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剑 二十七：葭莩之亲秘谈意，莫逆之交涤伤心
暮春日，阳朝心。时过正午，稍作休息的西殿女弟子门开始了下午的对练，娇喝四起，香汗淋漓，一旁支开姜婧的周渡看的是好不过瘾。
一股重压传来，空气里泛起微微振动，周渡日究暗器，外表大条心思却十分缜密，嗅到这细微变化登时竖起了双耳。
殿门口来了一妇人，清面素颊自含俏，高额扬眉暗生威，衣着不光鲜却有着不俗的威严气质，两步轻轻踩，朝正门走来。
“你是？”那妇人见了周渡驻足，美目里透着狐疑，满身绷带的周渡虽是看不清面容，但从体态看来是个男子，这在西殿着实让人生疑。
周渡起身拜礼，敬道：“前辈姓周，名渡，因与伴友合力除乱受伤，被西殿首席收留于此，并无恶意。”周渡此时行礼并非是见了美人要秀一秀自己的涵养谈吐，而是她身后跪倒行礼的女弟子黑压压一片，他又没伤到脑袋，知道这妇人身份不俗自然得讲些礼数。
“周？久远的姓了，若我没记错的话，暗器之勋周长治，是你们周家复兴的天才吧？不知，活得是否还好啊？”
“若前辈要开这种玩笑的话，晚辈就是拼着伤身，也要您把这话咽下去。”周渡抬头盯着眼前人，语气里透着不同于往日的严肃与倔强。
“哦？”妇人一笑，周渡登时倒飞出去，砰地巨响，在场众弟子心头一震。
“周长治也曾喜欢说这种大笑话，你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怎么，也想做个无肢鬼？”妇人轻步上前，冷面讥笑，丝毫不将周渡放在眼里。
“闭嘴！”周渡大吼，拖着伤身速起，赤手空拳就朝眼前人去，但见金光一闪一啸，纪菁莪竟闪身现于面前，袖一挥将他推走，回头对妇人道：“随我来。”
一金燕登时带走两人，留下一脸怒容的周渡，攥紧双拳。
又是熟悉的殿顶，纪菁莪站着行了一微礼，对那美妇人道：“母亲。”
云气缭绕，妇人正是殿门长老之女兼西殿殿主，纪彰天之妻，纪菁莪的母亲，纪乘鸾。
纪乘鸾直接开门见山道：“菁莪，你从纪鹏鹍手底救走这些人，可知道事情后果？”
纪菁莪点头道：“自知。”
“有何解释？”
纪菁莪微微一笑，葱指一挑，现出一普通铜钱，道：“这就是我的解释。”
……
暂居众人于晚前被召集至西殿，商量了要事。众人也不知纪菁莪用了何种手段，总殿居然销了陈狱与王隽的罪名，称父辈之责不应下至子女，并对昨夜众人剿乱的行为大加赞赏，但对章狂其后的真实目的与连带势力只字不提，着实让温戾等人心生疑惑，但也不敢再问，毕竟是他人之事，不愿说自有道理。
“那，我们是否就可以走了？”
“怎么，你们都是年轻一辈，此次机会难得，就不想拜入世人向往的纪灵宗？”
“嗯？还有其他安排？”温戾听纪菁莪话里有话，当即一喜。
“摸骨大会时日将近，宗内此次设划‘摸骨斗’的异族大比，举派四殿各弟子应战八方氏族的青年弟子，现在一些殿门弟子出宗未归，人手紧张，现准备将你们几人分至各殿作预备弟子，若在大比上有精彩表
现，即可正式入宗，如何？有愿意一试的吗？”
“我！”周渡首当其冲，姜婧叹道：“你啊，连养伤都不会好好养，还大比切磋呢……在门口晒太阳都能摔伤。”周渡嘿嘿一笑，不再多说。
“同意。”在场众人皆点头。
纪菁莪当即开始分配：
“东殿，温戾与陈狱。”
“南殿，王隽。”
“北殿，周渡。”
“西殿，宁沾与姜婧。”
两女分在西殿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但周渡一听自己身在北殿，心里顿时就开始哀天怨地起来，忙做了个卖惨的姿势叫苦道：“啊，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西殿？你看我这，全身上下，哎哟，痛痛痛，殿与殿只见得多远呐，我可经不起大折腾。”
姜婧闻言巧眉再竖，刚想出声斥责，纪菁莪倒是不冷不淡道：“事无正经，油嘴滑舌，这几日西殿弟子对你在外偷窥的行径颇有怨言，只是碍于我的情面不便多说，你要想留下也可以，只是日后同门间训练切磋，你只要一息尚存就不得逃避，那时你若再染血满身，可没有姜婧来救你。”
姜婧一见周渡吃瘪的样子就乐了，适时出言讥讽道：“当日夜里苦战，对上那铁手章狂也不见你这般怂样。”周渡老脸一红，轻吼道：“这不有你的药么！”轻轻一吼，姜婧脸也是一红。
“再想想咱们的发财大计？”
“滚啊。”
“诶，听说你以前和他们打过交道，话说这北殿，人都怎么样？”周渡见事无可变，一旁悄声问温戾。温戾脑里登时浮现出纪鹏鹍的冰块脸，又想想之前遇见的纪天作和纪：“还行，在我碰见的纪灵宗弟子中，算慈眉善目的。”周渡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丝毫没料到自己日后会处于何种金狱铁笼之中。
“王兄，你去南殿若有困难，可找一名为纪尧的男子寻求帮助，他是南殿尾席，与我有些渊源，想来说话有一定分量。”温戾虽与王隽没有深交，但那夜苦战也让他从心底尊敬这位年长的老大哥。
“嗯。”王隽点点头，张张嘴，欲言又止，温戾狐疑。犹豫间王隽还是伸出手，从腕处的五色串珠上摘下绿色的一颗，交予温戾：“当日你施展的叶化剑，与我这绿绦珠有所共鸣，我们剑盗最讲仁义，次信机缘，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就把这枚珠子送予你，莫要推辞。”
收拾好行囊，算上先前离开的裘楹，七人分五路，
纪灵宗东殿，虽说不上落魄寒酸，却也不复往日的光鲜亮彩，殿主隐去未归，首席又不见其宗，昔日的东门大殿，在明面与暗后，都开始渐渐沦为四殿乃至纪灵宗的笑柄。
纪葳蕤面如表情地为殿门口处的花草浇水，期望它们不似这徒壁大殿般死气沉沉。伴随着哼哧地呼气声，一六尺大汉大步而来，怒吼道：“纪葳蕤，赶快将我的大锤还来，我要那些南西北殿之人好看！”
“又与人起架了？”纪葳蕤并未停下手里动作，那鸠蓉花得了点甜水，便有了饱满含苞之势。自纪天作失踪后，以往喜恶不形于色的他殿弟子渐渐也开始失了对东殿的尊重，纪诞又是个性气火爆之辈，三言两语间就要和人起冲突，由此甚至锤断了中门殿的福柱，惹得一向和颜的
纪除辛也大怒，收了那弯刀碎颅锤，交予纪葳蕤包管。
“尤其是那纪龙魁，趾高气昂的作态真是叫人恶心，若是纪天作在，哪轮得到他在中门殿跳脚！”他说话时一脸愤愤之态，说完葳蕤不语，又是沉寂，他也不禁松垮了脸，叹气寻位坐下。
纪葳蕤浇完水，不喜不淡道：“刚刚纪书传来飞音，宗主指名要你暂代首席。”
“什么？”刚刚坐下要饮口茶歇息的纪诞登时跳了起来：“要我当首席？不干！那是纪天作的位子，他从我手里堂堂正正抢走，我便要堂堂正正抢回来，乘人之危夺过来，算什么？”
纪葳蕤不语，这下纪诞可坐不住了，直言道：“自打他失踪后你就这副不喜不悲，状要升仙的鬼样子，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东殿就剩下你我二人，你这样下去，对得起破例收留你的剑老么？”
纪葳蕤秀眉一跳，眼神起了变化，她本来是个伶俐，在冷面剑客，粗蛮巨汉与老顽童间充当着开心果的角色，但自那次锦琅除妖三人行后，她的性情就起了大变化，个中原因，皆因纪天作的断臂说起。
“你懂什么？那日......”
“请问，有人在吗？”纪葳蕤和纪诞闻声回头，却见一脸懵然的温戾与陈狱，心道这东殿怎么如此冷清，和三步见一不同面的西殿比起来，简直就是集市与墓坟的差别。
“哪来的臭小子，纪灵宗也敢随意乱走？”纪诞本就心情不好，当即大吼道。
“你们......不是那锦琅镇的人么。”纪葳蕤记性还算好，认出了两人正是一年前树妖乱出了大力的古怪少年。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温戾忙说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补充道是纪菁莪将其分来东殿。
“纪菁莪？”东殿两人听了这名字登时皱了眉头，纪彰天之女他们并不陌生，只是“柔骨砯碣”性状冷淡，除了些关乎殿门明面的必要场合，几乎不曾现身，行踪不定颇为神秘，这两小镇少年气运怎如此之好，
“摸骨斗？这名字听得怎如此别扭？殿下子弟约战各路青年才俊，嗯，是个好噱头。这么说，你们就是东殿的‘殿门弟子’了？”
“呃，话说东殿弟子，是不是都有要事出宗了？为何就你们二位？”陈狱四顾，不禁好奇道。纪葳蕤与纪诞闻言对望一眼，后者哈哈大笑，两少年不解。纪葳蕤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东殿乃是四殿当中最特殊的一个，弟子无他，兼殿主剑老，只有四人，因此除了三席，没有其他殿门弟子。”
“什么？”温戾与陈狱登时叫道。
纪诞嘿嘿一笑，这几日受的气正无处发，正好。“哈哈，作为东殿第一批殿门子弟，你们可得好好长脸，明日开始跟我训练，比试那天可不能丢了东殿的脸面！”
温戾与陈狱望着纪诞不怀好意的笑，心底发毛。
“走走走，试试你们二人的筋骨，看看自锦琅一别后有没有长进。”纪诞直接上前拽起两人，不顾他们的哇哇大叫，大步朝“对器亭”而去。
纪葳蕤望着三人背影，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有时候，清冷大气的东殿，多些喧闹也没什么不好。
（本章完）
一股重压传来，空气里泛起微微振动，周渡日究暗器，外表大条心思却十分缜密，嗅到这细微变化登时竖起了双耳。
殿门口来了一妇人，清面素颊自含俏，高额扬眉暗生威，衣着不光鲜却有着不俗的威严气质，两步轻轻踩，朝正门走来。
“你是？”那妇人见了周渡驻足，美目里透着狐疑，满身绷带的周渡虽是看不清面容，但从体态看来是个男子，这在西殿着实让人生疑。
周渡起身拜礼，敬道：“前辈姓周，名渡，因与伴友合力除乱受伤，被西殿首席收留于此，并无恶意。”周渡此时行礼并非是见了美人要秀一秀自己的涵养谈吐，而是她身后跪倒行礼的女弟子黑压压一片，他又没伤到脑袋，知道这妇人身份不俗自然得讲些礼数。
“周？久远的姓了，若我没记错的话，暗器之勋周长治，是你们周家复兴的天才吧？不知，活得是否还好啊？”
“若前辈要开这种玩笑的话，晚辈就是拼着伤身，也要您把这话咽下去。”周渡抬头盯着眼前人，语气里透着不同于往日的严肃与倔强。
“哦？”妇人一笑，周渡登时倒飞出去，砰地巨响，在场众弟子心头一震。
“周长治也曾喜欢说这种大笑话，你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怎么，也想做个无肢鬼？”妇人轻步上前，冷面讥笑，丝毫不将周渡放在眼里。
“闭嘴！”周渡大吼，拖着伤身速起，赤手空拳就朝眼前人去，但见金光一闪一啸，纪菁莪竟闪身现于面前，袖一挥将他推走，回头对妇人道：“随我来。”
一金燕登时带走两人，留下一脸怒容的周渡，攥紧双拳。
又是熟悉的殿顶，纪菁莪站着行了一微礼，对那美妇人道：“母亲。”
云气缭绕，妇人正是殿门长老之女兼西殿殿主，纪彰天之妻，纪菁莪的母亲，纪乘鸾。
纪乘鸾直接开门见山道：“菁莪，你从纪鹏鹍手底救走这些人，可知道事情后果？”
纪菁莪点头道：“自知。”
“有何解释？”
纪菁莪微微一笑，葱指一挑，现出一普通铜钱，道：“这就是我的解释。”
……
暂居众人于晚前被召集至西殿，商量了要事。众人也不知纪菁莪用了何种手段，总殿居然销了陈狱与王隽的罪名，称父辈之责不应下至子女，并对昨夜众人剿乱的行为大加赞赏，但对章狂其后的真实目的与连带势力只字不提，着实让温戾等人心生疑惑，但也不敢再问，毕竟是他人之事，不愿说自有道理。
“那，我们是否就可以走了？”
“怎么，你们都是年轻一辈，此次机会难得，就不想拜入世人向往的纪灵宗？”
“嗯？还有其他安排？”温戾听纪菁莪话里有话，当即一喜。
“摸骨大会时日将近，宗内此次设划‘摸骨斗’的异族大比，举派四殿各弟子应战八方氏族的青年弟子，现在一些殿门弟子出宗未归，人手紧张，现准备将你们几人分至各殿作预备弟子，若在大比上有精彩表
现，即可正式入宗，如何？有愿意一试的吗？”
“我！”周渡首当其冲，姜婧叹道：“你啊，连养伤都不会好好养，还大比切磋呢……在门口晒太阳都能摔伤。”周渡嘿嘿一笑，不再多说。
“同意。”在场众人皆点头。
纪菁莪当即开始分配：
“东殿，温戾与陈狱。”
“南殿，王隽。”
“北殿，周渡。”
“西殿，宁沾与姜婧。”
两女分在西殿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但周渡一听自己身在北殿，心里顿时就开始哀天怨地起来，忙做了个卖惨的姿势叫苦道：“啊，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西殿？你看我这，全身上下，哎哟，痛痛痛，殿与殿只见得多远呐，我可经不起大折腾。”
姜婧闻言巧眉再竖，刚想出声斥责，纪菁莪倒是不冷不淡道：“事无正经，油嘴滑舌，这几日西殿弟子对你在外偷窥的行径颇有怨言，只是碍于我的情面不便多说，你要想留下也可以，只是日后同门间训练切磋，你只要一息尚存就不得逃避，那时你若再染血满身，可没有姜婧来救你。”
姜婧一见周渡吃瘪的样子就乐了，适时出言讥讽道：“当日夜里苦战，对上那铁手章狂也不见你这般怂样。”周渡老脸一红，轻吼道：“这不有你的药么！”轻轻一吼，姜婧脸也是一红。
“再想想咱们的发财大计？”
“滚啊。”
“诶，听说你以前和他们打过交道，话说这北殿，人都怎么样？”周渡见事无可变，一旁悄声问温戾。温戾脑里登时浮现出纪鹏鹍的冰块脸，又想想之前遇见的纪天作和纪：“还行，在我碰见的纪灵宗弟子中，算慈眉善目的。”周渡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丝毫没料到自己日后会处于何种金狱铁笼之中。
“王兄，你去南殿若有困难，可找一名为纪尧的男子寻求帮助，他是南殿尾席，与我有些渊源，想来说话有一定分量。”温戾虽与王隽没有深交，但那夜苦战也让他从心底尊敬这位年长的老大哥。
“嗯。”王隽点点头，张张嘴，欲言又止，温戾狐疑。犹豫间王隽还是伸出手，从腕处的五色串珠上摘下绿色的一颗，交予温戾：“当日你施展的叶化剑，与我这绿绦珠有所共鸣，我们剑盗最讲仁义，次信机缘，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就把这枚珠子送予你，莫要推辞。”
收拾好行囊，算上先前离开的裘楹，七人分五路，
纪灵宗东殿，虽说不上落魄寒酸，却也不复往日的光鲜亮彩，殿主隐去未归，首席又不见其宗，昔日的东门大殿，在明面与暗后，都开始渐渐沦为四殿乃至纪灵宗的笑柄。
纪葳蕤面如表情地为殿门口处的花草浇水，期望它们不似这徒壁大殿般死气沉沉。伴随着哼哧地呼气声，一六尺大汉大步而来，怒吼道：“纪葳蕤，赶快将我的大锤还来，我要那些南西北殿之人好看！”
“又与人起架了？”纪葳蕤并未停下手里动作，那鸠蓉花得了点甜水，便有了饱满含苞之势。自纪天作失踪后，以往喜恶不形于色的他殿弟子渐渐也开始失了对东殿的尊重，纪诞又是个性气火爆之辈，三言两语间就要和人起冲突，由此甚至锤断了中门殿的福柱，惹得一向和颜的
纪除辛也大怒，收了那弯刀碎颅锤，交予纪葳蕤包管。
“尤其是那纪龙魁，趾高气昂的作态真是叫人恶心，若是纪天作在，哪轮得到他在中门殿跳脚！”他说话时一脸愤愤之态，说完葳蕤不语，又是沉寂，他也不禁松垮了脸，叹气寻位坐下。
纪葳蕤浇完水，不喜不淡道：“刚刚纪书传来飞音，宗主指名要你暂代首席。”
“什么？”刚刚坐下要饮口茶歇息的纪诞登时跳了起来：“要我当首席？不干！那是纪天作的位子，他从我手里堂堂正正抢走，我便要堂堂正正抢回来，乘人之危夺过来，算什么？”
纪葳蕤不语，这下纪诞可坐不住了，直言道：“自打他失踪后你就这副不喜不悲，状要升仙的鬼样子，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东殿就剩下你我二人，你这样下去，对得起破例收留你的剑老么？”
纪葳蕤秀眉一跳，眼神起了变化，她本来是个伶俐，在冷面剑客，粗蛮巨汉与老顽童间充当着开心果的角色，但自那次锦琅除妖三人行后，她的性情就起了大变化，个中原因，皆因纪天作的断臂说起。
“你懂什么？那日......”
“请问，有人在吗？”纪葳蕤和纪诞闻声回头，却见一脸懵然的温戾与陈狱，心道这东殿怎么如此冷清，和三步见一不同面的西殿比起来，简直就是集市与墓坟的差别。
“哪来的臭小子，纪灵宗也敢随意乱走？”纪诞本就心情不好，当即大吼道。
“你们......不是那锦琅镇的人么。”纪葳蕤记性还算好，认出了两人正是一年前树妖乱出了大力的古怪少年。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温戾忙说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补充道是纪菁莪将其分来东殿。
“纪菁莪？”东殿两人听了这名字登时皱了眉头，纪彰天之女他们并不陌生，只是“柔骨砯碣”性状冷淡，除了些关乎殿门明面的必要场合，几乎不曾现身，行踪不定颇为神秘，这两小镇少年气运怎如此之好，
“摸骨斗？这名字听得怎如此别扭？殿下子弟约战各路青年才俊，嗯，是个好噱头。这么说，你们就是东殿的‘殿门弟子’了？”
“呃，话说东殿弟子，是不是都有要事出宗了？为何就你们二位？”陈狱四顾，不禁好奇道。纪葳蕤与纪诞闻言对望一眼，后者哈哈大笑，两少年不解。纪葳蕤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东殿乃是四殿当中最特殊的一个，弟子无他，兼殿主剑老，只有四人，因此除了三席，没有其他殿门弟子。”
“什么？”温戾与陈狱登时叫道。
纪诞嘿嘿一笑，这几日受的气正无处发，正好。“哈哈，作为东殿第一批殿门子弟，你们可得好好长脸，明日开始跟我训练，比试那天可不能丢了东殿的脸面！”
温戾与陈狱望着纪诞不怀好意的笑，心底发毛。
“走走走，试试你们二人的筋骨，看看自锦琅一别后有没有长进。”纪诞直接上前拽起两人，不顾他们的哇哇大叫，大步朝“对器亭”而去。
纪葳蕤望着三人背影，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有时候，清冷大气的东殿，多些喧闹也没什么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