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剑 二十七：笑语不笑觅剑老，惊上加惊寻往真
纪灵宗中门殿，往日的辉煌金壁依旧在，只是举宗上下，各人心中都多了些沉郁之气。宗主纪除辛立于正座上，心里愁绪万千，摸骨大会在即，剿灵盟在世间的传势浩大，自己派人暗查却全无消息，东殿又在这时出了事故，事态是愈来愈紧急了。
“北殿首席，纪鹏鹍上见。”门口弟子报声道。
纪除辛闻声立刻心里一喜，未在高座上摆宗主的架子，而是直接下步至门口，迎着纪鹏鹍急切道：“如何？”纪鹏鹍无奈摇了摇头，纪除辛的心也沉了下去，疑道：“怎么那两位少年人的实力连你们也招架不住？”
“有金燕从中阻挠，我不敢动真手。”纪除辛这才知道为何连北殿逍遥客也会露出那副无奈表情了，确实，举宗上下敢动纪菁莪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长老纪去尘了。
“你先下去吧，摸骨大会明日便要正式开始，多做些准备。”纪除辛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摆手道。纪鹏鹍领命要离开时，又被叫住：“对了，那纪天作，再派些人手去找，实在不行，东殿就暂时提纪诞作首席吧。”
纪鹏鹍沉默点头，攥紧双拳，复松，叹气离去。纪除辛见状心里也是一涩，四殿各席皆是青年豪俊，明面里针锋相对，实则惺惺相惜，如今实力最为强劲的纪天作失了踪影，更为处在未知旋涡中的断安城添了一朵阴云，他目光深邃地望着天边的骄阳，喃喃道：“看来，得去拜托乘鸾了。”
......
纪灵宗西殿，首、次、尾席兼宗主，皆为女性，宗主纪乘鸾面善心厉，上至修仙炼法，下至日常饮居都按照律规严格控制，音容笑貌由天定，形体风骨却可靠后天养成，因此西殿弟子不说各个风姿绰约，却也是形体曼妙，气质超凡，其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此时的西殿，没了往日的清幽恬淡，反而多了些聒噪嘈杂之声，部分女弟子于门外练剑，虽无怨言，但其紧皱的眉头已点明心境。
昨晚苦战的众人皆围坐在桌前吃饭，温戾、宁沾、陈狱都受了各有轻重的伤，动一发牵全身，就差喊痛了。裘楹虽未受外伤，但昨夜控兽过多，她与开明只狼的心神都有所损耗，不便多话，正安静地坐着吃饭。王隽本身是个豪爽的汉子，只是桌面上大多是不熟之人，因此早早吃完坐在门口闭目养神。
早起，饭桌上，满头绷带的周渡又与姜婧打起了口水战，让温戾不禁想起了那天早晨的摘星楼，亦是这幅场景，只是现在的两人相较之前，多了些暖意。
“诶，这个好吃，给我！”
“你少吃点，伤刚缠上绷带，吃得崩开可有你受的。”
“嘿嘿，这点小量，你可低看了我周渡大爷的霸王胃，昨晚历经大战，我现在饿得能吃下头牛。诶，你身边，有没有，养脾胃的药材，就像昨天那什么，失去丹那样的？”
“是失还丹，没啦！仅此一粒！还有，我可不是你的药囊库，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别啊，昨天我们的配合，啧啧，那叫一个天衣无缝，把那什么章狂耍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大部分功劳在我。”
“少来，昨晚能活下来，还不是靠……”
众人回头看着静坐于
殿上读书的纪菁莪，心底也不免多了畏敬之意。那北殿首、次席见了纪菁莪，竟未大战出手，而是摆手告退，可见这西殿首席不是个好惹之人，只是不知为何要救他们，也没人敢上前发问。
“话说温戾……”周渡话匣一转，“嗯？”正在发愣的温戾被周渡一叫，这才回过神。
“你昨晚施展的那个仙法也太强了吧，和谁学的，深藏不漏啊！”周渡停了吃食的动作，作了个温戾挥剑的动作，满脸都是憧憬羡慕之意，只是掩在绷带下看不见而已。
“这个啊？”温戾挠挠头，他心知凭自己的实力还不能自如驱使化剑，昨晚之势，大概率归功于姜婧的失还丹，和那神奇的剑柄了。听得周渡发问与在场众人好奇的眼神，他也不打算隐瞒，直接道：“这招名为‘化剑’，传我招式的是个童颜老人，名叫纪彰天。”
轰——
正在阅书的纪菁莪身上冲起一股强劲的威压，在场众人皆心头一紧，陈狱按剑，宁沾皱眉，姜婧、裘楹满脸惊愕，王隽不为所动，周渡反应最为夸张，满嘴食物吓得直接吐在了饭桌上。再看时，纪菁莪瞬身来至众人身后，陈狱带伤反应力还是不减，直接举手挡在其身前，那剑上，依旧满是锈斑。
“你说的纪彰天，可是东殿剑老？”纪菁莪冷声问温戾，丝毫未把陈狱放在眼里。
“对啊。”温戾懵了。
“随我来。”纪菁莪依旧面不带色，巧手一挥，金燕闪，待众人回过神来时，两人皆不见。
“又来？”周渡拍了拍胸口，想起上次在摘星楼的大宴会，登时大叫：“这纪菁莪救我们不会是怀恨在心，要好好折磨温戾吧？”
“别乱想了。”一旁冥神的王隽起身，他伤得不轻，但已能行动自如，功力可见一斑。“这纪菁莪，可是西殿殿主纪乘鸾之女，亦是东殿殿主纪彰天的女儿。”
“什么！”众人惊呼。
……
“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在这么高的地方聊天？”温戾被带来殿顶，周遭满是缥缈的云气，下视不见底，可见其高。
“势高，谎言能遭天谴。”
“这么玄乎？我试试。”温戾登时玩心上头，看着纪菁莪，大声道：“你真丑！”
平安无事的是天，一柄剑已悬至温戾当头，唬得他忙摆手：“开个小玩笑，不必当真。”
“纪彰天现在身在何处？你是如何认识他的？为何他会教你化剑？”纪菁莪显然没心情与温戾耍嘴皮子，直接将串珠的问题抛出。
温戾也收起笑脸，正色道：“我不能告诉你。”
“为何？”
“你们同为纪灵宗，却不知其身在何地，原因不过其二，一则往日与他没有深交，不予重视。二则个人意愿，他不愿你们获知其行踪。若是前者，我不愿告诉你，若是后者我就不能告诉你。”温戾一板一眼地寻了两个好理由，纪菁莪闻言不禁暗了脸色，沉默了许久。
“再说，万一他与你有什么诸如杀父之类的深仇大恨……”
“他是我父亲。”
“嚓——”温戾当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回头见着纪菁莪的脸庞是满脸的不可思
议，脑中闪过纪彰天的嬉皮笑脸，丝毫不信一个童颜老仙能生出这么一个美丽妙人。
“现在你能说了么？我与父亲并没有杀父之类的深仇大恨。”纪菁莪满脸认真，却更是温戾心添尴尬。
“他现在身在锦琅镇与茅儿村交界的百焘山，至于他为什么教我化剑……”温戾摆摆手，“我也不知道。”
纪菁莪点点头，心里记下他所说的地名，暗暗打量了一翻温戾，形体外貌皆一般，性情也不够端谨，除了昨晚那威力惊人的招式，再无长物。哦，大难临头不抛弃战友，也许算一个。
“言外提醒你一句，小心那个名为宁沾的女子。”
“啊？你说什么？你说清楚啊，喂！别又把我丢下啊！”温戾大叫着，纪菁莪再留给他一个背影，又留下他一人。温戾想着那日在百焘山与纪彰天聊心前的情景，拿出剑柄，讪讪望了望脚下缥缈的云雾，心一横，抱着它就往下跳。
“啊——”
……
周渡吃饱了正坐在一长椅上，悠哉地闲躺着，美其名曰晒太阳，不过在他一旁的姜婧看来，不过是为了看身姿曼妙的女弟子练剑罢了，气鼓鼓地一边制药磨粉，一般暗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婧，你看！”
“看什么，自己看，我又不是男人。”
“什么啊，看天上，金色的燕子！”
“嗯？那，那不是温戾吗？”
在姜婧与周渡惊愕的目光中，温戾狼狈落地，忙起身作无事状，实则心底暗骂剑柄无能。
他见只有两人在场，疑问道：“其他人呢？”
“陈狱和王隽出去密谈了，裘楹没什么伤所以先行走了，哼哼，还留给你封信。”周渡说着，姜婧从一旁递出那封信。
温戾接过信先收起，在周渡玩味的笑容前又问：“那宁沾呢？”
“嘿嘿，你惨了。”周渡登时来了兴趣，起身作正经状，说出的话却先破了功：“你说说，那天祸害我家小婧也就算了，现在又添了个给你写情书的裘氏三公主，偏偏西殿首席大美人还单独带走你两次，啧啧，这艳福，够你在宁沾跟前谢罪三千次咯。唉哟，你干嘛？”
周渡被姜婧一拍脑门，疼得咧嘴。姜婧一副“你活该”的表情，辩解道：“什么祸害，那晚我们是商量的可是关于宁沾的大事。”
“嘿，你承认你是我家的了？怎么样，我们合伙的发财大计再考虑考虑？”
“滚！”
在两人已成习惯的拌嘴声中，温戾忙从一旁溜走。
“诶，温戾呢？”
“还用问，负荆请罪去了呗。你再考虑考虑。”
“滚。”
……
西殿，人迹罕至的小亭内，陈狱与王隽正论着要事。
“什么？周易也失窃了？”陈狱大惊。
“没错，而且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失窃。”
“五年前？那我父亲，岂不是？”
“没错，你父亲并未盗周易，恰恰相反……”王隽面色复杂，说出了更令陈狱心头大震的话：“他认罪是为保护周易。”
（本章完）
“北殿首席，纪鹏鹍上见。”门口弟子报声道。
纪除辛闻声立刻心里一喜，未在高座上摆宗主的架子，而是直接下步至门口，迎着纪鹏鹍急切道：“如何？”纪鹏鹍无奈摇了摇头，纪除辛的心也沉了下去，疑道：“怎么那两位少年人的实力连你们也招架不住？”
“有金燕从中阻挠，我不敢动真手。”纪除辛这才知道为何连北殿逍遥客也会露出那副无奈表情了，确实，举宗上下敢动纪菁莪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长老纪去尘了。
“你先下去吧，摸骨大会明日便要正式开始，多做些准备。”纪除辛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摆手道。纪鹏鹍领命要离开时，又被叫住：“对了，那纪天作，再派些人手去找，实在不行，东殿就暂时提纪诞作首席吧。”
纪鹏鹍沉默点头，攥紧双拳，复松，叹气离去。纪除辛见状心里也是一涩，四殿各席皆是青年豪俊，明面里针锋相对，实则惺惺相惜，如今实力最为强劲的纪天作失了踪影，更为处在未知旋涡中的断安城添了一朵阴云，他目光深邃地望着天边的骄阳，喃喃道：“看来，得去拜托乘鸾了。”
......
纪灵宗西殿，首、次、尾席兼宗主，皆为女性，宗主纪乘鸾面善心厉，上至修仙炼法，下至日常饮居都按照律规严格控制，音容笑貌由天定，形体风骨却可靠后天养成，因此西殿弟子不说各个风姿绰约，却也是形体曼妙，气质超凡，其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此时的西殿，没了往日的清幽恬淡，反而多了些聒噪嘈杂之声，部分女弟子于门外练剑，虽无怨言，但其紧皱的眉头已点明心境。
昨晚苦战的众人皆围坐在桌前吃饭，温戾、宁沾、陈狱都受了各有轻重的伤，动一发牵全身，就差喊痛了。裘楹虽未受外伤，但昨夜控兽过多，她与开明只狼的心神都有所损耗，不便多话，正安静地坐着吃饭。王隽本身是个豪爽的汉子，只是桌面上大多是不熟之人，因此早早吃完坐在门口闭目养神。
早起，饭桌上，满头绷带的周渡又与姜婧打起了口水战，让温戾不禁想起了那天早晨的摘星楼，亦是这幅场景，只是现在的两人相较之前，多了些暖意。
“诶，这个好吃，给我！”
“你少吃点，伤刚缠上绷带，吃得崩开可有你受的。”
“嘿嘿，这点小量，你可低看了我周渡大爷的霸王胃，昨晚历经大战，我现在饿得能吃下头牛。诶，你身边，有没有，养脾胃的药材，就像昨天那什么，失去丹那样的？”
“是失还丹，没啦！仅此一粒！还有，我可不是你的药囊库，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别啊，昨天我们的配合，啧啧，那叫一个天衣无缝，把那什么章狂耍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大部分功劳在我。”
“少来，昨晚能活下来，还不是靠……”
众人回头看着静坐于
殿上读书的纪菁莪，心底也不免多了畏敬之意。那北殿首、次席见了纪菁莪，竟未大战出手，而是摆手告退，可见这西殿首席不是个好惹之人，只是不知为何要救他们，也没人敢上前发问。
“话说温戾……”周渡话匣一转，“嗯？”正在发愣的温戾被周渡一叫，这才回过神。
“你昨晚施展的那个仙法也太强了吧，和谁学的，深藏不漏啊！”周渡停了吃食的动作，作了个温戾挥剑的动作，满脸都是憧憬羡慕之意，只是掩在绷带下看不见而已。
“这个啊？”温戾挠挠头，他心知凭自己的实力还不能自如驱使化剑，昨晚之势，大概率归功于姜婧的失还丹，和那神奇的剑柄了。听得周渡发问与在场众人好奇的眼神，他也不打算隐瞒，直接道：“这招名为‘化剑’，传我招式的是个童颜老人，名叫纪彰天。”
轰——
正在阅书的纪菁莪身上冲起一股强劲的威压，在场众人皆心头一紧，陈狱按剑，宁沾皱眉，姜婧、裘楹满脸惊愕，王隽不为所动，周渡反应最为夸张，满嘴食物吓得直接吐在了饭桌上。再看时，纪菁莪瞬身来至众人身后，陈狱带伤反应力还是不减，直接举手挡在其身前，那剑上，依旧满是锈斑。
“你说的纪彰天，可是东殿剑老？”纪菁莪冷声问温戾，丝毫未把陈狱放在眼里。
“对啊。”温戾懵了。
“随我来。”纪菁莪依旧面不带色，巧手一挥，金燕闪，待众人回过神来时，两人皆不见。
“又来？”周渡拍了拍胸口，想起上次在摘星楼的大宴会，登时大叫：“这纪菁莪救我们不会是怀恨在心，要好好折磨温戾吧？”
“别乱想了。”一旁冥神的王隽起身，他伤得不轻，但已能行动自如，功力可见一斑。“这纪菁莪，可是西殿殿主纪乘鸾之女，亦是东殿殿主纪彰天的女儿。”
“什么！”众人惊呼。
……
“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在这么高的地方聊天？”温戾被带来殿顶，周遭满是缥缈的云气，下视不见底，可见其高。
“势高，谎言能遭天谴。”
“这么玄乎？我试试。”温戾登时玩心上头，看着纪菁莪，大声道：“你真丑！”
平安无事的是天，一柄剑已悬至温戾当头，唬得他忙摆手：“开个小玩笑，不必当真。”
“纪彰天现在身在何处？你是如何认识他的？为何他会教你化剑？”纪菁莪显然没心情与温戾耍嘴皮子，直接将串珠的问题抛出。
温戾也收起笑脸，正色道：“我不能告诉你。”
“为何？”
“你们同为纪灵宗，却不知其身在何地，原因不过其二，一则往日与他没有深交，不予重视。二则个人意愿，他不愿你们获知其行踪。若是前者，我不愿告诉你，若是后者我就不能告诉你。”温戾一板一眼地寻了两个好理由，纪菁莪闻言不禁暗了脸色，沉默了许久。
“再说，万一他与你有什么诸如杀父之类的深仇大恨……”
“他是我父亲。”
“嚓——”温戾当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回头见着纪菁莪的脸庞是满脸的不可思
议，脑中闪过纪彰天的嬉皮笑脸，丝毫不信一个童颜老仙能生出这么一个美丽妙人。
“现在你能说了么？我与父亲并没有杀父之类的深仇大恨。”纪菁莪满脸认真，却更是温戾心添尴尬。
“他现在身在锦琅镇与茅儿村交界的百焘山，至于他为什么教我化剑……”温戾摆摆手，“我也不知道。”
纪菁莪点点头，心里记下他所说的地名，暗暗打量了一翻温戾，形体外貌皆一般，性情也不够端谨，除了昨晚那威力惊人的招式，再无长物。哦，大难临头不抛弃战友，也许算一个。
“言外提醒你一句，小心那个名为宁沾的女子。”
“啊？你说什么？你说清楚啊，喂！别又把我丢下啊！”温戾大叫着，纪菁莪再留给他一个背影，又留下他一人。温戾想着那日在百焘山与纪彰天聊心前的情景，拿出剑柄，讪讪望了望脚下缥缈的云雾，心一横，抱着它就往下跳。
“啊——”
……
周渡吃饱了正坐在一长椅上，悠哉地闲躺着，美其名曰晒太阳，不过在他一旁的姜婧看来，不过是为了看身姿曼妙的女弟子练剑罢了，气鼓鼓地一边制药磨粉，一般暗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婧，你看！”
“看什么，自己看，我又不是男人。”
“什么啊，看天上，金色的燕子！”
“嗯？那，那不是温戾吗？”
在姜婧与周渡惊愕的目光中，温戾狼狈落地，忙起身作无事状，实则心底暗骂剑柄无能。
他见只有两人在场，疑问道：“其他人呢？”
“陈狱和王隽出去密谈了，裘楹没什么伤所以先行走了，哼哼，还留给你封信。”周渡说着，姜婧从一旁递出那封信。
温戾接过信先收起，在周渡玩味的笑容前又问：“那宁沾呢？”
“嘿嘿，你惨了。”周渡登时来了兴趣，起身作正经状，说出的话却先破了功：“你说说，那天祸害我家小婧也就算了，现在又添了个给你写情书的裘氏三公主，偏偏西殿首席大美人还单独带走你两次，啧啧，这艳福，够你在宁沾跟前谢罪三千次咯。唉哟，你干嘛？”
周渡被姜婧一拍脑门，疼得咧嘴。姜婧一副“你活该”的表情，辩解道：“什么祸害，那晚我们是商量的可是关于宁沾的大事。”
“嘿，你承认你是我家的了？怎么样，我们合伙的发财大计再考虑考虑？”
“滚！”
在两人已成习惯的拌嘴声中，温戾忙从一旁溜走。
“诶，温戾呢？”
“还用问，负荆请罪去了呗。你再考虑考虑。”
“滚。”
……
西殿，人迹罕至的小亭内，陈狱与王隽正论着要事。
“什么？周易也失窃了？”陈狱大惊。
“没错，而且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失窃。”
“五年前？那我父亲，岂不是？”
“没错，你父亲并未盗周易，恰恰相反……”王隽面色复杂，说出了更令陈狱心头大震的话：“他认罪是为保护周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