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结伴
夜色开始退去，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两个赶了一晚上路的行人在群峰之间的一处山涧稍作停留。
除了几声鸟鸣，就只有细细的流水声和风声，这处山涧，可谓是天然的宁静之所。
斗篷客盘腿静坐在水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均匀的呼吸声表明他正在休息。
到处不见“保镖”的身影。
凉风习习，流水潺潺，自然的抚慰令人感到舒适，配上还未从东山上升起的红日光芒，森罗万象在这里都显得无比平静。
轰！
涧的中心，巨大的水花爆裂开来，一道身影如出水蛟龙般迅猛升空，在十几丈高的半空中放声大笑，霎时山涧的宁静被破坏的一干二净，飞鸟纷纷惊起，满涧的鱼更是早就向四周奋力散逃，萦绕着整个空间的大笑声听起来颇为刺激神经。
人影张开双臂，轻盈地落回波澜未平的水面，是邓先，这个家伙居然能踩在水上而半点都不沉，只见他身上仍然穿着那套破烂的衣服，但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原本一个泥菩萨现在变成石雕菩萨了。
斗篷客看了看立于水面的邓先，这厮的长相比自己想的要更有刚硬之感，一身略显古铜的肤色，看起来不是横练了什么护体硬功就是太阳晒得太多，如果只看外貌，把这家伙放在一群农夫或者工人堆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违和感，换言之，长相相当朴实，既不丑也不俊，和帅气秀气同样搭不上边。
这样的人，从外貌上讲当保镖是很合适的，因为不引人注意，既不会因为长得丑叫人起戒心又不会因为好看而引来多余的注意。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不仅本领高强，从头脑上讲更是很好对付，举个例子，比如现在……
“你打扰我休息了。”冷冷的语调不含一丝情感。
“……哦……”
邓先刚才还绽放着清爽笑容的脸一下变成了好似被迫免费压榨了三天劳力的苦逼劳汉脸，整个人看上去好像都缩小了一号。
“这个家伙，明明武功高得不像人，随便一拳只怕都能打死我了，怎么这么没头脑没气势，和初印象差距好大啊……”斗篷客都觉得惊奇，自从昨天晚上被自己步步紧逼之后，这个一开始还近乎嚣张跋扈的家伙突然变得唯唯诺诺，好比一个鼓鼓囊囊的水袋突然漏孔了一样，其实斗篷客根本找不到他非要跟着自己的理由，在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之后只能总结出这厮要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白痴就是有求于己，要么，就是在装。
既然如此，果然还是应该赶紧把话挑明了，不然像这样身边带着一桶不安稳的火油实在是难安稳。
“你过来，我有话问。”
邓先眉头纠着盯了片刻兜帽下的阴影，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叹口气一跃来到岩石上，在斗篷客面前坐下，不知怎的，斗篷客居然能看懂这厮的脸色，只见邓先一副“该来的总要来的，就是怎么这么快”的表情，斗篷客有点哭笑不得。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斗篷客道：“别做这么一副表情，我不认识你，既然雇你做保镖当然得了解来历。”
“我晓得，只是没想到我自信满满的编造让你
半天就瞧破了。”邓先有点耷拉着脸，“本来我还觉得你都把那张辟邪脸露出来了，还以为你已经相信我了。”
“有必要这么强调我的脸能辟邪吗！”斗篷客忍不住在心里吼，但嘴上还算镇定，“这不算什么，当时人烟稀少，你也并非对我不利而来，露个脸于我不难。”
邓先似是懂了什么，沉吟道：“原来你真不是因为丑才遮脸……”
斗篷客开始感觉这家伙是故意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还不还是因为你一露脸就回有人害你嘛，我猜得没错啊。”邓先一脸人畜无害，但越是这样斗篷客越是来火，这家伙要是真的这么口无遮拦又没有观察别人脸色的自觉，那带着他还真不如带一个丑八怪或者帅哥。
“那好，澡也洗完了，衣服……看上去也洗了。单是能在水下三刻钟不出来就已经够厉害了，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做完这些事，然后这么豪放地出来蹦跶，你的本事比我想的还高你也应该准备好告诉我你是谁了。”斗篷客兜帽下的双眼有如火眼金睛，意图洞悉邓先的本来面目。
邓先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算全说的假话，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我确实是个游侠，只是经历稍微特殊点而已。”
斗篷客没有插嘴，他打算听邓先一次说完再做定论。
邓先幽幽地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百年前某个自西而来，挑战各门各派高手的人物。”
似是在等待斗篷客开口回答，邓先暂停了片刻，但斗篷客并未出声，于是邓先在略微失望的同时继续讲述。
“那个人应该是怀抱着什么愿望或是期待，不断地挑战着各种强者，其实自他还未来到这片土地之时，便已经在西方向无数高手挑战过了，并且一一将其击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打败更多人，越是心中压抑，最后，在西方已无敌手的他来到了这里，开始向这里的强手挑战。”
“可惜，这里的强者并不比西方更强多少，他打败了所有接受挑战之人，就像以前在西方一样。”
“不过在最后，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崭新的目的，从此，他便避世而去，下落不明。”
斗篷客默默地听着邓先所说的故事，兜帽之下神情严肃，邓先所说之事他并非不知，但他说的和自己知道的有着不小差别。百年前武林确实因一人而掀起过一场风波，但，那并非只是因为各派比武落败这么简单。据说当时有一个被称为“小丑”的神秘人物突然现身武林，称自己打遍天下武人只求一败，但据传每次他比武都会以奸诈的手段夺取胜利然后迅速逃之夭夭，更会以妖术在每个月月底残杀当月败于他手的所有武林人士，黑白二道无不深受其害，被迫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妖人，最终，由道门姑苏真人和佛门净禅大师合力在龙湖之畔将其降服，这妖人最后据说是力竭而亡。
“我很佩服那种自在逍遥的游侠，这次出来游历，就是想了解这个人，去摸清他的底细，最后成为一个比他更加自在的侠客！”邓先的嘴角突然上扬，语气一变，从阴翳变得充满斗志。
尽管这个家伙的讲述里充满了漏洞，但不知为何，听到最后一句，斗篷客突然感受到了邓先自心中迸发的热情，他感觉眼前这个家伙
和自己有点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家伙虽然白痴，倒也不失为一个充满执念的人。
当然，前提是他说的是真话。
对于一个有意隐瞒自己身份的人，常人都会有所戒备，而斗篷客更是如此，毕竟他能活到今天，可以说正是因为这样的戒备之心。
所以他虽然观察不到面前这个家伙有说谎的迹象，但还是以刀锋般的质问准确地刺向其话中的模糊之处：“所以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邓先轻微的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我最后只能再说一句，没有他就没有我。”
“嗯。”斗篷客也微微点头，这样的回答反而令他更放心，这恰恰表示对方所说的更可能是真话，因为隐瞒假话毫无意义。
“还有一个问题。”斗篷客兜帽之下微微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行动？”
对于对方莫名其妙就跟在自己背后的动机，斗篷客毫无头绪，如果说对方的身份能够从刚才的故事里得到点眉目，那对方的动机才是听完刚才那个故事毫无头绪，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身份之问。
邓先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提到这个：“其实……虽然目标是有，但要怎么做我也没想好……所以首先就想要是跟着你这样一个看上去容易闹出动静来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斗篷客有点语塞，他不禁想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单纯的头脑简单吗？跟着一个看起来容易生事的家伙大闹一番和找你先人的有个什么鬼关系啊！话说刚才听起来就有这个疑问了，你先人既然没告诉你那自然是觉得你不需要知道了，你纠结个什么劲啊！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先人在武林中的名声已经臭到极点了？你真这么没头没脑的抛出去晃荡不怕被砍死啊！
语塞归语塞，但斗篷客看着这个家伙自然而真实的表情举动，以及脱线到天涯海角的思路，他不得不再次确定了这家伙应该不是深藏不露而是真的头脑简单。
邓先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兜帽，斗篷客莫名觉得这眼神有点像一条向人示好的狗，让他都有点不忍心骂一句“滚，老子不信”了。
“算了，这家伙真想害我现在随手一巴掌就完事了，而且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把握在实现目的之前自保，有这么个打手找上门来不用白不用。”斗篷客感觉自己的念头中有股莫名其妙的自暴自弃感，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喂，你是笑了吧？”邓先似乎察觉到了斗篷客的情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也就是说你相信我了？那好我们握个手先！”
斗篷客看着这厮二愣子式的举动，心情略复杂地伸出手道：“姑且相信吧。”
邓先猛地抓住斗篷客的手，用力一握：“我叫邓先！先来后到的先！”
“诸、诸葛任。”斗篷客感觉自己的手要被这个四肢发达的二愣子捏碎了，“你打算谋杀保护对象？”
邓先忙放开诸葛任的手，道：“太高兴了，不由自主的。”
诸葛任叹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这次赌上自己一切的旅途，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家伙的出现而出现不可预知的灾难。
（本章完）
除了几声鸟鸣，就只有细细的流水声和风声，这处山涧，可谓是天然的宁静之所。
斗篷客盘腿静坐在水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均匀的呼吸声表明他正在休息。
到处不见“保镖”的身影。
凉风习习，流水潺潺，自然的抚慰令人感到舒适，配上还未从东山上升起的红日光芒，森罗万象在这里都显得无比平静。
轰！
涧的中心，巨大的水花爆裂开来，一道身影如出水蛟龙般迅猛升空，在十几丈高的半空中放声大笑，霎时山涧的宁静被破坏的一干二净，飞鸟纷纷惊起，满涧的鱼更是早就向四周奋力散逃，萦绕着整个空间的大笑声听起来颇为刺激神经。
人影张开双臂，轻盈地落回波澜未平的水面，是邓先，这个家伙居然能踩在水上而半点都不沉，只见他身上仍然穿着那套破烂的衣服，但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原本一个泥菩萨现在变成石雕菩萨了。
斗篷客看了看立于水面的邓先，这厮的长相比自己想的要更有刚硬之感，一身略显古铜的肤色，看起来不是横练了什么护体硬功就是太阳晒得太多，如果只看外貌，把这家伙放在一群农夫或者工人堆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违和感，换言之，长相相当朴实，既不丑也不俊，和帅气秀气同样搭不上边。
这样的人，从外貌上讲当保镖是很合适的，因为不引人注意，既不会因为长得丑叫人起戒心又不会因为好看而引来多余的注意。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家伙不仅本领高强，从头脑上讲更是很好对付，举个例子，比如现在……
“你打扰我休息了。”冷冷的语调不含一丝情感。
“……哦……”
邓先刚才还绽放着清爽笑容的脸一下变成了好似被迫免费压榨了三天劳力的苦逼劳汉脸，整个人看上去好像都缩小了一号。
“这个家伙，明明武功高得不像人，随便一拳只怕都能打死我了，怎么这么没头脑没气势，和初印象差距好大啊……”斗篷客都觉得惊奇，自从昨天晚上被自己步步紧逼之后，这个一开始还近乎嚣张跋扈的家伙突然变得唯唯诺诺，好比一个鼓鼓囊囊的水袋突然漏孔了一样，其实斗篷客根本找不到他非要跟着自己的理由，在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阵之后只能总结出这厮要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白痴就是有求于己，要么，就是在装。
既然如此，果然还是应该赶紧把话挑明了，不然像这样身边带着一桶不安稳的火油实在是难安稳。
“你过来，我有话问。”
邓先眉头纠着盯了片刻兜帽下的阴影，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叹口气一跃来到岩石上，在斗篷客面前坐下，不知怎的，斗篷客居然能看懂这厮的脸色，只见邓先一副“该来的总要来的，就是怎么这么快”的表情，斗篷客有点哭笑不得。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斗篷客道：“别做这么一副表情，我不认识你，既然雇你做保镖当然得了解来历。”
“我晓得，只是没想到我自信满满的编造让你
半天就瞧破了。”邓先有点耷拉着脸，“本来我还觉得你都把那张辟邪脸露出来了，还以为你已经相信我了。”
“有必要这么强调我的脸能辟邪吗！”斗篷客忍不住在心里吼，但嘴上还算镇定，“这不算什么，当时人烟稀少，你也并非对我不利而来，露个脸于我不难。”
邓先似是懂了什么，沉吟道：“原来你真不是因为丑才遮脸……”
斗篷客开始感觉这家伙是故意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还不还是因为你一露脸就回有人害你嘛，我猜得没错啊。”邓先一脸人畜无害，但越是这样斗篷客越是来火，这家伙要是真的这么口无遮拦又没有观察别人脸色的自觉，那带着他还真不如带一个丑八怪或者帅哥。
“那好，澡也洗完了，衣服……看上去也洗了。单是能在水下三刻钟不出来就已经够厉害了，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做完这些事，然后这么豪放地出来蹦跶，你的本事比我想的还高你也应该准备好告诉我你是谁了。”斗篷客兜帽下的双眼有如火眼金睛，意图洞悉邓先的本来面目。
邓先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算全说的假话，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我确实是个游侠，只是经历稍微特殊点而已。”
斗篷客没有插嘴，他打算听邓先一次说完再做定论。
邓先幽幽地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百年前某个自西而来，挑战各门各派高手的人物。”
似是在等待斗篷客开口回答，邓先暂停了片刻，但斗篷客并未出声，于是邓先在略微失望的同时继续讲述。
“那个人应该是怀抱着什么愿望或是期待，不断地挑战着各种强者，其实自他还未来到这片土地之时，便已经在西方向无数高手挑战过了，并且一一将其击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打败更多人，越是心中压抑，最后，在西方已无敌手的他来到了这里，开始向这里的强手挑战。”
“可惜，这里的强者并不比西方更强多少，他打败了所有接受挑战之人，就像以前在西方一样。”
“不过在最后，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崭新的目的，从此，他便避世而去，下落不明。”
斗篷客默默地听着邓先所说的故事，兜帽之下神情严肃，邓先所说之事他并非不知，但他说的和自己知道的有着不小差别。百年前武林确实因一人而掀起过一场风波，但，那并非只是因为各派比武落败这么简单。据说当时有一个被称为“小丑”的神秘人物突然现身武林，称自己打遍天下武人只求一败，但据传每次他比武都会以奸诈的手段夺取胜利然后迅速逃之夭夭，更会以妖术在每个月月底残杀当月败于他手的所有武林人士，黑白二道无不深受其害，被迫联合起来对付这个妖人，最终，由道门姑苏真人和佛门净禅大师合力在龙湖之畔将其降服，这妖人最后据说是力竭而亡。
“我很佩服那种自在逍遥的游侠，这次出来游历，就是想了解这个人，去摸清他的底细，最后成为一个比他更加自在的侠客！”邓先的嘴角突然上扬，语气一变，从阴翳变得充满斗志。
尽管这个家伙的讲述里充满了漏洞，但不知为何，听到最后一句，斗篷客突然感受到了邓先自心中迸发的热情，他感觉眼前这个家伙
和自己有点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家伙虽然白痴，倒也不失为一个充满执念的人。
当然，前提是他说的是真话。
对于一个有意隐瞒自己身份的人，常人都会有所戒备，而斗篷客更是如此，毕竟他能活到今天，可以说正是因为这样的戒备之心。
所以他虽然观察不到面前这个家伙有说谎的迹象，但还是以刀锋般的质问准确地刺向其话中的模糊之处：“所以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邓先轻微的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我最后只能再说一句，没有他就没有我。”
“嗯。”斗篷客也微微点头，这样的回答反而令他更放心，这恰恰表示对方所说的更可能是真话，因为隐瞒假话毫无意义。
“还有一个问题。”斗篷客兜帽之下微微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行动？”
对于对方莫名其妙就跟在自己背后的动机，斗篷客毫无头绪，如果说对方的身份能够从刚才的故事里得到点眉目，那对方的动机才是听完刚才那个故事毫无头绪，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身份之问。
邓先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提到这个：“其实……虽然目标是有，但要怎么做我也没想好……所以首先就想要是跟着你这样一个看上去容易闹出动静来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斗篷客有点语塞，他不禁想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单纯的头脑简单吗？跟着一个看起来容易生事的家伙大闹一番和找你先人的有个什么鬼关系啊！话说刚才听起来就有这个疑问了，你先人既然没告诉你那自然是觉得你不需要知道了，你纠结个什么劲啊！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先人在武林中的名声已经臭到极点了？你真这么没头没脑的抛出去晃荡不怕被砍死啊！
语塞归语塞，但斗篷客看着这个家伙自然而真实的表情举动，以及脱线到天涯海角的思路，他不得不再次确定了这家伙应该不是深藏不露而是真的头脑简单。
邓先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兜帽，斗篷客莫名觉得这眼神有点像一条向人示好的狗，让他都有点不忍心骂一句“滚，老子不信”了。
“算了，这家伙真想害我现在随手一巴掌就完事了，而且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把握在实现目的之前自保，有这么个打手找上门来不用白不用。”斗篷客感觉自己的念头中有股莫名其妙的自暴自弃感，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喂，你是笑了吧？”邓先似乎察觉到了斗篷客的情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也就是说你相信我了？那好我们握个手先！”
斗篷客看着这厮二愣子式的举动，心情略复杂地伸出手道：“姑且相信吧。”
邓先猛地抓住斗篷客的手，用力一握：“我叫邓先！先来后到的先！”
“诸、诸葛任。”斗篷客感觉自己的手要被这个四肢发达的二愣子捏碎了，“你打算谋杀保护对象？”
邓先忙放开诸葛任的手，道：“太高兴了，不由自主的。”
诸葛任叹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这次赌上自己一切的旅途，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家伙的出现而出现不可预知的灾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