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改命:种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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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董事长来了

    因为大家的闲言碎语,路客决定送粟茵熏回龙潭别墅。他看见申梓楸正在被杨一等人缠住,潇洒的接受着少女们的膜拜,换成他,他可实在会头痛死。路客在心里想。

    “你是不是一开始也知道啊?”粟茵熏突然问。她知道路客寡言少语,但就是想和他多说话。

    路客先是一愣,然后问:“知道什么?”

    粟茵熏盯着自己的脚尖说:“让我做未婚妻的事。”说完,叹了长长一口气。

    “我一开始是反对的。”

    “是吗?”粟茵熏苦笑着说。

    “婚姻是圣神的。”

    “你结过婚?”看着路客说出这句话时眼中的光彩,粟茵熏有理由这样猜测。

    “嗯。”

    路客想起杰克那天说的话,理智的不与粟茵熏讨论过多私人感情的事。他特别冷淡的回答,是故意保持与粟茵熏的距离。这让粟茵熏不好再追问他的私事。

    又沉默了一段路后,在即将抵达龙宫时,满腹心事的粟茵熏再度说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他语气冷酷。

    “你是不是还要去法院指正吴六。”

    “好像是。”他看了身侧的粟茵熏一眼,不懂她在想什么。

    “这好像是最后的机会。”粟茵熏眼神坚定,左手放在胸前。

    “机会?你想让我干什么?”

    “那天我和我阿妈也会去的。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究竟有多快?”粟茵熏疑惑的盯着路客。

    倏地一下,鬓旁的头发丝被一阵风吹起,路客已经站在粟茵熏的背后,他轻轻拍下她的肩膀。她转过身来,闻到了路客手中有桂花的香气。而那些桂花在龙潭的树林里。

    粟茵熏开心的笑起来。

    “太好了。我要你帮我去把附着在吴六身上的恶灵抓回来。”

    路客将双手交叉于胸前,无奈的表示:“我办不到。”

    确实,如果他办的到的话,尹凡为何还要费尽心思找到她呢?

    “你听我说,我只是要你协助我。我也没把握,先等法院的通知吧。只是吴六即使救过来,也可能变成痴呆或者植物人了。”她想到老同学吴刚,还有阿奶,心里又是一番阵痛。

    “你奶奶都没有办法对付的恶灵,你能行吗?”路客不安的问。他担心的是粟茵熏的安危。

    粟茵熏突然傻笑起来:“不是有你了嘛。不然再把申梓楸拖上,现在我可是你们船上的人,不帮也得帮。”

    她故作轻松的样子,一眼就被路客看穿。

    “诶,奇怪了。今天那只金毛怎么不叫门了?”粟茵熏捻手捻脚的走到门前。

    “我在这里。它估计已经躲起来了。”

    “为什么?小猫怕你?”

    粟茵熏疑惑的眼神,单纯可爱得引路客一阵好笑。粟茵熏第一次看见路客还有这样一面,不自觉的也跟着他傻笑起来。

    “老鼠看见猫,会不会怕?羚羊看见豹子会不会怕?”

    被路客这样一问,粟茵熏醍醐灌顶,越笑越尴尬。

    “为什么要给一只金毛取名叫‘小猫’呢?好奇怪啊。”

    “他······”

    此时,门开了,尹凡出现在门后,他不知何时站在这里的,面无表情的说:“可以请你这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现在离开我家吗?”

    路客收住笑意。

    “你应该知道那只金毛,在你转变之后,就不能再养它了。”

    “转变之后?”粟茵熏疑惑的小眼神在尹凡和路客之间游离。

    尹凡突然发火将粟茵熏拖进门内,并对路客说道:“谢谢你送我的未婚妻回来。”然后,甩手把他关在了门外。听见门外不苟言笑的路客居然与粟茵熏嬉笑,令他心中烦躁。

    “你怎么啦?突然变得有点奇怪。”粟茵熏试图挣脱尹凡的手。

    而尹凡目视前方,好像真的在生气。这与平日里看见的尹凡是两个样子,粟茵熏一时不敢多言。直到他主动说道:“我妈来了。”

    “什么?”粟茵熏目瞪口呆。

    “你最好不要让她觉得你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话一听就是指刚才在家门口与路客有说有笑。粟茵熏一脸无辜。

    “你不觉得水性杨花这个成语形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不合适吗?”

    “呵!总之,你不要让我妈觉得我们相处的不融洽。”尹凡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粟茵熏渐渐感到事情的严肃性。

    “难道你妈妈不知道我们是假订婚吗?”

    尹凡没有立刻回答,跨上去二楼的楼梯后,看了粟茵熏一眼,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小眼神,说:“你妈妈会允许你假订婚吗?”

    粟茵熏拼命摇头。

    “所以,我妈当然不知道我们是假订婚。”

    “那你们这么大个家族,选媳妇也太随意了吧?”粟茵熏鼓了鼓嘴。

    “嘘!我妈在房里。”

    尹凡的手指在粟茵熏的唇上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房内一位留着时尚短发的女士正在拍打床上的被褥。尹凡牵着粟茵熏的手出现在房间门口。这动作让粟茵熏手心冒汗。

    也许是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他妈先开口说道:“小凡,被子我帮你换好了。贵州这里湿气重,你自己要多换。”

    “妈,茵熏回来了。”

    尹凡的妈妈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长裙,简约的中跟凉鞋。佩戴的首饰,价格不菲,是她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她转过身来,微笑着观察着粟茵熏。

    虽然,阿姨笑的很和蔼,可粟茵熏还是吓得紧张冒汗。这时,尹凡暗暗掐了粟茵熏的手心。她反应过来,憨笑着说出:“阿姨,你好。我是粟茵熏。”

    “你好啊。”她走过去,拉起粟茵熏的手,仔细端详的眼神使粟茵熏浑身不自在。

    “别站在这里了啊。去楼下吧。我给茵熏带了礼物来的。打电话叫司机老吴送进来。”

    “啊,阿姨,你太客气了。”粟茵熏无辜的看向尹凡,发出求救的信号。她本就不善社交。居然突然就来了一个未来婆婆,她皱起的嘴型拼出一个词送给尹凡——心力交瘁。

    “不客气,不客气,这怎么能算客气呢?这是见面礼,以后还有订婚礼,结婚彩礼。阿姨样样都会安排好的。”

    “妈,你吓着她了。”尹凡终于帮粟茵熏说了句话。

    “哦,这就吓着了。那就是你平时对她不够好。”她一副维护粟茵熏的腔调。

    “我······”

    “喂,老吴,你把给少奶奶准备的礼物都送进来吧。”阿姨挂断了电话,不停的摸着粟茵熏的手,就像是在摸她的筋骨一样。粟茵熏傻傻的陪着她笑。

    一个穿西装的老爷爷,抱着半身高的精致礼品盒走了进来。

    “董事长。少爷。少奶奶。”

    老吴的礼数逼得粟茵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想——原来中国社会努力了近一百年消除的封建毒瘤不在农村,而在城市啊!一口一个少爷,少奶奶的,笑死人了。

    尹凡故意咳了一声,然后质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小凡,不许这样和茵熏说话。茵熏不知道我们家的历史,这种表现是可以理解的。反倒是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没有跟她好好沟通呢?小夫妻一定要坦诚相待知道不啦?”

    尹凡的妈妈又拉起粟茵熏的小手,温柔的问:“茵熏啊,你的房间是第几间啊?”

    粟茵熏指了指楼梯旁边的通道。这一指,引得尹凡他妈一声大喝:“小凡!”

    “又怎么了?”瘫坐在沙发上的尹凡也已经无力招架了。

    “你居然让茵熏睡在佣人房?”

    “啊。”只见尹凡他妈抓起手边的抱枕扔到尹凡的头上。引发他的一声惨叫。

    “老吴,把少奶奶的礼物拿到楼上去,另外再叫几个人来帮少奶奶把一楼的行李都搬到楼上少爷隔壁的房间。”

    “是,董事长。”

    “妈,大半夜的,就算明天是星期六,你也不能这么折磨员工啊。今天就别搬了吧!”尹凡向粟茵熏使了个眼色。

    粟茵熏对他眨了下眼睛,开始附和说:“是啊。阿姨。我挺喜欢那个房间的。而且时间不早了,我也有点想睡了。”

    “是啊,妈妈,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尹凡站起来,顺势就把他妈妈往门外送。

    “等一下。”他妈妈大声喊停。

    “老吴,你听见少奶奶说想休息了吗?快叫人去把楼上的房间整理好。一楼的佣人房给我上锁。快去吧,动作快点。”说罢,她回过身来拉过粟茵熏和尹凡的手,放在一起,一脸慈爱的说:

    “我明天还要飞澳大利亚,你们要好好的。这次见面比较匆忙,下次国庆订婚,再带茵熏到家里好好玩。我已经打电话叫弟弟尹生请假回国了,你奶奶和太奶奶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说完,她松开尹凡和粟茵熏的手,转身间,又变为了说一不二的女强人,朝门外走去。

    “老吴,把佣人房的钥匙给我。”

    “哎,真是拿我妈没有办法。”尹凡按了按太阳穴。

    “为什么董事长是你妈妈?不应该是爸爸吗?”粟茵熏一时好奇,开着玩笑问。

    尹凡突然变了脸色。

    “不该问的别问!你不是累了吗?去休息吧。”

    “哦。”粟茵熏朝楼上走去,保安从楼上走下来,称呼她‘少奶奶’。她回头望着尹凡的背影,嘀咕:“你又没给我标准,我怎么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消失了一阵的小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它黏在粟茵熏身旁,张着嘴,摇着尾巴。它眼里求关爱的眼神围着粟茵熏打转。

    粟茵熏半蹲着身子,生疏的抚摸着金毛的头。

    “小猫,今天怎么不追着我叫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尹凡今天怪怪的?”

    小猫把背凑到粟茵熏腿边,求抚摸。

    “那你跟我来吧。”

    那些礼品盒摆在窗户前的书桌上,很诱人,但是粟茵熏没有去碰。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朦胧睡意中,有人打开了房门,小猫便从门缝中溜了出去。她揉了揉眼睛,尹凡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口。

    她隐约听见尹凡在说:“明天吃过早饭,去地宫找申梓楸。”

    第二天一早,粟茵熏就发现尹凡不在龙宫里。她走进厨房,看见桌上有牛奶和吐司,不用想,这是尹凡为她准备的。

    “他起得真早。”喝着牛奶的粟茵熏碎碎念着。她四下看过,发现小猫也不在。

    再一次靠近地宫,粟茵熏还是会紧张。

    地宫从外看上去,就像一个由积木搭接起来的房子,有圆柱体,长方体,椎体。外墙贴砖都是黑色的,墙线是金色。窗帘都是淡墨色的。周围种了一整片的黑色玫瑰。渐渐凋零的垂态无声的诉说着忧伤。

    大门左右的石柱上雕刻着牛头狱卒,马面罗刹。粟茵熏停在门前。

    两米高的黑色铁门,瞬间被人从里面拉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粟茵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申梓楸从铁门里走了出来,黑色的皮鞋,黑色的九分西裤,搭配白色的修身衬衣,无论何时,他都是一副完美的样子。

    “进来吧。”他用眼神示意粟茵熏走过来。

    “······好的。”

    粟茵熏显得犹豫不决,申梓楸便推了她一把。别墅里面的装潢也主要以黑色为主,气氛压抑,铁门关上的“哐当”声,吓得粟茵熏肩头一颤。

    “跟我来。”

    昏暗的走道里,响起二人的脚步声,一深一浅。

    “你要带我去哪里?”

    “睡觉。”他继续往走道深处走去。

    “你又不是蝙蝠,大白天的睡觉?”粟茵熏尴尬的说着玩笑话。申梓楸没有理会她。

    这同样是一个毫无生气可言的房间,三十平的空间里只放着一张深紫色的沙发躺椅,一个玻璃的小茶几,上面放着一杯水,黑色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黑色玫瑰。

    “躺下。”申梓楸又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躺······这里吗?”粟茵熏指着沙发躺椅。表情出卖了她内心的忐忑不安。

    “那不然呢?你要躺地上吗?”申梓楸示意她看看周围,除了此处,空无一物。

    粟茵熏按他说的做了。

    瞬间,沈梓楸俯身靠过来,浑身的寒气逼近粟茵熏,魅惑的眼眸,锁定住她不知所措的眼睛。她吓得呼吸急促,胸前的起伏明显。

    “没错,就是这样,你的神经越紧张,效果越好。”

    粟茵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紧张的话,还不如看恐怖片。”

    “恐怖电影!”申梓楸轻蔑的笑了。

    “你马上就会看到的。”

    然后,粟茵熏沦陷在申梓楸的瞳孔里无法自拔,那种从未有过的空灵,简直比毒品还要让人沉迷。

    渐渐的,粟茵熏变得双目无神,她已经被申梓楸控制了意识。像一个木偶一样,由申梓楸摆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