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戏剧
“看好了，待会，我会像杀他一样杀死你的门人。”
青寰老道听清楚了赵令通所说的每个字，但他并没有将视线投向那边，青寰老道只是定定的望着天。
自己是先天观的掌门。
自己还是追求仙道的修士。
自己更是门中修为最深厚的炼气士。
如果说整个先天观中只有一人有机会成就仙道，那只会是自己。
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过去几十代修士，成就仙道者寥寥无几，且无一不是掌门，更不用说创立先天观的第一代掌门就是仙人。
青寰老道眼神中的迷惘消失了，他的表情缓和下来，眼中却更添了几分光彩。
“唉……没意思，你不喜欢看示范吗？”赵令通笑着将手从邓先头顶拿开，然后一脚把邓先蹬出几尺开外，“也好，直接进入正题也不错。”
“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一个浑厚的男音自前殿传来。
“尊者！”正在看戏的两魔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漆黑甲胄的威武男子正站在前殿旁的台阶上，正带着审视的眼光看向赵令通，二魔连忙跪下行礼。
“免了，把后边那群人叫醒，带上来。”被称作“尊者”的威武男子命令道。
“是！”二魔应声而动。
青寰老道眼神不善地盯着披甲男子，缓缓站起身来。
并不是出于使命感或者正义感，只是单纯的憎恨，这个披甲魔怪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就在今日早些时候，这厮不仅突然冲破了山门的禁制，动摇了全观的灵根，还带队屠杀了门中大部分修士，并且三两下就打倒了自己。不止如此，这厮还破坏、掠夺了门中所有法宝。门中至宝“仙家六宝”中的一件，此时就被这个魔怪戴在身上，黯淡无光。
“唔呃……”邓先总算清醒点儿了，虽然双手的剧痛让他冷汗直冒，但也让他更快回过神来，一恢复比较清楚的意识，邓先就感觉到了一股更加强大而沉闷的魔力，而这股魔力中同样也大比例地掺杂着本属于自己的力量。
“清醒了？正好好戏要上演了，机会难得，你就好好当个安静的观众吧！”赵令通笑呵呵的道。
“……什么？戏？”邓先发现自己还有点耳鸣，他努力地用肘部和膝盖支撑起身体，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嗯？”这一下原本完全无视了邓先的披甲魔也注意到了邓先，他发觉这个人有些眼熟。
甲壳魔和刺客魔此时一人牵着一根乌黑的绳子走了出来，后边各跟着被绑紧双手的八九个先天观弟子，一个个身染血迹，脸色难看。
“怎么只有这点人？”赵令通微微一愣，“没有其他的了？”
“有几个人跑了。”披甲魔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大概是因为事情做得不够完美，“还有些反抗的被我宰了，剩下这十几个，就留给你来唱戏。”
“唉……也罢。”赵令通叹了口气，脸色立刻转晴，朝向这里来的两支“队伍”朗声道，“快看！你们的掌门、你们的观主在这里哟！”
迷迷糊糊的弟子们一听“掌门”二字，反射性地振奋起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平时那个仙气飘飘、不怒自威的老修士，而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衰弱老头。
“掌门你怎么了？”、“该死的妖魔，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掌门？”、“掌门救救我们！”、“掌门！”尽管如此，年轻的弟子们仍然本能
地向这位一观之主求救。
“左老儿，你听到了吗？这些可怜的孩子在向你求救呢！”听着先天观弟子们的呼号，赵令通脸上笑意愈盛，“可惜啊，你要打死我们是不可能了，我给你另一条路。”
青寰老道机械地将头转向赵令通，从这个老修士的眼中，赵令通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但正因为如此，赵令通的嘴角越发上扬，吐字也越来越有节奏：“你要是想救他们，就不要去碰你脚下的五行尊图，只需要向我跪下俯首，我便会杀了你，同时放了他们；但你要是不想救他们，尽管把五行图捡起来，对我说一句‘杀了他们’，那样我便会杀了他们，你摇一次头或者我每数一个数，就杀一个，等他们死光，我就放你走。”
话音未落，一旁的弟子们已经开始放声尖叫怒斥起来。
“掌门别听这个魔道的！掌门你一定能除魔卫道、救出我们的对吧？”——哀求者如是。
“掌门！魔道徒的话不可信！我们一起和魔道拼了！”——劝诫者如是。
“掌门不要啊！我不想死！”——崩溃者如是。
“魔道的混账！你们猪狗不如！定不得好死！你们早晚会被天上的神仙五雷轰顶！”——狂怒者如是。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作出决定，在杀死其中一方后，我一定，会保证剩下一方的安全。不过，信与不信，你决定。”赵令通特地重读了“杀死”两字，并在说到“决定”二字时，微笑着摆了个“请”的手势。
“吼，有点意思嘛。”披甲魔抱臂看起戏来，尽管在漫长的生涯中早已见识过人间百态，但他对于这个曾经险些将自己杀死的正道玄门领袖的人还稍微有点兴趣。
二小魔闻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愉悦之色。
“掌门……”弟子们几乎都是带着乞求的眼神看向青寰老道。
青寰老道缓缓地弯下了腰，垂下了手臂，动作虽慢，却无犹豫。
“不要啊！掌门！”
“掌门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啊！”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手指触碰到了掉落在地面的卷轴。
赵令通和三魔的嘴角几乎在同一时刻向上弯出了几乎完全一致的弧度。
“掌门！”越来越多的弟子崩溃，有几个甚至一屁股瘫倒在地。
苍老的手，握紧了卷轴。
“呵呵呵……”赵令通的嘴角漏出了声音。
“掌门你看！这魔道根本就不打算遵守诺言啊！”还有弟子在尝试唤回青寰老道。
腰渐渐挺直。
“啊！我跟你们拼了！”一位弟子疯狂的撞向身前的甲壳魔。
噗呲。
很细微的一声轻响，这个发起反抗的弟子肩上突然多了一个血洞，随着飞溅的血肉，这个少年弟子一下嚎叫着栽倒，连带着身后的几个弟子一并倒地。
赵令通指间射出的气箭击穿了这个弟子的肩骨。
尖叫爆发。
在这个弟子被打倒嚎叫的一瞬，布满皱纹的手曾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它就恢复了向上的移动。
看着那位弟子的惨状，在场所有的先天观弟子都理解了“反抗无用”的事实。原本他们中不少就是大家族的子弟，被选或
送上山入门后也没吃过什么亏，一个个虽然天赋合格，却也都是不识世间苦的娇惯之躯。
腰板挺直，青寰老道在胸前握紧了卷轴；双眼紧盯着赵令通，老者的双唇在片刻犹豫后打开：“杀了他们。”
“呜哇啊啊啊啊！”终于，所有的年轻弟子们，心底最后的一丝火苗熄灭了。
“哈哈哈哈！说得好！”赵令通三两步走到那个肩部受伤，正在地上挣扎的弟子身前，左手一下握住他的头颅，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吥噜！呜哦唔……”被提到双脚离地的弟子发出了含混不清的怪声，只一会，七窍流血；再一会，失禁；最后，彻底失去了动静。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嚎叫此起彼伏，有几个弟子看见这个弟子被杀死的惨状，直接呕吐了起来。
“怎样？改变主意没有？”赵令通随手将已经变成尸体的少年弟子扔在地上，朝青寰老道晃了晃左手。
青寰老道皱着眉头闭上了双眼。
于是，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了一次。
伴随着新一轮的哭喊，赵令通再次微笑着询问道：“改变主意了没有？”
还是没反应。
赵令通再以同样的手法杀了一个，再次询问道：“改变主意了没有？”
终于……
“我说过了！杀了他们！你要杀就快点动手！”青寰老道忍无可忍，使劲咆哮起来，“别再问了！你赶紧杀光他们！然后放我走啊！”
两小魔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披甲魔一边看着青寰不屑地冷笑一边轻轻摇头。
“老王八蛋！老混账！你不得好死！你和这些魔鬼都不得好死！”终于，一个少年弟子嘶声吼叫了起来，“唔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赵令通爆发出了肆意而疯狂的大笑，“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这一下，场上其他人和魔都被赵令通突然的举动吸引住了。
“看啊！这个老东西就是这样的人！不！人渣！小鬼们！看好了吗？”赵令通的声音颤抖着，释放出仿佛积压许久的怨恨和不甘，“小鬼们！这个老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他是天下最低劣的渣！”
“你也看到了吧？啊？这个老东西的真面目！”赵令通突然转身朝着站在一旁阴着脸的邓先大声问道，“这种人渣居然是正道领袖！居然妄想成仙！”
邓先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看着阴沉的邓先，因过度兴奋而热血上头的赵令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深呼吸两口尽力平静了下来，转过身朝着青寰老道说道：“你……”
突然，一道红光从赵令通身侧划过，直击青寰老道！
几乎是反射性的，赵令通猛然前冲，终于在红光即将击中青寰老道的前一刻一掌将其截下。
迅速转过身，尚未完全从突发事态中完全冷静下来的赵令通将手挥出，目标是……
噗。
仍然是一声轻响，这一次，声音从赵令通的身体发出。
手臂停在半路的赵令通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看清了撞入自己怀中的袭击者。
邓先。
狰狞扭曲的蛇形纹样遍布邓先躯干和四肢，甚至蔓延到他的右脸。这一刻，这个之前看起来一直与人无异的家伙像极了魔。
（本章完）
青寰老道听清楚了赵令通所说的每个字，但他并没有将视线投向那边，青寰老道只是定定的望着天。
自己是先天观的掌门。
自己还是追求仙道的修士。
自己更是门中修为最深厚的炼气士。
如果说整个先天观中只有一人有机会成就仙道，那只会是自己。
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过去几十代修士，成就仙道者寥寥无几，且无一不是掌门，更不用说创立先天观的第一代掌门就是仙人。
青寰老道眼神中的迷惘消失了，他的表情缓和下来，眼中却更添了几分光彩。
“唉……没意思，你不喜欢看示范吗？”赵令通笑着将手从邓先头顶拿开，然后一脚把邓先蹬出几尺开外，“也好，直接进入正题也不错。”
“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一个浑厚的男音自前殿传来。
“尊者！”正在看戏的两魔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漆黑甲胄的威武男子正站在前殿旁的台阶上，正带着审视的眼光看向赵令通，二魔连忙跪下行礼。
“免了，把后边那群人叫醒，带上来。”被称作“尊者”的威武男子命令道。
“是！”二魔应声而动。
青寰老道眼神不善地盯着披甲男子，缓缓站起身来。
并不是出于使命感或者正义感，只是单纯的憎恨，这个披甲魔怪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就在今日早些时候，这厮不仅突然冲破了山门的禁制，动摇了全观的灵根，还带队屠杀了门中大部分修士，并且三两下就打倒了自己。不止如此，这厮还破坏、掠夺了门中所有法宝。门中至宝“仙家六宝”中的一件，此时就被这个魔怪戴在身上，黯淡无光。
“唔呃……”邓先总算清醒点儿了，虽然双手的剧痛让他冷汗直冒，但也让他更快回过神来，一恢复比较清楚的意识，邓先就感觉到了一股更加强大而沉闷的魔力，而这股魔力中同样也大比例地掺杂着本属于自己的力量。
“清醒了？正好好戏要上演了，机会难得，你就好好当个安静的观众吧！”赵令通笑呵呵的道。
“……什么？戏？”邓先发现自己还有点耳鸣，他努力地用肘部和膝盖支撑起身体，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嗯？”这一下原本完全无视了邓先的披甲魔也注意到了邓先，他发觉这个人有些眼熟。
甲壳魔和刺客魔此时一人牵着一根乌黑的绳子走了出来，后边各跟着被绑紧双手的八九个先天观弟子，一个个身染血迹，脸色难看。
“怎么只有这点人？”赵令通微微一愣，“没有其他的了？”
“有几个人跑了。”披甲魔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大概是因为事情做得不够完美，“还有些反抗的被我宰了，剩下这十几个，就留给你来唱戏。”
“唉……也罢。”赵令通叹了口气，脸色立刻转晴，朝向这里来的两支“队伍”朗声道，“快看！你们的掌门、你们的观主在这里哟！”
迷迷糊糊的弟子们一听“掌门”二字，反射性地振奋起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平时那个仙气飘飘、不怒自威的老修士，而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衰弱老头。
“掌门你怎么了？”、“该死的妖魔，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掌门？”、“掌门救救我们！”、“掌门！”尽管如此，年轻的弟子们仍然本能
地向这位一观之主求救。
“左老儿，你听到了吗？这些可怜的孩子在向你求救呢！”听着先天观弟子们的呼号，赵令通脸上笑意愈盛，“可惜啊，你要打死我们是不可能了，我给你另一条路。”
青寰老道机械地将头转向赵令通，从这个老修士的眼中，赵令通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但正因为如此，赵令通的嘴角越发上扬，吐字也越来越有节奏：“你要是想救他们，就不要去碰你脚下的五行尊图，只需要向我跪下俯首，我便会杀了你，同时放了他们；但你要是不想救他们，尽管把五行图捡起来，对我说一句‘杀了他们’，那样我便会杀了他们，你摇一次头或者我每数一个数，就杀一个，等他们死光，我就放你走。”
话音未落，一旁的弟子们已经开始放声尖叫怒斥起来。
“掌门别听这个魔道的！掌门你一定能除魔卫道、救出我们的对吧？”——哀求者如是。
“掌门！魔道徒的话不可信！我们一起和魔道拼了！”——劝诫者如是。
“掌门不要啊！我不想死！”——崩溃者如是。
“魔道的混账！你们猪狗不如！定不得好死！你们早晚会被天上的神仙五雷轰顶！”——狂怒者如是。
“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作出决定，在杀死其中一方后，我一定，会保证剩下一方的安全。不过，信与不信，你决定。”赵令通特地重读了“杀死”两字，并在说到“决定”二字时，微笑着摆了个“请”的手势。
“吼，有点意思嘛。”披甲魔抱臂看起戏来，尽管在漫长的生涯中早已见识过人间百态，但他对于这个曾经险些将自己杀死的正道玄门领袖的人还稍微有点兴趣。
二小魔闻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愉悦之色。
“掌门……”弟子们几乎都是带着乞求的眼神看向青寰老道。
青寰老道缓缓地弯下了腰，垂下了手臂，动作虽慢，却无犹豫。
“不要啊！掌门！”
“掌门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啊！”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手指触碰到了掉落在地面的卷轴。
赵令通和三魔的嘴角几乎在同一时刻向上弯出了几乎完全一致的弧度。
“掌门！”越来越多的弟子崩溃，有几个甚至一屁股瘫倒在地。
苍老的手，握紧了卷轴。
“呵呵呵……”赵令通的嘴角漏出了声音。
“掌门你看！这魔道根本就不打算遵守诺言啊！”还有弟子在尝试唤回青寰老道。
腰渐渐挺直。
“啊！我跟你们拼了！”一位弟子疯狂的撞向身前的甲壳魔。
噗呲。
很细微的一声轻响，这个发起反抗的弟子肩上突然多了一个血洞，随着飞溅的血肉，这个少年弟子一下嚎叫着栽倒，连带着身后的几个弟子一并倒地。
赵令通指间射出的气箭击穿了这个弟子的肩骨。
尖叫爆发。
在这个弟子被打倒嚎叫的一瞬，布满皱纹的手曾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它就恢复了向上的移动。
看着那位弟子的惨状，在场所有的先天观弟子都理解了“反抗无用”的事实。原本他们中不少就是大家族的子弟，被选或
送上山入门后也没吃过什么亏，一个个虽然天赋合格，却也都是不识世间苦的娇惯之躯。
腰板挺直，青寰老道在胸前握紧了卷轴；双眼紧盯着赵令通，老者的双唇在片刻犹豫后打开：“杀了他们。”
“呜哇啊啊啊啊！”终于，所有的年轻弟子们，心底最后的一丝火苗熄灭了。
“哈哈哈哈！说得好！”赵令通三两步走到那个肩部受伤，正在地上挣扎的弟子身前，左手一下握住他的头颅，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吥噜！呜哦唔……”被提到双脚离地的弟子发出了含混不清的怪声，只一会，七窍流血；再一会，失禁；最后，彻底失去了动静。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嚎叫此起彼伏，有几个弟子看见这个弟子被杀死的惨状，直接呕吐了起来。
“怎样？改变主意没有？”赵令通随手将已经变成尸体的少年弟子扔在地上，朝青寰老道晃了晃左手。
青寰老道皱着眉头闭上了双眼。
于是，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了一次。
伴随着新一轮的哭喊，赵令通再次微笑着询问道：“改变主意了没有？”
还是没反应。
赵令通再以同样的手法杀了一个，再次询问道：“改变主意了没有？”
终于……
“我说过了！杀了他们！你要杀就快点动手！”青寰老道忍无可忍，使劲咆哮起来，“别再问了！你赶紧杀光他们！然后放我走啊！”
两小魔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披甲魔一边看着青寰不屑地冷笑一边轻轻摇头。
“老王八蛋！老混账！你不得好死！你和这些魔鬼都不得好死！”终于，一个少年弟子嘶声吼叫了起来，“唔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赵令通爆发出了肆意而疯狂的大笑，“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这一下，场上其他人和魔都被赵令通突然的举动吸引住了。
“看啊！这个老东西就是这样的人！不！人渣！小鬼们！看好了吗？”赵令通的声音颤抖着，释放出仿佛积压许久的怨恨和不甘，“小鬼们！这个老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他是天下最低劣的渣！”
“你也看到了吧？啊？这个老东西的真面目！”赵令通突然转身朝着站在一旁阴着脸的邓先大声问道，“这种人渣居然是正道领袖！居然妄想成仙！”
邓先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看着阴沉的邓先，因过度兴奋而热血上头的赵令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深呼吸两口尽力平静了下来，转过身朝着青寰老道说道：“你……”
突然，一道红光从赵令通身侧划过，直击青寰老道！
几乎是反射性的，赵令通猛然前冲，终于在红光即将击中青寰老道的前一刻一掌将其截下。
迅速转过身，尚未完全从突发事态中完全冷静下来的赵令通将手挥出，目标是……
噗。
仍然是一声轻响，这一次，声音从赵令通的身体发出。
手臂停在半路的赵令通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看清了撞入自己怀中的袭击者。
邓先。
狰狞扭曲的蛇形纹样遍布邓先躯干和四肢，甚至蔓延到他的右脸。这一刻，这个之前看起来一直与人无异的家伙像极了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