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心乱
“你给我——滚开！”月昙脸一下子红了，涌动的灵气爆发，强大的力量直接把荀柏推飞。
即便被吹跑了，荀柏依旧大笑着，似乎在这一刻死亡的威胁也无法大过登顶的喜悦。
一声鹰啸从深空传来，一只墨绿色的大鸟穿过寒风，一下子抓住荀柏的手臂。风呼啸，一人一鸟在空中飞旋。
荀柏抬头看着自己的伙伴，翼展变得更加宽广，眉头的羽毛是漂亮的白色，它变得更加神俊了。
看看脚下，这是他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最高的山峰已经被征服。
“喔——！”荀柏大声吼了起来，海风也跟着发出一声长啸。
“轰隆隆——！”山崩地裂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山顶的雪化作洪流滚滚向下。
荀柏懵了，张大嘴看着下面，这是发生了什么？传说中的雪崩？
“快下去，看看应龙师傅和月昙没事吧！？”
应龙看着积雪滚滚而下，挠了挠头，放下手中正在烤的鹿腿：“这可真是能给我找事！”
只见他身后出现一只长着双翼的飞龙虚像，右手捏成拳头，马步蹲下，深深吸气，好像要把整个天空吸入腹中。
“吾乃应龙，控天下水系！”衣袂猎猎作响，无比磅礴的力量从拳头中喷涌而出。
雪崩倒转，拳势仍不减，他一拳竟然把雪崩生生打了回去，整个山头重新覆盖满了霜雪。
见着这一幕荀柏只觉得成功登顶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是完完全全的震撼。人间怎会有这种程度的力量？这完全就是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天威！
应龙老僧长长吐气，身上萦绕着白气，龙的虚像逐渐消散。
“没事吧师父？”月昙关切地问。
“我还没老到打一拳就不行了的程度！”应龙看着月昙，脖颈后似乎有一些淡淡的黑色连接到脊柱，“又快到时间了，你可得多注意点。”
“嗯，我明白的。”
应龙看了一眼正从天空缓缓下降的一人一鸟：“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能成功。”
“您一开始就觉得他能成功吗？”
“他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意志，比山上的雪松还要坚韧。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为他打造那支枪的原因。”应龙捻了捻胡须，“你不也看到了吗，连你都没能拦下他。”
“那、那只是我没出全力罢了！”月昙嘟着嘴。
“无所谓了，他成功了。”
荀柏缓缓落地，对应龙抱拳行了一礼。
老僧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休息一天准备接下去的修行。”
“是！”
封角邑前的长桥。一辆囚车，两个囚犯，一对无血缘的姐弟。
“你为什么跟过来了？”雨秀问，声音仍是那么温柔。
竹方扭动了一下身子，他的手被反绑在囚牢的柱子上，偏过头去不敢看雨秀的眼睛，半天也没有回答。
“回答我！”
竹方犹豫嗫嚅了半天，道：“我担心你受伤……”
“太鲁莽了！”雨秀皱眉。
士兵敲了一下囚车的牢笼，喝到：“不想吃苦头就安静点！”
竹方朝他扮了个鬼脸，但是也不敢再说话了。
囚车缓缓驶过长桥，迎面的白色建筑愈发的宏伟，威严感油然而生，仿佛一尊巨人手持长剑镇守关隘。
竹方抽出一只手，谁都没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只手竟然挣脱了束缚，可能是绳子太粗他的手太细，又或者是士兵看他只是个小孩子于是缴了他的武器也没太在意。
总之，原因不重要了，雨秀眼睁睁看着竹方从怀里拿出一只充满着不详气息的镯子。
“这是……”
竹方低着头，看不清眼睛，手有些颤抖，低声道：“雨秀姐，对不起。”
“你要做什么！？”雨秀想要叫但又不敢出声。
“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受伤，所以，”竹方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挣脱了桎梏，颤抖的手戴上了充满锈色的手镯，“快逃！”
龙类强大的意念灌注进少年的躯体，一条血色的龙浮现在脑海中。怒目圆睁，口衔宝剑，它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愤怒。那血不知道又浸透了了多少生灵的性命，杀意、恨意、不甘，它似乎代表了所有具有破坏性的负面情绪。
在这条龙面前，竹方的意志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被倾覆的危险。睁开眼，已是一片血色，勉强能看见的是雨秀姐带着惊恐的表情。
自己是变成怪物了吗？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意识正在消退。
“快来，这个小娃要变成荒人了！”
“杀了他！”
“大人说了，不要伤到那个女的！”
竹方向前走了一步，看见的却是雨秀惊惧后退的动作：“姐，对……不起！啊——！”
血色终于充盈了他的双眼，少年再也看不见别的事物，只有不甘与恨意。锈色的风炸开，轻轻松松斩断了囚牢的栏杆，他径直冲向最近的士兵，龙萌的力量完全释放。
“列阵！列阵！”
刚刚变成荒人的时候也是它们力量最强的时候，内心刚刚被吞噬，气血正盛这一切正是燃烧中的龙萌的燃料。
夔龙卫们迅速聚拢，列成剑阵，后方的术士施展法术，雷光火焰闪耀迅速笼罩少年。
法术瞬间被龙萌消解，少年毫发无伤，锈色的风暴开始旋转，猩甜的血气充斥着鼻腔。
“啊啊啊——！”
夔龙卫们也纷纷展露出自己的龙萌，面对新生的荒人，就连他们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杀！”
“不要！”
就在所有人都要动手的一刹那，雨秀满眼泪水张开双臂拦在了少年的身前。
但是来不及了，夔龙卫们无法收手，变成荒人的竹方也不会停止自己破坏的欲望。
一道白光横亘在竹方身前，雨秀所见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云灵……”
见到云灵的到来，竹方似乎更加愤怒了，锈色翻涌。他和当初所见的荒人不一样，他更加的血气方刚，于是力量也更强。
但是云灵亦不可同日而语，伤被哥哥治好之后实力不仅恢复从前，在这么久的摸爬滚打之中她的剑术也变得更加犀利了。
只见白星二三点，血色锈迹就被
冲散，云灵一剑，差点刺中竹方的要害，若非身后有人拉住了她。
“你做什么！？他已经变成了荒人，没得救的！”云灵喝问道。
雨秀却不依，死死拽住云灵的衣衫后摆：“他是我弟弟！我相信他，你不能杀他！”
两人争执之际，竹方一拳打了下来，云灵赶紧带着雨秀躲开。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一道雄浑的嗓音传来，一剑从天而降，竹方浑身的龙萌都被劈散，那人紧跟着一脚直接把少年踹下了桥。
来人回过头，云灵握剑的手紧紧绷住，雨秀哭喊着想要冲上去却被紧紧拉住，她感觉到云灵手心传来的紧张和畏惧，一时间居然不敢动了。
星流。剑圣！
“你的剑术进步不小，比起我镇压封角时多了些自己的东西了，不再只是跟在我那位兄长身后鸲鹆学舌。”星流站在云灵身前，并没有高出多少，但在两个姑娘眼中却比高山还要巍峨恐怖。
“谢谢您夸奖，为什么要抓雨秀？”云灵一边问视线一边瞥向别处，试图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与空隙。
“雨秀？是你身后这个丫头吗？她身上流着我想要的血。”星流直言不讳。
“玄黄血？”
星流冷笑一声：“你哥不愧是国师的继承者，连这都猜到了么。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她，而且看起来——关系匪浅？”
云灵没有说话，一颗心不断地在下沉，她对星流的剑太熟悉了，带着雨秀逃跑绝对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你也不用想着逃，在我的剑下你没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
星流笑道：“好，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再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打过再说。”星流轻轻弹剑，剑鸣清越。夔龙卫想要上前，却被拦下，“你们都退下！让我看看我这后辈的剑到了什么地步。”
夔龙卫依言退下。
“你后退，此战我无胜算，但至少不会让我的血撒在你身上。”云灵呼吸放缓，剑身逐渐稳定。
雨秀潸然泪下，哽咽着说不出话。
云灵挥剑在雨秀身前划出一道痕：“莫要伤她！”
“这是自然。”
于是云灵蓄势，心、体、技、龙萌全神贯注，唯有一心一意登峰造极的一击方有一丝机会。
云灵的龙萌变成一条漂亮的白龙，螭龙。她于绝境中竟有了一丝突破！
“把自己的一切都委身于剑，这一剑是杀招，一往无前，有死无生！”
云灵想起多年以前，星涯带着她与风礽在龙战殿前。“师父，这一招叫什么？”
画面拉回现实，云灵的眼前只有星流、星流的剑、自己的剑，三点一线的瞬间出手。
她低声呢喃出这一剑的名字——“天堑！”
一道白虹，一声清脆的鸣响，下一刻云灵的剑落地，女子单膝跪地，星流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可惜、可惜，天堑这一剑本就是我的剑术。用我的剑来对付我怎么可能有用呢？”
云灵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本章完）
即便被吹跑了，荀柏依旧大笑着，似乎在这一刻死亡的威胁也无法大过登顶的喜悦。
一声鹰啸从深空传来，一只墨绿色的大鸟穿过寒风，一下子抓住荀柏的手臂。风呼啸，一人一鸟在空中飞旋。
荀柏抬头看着自己的伙伴，翼展变得更加宽广，眉头的羽毛是漂亮的白色，它变得更加神俊了。
看看脚下，这是他第一次到这么高的地方，最高的山峰已经被征服。
“喔——！”荀柏大声吼了起来，海风也跟着发出一声长啸。
“轰隆隆——！”山崩地裂的声音从脚下传来，山顶的雪化作洪流滚滚向下。
荀柏懵了，张大嘴看着下面，这是发生了什么？传说中的雪崩？
“快下去，看看应龙师傅和月昙没事吧！？”
应龙看着积雪滚滚而下，挠了挠头，放下手中正在烤的鹿腿：“这可真是能给我找事！”
只见他身后出现一只长着双翼的飞龙虚像，右手捏成拳头，马步蹲下，深深吸气，好像要把整个天空吸入腹中。
“吾乃应龙，控天下水系！”衣袂猎猎作响，无比磅礴的力量从拳头中喷涌而出。
雪崩倒转，拳势仍不减，他一拳竟然把雪崩生生打了回去，整个山头重新覆盖满了霜雪。
见着这一幕荀柏只觉得成功登顶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是完完全全的震撼。人间怎会有这种程度的力量？这完全就是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天威！
应龙老僧长长吐气，身上萦绕着白气，龙的虚像逐渐消散。
“没事吧师父？”月昙关切地问。
“我还没老到打一拳就不行了的程度！”应龙看着月昙，脖颈后似乎有一些淡淡的黑色连接到脊柱，“又快到时间了，你可得多注意点。”
“嗯，我明白的。”
应龙看了一眼正从天空缓缓下降的一人一鸟：“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能成功。”
“您一开始就觉得他能成功吗？”
“他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意志，比山上的雪松还要坚韧。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为他打造那支枪的原因。”应龙捻了捻胡须，“你不也看到了吗，连你都没能拦下他。”
“那、那只是我没出全力罢了！”月昙嘟着嘴。
“无所谓了，他成功了。”
荀柏缓缓落地，对应龙抱拳行了一礼。
老僧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休息一天准备接下去的修行。”
“是！”
封角邑前的长桥。一辆囚车，两个囚犯，一对无血缘的姐弟。
“你为什么跟过来了？”雨秀问，声音仍是那么温柔。
竹方扭动了一下身子，他的手被反绑在囚牢的柱子上，偏过头去不敢看雨秀的眼睛，半天也没有回答。
“回答我！”
竹方犹豫嗫嚅了半天，道：“我担心你受伤……”
“太鲁莽了！”雨秀皱眉。
士兵敲了一下囚车的牢笼，喝到：“不想吃苦头就安静点！”
竹方朝他扮了个鬼脸，但是也不敢再说话了。
囚车缓缓驶过长桥，迎面的白色建筑愈发的宏伟，威严感油然而生，仿佛一尊巨人手持长剑镇守关隘。
竹方抽出一只手，谁都没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只手竟然挣脱了束缚，可能是绳子太粗他的手太细，又或者是士兵看他只是个小孩子于是缴了他的武器也没太在意。
总之，原因不重要了，雨秀眼睁睁看着竹方从怀里拿出一只充满着不详气息的镯子。
“这是……”
竹方低着头，看不清眼睛，手有些颤抖，低声道：“雨秀姐，对不起。”
“你要做什么！？”雨秀想要叫但又不敢出声。
“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受伤，所以，”竹方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挣脱了桎梏，颤抖的手戴上了充满锈色的手镯，“快逃！”
龙类强大的意念灌注进少年的躯体，一条血色的龙浮现在脑海中。怒目圆睁，口衔宝剑，它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愤怒。那血不知道又浸透了了多少生灵的性命，杀意、恨意、不甘，它似乎代表了所有具有破坏性的负面情绪。
在这条龙面前，竹方的意志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被倾覆的危险。睁开眼，已是一片血色，勉强能看见的是雨秀姐带着惊恐的表情。
自己是变成怪物了吗？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意识正在消退。
“快来，这个小娃要变成荒人了！”
“杀了他！”
“大人说了，不要伤到那个女的！”
竹方向前走了一步，看见的却是雨秀惊惧后退的动作：“姐，对……不起！啊——！”
血色终于充盈了他的双眼，少年再也看不见别的事物，只有不甘与恨意。锈色的风炸开，轻轻松松斩断了囚牢的栏杆，他径直冲向最近的士兵，龙萌的力量完全释放。
“列阵！列阵！”
刚刚变成荒人的时候也是它们力量最强的时候，内心刚刚被吞噬，气血正盛这一切正是燃烧中的龙萌的燃料。
夔龙卫们迅速聚拢，列成剑阵，后方的术士施展法术，雷光火焰闪耀迅速笼罩少年。
法术瞬间被龙萌消解，少年毫发无伤，锈色的风暴开始旋转，猩甜的血气充斥着鼻腔。
“啊啊啊——！”
夔龙卫们也纷纷展露出自己的龙萌，面对新生的荒人，就连他们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杀！”
“不要！”
就在所有人都要动手的一刹那，雨秀满眼泪水张开双臂拦在了少年的身前。
但是来不及了，夔龙卫们无法收手，变成荒人的竹方也不会停止自己破坏的欲望。
一道白光横亘在竹方身前，雨秀所见是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云灵……”
见到云灵的到来，竹方似乎更加愤怒了，锈色翻涌。他和当初所见的荒人不一样，他更加的血气方刚，于是力量也更强。
但是云灵亦不可同日而语，伤被哥哥治好之后实力不仅恢复从前，在这么久的摸爬滚打之中她的剑术也变得更加犀利了。
只见白星二三点，血色锈迹就被
冲散，云灵一剑，差点刺中竹方的要害，若非身后有人拉住了她。
“你做什么！？他已经变成了荒人，没得救的！”云灵喝问道。
雨秀却不依，死死拽住云灵的衣衫后摆：“他是我弟弟！我相信他，你不能杀他！”
两人争执之际，竹方一拳打了下来，云灵赶紧带着雨秀躲开。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一道雄浑的嗓音传来，一剑从天而降，竹方浑身的龙萌都被劈散，那人紧跟着一脚直接把少年踹下了桥。
来人回过头，云灵握剑的手紧紧绷住，雨秀哭喊着想要冲上去却被紧紧拉住，她感觉到云灵手心传来的紧张和畏惧，一时间居然不敢动了。
星流。剑圣！
“你的剑术进步不小，比起我镇压封角时多了些自己的东西了，不再只是跟在我那位兄长身后鸲鹆学舌。”星流站在云灵身前，并没有高出多少，但在两个姑娘眼中却比高山还要巍峨恐怖。
“谢谢您夸奖，为什么要抓雨秀？”云灵一边问视线一边瞥向别处，试图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与空隙。
“雨秀？是你身后这个丫头吗？她身上流着我想要的血。”星流直言不讳。
“玄黄血？”
星流冷笑一声：“你哥不愧是国师的继承者，连这都猜到了么。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她，而且看起来——关系匪浅？”
云灵没有说话，一颗心不断地在下沉，她对星流的剑太熟悉了，带着雨秀逃跑绝对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你也不用想着逃，在我的剑下你没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
星流笑道：“好，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再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打过再说。”星流轻轻弹剑，剑鸣清越。夔龙卫想要上前，却被拦下，“你们都退下！让我看看我这后辈的剑到了什么地步。”
夔龙卫依言退下。
“你后退，此战我无胜算，但至少不会让我的血撒在你身上。”云灵呼吸放缓，剑身逐渐稳定。
雨秀潸然泪下，哽咽着说不出话。
云灵挥剑在雨秀身前划出一道痕：“莫要伤她！”
“这是自然。”
于是云灵蓄势，心、体、技、龙萌全神贯注，唯有一心一意登峰造极的一击方有一丝机会。
云灵的龙萌变成一条漂亮的白龙，螭龙。她于绝境中竟有了一丝突破！
“把自己的一切都委身于剑，这一剑是杀招，一往无前，有死无生！”
云灵想起多年以前，星涯带着她与风礽在龙战殿前。“师父，这一招叫什么？”
画面拉回现实，云灵的眼前只有星流、星流的剑、自己的剑，三点一线的瞬间出手。
她低声呢喃出这一剑的名字——“天堑！”
一道白虹，一声清脆的鸣响，下一刻云灵的剑落地，女子单膝跪地，星流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可惜、可惜，天堑这一剑本就是我的剑术。用我的剑来对付我怎么可能有用呢？”
云灵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