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表白
其实，秦羽真正爱的并不是那个伪装出洒脱独特的张一帆，而是那个纠结矛盾的张一帆。当别人只看到张一帆豁达的一面的时候，秦羽却能够从他的眉宇间看到忧郁；当别人都评价张一帆个性洒脱的时候，秦羽却能够感觉到他骨子里隐藏的顾虑。
秦羽心疼这个真实的张一帆，她知道张一帆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快乐有苦恼的普通人，纵然他比别人多看了几本书，多写的几篇文章，也无法掩饰他骨子里深藏不露的孤独和自卑。
张一帆吸完最后一口烟，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重地说：“虽然你一切都不计较，可是我不能不计较。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连一个小小的承诺都给不了你。”
“我不需要任何承诺！”秦羽坚定地说。
张一帆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能为力，面对执着的秦羽，他实在不想辜负她，却又不得不辜负她。眼前面对张一帆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既想爬到峰顶去观看行走的流云，壮阔的山河，又想守在峰底感受田野的幽香，小河的澄澈。
秦羽察觉到了张一帆的纠结，她不想为难他，更不想用自己所谓的爱情来束缚张一帆的思想，逼他做出不情愿的选择。
“其实，你不用为难。你之所以这么纠结，只是因为你确实不够喜欢我。你好好过你的生活吧，我们以后还是好同事。”秦羽说完决绝地扭头就走，不给张一帆一丝一毫辩解的机会。
“秦羽，等一下！”张一帆急忙伸出手去拉住秦羽的胳膊，说：“别走，你听我说。我真的喜欢你。也许在半个小时以前，十分钟以前，我还不是特别确定，但是当我听到你说你不要任何承诺时，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疼过，我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秦羽，我喜欢你，真的！”
秦羽没有扭头看张一帆，她就那样安静地背对着张一帆，听完了他所有的话。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等待都开出了灿烂的花朵，仿佛所有的眼泪都变成了意外的惊喜。可是，秦羽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温热的泪水溢出眼眶，簌簌地淌过脸颊，掉在了路边的一朵野花上。淡紫色的花瓣被秦羽的眼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它极不情愿地一次又一次弯下腰，蜻蜓点水似的亲吻着脚下的土地。
“你说的是真话吗？”像战士一样坚硬的秦羽，终于柔软了下来，泣不成声地问道。
“当然是真话！”张一帆说着把秦羽抱进了怀里。
太阳终于落山了，最后一抹橘红色的彩霞也渐渐变成了紫蓝色。秦羽依靠着张一帆的肩膀，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想：“爱就是不管值不值得，就算不值得，我也不会后悔。”
张一帆用力地抱紧秦羽，回想起近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看起来那么虚幻，那么缥缈，却又如此清晰地向他靠近，直到他举手投降。
是的，张一帆投降了，对张一帆来说他和秦羽这半年多的纠缠就像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只不过他战场上的敌人不是秦羽，而是他自己。从张一帆第一天听到秦羽说喜欢自己开始，他就掉进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漩涡，他想逃离，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努力向外攀爬，不料，他越是用力，就越是被漩涡吸进深渊。
张一帆累了，疲倦了，最重要的是痛了，清醒了。他终于意识到，秦羽不仅仅唤醒了他的爱情，同时也唤醒了他对梦想，对人生的渴望。他曾经只想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丈夫，做一个认真负责的父亲，可是现在，他除了想为别人活着，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秦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张一帆柔声说。
“什么事情？”
“能不能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高亚青？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率真的人，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毕竟这关系到你和我的……”
秦羽伏在张一帆肩膀上，乖乖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放心了，我不会说的。我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你的家庭。”
秦羽的话，让张一帆心头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在这个静谧的黄昏，他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抱紧秦羽，仿佛抱紧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此刻，张一帆的脑子里没有一点关于刘莉和芊芊的影子，而是被秦羽装的满满的。他一直认为，爱上别人，就是背叛，会有一种虚空的感觉，让人迷失，找不到归属感。
然而，当张一帆终于勇敢地拥抱爱情的时候，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男人。
“天快黑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秦羽从张一帆的怀里钻出来，庄重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张一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便说：“确实该回去了。再不回，刘莉又要给我打电话了。”
秦羽很想问“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听刘莉的话”，话到嘴边，还是努力咽了下去，假装大方地说：“就是，赶快回去吧！你都五天没有回家了，回去多陪陪家里人。”
这句话究竟有多酸，张一帆当然听不出来。其实，男人和女人是根本无法真正用语言交流的，如果没有彼此的体谅、包容、理解、忍耐，估计男人和女人会因为一句话说的不对而大大出手。
“是啊，我觉得我亏欠她们好多，有时候真想辞职，找一份相对自由的工作，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家人。”
秦羽没想到张一帆的情商竟然会低到这种程度，竟然完全听不出她话里隐藏的不悦之情。没有听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简直越想越气，便甩开张一帆的手，独自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秦羽，你慢点，小心摔倒！”
张一帆的话刚刚说完，秦羽便被一根树枝绊倒了。她懊恼地爬起来，一脚踩断树枝，继续朝前走去。
秦羽心疼这个真实的张一帆，她知道张一帆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快乐有苦恼的普通人，纵然他比别人多看了几本书，多写的几篇文章，也无法掩饰他骨子里深藏不露的孤独和自卑。
张一帆吸完最后一口烟，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重地说：“虽然你一切都不计较，可是我不能不计较。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连一个小小的承诺都给不了你。”
“我不需要任何承诺！”秦羽坚定地说。
张一帆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无能为力，面对执着的秦羽，他实在不想辜负她，却又不得不辜负她。眼前面对张一帆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既想爬到峰顶去观看行走的流云，壮阔的山河，又想守在峰底感受田野的幽香，小河的澄澈。
秦羽察觉到了张一帆的纠结，她不想为难他，更不想用自己所谓的爱情来束缚张一帆的思想，逼他做出不情愿的选择。
“其实，你不用为难。你之所以这么纠结，只是因为你确实不够喜欢我。你好好过你的生活吧，我们以后还是好同事。”秦羽说完决绝地扭头就走，不给张一帆一丝一毫辩解的机会。
“秦羽，等一下！”张一帆急忙伸出手去拉住秦羽的胳膊，说：“别走，你听我说。我真的喜欢你。也许在半个小时以前，十分钟以前，我还不是特别确定，但是当我听到你说你不要任何承诺时，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疼过，我知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秦羽，我喜欢你，真的！”
秦羽没有扭头看张一帆，她就那样安静地背对着张一帆，听完了他所有的话。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等待都开出了灿烂的花朵，仿佛所有的眼泪都变成了意外的惊喜。可是，秦羽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温热的泪水溢出眼眶，簌簌地淌过脸颊，掉在了路边的一朵野花上。淡紫色的花瓣被秦羽的眼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它极不情愿地一次又一次弯下腰，蜻蜓点水似的亲吻着脚下的土地。
“你说的是真话吗？”像战士一样坚硬的秦羽，终于柔软了下来，泣不成声地问道。
“当然是真话！”张一帆说着把秦羽抱进了怀里。
太阳终于落山了，最后一抹橘红色的彩霞也渐渐变成了紫蓝色。秦羽依靠着张一帆的肩膀，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她想：“爱就是不管值不值得，就算不值得，我也不会后悔。”
张一帆用力地抱紧秦羽，回想起近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看起来那么虚幻，那么缥缈，却又如此清晰地向他靠近，直到他举手投降。
是的，张一帆投降了，对张一帆来说他和秦羽这半年多的纠缠就像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只不过他战场上的敌人不是秦羽，而是他自己。从张一帆第一天听到秦羽说喜欢自己开始，他就掉进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漩涡，他想逃离，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努力向外攀爬，不料，他越是用力，就越是被漩涡吸进深渊。
张一帆累了，疲倦了，最重要的是痛了，清醒了。他终于意识到，秦羽不仅仅唤醒了他的爱情，同时也唤醒了他对梦想，对人生的渴望。他曾经只想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丈夫，做一个认真负责的父亲，可是现在，他除了想为别人活着，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秦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张一帆柔声说。
“什么事情？”
“能不能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高亚青？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很率真的人，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毕竟这关系到你和我的……”
秦羽伏在张一帆肩膀上，乖乖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放心了，我不会说的。我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你的家庭。”
秦羽的话，让张一帆心头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在这个静谧的黄昏，他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抱紧秦羽，仿佛抱紧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此刻，张一帆的脑子里没有一点关于刘莉和芊芊的影子，而是被秦羽装的满满的。他一直认为，爱上别人，就是背叛，会有一种虚空的感觉，让人迷失，找不到归属感。
然而，当张一帆终于勇敢地拥抱爱情的时候，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幸福的男人。
“天快黑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秦羽从张一帆的怀里钻出来，庄重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张一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便说：“确实该回去了。再不回，刘莉又要给我打电话了。”
秦羽很想问“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听刘莉的话”，话到嘴边，还是努力咽了下去，假装大方地说：“就是，赶快回去吧！你都五天没有回家了，回去多陪陪家里人。”
这句话究竟有多酸，张一帆当然听不出来。其实，男人和女人是根本无法真正用语言交流的，如果没有彼此的体谅、包容、理解、忍耐，估计男人和女人会因为一句话说的不对而大大出手。
“是啊，我觉得我亏欠她们好多，有时候真想辞职，找一份相对自由的工作，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家人。”
秦羽没想到张一帆的情商竟然会低到这种程度，竟然完全听不出她话里隐藏的不悦之情。没有听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简直越想越气，便甩开张一帆的手，独自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秦羽，你慢点，小心摔倒！”
张一帆的话刚刚说完，秦羽便被一根树枝绊倒了。她懊恼地爬起来，一脚踩断树枝，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