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暧昧不明
第二天，初雪开始承接周末的兼职工作，把每一天都填满产生金钱利益的事。应聘了一个礼仪公司，接些走秀的散活，还有同事介绍了一个小学生绘画课私教的客户，地方有点远，在郊区，要转一趟公交车，但是工资给得丰厚。
初雪让林薰谁也不要透露，她不想传到沈阿姨那儿，怕她知道了担心，也不想让其它人剖析她生活的窘境。
这段时间，凌颐和那个帅绝人寰的交警楚昀发展到出双入对的地步，用凌颐的话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和他勾搭上。看她的样子，是掉进了蜜罐里，也就没有空闲来找初雪和林薰玩了，连七人群里都安静了。
郑新桐也很久没有现身，初雪虽然每天都照常忙碌，但是仍然会想到他，每一天的某一个时刻。
初雪感觉那可怜的挂念一天一天变得无望，尽管一开始就是无望之恋，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充盈过她枯燥孤单的心，像雪里的腊梅一样惊艳。
凌颐的工作室租了个场地，赶在年前准备一场春季时装秀。初雪兼职的礼仪公司接到了这单生意，初雪在模特名单之内，恰恰凌颐也想让她帮忙，顺理成章掩饰了过去。
这一天，久不露面的郑新桐也来了，带着他那位传说中的青梅竹马。邱瑾明五官端正，无从评论美丑，只觉她文文弱弱却气质不凡，可以称得上“名媛”二字。
初雪在t台上，冲坐在前排的他俩惊鸿一瞥，便再也没敢多看，甚至没能与郑新桐对视过。
台上台下，两个世界。
“凌颐，你这些魔性的衣服！”凌引皱眉，在台下看着初雪换上了一袭宝蓝色抹胸连衣裙款款走出来，雪白的胸脯和肩臂袒露，半透明的裙摆侧开叉，安全裤清晰可见。
初雪迈开脚步裙裾飞扬，露出紧实纤细的大腿，腿上抹上了彩粉，散发着诱人的光，何等的风情万种，艳光四射。
“表姐今天是不是有女人味，特别性感，和平时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哇，这身材和气质，美爆了。”凌颐小声回答他，眼睛一直盯着台上，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凌引：“普普通通，太露。”
凌颐：“你的前女友队伍里难道没有比这个更大胆的？也是，不是你能欣赏得了的，你的眼光一直都很low！”
凌颐身边的伶俐听见了，掐了一下她的手。
凌颐捂着嘴笑：“伶俐，罪过，除了你。”
大家都对台上的初雪，目不转睛。没有人能抗拒对美女的欣赏，也没有人明白初雪此刻的心里，是怎样的惨烈。
只要那一双身影映入眼帘，初雪就觉得自己不是走在t台上，而是走在悬崖边缘。纵然如她这般飘逸，也会嫉妒。
晚上的庆功宴，邱瑾明没有参加，提前走了。郑新桐解释说她大病初愈，需要回去休息。
初雪也想走，奈何凌颐一直拖着不放手，说她第一次公开带男朋友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楚昀，确实漂亮得很梦幻，明亮的大眼睛，微翘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有点混血的味道。有他的加入，真怀疑这个地方最好看的的男人是不是都聚到一起了。凌引、郑新桐、陆麒，加上楚昀，站在一起就跟清岩f4似的。
晚宴上，林薰原本坐在初雪旁边，她一去洗手间，郑新桐不由分说就占据了她的座位，贴着初雪坐。另一边坐着凌引，林薰只好坐到郑新桐原本的座位上去，和陆麒坐到了一起。
郑新桐突然这么大胆，初雪也没有料到。
林薰心领神会，和初雪交换了一个眼神。初雪抓着手机的手微微冒汗，郑新桐离她远，她难过，离她近，她也慌。她一贯的冷静一到了他的面前，瞬间就被打破。
郑新桐有意无意地碰到初雪的手臂，或者桌子下她的脚，初雪都假装若无其事地顾着自己吃东西，置若罔闻，其实四肢跟触电了一样，麻酥酥的。这是他俩第一次亲密接触，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奶盖茶一样藏着两层味道。
郑新桐的心思都在初雪身上，默默地用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冷峻沉默的男人，已经开始被初雪无动于衷的态度，激起了征服欲。
这一晚，凌引异常少话。他沉默的时候，通常都是一杯接一杯地豪饮，初雪已经非常熟悉他吞咽液体的声音。他沉着一张脸，杯沿首先碰到下唇，眼神此时转变得目空一切，下巴微扬，张开嘴一气呵成，似乎吞进去一片江河湖海。
楚昀的两个要好的同事也过来祝贺，凌颐刚好拉着他们介绍给初雪和林薰：“有艳福哦，这儿有两个美女是单身，你们加个微信吧！”
初雪落落大方地和他们互加了微信，林薰跟着照做。
这一波来得相当及时，初雪第一次如此感激凌颐的自作主张。郑新桐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焦虑告诉她，他紧张了。
醋，当然要互泼才有意思。
凌引的酒杯空了，默不作声端起初雪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初雪早已把酒杯里的酒换成了清水，凌引舔了舔嘴唇，单手扶着额头，露出一抹微笑。
散场的时候，其中一个楚昀的同事大胆提出送初雪回家。初雪婉拒：“谢谢你啦，不好意思，我和林薰住在一起，我和她一起走。”
令人惊异，陆麒搭话：“我送林薰回去。”
初雪愣住。凌引突然把她推进他车里：“这么晚了，我妹坐我的车走，司机已经来了。”
“那，我改日再约秦小姐。”楚昀同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郑新桐没有饮酒，自己驾车回去。只有他落单，连伶俐都有同伴，初雪不知道他的心情怎样，反正自己的心情仿佛弹错了的曲子，一直乱不着调。
凌引与她一起坐在后排，一只手一直搭在额头上。
初雪：“你头疼吗？”
凌引：“恩。”
“每次沾上酒杯就要喝到上头吗，身体发肤可不是你自己的，是你父母的。”初雪见他极不舒服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凌引毫不客气地回话：“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什么人搭讪都承接，你是不是春心荡漾？”
初雪惊呆了，被雷击了似的。
凌引抱歉地摇摇手：“哦……。”
“你脑子被车门夹了，醉得不轻。”初雪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他身子晃了晃。
凌引：“你走个秀弄得跟公主选亲似的！别以为有几分姿色，有几个男人围着你转就是好事。”
初雪：“懒得理你！”
“相亲这种老土又尴尬的事，早就应该淘汰了，不论是亲戚还是朋友介绍，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枯燥无聊。”
“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你将来为了什么而结婚？归根究底还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继承你凌家的香火。”初雪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凌引吃了一惊，连笑容都僵了几秒才绽开，驾车的司机陈洛也暗暗抿着嘴笑。
初雪怪不好意思的，并且感觉自己好土。她把头转向窗外，脸都羞红了。
“懂得真多啊！”凌引用手掌遮住脸笑得发颤：“宫廷剧看多了是吧！你将来一定要多多为夫家开枝散叶啊！”
初雪低着头用手肘戳他。
和凌引的玩闹使得初雪连和郑新桐的较劲都忘了，回到家里才看郑新桐朋友圈更新的动态。时间差不多是从饭店出来，他们各自上车的时候，他分享了一首歌，陈奕迅的《最冷一天》。
看到歌名的一刻，她就缓过劲来了。此前在秀场时，生命力萎缩似的，觉着浑身使不上力。
点开，下载，听到歌词唱：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当抬头迎面总有密云，只要认得你再没有遗憾……
初雪坚硬的心又一次缴械。每一次，即使是过去听了无数次的歌，一被他分享在朋友圈，她再听，就像是第一次听懂这首歌的灵魂。
林薰比她还晚回来，初雪都已经洗漱好了。她一进门，初雪就逮住她说：“暗度陈仓！”
“我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正暗度陈仓的是你和郑新桐吧。”林薰反击。
两人坐在客厅里肩靠着肩。
初雪抖动着疲惫的双足，全方位伸展：“聊了些什么特别的话？凌引说过陆麒是他们这一圈人里对爱情最认真的一个。你和陆麒的性子一定合得来。”
“我说谢谢他送我，问他怎么想到送我，我是在场的人里最不显眼的一个。他说他也是。”林薰碎碎地笑，：“即使如他所说，可是我的平凡和他的平凡完全是两回事。”
初雪瞪了她一眼：“你看，平时是乐观少女，这会儿突然就贬低自己了，你一点也不平凡。凌颐那么挑剔，却一眼就看中你。”
“那是托你的福。”
“你再这样说就生疏了，这不像你啊！”
“好啦，说说你吧，我在台下可担心你了，看着郑新桐和邱瑾明并排坐在一起，心都扭成麻花了。”
初雪淡笑：“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一个没走稳，高跟鞋甩飞了？”
“哇，这酸劲不一般啊。”林薰扭过头看她，又说：“不过我倒是看着他俩一点都没有恋人的样子，客客气气。郑新桐坐你身边暧昧的样子，要说他对你没有想法，打死我也不信。”
“那种时候，你不必这样在意我。”
“还有一个人也留意到了。”
“凌颐？”不对，凌颐哪有闲心思留意别的，正是热恋中。
“凌引。想不到他平日里玩世不恭拽酷张扬，心细的时候也是有的。”
听了林薰的话，初雪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在车上凌引语出惊人，说她春心荡漾。
林薰接着说：“你的左边是凌引，右边是郑新桐，我今天仔细瞧了瞧，发现你和凌引也很般配。”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哥。”初雪急声说。
林薰摇头：“很明显，他看你和看凌颐的眼神不一样。”
初雪解释道：“当然啊，我和他又不是一个人妈生的，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相提并论。”
林薰：“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凌引本来就让人捉摸不透，说话也没有个正经样。我反正最怕和这个小鹿男说话，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怒、什么时候捉弄、什么时候无礼。”
“别乱想。”初雪摸摸她的头发，像对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
“你打算和郑新桐怎么办？他已经掩藏不住对你的心意了，哪怕嘴上不说，眼睛也藏不住。你们也这样子很久了，继续发展还是拒绝？”林薰终于问，这个问题搁在心里很久了。
“感情也不能装个开关，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初雪自嘲，身子往后倒靠在沙发椅背上，犹如软骨症似的。
林薰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才好。
初雪：“说不出哪里好，就是觉得我的爱情，要和这个样子的男人谈。偏偏我这么穷苦。”
“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受伤的只会是你。我希望你能放手，趁他还没有表白，也许以后还能是朋友。”林薰直言不讳。
初雪刚萌芽的感情，受到了闺蜜的否认，心像被撕下一块。之前仅是自己觉得走下去不会有结果，这一下，林薰为她这段感情盖上了印章，判了死刑。
为何要将自己置于这么不堪的境地呢？初雪无比沮丧，也讨厌自己。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在看见他带着她出席秀场的时候，就该让这该死的暧昧见鬼去。
初雪让林薰谁也不要透露，她不想传到沈阿姨那儿，怕她知道了担心，也不想让其它人剖析她生活的窘境。
这段时间，凌颐和那个帅绝人寰的交警楚昀发展到出双入对的地步，用凌颐的话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和他勾搭上。看她的样子，是掉进了蜜罐里，也就没有空闲来找初雪和林薰玩了，连七人群里都安静了。
郑新桐也很久没有现身，初雪虽然每天都照常忙碌，但是仍然会想到他，每一天的某一个时刻。
初雪感觉那可怜的挂念一天一天变得无望，尽管一开始就是无望之恋，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充盈过她枯燥孤单的心，像雪里的腊梅一样惊艳。
凌颐的工作室租了个场地，赶在年前准备一场春季时装秀。初雪兼职的礼仪公司接到了这单生意，初雪在模特名单之内，恰恰凌颐也想让她帮忙，顺理成章掩饰了过去。
这一天，久不露面的郑新桐也来了，带着他那位传说中的青梅竹马。邱瑾明五官端正，无从评论美丑，只觉她文文弱弱却气质不凡，可以称得上“名媛”二字。
初雪在t台上，冲坐在前排的他俩惊鸿一瞥，便再也没敢多看，甚至没能与郑新桐对视过。
台上台下，两个世界。
“凌颐，你这些魔性的衣服！”凌引皱眉，在台下看着初雪换上了一袭宝蓝色抹胸连衣裙款款走出来，雪白的胸脯和肩臂袒露，半透明的裙摆侧开叉，安全裤清晰可见。
初雪迈开脚步裙裾飞扬，露出紧实纤细的大腿，腿上抹上了彩粉，散发着诱人的光，何等的风情万种，艳光四射。
“表姐今天是不是有女人味，特别性感，和平时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哇，这身材和气质，美爆了。”凌颐小声回答他，眼睛一直盯着台上，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凌引：“普普通通，太露。”
凌颐：“你的前女友队伍里难道没有比这个更大胆的？也是，不是你能欣赏得了的，你的眼光一直都很low！”
凌颐身边的伶俐听见了，掐了一下她的手。
凌颐捂着嘴笑：“伶俐，罪过，除了你。”
大家都对台上的初雪，目不转睛。没有人能抗拒对美女的欣赏，也没有人明白初雪此刻的心里，是怎样的惨烈。
只要那一双身影映入眼帘，初雪就觉得自己不是走在t台上，而是走在悬崖边缘。纵然如她这般飘逸，也会嫉妒。
晚上的庆功宴，邱瑾明没有参加，提前走了。郑新桐解释说她大病初愈，需要回去休息。
初雪也想走，奈何凌颐一直拖着不放手，说她第一次公开带男朋友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定要给这个面子。
楚昀，确实漂亮得很梦幻，明亮的大眼睛，微翘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有点混血的味道。有他的加入，真怀疑这个地方最好看的的男人是不是都聚到一起了。凌引、郑新桐、陆麒，加上楚昀，站在一起就跟清岩f4似的。
晚宴上，林薰原本坐在初雪旁边，她一去洗手间，郑新桐不由分说就占据了她的座位，贴着初雪坐。另一边坐着凌引，林薰只好坐到郑新桐原本的座位上去，和陆麒坐到了一起。
郑新桐突然这么大胆，初雪也没有料到。
林薰心领神会，和初雪交换了一个眼神。初雪抓着手机的手微微冒汗，郑新桐离她远，她难过，离她近，她也慌。她一贯的冷静一到了他的面前，瞬间就被打破。
郑新桐有意无意地碰到初雪的手臂，或者桌子下她的脚，初雪都假装若无其事地顾着自己吃东西，置若罔闻，其实四肢跟触电了一样，麻酥酥的。这是他俩第一次亲密接触，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奶盖茶一样藏着两层味道。
郑新桐的心思都在初雪身上，默默地用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冷峻沉默的男人，已经开始被初雪无动于衷的态度，激起了征服欲。
这一晚，凌引异常少话。他沉默的时候，通常都是一杯接一杯地豪饮，初雪已经非常熟悉他吞咽液体的声音。他沉着一张脸，杯沿首先碰到下唇，眼神此时转变得目空一切，下巴微扬，张开嘴一气呵成，似乎吞进去一片江河湖海。
楚昀的两个要好的同事也过来祝贺，凌颐刚好拉着他们介绍给初雪和林薰：“有艳福哦，这儿有两个美女是单身，你们加个微信吧！”
初雪落落大方地和他们互加了微信，林薰跟着照做。
这一波来得相当及时，初雪第一次如此感激凌颐的自作主张。郑新桐的眼里闪过的一丝焦虑告诉她，他紧张了。
醋，当然要互泼才有意思。
凌引的酒杯空了，默不作声端起初雪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初雪早已把酒杯里的酒换成了清水，凌引舔了舔嘴唇，单手扶着额头，露出一抹微笑。
散场的时候，其中一个楚昀的同事大胆提出送初雪回家。初雪婉拒：“谢谢你啦，不好意思，我和林薰住在一起，我和她一起走。”
令人惊异，陆麒搭话：“我送林薰回去。”
初雪愣住。凌引突然把她推进他车里：“这么晚了，我妹坐我的车走，司机已经来了。”
“那，我改日再约秦小姐。”楚昀同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郑新桐没有饮酒，自己驾车回去。只有他落单，连伶俐都有同伴，初雪不知道他的心情怎样，反正自己的心情仿佛弹错了的曲子，一直乱不着调。
凌引与她一起坐在后排，一只手一直搭在额头上。
初雪：“你头疼吗？”
凌引：“恩。”
“每次沾上酒杯就要喝到上头吗，身体发肤可不是你自己的，是你父母的。”初雪见他极不舒服的样子，忍不住吐槽。
凌引毫不客气地回话：“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什么人搭讪都承接，你是不是春心荡漾？”
初雪惊呆了，被雷击了似的。
凌引抱歉地摇摇手：“哦……。”
“你脑子被车门夹了，醉得不轻。”初雪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他身子晃了晃。
凌引：“你走个秀弄得跟公主选亲似的！别以为有几分姿色，有几个男人围着你转就是好事。”
初雪：“懒得理你！”
“相亲这种老土又尴尬的事，早就应该淘汰了，不论是亲戚还是朋友介绍，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枯燥无聊。”
“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你将来为了什么而结婚？归根究底还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继承你凌家的香火。”初雪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凌引吃了一惊，连笑容都僵了几秒才绽开，驾车的司机陈洛也暗暗抿着嘴笑。
初雪怪不好意思的，并且感觉自己好土。她把头转向窗外，脸都羞红了。
“懂得真多啊！”凌引用手掌遮住脸笑得发颤：“宫廷剧看多了是吧！你将来一定要多多为夫家开枝散叶啊！”
初雪低着头用手肘戳他。
和凌引的玩闹使得初雪连和郑新桐的较劲都忘了，回到家里才看郑新桐朋友圈更新的动态。时间差不多是从饭店出来，他们各自上车的时候，他分享了一首歌，陈奕迅的《最冷一天》。
看到歌名的一刻，她就缓过劲来了。此前在秀场时，生命力萎缩似的，觉着浑身使不上力。
点开，下载，听到歌词唱：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但愿我一样伴你行，当抬头迎面总有密云，只要认得你再没有遗憾……
初雪坚硬的心又一次缴械。每一次，即使是过去听了无数次的歌，一被他分享在朋友圈，她再听，就像是第一次听懂这首歌的灵魂。
林薰比她还晚回来，初雪都已经洗漱好了。她一进门，初雪就逮住她说：“暗度陈仓！”
“我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正暗度陈仓的是你和郑新桐吧。”林薰反击。
两人坐在客厅里肩靠着肩。
初雪抖动着疲惫的双足，全方位伸展：“聊了些什么特别的话？凌引说过陆麒是他们这一圈人里对爱情最认真的一个。你和陆麒的性子一定合得来。”
“我说谢谢他送我，问他怎么想到送我，我是在场的人里最不显眼的一个。他说他也是。”林薰碎碎地笑，：“即使如他所说，可是我的平凡和他的平凡完全是两回事。”
初雪瞪了她一眼：“你看，平时是乐观少女，这会儿突然就贬低自己了，你一点也不平凡。凌颐那么挑剔，却一眼就看中你。”
“那是托你的福。”
“你再这样说就生疏了，这不像你啊！”
“好啦，说说你吧，我在台下可担心你了，看着郑新桐和邱瑾明并排坐在一起，心都扭成麻花了。”
初雪淡笑：“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一个没走稳，高跟鞋甩飞了？”
“哇，这酸劲不一般啊。”林薰扭过头看她，又说：“不过我倒是看着他俩一点都没有恋人的样子，客客气气。郑新桐坐你身边暧昧的样子，要说他对你没有想法，打死我也不信。”
“那种时候，你不必这样在意我。”
“还有一个人也留意到了。”
“凌颐？”不对，凌颐哪有闲心思留意别的，正是热恋中。
“凌引。想不到他平日里玩世不恭拽酷张扬，心细的时候也是有的。”
听了林薰的话，初雪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在车上凌引语出惊人，说她春心荡漾。
林薰接着说：“你的左边是凌引，右边是郑新桐，我今天仔细瞧了瞧，发现你和凌引也很般配。”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哥。”初雪急声说。
林薰摇头：“很明显，他看你和看凌颐的眼神不一样。”
初雪解释道：“当然啊，我和他又不是一个人妈生的，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相提并论。”
林薰：“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凌引本来就让人捉摸不透，说话也没有个正经样。我反正最怕和这个小鹿男说话，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怒、什么时候捉弄、什么时候无礼。”
“别乱想。”初雪摸摸她的头发，像对小孩子一样轻声细语。
“你打算和郑新桐怎么办？他已经掩藏不住对你的心意了，哪怕嘴上不说，眼睛也藏不住。你们也这样子很久了，继续发展还是拒绝？”林薰终于问，这个问题搁在心里很久了。
“感情也不能装个开关，说开就开，说关就关。”初雪自嘲，身子往后倒靠在沙发椅背上，犹如软骨症似的。
林薰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才好。
初雪：“说不出哪里好，就是觉得我的爱情，要和这个样子的男人谈。偏偏我这么穷苦。”
“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受伤的只会是你。我希望你能放手，趁他还没有表白，也许以后还能是朋友。”林薰直言不讳。
初雪刚萌芽的感情，受到了闺蜜的否认，心像被撕下一块。之前仅是自己觉得走下去不会有结果，这一下，林薰为她这段感情盖上了印章，判了死刑。
为何要将自己置于这么不堪的境地呢？初雪无比沮丧，也讨厌自己。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在看见他带着她出席秀场的时候，就该让这该死的暧昧见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