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暗起疑心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曼儿的一句玩笑话，使徐婉君起了疑心。她仔细分析林曼儿的话，觉得其中可能性很大，公公婆婆以前如此强烈要求她生二胎，现在二胎政策放开啦，他们反而绝口不提，况且她还有生育能力，这实在不正常，不是说事不正常必有妖。
徐婉君调动大脑功能把以住生活中的细节重新过滤一遍，问题应该出在梁伟华放弃公职之前或她搬出家在外租住的时间里。
想从公婆的身上解开徐婉君心中的疑团是不可能的，她将突破口寄托在柳眉的身上，她在外租住三年期间，家里发生的事柳眉都应该知道。下午放学后，徐婉君打电话给梁伟华：“老公，晚饭我在食堂吃，等会儿做个护理，晚上顺便去火车站接女儿回家。”莹莹所在的大学在省城，乘动车只要一个多小时，回家非常方便，有时想家啦，她就回来一趟。
“嗯，我知道，注意安全。”梁伟华说。
梁伟华想：女人们为了保持身材，晚上通常不吃饭，无非吃点蔬菜应应景，所以多个人或少个人吃饭无关饭局，到时跟家人说一下就行。
徐婉君吃过晚饭，信步走向“美芙蓉”保健中心，学校离步行街保健中心不到三千米，刚好适合饭后散散步。步行街是服装街，也是美食和休闲一条街。晚上的步行街尽显迷人的本色，灯火辉煌，霓虹闪烁，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选择当一名教师就意味着空余时间几乎没有，白天不仅加班加点，晚上还要备课、批改作业，加上女儿读书后，每天的生活都在勿勿中度过，遛街、逛商店与她基本上绝缘。女人哪！都如此，当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老妈子。
象今晚如此漫步街头对徐婉君来说已经是好多年没有过了，但今晚是有目的来的，还必须赶在女儿到车站前完成任务。想到这里，徐婉君就加快了脚步。
“美芙蓉”保健中心就在商业街广场的东端，广场中间是联华超市，西端是影院，商业街广场是商业街的中心，是人流交汇之地，广场对面是美食和休闲一条街，将保健中心开在此处确实有眼光。
一到门口，有一帅男一美女立马上前开门，“晚上好，欢迎光临。”
走进大堂，前台人员上前笑脸相迎、问候，“您需要什么服务？”
“谢谢！我找你们的柳总。”
“您稍等，我马上联系。”服务员说。
“不用啦，你忙着，我自己找她去。”徐婉君婉言谢绝。
服务员认得她，就说：“好，您请。”上次开业时，她来过柳眉的办公室，所以认识路道。
办公室门开着，柳眉正在教儿子做作业，徐婉君敲了一下门，说：“读小学低年级还有家庭作业呀？”
柳眉转头一看是徐婉君，忙起身说：“是嫂子啊！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快进来，坐吧。”
小磊叫道：“徐老师。”
“这孩子，叫什么徐老师，快叫舅妈。”柳眉嗔怪着儿子。
“我们老师说的，见着学校里的老师要叫‘老师’，舅妈难道不是老师吗？”小磊振振有词地喊道。
“对，对，对，小磊说得对，叫老师没错。小磊，老师都布置些什么作业呀？”
小磊拿起作业本递给舅妈看，徐婉君接过来一看，原来是100以内的速算题。徐婉君反对小学低年级段布置作业回家，教育部也有明文禁止，低年级的学生作业应该在学校完成，最好在课堂内完成，保证学生在家的休息与睡眠时间。可老师们反映，如果不布置些作业回家，孩子们就迷失于动漫世界或玩游戏之中，家长们喜欢布置作业，以作业来挤压孩子们玩的时间。唉！中国学生的学业负担沉重，家长是最主要的肇事者，社会上却将所有的板子都打在学校和老师们的身上，是有失公允的。
小磊是外地户口，是不能上中心小学的，好在学校有一个优惠政策，允许每位老师安排一个直系亲属的孩子进来，徐婉君把这个指标给了小磊，柳眉自然感激不尽。
“嫂子，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护理师吧，保健一下？”虽然给了嫂子一张年卡，可她难得来一趟，每次来保健中心时，柳眉都亲自给她安排护理师。
“不忙，今晚来主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可要据实说哟。”
“瞧嫂子说的，我什么时候不跟你说实话？你说吧，我知无不言。”
“那叫小磊出去一下吧。”
“好，小磊，你去外面玩，妈跟舅妈要说悄悄话。”
小磊抗议道：“我也要听。”
“不行，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可听，听话，乖，出去。”柳眉赶儿子出去。
“那我去外面看动画片，行吗？”
“嗯，可以。”
“看来小磊挺腻你的。”徐婉君笑着说。
“嗯，有时真拿他没办法。”
“柳眉啊！嫂子今晚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千万别跟第三个人说起。”
看嫂子说得如此严肃，柳眉保证说：“好的。”
“我有一个同事分析了我家的一个疑点，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以前吧，你也知道，爸妈逼我生二胎，我不同意，闹出不少矛盾，可现在二胎政策放开了，爸妈反而不提了。同事说：‘这件事很不正常，是不是你老公在外面生了孩子？所以你公婆就不提了。’我思前想后梳理了一遍，觉得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极有可能发生在我赌气搬到外面去住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苗头性问题？”
柳眉一听，一下子愣住啦。
“柳眉，嫂子待你如何？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嫂子哟。”
柳眉稳定一下情绪，说：“嫂子待我很好，还帮小磊入学，我心里都记着嫂子的好哪。”
“那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实话实说吧。”
“嫂子，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你们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最了解伟华大哥的为人，他是一个好人，你应该相信他。”
听罢柳眉的话，徐婉君不好再问什么？她只得说：“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他。”
“嫂子，既然来了，就做一下护理吧。”
“行，你安排一下。”
柳眉打了一通电话，转头对徐婉君说：“嫂子，三楼贵宾室308房间，小娜给你护理，她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护理师，我跟她说过了，你好好享受一下。”
“好，我先上去。”
所谓贵宾室无非是把一个房间隔成几个小房间而已，一个小房间放着两张床位，不象普通室放着四、五张床位，室内拥有独立的设备。徐婉君乘电梯到三楼，找到308房间。
小娜早在等待了，她问：“您是柳总的嫂子吧。”
“嗯，你是小娜？”
“是的，那我们开始吧。”
“好的。”徐婉君换上店里提供的衣服。
“我跟柳总一样，叫您嫂子行吗？”小娜问。
“当然可以呀。”
“嫂子，你真漂亮。”
听到小娜的赞美，徐婉君心里美美的，她高兴地说：“都四十多岁的人啦，老喽。”
“嫂子，瞧你的的身材、皮肤保养得真好，我到你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颜值都快美死啦。”
小娜边护理边称赞。
“小娜，你真会说话。”
“嫂子，我可没有拍你马屁，你真的好完美，我是不由得说出来。”
小娜的功夫不错，轻重把握刚好，穴道拿捏到位，徐婉君渐渐起了睡意，慢慢入睡。
等她醒来，小娜已经不在，她坐起来看一下镜子，脸上还贴着面膜，她只好重新躺下等小娜回来。
隔壁小房间已来了两位客人，她们在大声地说话，小房间仅仅是用三夹板隔开，隔音效果很差，在房间内说话，隔壁的人都能听到。徐婉君仔细一听，判定她们是在区政府上班的，因为她们聊的都是政府大院内的八卦事。
“你知道吗？杨雪君当上副区长了。”
“那个杨雪君？”
“就是财政局的杨雪君呀。”
“唉，人家的命好呀，从一个小学教师一下子爬到副区长，瞧咱们辛苦快三十多年啦，还在原地踏步。”
“这怪谁呢？都怪你老娘没有给你生就沉鱼落雁之美貌。”
“听说这个杨雪君是攀上管书记这根高技才发达的，当年管书记当镇长时，视察学校时发现了杨雪君这个美人儿，就想方设法把她调来当秘书；管镇长升为统战部长时，也将她调到统战部任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秘书；管部长任副区长时，将她调到妇联；管副区长任区长时，将她调到财政局任副局长、局长，还兼任人大财经委主任；管区长升为书记后，杨雪君也当上副区长。这短短十多年时间，她从一个小学教师脱颖为一个副处级领导，堪称奇迹呀。”
“是呀，不是说学历不如美貌，美貌不如跟人，跟对人就能飞黄腾达。”
“这个管书记确实为杨雪君花了不少心思，我听说为了她的政绩，他送她去当农村指导员，甚至动用各种资源助她成功。我还听说教育局的一位姓梁的办公室主任也为她出了不少力。”
徐婉君听到教育局的一位姓梁的办公室主任为杨雪君出了不少力时，心里一颤动，她们说的不会是自己的老公梁伟华吧？他当年也曾驻村扶贫来着。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她们说下去。
“这个姓梁的家里办企业，拿了不少钱出来扶贫，结果功劳都算在杨雪君的头上。最好笑的是他不知杨雪君跟管书记的关系，妄想讨得美人欢心，结果管书记一怒，把他升为教育局副局长的美梦给黄啦。听说那个梁主任一气之下，辞职不干啦，我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的原因，你说红颜祸水不？”
“自古红颜多祸水，也有人说不爱江山爱美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面对美女有几个是柳下惠？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哎，哎，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详细内幕，说，是不是你跟管书记也有一腿？”
“老娘如跟他有一腿，还他妈的当一个小小科员，至少给老娘弄个局长干干。”说完哈哈大笑。
这笑声传过来，听在徐婉君耳朵里，是如此地剌耳。
她躺不下去了，她们说的梁主任就是自己的老公嘛，她一直以为老公的辞职是为了家族企业，想不到还有这等秘密，这个梁伟华太不是人了，回去得好好问问。
她准备自己动手洗掉脸上的贴膜，这时，小娜回来了，她阻止说：“嫂子，时间还没到呢？”
“我还要去接女儿，时间来不及啦，你快帮我清理掉。”
“好的。”小娜边动手边问：“女儿几岁啦。”
“上大学啦。”
“什么？”小娜惊呼道：“我还以为是上小学呢？看不出你女儿这么大啦，嫂子真是一个冰冻美人儿。”
“小娜，你真会夸人的。好啦，我就走啦。”
“嫂子，下次来，记得找我哟。”
“一定，拜拜。”
“拜拜。”
徐婉君走到柳眉办公室同她告别，然后开车去火车站接女儿。
徐婉君调动大脑功能把以住生活中的细节重新过滤一遍，问题应该出在梁伟华放弃公职之前或她搬出家在外租住的时间里。
想从公婆的身上解开徐婉君心中的疑团是不可能的，她将突破口寄托在柳眉的身上，她在外租住三年期间，家里发生的事柳眉都应该知道。下午放学后，徐婉君打电话给梁伟华：“老公，晚饭我在食堂吃，等会儿做个护理，晚上顺便去火车站接女儿回家。”莹莹所在的大学在省城，乘动车只要一个多小时，回家非常方便，有时想家啦，她就回来一趟。
“嗯，我知道，注意安全。”梁伟华说。
梁伟华想：女人们为了保持身材，晚上通常不吃饭，无非吃点蔬菜应应景，所以多个人或少个人吃饭无关饭局，到时跟家人说一下就行。
徐婉君吃过晚饭，信步走向“美芙蓉”保健中心，学校离步行街保健中心不到三千米，刚好适合饭后散散步。步行街是服装街，也是美食和休闲一条街。晚上的步行街尽显迷人的本色，灯火辉煌，霓虹闪烁，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选择当一名教师就意味着空余时间几乎没有，白天不仅加班加点，晚上还要备课、批改作业，加上女儿读书后，每天的生活都在勿勿中度过，遛街、逛商店与她基本上绝缘。女人哪！都如此，当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老妈子。
象今晚如此漫步街头对徐婉君来说已经是好多年没有过了，但今晚是有目的来的，还必须赶在女儿到车站前完成任务。想到这里，徐婉君就加快了脚步。
“美芙蓉”保健中心就在商业街广场的东端，广场中间是联华超市，西端是影院，商业街广场是商业街的中心，是人流交汇之地，广场对面是美食和休闲一条街，将保健中心开在此处确实有眼光。
一到门口，有一帅男一美女立马上前开门，“晚上好，欢迎光临。”
走进大堂，前台人员上前笑脸相迎、问候，“您需要什么服务？”
“谢谢！我找你们的柳总。”
“您稍等，我马上联系。”服务员说。
“不用啦，你忙着，我自己找她去。”徐婉君婉言谢绝。
服务员认得她，就说：“好，您请。”上次开业时，她来过柳眉的办公室，所以认识路道。
办公室门开着，柳眉正在教儿子做作业，徐婉君敲了一下门，说：“读小学低年级还有家庭作业呀？”
柳眉转头一看是徐婉君，忙起身说：“是嫂子啊！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快进来，坐吧。”
小磊叫道：“徐老师。”
“这孩子，叫什么徐老师，快叫舅妈。”柳眉嗔怪着儿子。
“我们老师说的，见着学校里的老师要叫‘老师’，舅妈难道不是老师吗？”小磊振振有词地喊道。
“对，对，对，小磊说得对，叫老师没错。小磊，老师都布置些什么作业呀？”
小磊拿起作业本递给舅妈看，徐婉君接过来一看，原来是100以内的速算题。徐婉君反对小学低年级段布置作业回家，教育部也有明文禁止，低年级的学生作业应该在学校完成，最好在课堂内完成，保证学生在家的休息与睡眠时间。可老师们反映，如果不布置些作业回家，孩子们就迷失于动漫世界或玩游戏之中，家长们喜欢布置作业，以作业来挤压孩子们玩的时间。唉！中国学生的学业负担沉重，家长是最主要的肇事者，社会上却将所有的板子都打在学校和老师们的身上，是有失公允的。
小磊是外地户口，是不能上中心小学的，好在学校有一个优惠政策，允许每位老师安排一个直系亲属的孩子进来，徐婉君把这个指标给了小磊，柳眉自然感激不尽。
“嫂子，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护理师吧，保健一下？”虽然给了嫂子一张年卡，可她难得来一趟，每次来保健中心时，柳眉都亲自给她安排护理师。
“不忙，今晚来主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可要据实说哟。”
“瞧嫂子说的，我什么时候不跟你说实话？你说吧，我知无不言。”
“那叫小磊出去一下吧。”
“好，小磊，你去外面玩，妈跟舅妈要说悄悄话。”
小磊抗议道：“我也要听。”
“不行，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可听，听话，乖，出去。”柳眉赶儿子出去。
“那我去外面看动画片，行吗？”
“嗯，可以。”
“看来小磊挺腻你的。”徐婉君笑着说。
“嗯，有时真拿他没办法。”
“柳眉啊！嫂子今晚向你打听一件事，你千万别跟第三个人说起。”
看嫂子说得如此严肃，柳眉保证说：“好的。”
“我有一个同事分析了我家的一个疑点，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以前吧，你也知道，爸妈逼我生二胎，我不同意，闹出不少矛盾，可现在二胎政策放开了，爸妈反而不提了。同事说：‘这件事很不正常，是不是你老公在外面生了孩子？所以你公婆就不提了。’我思前想后梳理了一遍，觉得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极有可能发生在我赌气搬到外面去住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苗头性问题？”
柳眉一听，一下子愣住啦。
“柳眉，嫂子待你如何？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嫂子哟。”
柳眉稳定一下情绪，说：“嫂子待我很好，还帮小磊入学，我心里都记着嫂子的好哪。”
“那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实话实说吧。”
“嫂子，我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你们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最了解伟华大哥的为人，他是一个好人，你应该相信他。”
听罢柳眉的话，徐婉君不好再问什么？她只得说：“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他。”
“嫂子，既然来了，就做一下护理吧。”
“行，你安排一下。”
柳眉打了一通电话，转头对徐婉君说：“嫂子，三楼贵宾室308房间，小娜给你护理，她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护理师，我跟她说过了，你好好享受一下。”
“好，我先上去。”
所谓贵宾室无非是把一个房间隔成几个小房间而已，一个小房间放着两张床位，不象普通室放着四、五张床位，室内拥有独立的设备。徐婉君乘电梯到三楼，找到308房间。
小娜早在等待了，她问：“您是柳总的嫂子吧。”
“嗯，你是小娜？”
“是的，那我们开始吧。”
“好的。”徐婉君换上店里提供的衣服。
“我跟柳总一样，叫您嫂子行吗？”小娜问。
“当然可以呀。”
“嫂子，你真漂亮。”
听到小娜的赞美，徐婉君心里美美的，她高兴地说：“都四十多岁的人啦，老喽。”
“嫂子，瞧你的的身材、皮肤保养得真好，我到你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颜值都快美死啦。”
小娜边护理边称赞。
“小娜，你真会说话。”
“嫂子，我可没有拍你马屁，你真的好完美，我是不由得说出来。”
小娜的功夫不错，轻重把握刚好，穴道拿捏到位，徐婉君渐渐起了睡意，慢慢入睡。
等她醒来，小娜已经不在，她坐起来看一下镜子，脸上还贴着面膜，她只好重新躺下等小娜回来。
隔壁小房间已来了两位客人，她们在大声地说话，小房间仅仅是用三夹板隔开，隔音效果很差，在房间内说话，隔壁的人都能听到。徐婉君仔细一听，判定她们是在区政府上班的，因为她们聊的都是政府大院内的八卦事。
“你知道吗？杨雪君当上副区长了。”
“那个杨雪君？”
“就是财政局的杨雪君呀。”
“唉，人家的命好呀，从一个小学教师一下子爬到副区长，瞧咱们辛苦快三十多年啦，还在原地踏步。”
“这怪谁呢？都怪你老娘没有给你生就沉鱼落雁之美貌。”
“听说这个杨雪君是攀上管书记这根高技才发达的，当年管书记当镇长时，视察学校时发现了杨雪君这个美人儿，就想方设法把她调来当秘书；管镇长升为统战部长时，也将她调到统战部任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秘书；管部长任副区长时，将她调到妇联；管副区长任区长时，将她调到财政局任副局长、局长，还兼任人大财经委主任；管区长升为书记后，杨雪君也当上副区长。这短短十多年时间，她从一个小学教师脱颖为一个副处级领导，堪称奇迹呀。”
“是呀，不是说学历不如美貌，美貌不如跟人，跟对人就能飞黄腾达。”
“这个管书记确实为杨雪君花了不少心思，我听说为了她的政绩，他送她去当农村指导员，甚至动用各种资源助她成功。我还听说教育局的一位姓梁的办公室主任也为她出了不少力。”
徐婉君听到教育局的一位姓梁的办公室主任为杨雪君出了不少力时，心里一颤动，她们说的不会是自己的老公梁伟华吧？他当年也曾驻村扶贫来着。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她们说下去。
“这个姓梁的家里办企业，拿了不少钱出来扶贫，结果功劳都算在杨雪君的头上。最好笑的是他不知杨雪君跟管书记的关系，妄想讨得美人欢心，结果管书记一怒，把他升为教育局副局长的美梦给黄啦。听说那个梁主任一气之下，辞职不干啦，我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的原因，你说红颜祸水不？”
“自古红颜多祸水，也有人说不爱江山爱美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面对美女有几个是柳下惠？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哎，哎，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详细内幕，说，是不是你跟管书记也有一腿？”
“老娘如跟他有一腿，还他妈的当一个小小科员，至少给老娘弄个局长干干。”说完哈哈大笑。
这笑声传过来，听在徐婉君耳朵里，是如此地剌耳。
她躺不下去了，她们说的梁主任就是自己的老公嘛，她一直以为老公的辞职是为了家族企业，想不到还有这等秘密，这个梁伟华太不是人了，回去得好好问问。
她准备自己动手洗掉脸上的贴膜，这时，小娜回来了，她阻止说：“嫂子，时间还没到呢？”
“我还要去接女儿，时间来不及啦，你快帮我清理掉。”
“好的。”小娜边动手边问：“女儿几岁啦。”
“上大学啦。”
“什么？”小娜惊呼道：“我还以为是上小学呢？看不出你女儿这么大啦，嫂子真是一个冰冻美人儿。”
“小娜，你真会夸人的。好啦，我就走啦。”
“嫂子，下次来，记得找我哟。”
“一定，拜拜。”
“拜拜。”
徐婉君走到柳眉办公室同她告别，然后开车去火车站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