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想法
仿佛过了很久，颜如玉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陈元昊走进来，道：“如玉，我刚看到金世子出了醉美楼，你没跟他碰面吧？”
颜如玉笑笑，道：“没有，我就是等着他走了好出去吃东西呢。”
“想吃东西让人端到这里来就是了，干嘛要去外面吃？”陈元昊不解道。
李涯咳了一声，道：“一直呆在这个房间确实有点闷，我也想出去坐坐，走吧。”
颜如玉戴上帷帽，道：“元昊哥哥也一起呗。”
陈元昊爽快道：“行。”
三人出了密室，李涯径直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让颜如玉坐在里面，然后吩咐小二送好菜上来。
颜如玉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寻找着金渡影的身影。但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怎么找，因为楼底下聚集了一圈人，而圆圈中心正是金渡影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她凝神望去，没见到红梅，却只见两人推推搡搡，听不清说什么。突然，那个人挥拳击中了金渡影的面部，而金渡影明显是喝多了，反应迟钝了不少。她握紧拳，看了看陈元昊，陈元昊也早已看到了楼下的情景，无奈道：“知道了，我下去。”
陈元昊来到楼下，金渡影已与那人扭打在一起。他挤进去，将两人分开，护住金渡影，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人很是嚣张，骂道：“跟你有屁关系！让开。”
陈元昊顿时不爽了，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我说话！”
金渡影站到陈元昊面前，道：“陈先生，他是闵慕云的哥哥闵慕沣。你让一下，这是我跟他的事情。”
闵慕云的哥哥？陈元昊想起颜如玉这半个月受的苦，顿时心头火起，冷笑道：“这可不止是你跟他的事情，如玉是我妹子，她被闵慕云推进了水里，这笔账，我跟她哥哥算也是一样。”
闵慕沣斜睨他一眼：“你个小白脸，连我闵家的事都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元昊随随便便一脚踢过去，闵慕沣一闪，却被陈元昊一拳打了个正着，立马鼻血长流。他正待再打，一个声音道：“二弟，你在做什么？”
他回头一看，正是盛霭离，忙道：“你来得正好。这是闵慕云的哥哥，我正打算为如玉妹子报仇呢！”
盛霭离眼神一闪，缓步走了过来，道：“害了如玉的闵家？”
“对。”
“那动什么手！”盛霭离淡淡道，“直接一剑砍了岂不是好？也算是顺应民心。”他竟真的抽出剑刺向闵慕沣。
陈元昊吓了一跳，忙出手拦住盛霭离，道：“国有国法，你这样算是动私刑，虽然他确实该死，但也不该咱们来杀。”
一旁金渡影抢过剑道：“我来。”
他对闵慕沣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们两个公平决斗，生死由天。”
闵慕沣明知他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自然不可能应战，冷笑道：“你们这边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万一你打不过我，还有他们两个，这买卖怎么都不划算。”
金渡影昂首道：“对你，我一人足矣。”
盛霭离夺回剑，道：“无需多说，杀了便是。”
陈元昊哭笑不得，对他们两人道：“行了。呆子，你先去楼上坐着，有人在等你。”
盛霭离知道他说的是谁，将剑回鞘，缓步进了醉美楼。陈元昊看着他走了，在金渡影耳边极小声的说道：“元凶是闵慕云和雷无忧，你若杀了闵慕沣，现在的局势就会向闵家倾斜，到时候可不好再向闵慕云二人下手了。”
金渡影觉得有理，道：“也罢，我就听先生的。”他看着闵慕沣，道，“今日暂且放过你，下次再遇到，别怪我不讲情面。”
闵慕沣明知自己打不过，仍嘴硬道：“就你那样，该是我放过你才对。”
金渡影脸一沉：“若不是先生说情，你早死百回了。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在我手上。”
闵慕沣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陈元昊看着金渡影，道：“看来世子心里清醒得很。”
金渡影颓然道：“不过是想起如玉之仇未报，一时激愤罢了。幸得先生提点，否则怕是要酿成大祸。”
“对了，红梅呢？刚刚她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
“我让她去玉影轩帮我买饮料了。”
正说着，红梅过来了，看见陈元昊，讶道：“陈先生也在？对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元昊摆摆手，道：“小事。我先上去了，刚刚那个呆子还等着我喝酒呢！”
金渡影道：“今日多谢陈先生了。要不，我做东，请先生喝酒吧？”
陈元昊摇头道：“不了，那呆子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在一起，下次吧。”
金渡影也不再勉强，两人便告别了。
陈元昊回到楼上，对着众人说了一遍刚刚的事情，末了道：“依我看，世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若是闵慕沣受了伤，那结果可能就会不如我们所愿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李涯问道。
陈元昊沉吟道：“我觉得我还是守着他罢，免得他冲动坏事。”
颜如玉却有不同意见，道：“元昊哥哥，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金渡影那边，我会以华云洁的身份去开导他，不用担心。”
“我最近很闲啊，没什么事情可做。”
“不，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之所以我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是因为我太弱了，若我足够强大，哪怕某天我的身份完全暴露，也不怕。所以，我决定了，要想办法把西漠变成我们的第二基地。”
这还是她第一次透露这样的想法，几人惊讶的看着她。她扫了一眼，道：“干嘛？我说错了？”
李涯笑道：“不是你说错了，是你突然这么有想法，我们很欣慰。”
颜如玉撇嘴：“我知道我以前是不求上进了点，但我一直都是有想法的人啊。”
“为什么是西漠？那里能住人的地方太少了。”
“目前，咱们在南风国的势力自是不必说，东戎之前就有基础，再加上玉影轩分店和兰儿，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同理，兰儿是北澜人，梨花门又地处北澜，同样基础不错。唯有西漠是我们的短板。上次金渡影失踪一事就体现出了这一点。再有，三角形永远比其他形状更为稳固，没有西漠，依三国目前交错的关系，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若里图真的统一了西漠，都必将成为威胁和平的一大因素。以前我们就分析过，里图的首领野心勃勃，况且西漠资源太少，他们要想长久发展，就必然要到其他三国来抢资源。我非常讨厌战争，因为战争让太多人失去家园。而要想维持目前的态势，要么想办法搞垮里图，要么我们来掌控西漠。从我们以后的立足来讲，自然是想办法掌控西漠更为合理。”
“你说的和平也不过是短暂的，战争迟早会爆发。”
“我知道，所以这其中还涉及到一点，就是经济。我们可以尽力在和平期内让三国的经济和文化交流更为频繁，一旦三国形成紧密不可分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几位皇帝都必须要考虑战争的代价，因为到时候一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推动这种局面的形成。”
李涯点头道：“阁主说得有理。”
陈元昊道：“你打算怎么把西漠变成我们的基地呢？”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西漠最大的部族是里图，有一统西漠之势，所以，元昊哥哥，你尽快赶去西漠，想办法把里图所有的情报在一个月内收集齐，尤其是上层所有人的隐私和相互之间的关系，再从这些情报中寻找突破口。咱们还可以输出文化到里图，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思想，拉近我们的距离，我认为，可以让思省书院和天武馆各自派出可信之人潜伏到里图去，从小处做起，尽量建立咱们的群众基础。元昊哥哥现在的药铺在西漠的边缘，周边都是小部落，我觉得，要不你试试把药铺开到里图去，你医术那么好，一定能博取好名声。”
陈元昊笑道：“这么看来，你是想把我赶到西漠去长住啊。”
“知道西漠条件艰苦，不过都是为了以后，还要请元昊哥哥多多上心了。”
“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回长生门去，以前在西漠待的时间也长，倒也不觉得苦。”
颜如玉道：“多谢。”
李涯道：“也行，那我先传信给西漠，让他们做好准备。”他转向盛霭离问道，“盛公子，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盛霭离道：“算起来我也出来很久了，也该回青山了。”
颜如玉道：“大哥，你要走了？”
“嗯。”盛霭离淡淡应了一声，喝了口酒，忽然又道：“你舍不得我？”
“当然，我还说等我好了，咱们再一起喝酒呢！”颜如玉回忆起那个时候五人一起喝酒，那是她进入静王府之后少有的放纵。也许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真正发觉自己从未有过幻想中的洒脱，所有她对未来的企盼，都只是一场梦。她的归宿，不会是在那个注定了会有他人的静王府，而是能与友人恣意欢笑的别处。
盛霭离顿了一下，道：“那我便再陪你一段时间吧。”
颜如玉眼睛一亮：“真的？多谢大哥！”
陈元昊眼神闪了闪，笑道：“果然是如玉面子大，能留得住呆子，往常他跟我们见了面，都是办完事就走，如今还知道顾着人的心情了，不错，有长进。”
李涯道：“阁主，你不是说要去东戎吗？什么时候动身？”
“等我稳住了金渡影就出发。”
“好。”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考虑到颜如玉尚未大好，便各自散了。
颜如玉笑笑，道：“没有，我就是等着他走了好出去吃东西呢。”
“想吃东西让人端到这里来就是了，干嘛要去外面吃？”陈元昊不解道。
李涯咳了一声，道：“一直呆在这个房间确实有点闷，我也想出去坐坐，走吧。”
颜如玉戴上帷帽，道：“元昊哥哥也一起呗。”
陈元昊爽快道：“行。”
三人出了密室，李涯径直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让颜如玉坐在里面，然后吩咐小二送好菜上来。
颜如玉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寻找着金渡影的身影。但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怎么找，因为楼底下聚集了一圈人，而圆圈中心正是金渡影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她凝神望去，没见到红梅，却只见两人推推搡搡，听不清说什么。突然，那个人挥拳击中了金渡影的面部，而金渡影明显是喝多了，反应迟钝了不少。她握紧拳，看了看陈元昊，陈元昊也早已看到了楼下的情景，无奈道：“知道了，我下去。”
陈元昊来到楼下，金渡影已与那人扭打在一起。他挤进去，将两人分开，护住金渡影，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人很是嚣张，骂道：“跟你有屁关系！让开。”
陈元昊顿时不爽了，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我说话！”
金渡影站到陈元昊面前，道：“陈先生，他是闵慕云的哥哥闵慕沣。你让一下，这是我跟他的事情。”
闵慕云的哥哥？陈元昊想起颜如玉这半个月受的苦，顿时心头火起，冷笑道：“这可不止是你跟他的事情，如玉是我妹子，她被闵慕云推进了水里，这笔账，我跟她哥哥算也是一样。”
闵慕沣斜睨他一眼：“你个小白脸，连我闵家的事都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元昊随随便便一脚踢过去，闵慕沣一闪，却被陈元昊一拳打了个正着，立马鼻血长流。他正待再打，一个声音道：“二弟，你在做什么？”
他回头一看，正是盛霭离，忙道：“你来得正好。这是闵慕云的哥哥，我正打算为如玉妹子报仇呢！”
盛霭离眼神一闪，缓步走了过来，道：“害了如玉的闵家？”
“对。”
“那动什么手！”盛霭离淡淡道，“直接一剑砍了岂不是好？也算是顺应民心。”他竟真的抽出剑刺向闵慕沣。
陈元昊吓了一跳，忙出手拦住盛霭离，道：“国有国法，你这样算是动私刑，虽然他确实该死，但也不该咱们来杀。”
一旁金渡影抢过剑道：“我来。”
他对闵慕沣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们两个公平决斗，生死由天。”
闵慕沣明知他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自然不可能应战，冷笑道：“你们这边三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万一你打不过我，还有他们两个，这买卖怎么都不划算。”
金渡影昂首道：“对你，我一人足矣。”
盛霭离夺回剑，道：“无需多说，杀了便是。”
陈元昊哭笑不得，对他们两人道：“行了。呆子，你先去楼上坐着，有人在等你。”
盛霭离知道他说的是谁，将剑回鞘，缓步进了醉美楼。陈元昊看着他走了，在金渡影耳边极小声的说道：“元凶是闵慕云和雷无忧，你若杀了闵慕沣，现在的局势就会向闵家倾斜，到时候可不好再向闵慕云二人下手了。”
金渡影觉得有理，道：“也罢，我就听先生的。”他看着闵慕沣，道，“今日暂且放过你，下次再遇到，别怪我不讲情面。”
闵慕沣明知自己打不过，仍嘴硬道：“就你那样，该是我放过你才对。”
金渡影脸一沉：“若不是先生说情，你早死百回了。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在我手上。”
闵慕沣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陈元昊看着金渡影，道：“看来世子心里清醒得很。”
金渡影颓然道：“不过是想起如玉之仇未报，一时激愤罢了。幸得先生提点，否则怕是要酿成大祸。”
“对了，红梅呢？刚刚她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
“我让她去玉影轩帮我买饮料了。”
正说着，红梅过来了，看见陈元昊，讶道：“陈先生也在？对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元昊摆摆手，道：“小事。我先上去了，刚刚那个呆子还等着我喝酒呢！”
金渡影道：“今日多谢陈先生了。要不，我做东，请先生喝酒吧？”
陈元昊摇头道：“不了，那呆子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在一起，下次吧。”
金渡影也不再勉强，两人便告别了。
陈元昊回到楼上，对着众人说了一遍刚刚的事情，末了道：“依我看，世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若是闵慕沣受了伤，那结果可能就会不如我们所愿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李涯问道。
陈元昊沉吟道：“我觉得我还是守着他罢，免得他冲动坏事。”
颜如玉却有不同意见，道：“元昊哥哥，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金渡影那边，我会以华云洁的身份去开导他，不用担心。”
“我最近很闲啊，没什么事情可做。”
“不，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之所以我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是因为我太弱了，若我足够强大，哪怕某天我的身份完全暴露，也不怕。所以，我决定了，要想办法把西漠变成我们的第二基地。”
这还是她第一次透露这样的想法，几人惊讶的看着她。她扫了一眼，道：“干嘛？我说错了？”
李涯笑道：“不是你说错了，是你突然这么有想法，我们很欣慰。”
颜如玉撇嘴：“我知道我以前是不求上进了点，但我一直都是有想法的人啊。”
“为什么是西漠？那里能住人的地方太少了。”
“目前，咱们在南风国的势力自是不必说，东戎之前就有基础，再加上玉影轩分店和兰儿，也不需要再多做什么。同理，兰儿是北澜人，梨花门又地处北澜，同样基础不错。唯有西漠是我们的短板。上次金渡影失踪一事就体现出了这一点。再有，三角形永远比其他形状更为稳固，没有西漠，依三国目前交错的关系，还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若里图真的统一了西漠，都必将成为威胁和平的一大因素。以前我们就分析过，里图的首领野心勃勃，况且西漠资源太少，他们要想长久发展，就必然要到其他三国来抢资源。我非常讨厌战争，因为战争让太多人失去家园。而要想维持目前的态势，要么想办法搞垮里图，要么我们来掌控西漠。从我们以后的立足来讲，自然是想办法掌控西漠更为合理。”
“你说的和平也不过是短暂的，战争迟早会爆发。”
“我知道，所以这其中还涉及到一点，就是经济。我们可以尽力在和平期内让三国的经济和文化交流更为频繁，一旦三国形成紧密不可分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几位皇帝都必须要考虑战争的代价，因为到时候一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推动这种局面的形成。”
李涯点头道：“阁主说得有理。”
陈元昊道：“你打算怎么把西漠变成我们的基地呢？”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西漠最大的部族是里图，有一统西漠之势，所以，元昊哥哥，你尽快赶去西漠，想办法把里图所有的情报在一个月内收集齐，尤其是上层所有人的隐私和相互之间的关系，再从这些情报中寻找突破口。咱们还可以输出文化到里图，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思想，拉近我们的距离，我认为，可以让思省书院和天武馆各自派出可信之人潜伏到里图去，从小处做起，尽量建立咱们的群众基础。元昊哥哥现在的药铺在西漠的边缘，周边都是小部落，我觉得，要不你试试把药铺开到里图去，你医术那么好，一定能博取好名声。”
陈元昊笑道：“这么看来，你是想把我赶到西漠去长住啊。”
“知道西漠条件艰苦，不过都是为了以后，还要请元昊哥哥多多上心了。”
“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回长生门去，以前在西漠待的时间也长，倒也不觉得苦。”
颜如玉道：“多谢。”
李涯道：“也行，那我先传信给西漠，让他们做好准备。”他转向盛霭离问道，“盛公子，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盛霭离道：“算起来我也出来很久了，也该回青山了。”
颜如玉道：“大哥，你要走了？”
“嗯。”盛霭离淡淡应了一声，喝了口酒，忽然又道：“你舍不得我？”
“当然，我还说等我好了，咱们再一起喝酒呢！”颜如玉回忆起那个时候五人一起喝酒，那是她进入静王府之后少有的放纵。也许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真正发觉自己从未有过幻想中的洒脱，所有她对未来的企盼，都只是一场梦。她的归宿，不会是在那个注定了会有他人的静王府，而是能与友人恣意欢笑的别处。
盛霭离顿了一下，道：“那我便再陪你一段时间吧。”
颜如玉眼睛一亮：“真的？多谢大哥！”
陈元昊眼神闪了闪，笑道：“果然是如玉面子大，能留得住呆子，往常他跟我们见了面，都是办完事就走，如今还知道顾着人的心情了，不错，有长进。”
李涯道：“阁主，你不是说要去东戎吗？什么时候动身？”
“等我稳住了金渡影就出发。”
“好。”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考虑到颜如玉尚未大好，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