔道和朝廷有了什么联系？
不觉间，孔旬额上已渗出冷汗，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古特所在的孔壬房间，喃喃自语：“不会吧……”
“好了！这下没事了。”撤回按在孔壬背心的左掌，古特示意道。
“真的吗？四师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在一旁关注的孔星立刻凑上来问个不停。
“小姑娘话真多啊。”古特不由暗暗感叹。
“没、没事了。”大概是从未被女孩如此热情的关心过，孔壬有点被吓到，接话的时候显得有点不自在。
“真的完全没事了吗？”孔星还是不放心，又小声又问了一句。
“真的。”孔壬有点受不了，使劲往远挪了挪身子，“你靠得太近了。”
“啊！”孔星这才反应过来和孔壬差点就贴在一起了，红着脸连忙往缩了回去，鸡啄米般点头，“四师兄对不起！”
“没事没事……”孔壬又有点不自在了，他一方面不想让这个关心自己的人误会，但又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尴尬地卡在那里空摆手。
这下全程被晾在一边的古特也有些尴尬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房子里实属多余，于是站起身准备出去。
“谢了。”孔壬见状赶紧开口打破尴尬的沉默。
“谢谢你救治四师兄。”孔星也立即跟着彬彬有礼的道谢，安静下来的孔星倒是非常像位大家闺秀。
“也没到救治那么严重……不客气。”古特拉开了房门。
“看到我这副样子，不会觉得奇怪吗？”孔壬追问了一句。
古特的动作停下来了，扭过头看着模样衰老的孔壬。
“怪事没少见，见怪不怪咯。”
“我能问个问题吗？”孔壬直视着古特暗金色的双瞳。
古特转过身，示意请
问。
“我有希望恢复……原样吗？”虽然相貌已经完全苍老，但孔壬的眼神丝毫不浑浊。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毕竟我对玄奇之道没有研究。”
“……是吗。”虽不是出乎意料，但亲耳听到这个回答仍不免有些失望。孔壬低下头看着自己宛如树根的双手，不再言语。
古特现在其实很想补一句“我是不行，但我那个师兄弟就不一定了”，但想起自己和林坎的身份至今还是秘密，只得撇撇嘴，留下一句“别灰心，我不是专家，说的话不能太当真”便转身出了门。
眼见古特出了门，孔星看着陷入沉默的孔壬，这个不长于人情世故的女孩不知该如何开口搭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林坎，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反手关上了房门，古特眉间染上一丝忧色。
都城，皇宫。
皇帝的寝宫——政宁宫中有一条密道，直通数里外的皇陵深处。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空洞的四壁安置着长明不灭的光珠，将整个空洞照耀得宛如白昼；空洞的正中心坐落着一座一丈二尺九寸六分的石台，石台的正东西南北四方三丈六尺之处，各竖着一块四尺九寸长，九寸见方的五棱金碑，碑身用朱砂画着五条赤龙，五龙交织，张牙舞爪，龙口皆朝天张开，仿佛对天咆哮；碑顶凹陷成锅状，其中装满呈球状翻腾的银色液体。而石台东西南北面各有一道阶梯通上，石台顶端的中心处，安置着一方九寸见长、五寸见方的龙头玉玺，此玺通体晶莹红润、龙头栩栩如生，一见就知非凡品。
林坎跟在皇帝身后，缓缓登台。
林坎指着玉玺，微笑着对皇帝道：“此玉原是碧玉，现在却变成了红玉。陛下，看来魔道气焰，已是不打压不行了。”
皇帝似乎还有些犹豫。
林坎并不着急催促，既然皇帝来都来了，下决断是迟早的事。他只是静静注视着红光跃动的龙头玺。他二人此时所处之处，据说是一百多年前魔王魔天战败之时，天神立台树碑、仙人布阵、人皇以魔王残骸及数位妖族大将之遗体为祭设成的镇魔台。此台将本不属于人间的魔之脉和祸乱世间的妖之脉束缚与此，人皇亲手在阵眼处放置了这块降魔玺，此玺观之可察魔道之势，帝者击之，可溃人间诸魔灵智。
镇魔台之所以会被设置在此处，并非只是因为这里乃是帝气凝聚之国都，更是因为此处是一个“界穴”。
所谓“界穴”，就是不同的世界只见互通的“通道口”。人间乃是天体四界之一，与天、冥、魔三界俱有相通之处，而这些相通之处的出入口就是“界穴”。然“界穴”的意义不止于此，它们还是往来纵横的世界之脉的连结点，是令生灵能够存于世间的命之源泉，若将世界比作一条大河，这些“界穴”就好比支流的入口，若是堵死了入口，支流便会渐渐干涸。而将镇魔台设立在“界穴”，以妖与魔首领的血肉为纽带，将妖魔的命脉与世界之脉绑在一处，这正是那次大战之后，天界诸神众仙留给人族防止妖魔再起的杀手锏。
林坎注视着降魔玺，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皇帝朱唇轻启，吐出了林坎想要听到的语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