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狐拜坟
“奶奶，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小腹像被榨干了一样。
奶奶没说话，瞎眼老头捋了捋大胡子，说道：“这娃子的阳精损耗的太厉害，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小兔崽子，你做梦梦到啥了？”
老爸担忧地说。
做梦？
我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老头继续说：“那就对了，你家娃子被女鬼缠身，一晚上做了七场房事，体内的精气早就没了，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
奶奶对老头儿的态度十分冷淡，刻意保持着距离。
老头儿沉思片刻：“到村里去讨一副人中黄，婴儿的最好，把牛鞭和猪心研磨成粉，混着晨露服下，应该能熬上几日。”
我一听就急了，人中黄是什么玩意我当然知道，听这老东西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叫我吃屎，而且还必须是新鲜的！
“我…………我不吃屎！”
我拼尽力气吼到。
老头儿笑着说：“不是让你吃。”
我长呼一口气，吃牛鞭和猪心我还能忍，但吃翔绝对比杀了我还难受。
“是涂在身上。”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去，这绝逼比吃屎还难受啊！
到了晚上，我浑身涂满了臭烘烘的大便，床上铺满了奶奶从灶里掏出来的黑灰，那个老家伙说我八字太薄，容易招惹脏东西，而灶底灰专克邪秽，准备以后让我冲水喝。
去他大爷的吧！
可第二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彻底搅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成欢死了。
而且死状奇惨，一张干瘪瘪的人皮挂在村南的大槐树上，剥皮的手法相当粗糙，用刀从天灵盖直接划到屁股，看上去十分渗人。当我赶过去看的时候一大群苍蝇嗡嗡乱飞，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成欢他妈陈寡妇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哪个天杀的害我儿？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村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村长捂着鼻子，旁边另一个村民惊慌失措地赶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村……村长，成欢的身子找到了。”
“赶紧带我去看看！”
“那个村长，你还是别去了，身子是在吴老三的羊圈里找到的，已经被羊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一听这话，陈寡妇嗷的一声背过气去。
张志成在一旁用牙签剔着牙里的肉丝，刚准备说风凉话，可一看到站在我身后的二叔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吴……赖，你，你咋活了？！”
听到他这么说，所有人都紧紧盯住我和二叔。
二叔搔搔后脑勺：“你们说话怎么都那么奇怪，我活着不很正常吗？”
他好像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被水浪卷走，那段记忆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陈寡妇缓过气来后，猛地跳起，面目狰狞地揪住二叔的衣领：“就是你昨晚叫我家成欢出去，一定是你杀了他，你真的不得好死！”
我连忙跑去掰她的手，可她那双手硬得跟铁钳子似的，四五个人才勉强弄开。
二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头雾水，看了看还在树上挂着的人皮，不解地说：“你别栽赃我，昨天晚上我就在家里睡觉，鬼才去找成欢了。”
我也很纳闷，昨晚二叔明明呼噜打得震天响，怎么可能还跑到成欢家里杀人？
再说平常他们俩好的快穿一条裤子，哪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成欢妈还是不依不挠，蹲在地上头发散乱，跟疯了一样哭丧，也不知道是精神上有问题还是怎么了，一把抓起地上的黄土就往嘴里塞，看上去特别渗人。
村长吸了口旱烟，看了二叔一眼说：“吴二癞子，你说你一整晚都在家，可有什么人证明吗？”
“当然了，我妈和大哥都能作证啊，对了还有阿醒也知道。”
我当然挺二叔了，再说他讲得都是实话。
“不对，昨天我明明看到你到成欢家，把他叫了出去！”
张志成扯着嗓子喊到。
我立刻怒了，这家伙血口喷人，摆明了要栽赃嫁祸。
“昨晚我喝完酒回家，就看到吴二癞子和成欢在那边商量，嘴里嘀咕着宝贝什么的，我困得厉害，就直接回家了，哪成想他竟然把成欢杀了！”
张志成唾沫星子乱飞，搞得他好像真的亲身经历了一样。
“没错，肯定是吴二癞子干得！”
“这家伙一准到江里捞了宝贝，见财起意，弄死了成欢。”
平时和二叔结怨的几个人都开始叫嚷，所有人的眼神都开始泛起了凶色。
奶奶和老爸紧忙赶来，脾气暴躁的老爸抄起一根竹扁担就朝张志成狠狠打去，却被二叔一把挡住了。
“算了大哥，清者自清。”
我当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能是二叔说的话？要知道以他平时土匪一般的性格，早就冲上去把张志成打废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
事情不了了之，二叔嫌疑最大，被村长要求禁足在家。谁知到了晚上，我睡的正香，哐当一声，二叔推开门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脑袋说：“阿醒，穿上衣服，跟我走。”
虽然不知道二叔想干什么，我还是顺从地起床，刚准备拿毛巾把身上已经干了的粑粑擦干净，却被二叔使劲攥住胳膊，瞪着双眼低声喝到：“不想死，就别擦。”
我被二叔的样子吓了一跳，穿上衣服，疑惑地问：“二叔，我们出去不和奶奶说一声吗？”
他收拾着怀里的火铳，不冷不热地说：“不用。”
晚上月亮很大，我跟在二叔身后，望着周围的荒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
“二叔，咱们是去哪里？”
“别多问，跟着我就行。”
我满腹疑惑，眼神不经意瞟到二叔的后背，全身所有的汗毛瞬间炸起来了。
二叔他，竟然没有影子！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他半点儿影子都没有！
现在月光那么亮，正常人怎么可能没影子？！
我吓得脚底打滑，差点儿栽进旁边的水洼里。
“怎么了，阿醒？”
二叔回头看了一眼。
“没事没事。”
我摆摆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望着二叔的背影，心中的陌生感越发的浓厚。
一个大胆到我几乎不敢相信的念头在我的心头闪现：
眼前这个人，或许不是我二叔！
仔细想想这两天二叔的所作所为，与以往大相径庭，本来被江水卷走却离奇出现，性格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身上那股奇怪的水腥味，时不时钻进我的鼻子里。
突然，二叔停了下来，示意我不要出声，慢慢蹲在杂草丛里，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前所见，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五只棕黄色的大狐狸，整整齐齐地跪拜在一座土坟前。
而那座土坟前，墓碑上镌刻的名字，赫然是——吴寅！
可我分明记得，二叔小时候的名字，就是吴寅！
难道说，站在我身边的，不是真正的二叔，而是一个死人？！
我差点儿叫出声，借着月光看到二叔毫无表情的侧脸，全身的汗毛都在炸开了。
“五狐拜坟？！”
二叔嘀咕了一声，我刚想接着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有人来了。
我眯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而那几只狐大狸就跟见到了主人一样，非常温顺的退到一边。
而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本来稍稍平静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小腹像被榨干了一样。
奶奶没说话，瞎眼老头捋了捋大胡子，说道：“这娃子的阳精损耗的太厉害，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小兔崽子，你做梦梦到啥了？”
老爸担忧地说。
做梦？
我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老头继续说：“那就对了，你家娃子被女鬼缠身，一晚上做了七场房事，体内的精气早就没了，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
奶奶对老头儿的态度十分冷淡，刻意保持着距离。
老头儿沉思片刻：“到村里去讨一副人中黄，婴儿的最好，把牛鞭和猪心研磨成粉，混着晨露服下，应该能熬上几日。”
我一听就急了，人中黄是什么玩意我当然知道，听这老东西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叫我吃屎，而且还必须是新鲜的！
“我…………我不吃屎！”
我拼尽力气吼到。
老头儿笑着说：“不是让你吃。”
我长呼一口气，吃牛鞭和猪心我还能忍，但吃翔绝对比杀了我还难受。
“是涂在身上。”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去，这绝逼比吃屎还难受啊！
到了晚上，我浑身涂满了臭烘烘的大便，床上铺满了奶奶从灶里掏出来的黑灰，那个老家伙说我八字太薄，容易招惹脏东西，而灶底灰专克邪秽，准备以后让我冲水喝。
去他大爷的吧！
可第二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彻底搅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成欢死了。
而且死状奇惨，一张干瘪瘪的人皮挂在村南的大槐树上，剥皮的手法相当粗糙，用刀从天灵盖直接划到屁股，看上去十分渗人。当我赶过去看的时候一大群苍蝇嗡嗡乱飞，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成欢他妈陈寡妇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哪个天杀的害我儿？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村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村长捂着鼻子，旁边另一个村民惊慌失措地赶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村……村长，成欢的身子找到了。”
“赶紧带我去看看！”
“那个村长，你还是别去了，身子是在吴老三的羊圈里找到的，已经被羊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一听这话，陈寡妇嗷的一声背过气去。
张志成在一旁用牙签剔着牙里的肉丝，刚准备说风凉话，可一看到站在我身后的二叔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吴……赖，你，你咋活了？！”
听到他这么说，所有人都紧紧盯住我和二叔。
二叔搔搔后脑勺：“你们说话怎么都那么奇怪，我活着不很正常吗？”
他好像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被水浪卷走，那段记忆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陈寡妇缓过气来后，猛地跳起，面目狰狞地揪住二叔的衣领：“就是你昨晚叫我家成欢出去，一定是你杀了他，你真的不得好死！”
我连忙跑去掰她的手，可她那双手硬得跟铁钳子似的，四五个人才勉强弄开。
二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头雾水，看了看还在树上挂着的人皮，不解地说：“你别栽赃我，昨天晚上我就在家里睡觉，鬼才去找成欢了。”
我也很纳闷，昨晚二叔明明呼噜打得震天响，怎么可能还跑到成欢家里杀人？
再说平常他们俩好的快穿一条裤子，哪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成欢妈还是不依不挠，蹲在地上头发散乱，跟疯了一样哭丧，也不知道是精神上有问题还是怎么了，一把抓起地上的黄土就往嘴里塞，看上去特别渗人。
村长吸了口旱烟，看了二叔一眼说：“吴二癞子，你说你一整晚都在家，可有什么人证明吗？”
“当然了，我妈和大哥都能作证啊，对了还有阿醒也知道。”
我当然挺二叔了，再说他讲得都是实话。
“不对，昨天我明明看到你到成欢家，把他叫了出去！”
张志成扯着嗓子喊到。
我立刻怒了，这家伙血口喷人，摆明了要栽赃嫁祸。
“昨晚我喝完酒回家，就看到吴二癞子和成欢在那边商量，嘴里嘀咕着宝贝什么的，我困得厉害，就直接回家了，哪成想他竟然把成欢杀了！”
张志成唾沫星子乱飞，搞得他好像真的亲身经历了一样。
“没错，肯定是吴二癞子干得！”
“这家伙一准到江里捞了宝贝，见财起意，弄死了成欢。”
平时和二叔结怨的几个人都开始叫嚷，所有人的眼神都开始泛起了凶色。
奶奶和老爸紧忙赶来，脾气暴躁的老爸抄起一根竹扁担就朝张志成狠狠打去，却被二叔一把挡住了。
“算了大哥，清者自清。”
我当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能是二叔说的话？要知道以他平时土匪一般的性格，早就冲上去把张志成打废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
事情不了了之，二叔嫌疑最大，被村长要求禁足在家。谁知到了晚上，我睡的正香，哐当一声，二叔推开门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脑袋说：“阿醒，穿上衣服，跟我走。”
虽然不知道二叔想干什么，我还是顺从地起床，刚准备拿毛巾把身上已经干了的粑粑擦干净，却被二叔使劲攥住胳膊，瞪着双眼低声喝到：“不想死，就别擦。”
我被二叔的样子吓了一跳，穿上衣服，疑惑地问：“二叔，我们出去不和奶奶说一声吗？”
他收拾着怀里的火铳，不冷不热地说：“不用。”
晚上月亮很大，我跟在二叔身后，望着周围的荒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
“二叔，咱们是去哪里？”
“别多问，跟着我就行。”
我满腹疑惑，眼神不经意瞟到二叔的后背，全身所有的汗毛瞬间炸起来了。
二叔他，竟然没有影子！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他半点儿影子都没有！
现在月光那么亮，正常人怎么可能没影子？！
我吓得脚底打滑，差点儿栽进旁边的水洼里。
“怎么了，阿醒？”
二叔回头看了一眼。
“没事没事。”
我摆摆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望着二叔的背影，心中的陌生感越发的浓厚。
一个大胆到我几乎不敢相信的念头在我的心头闪现：
眼前这个人，或许不是我二叔！
仔细想想这两天二叔的所作所为，与以往大相径庭，本来被江水卷走却离奇出现，性格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身上那股奇怪的水腥味，时不时钻进我的鼻子里。
突然，二叔停了下来，示意我不要出声，慢慢蹲在杂草丛里，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前所见，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五只棕黄色的大狐狸，整整齐齐地跪拜在一座土坟前。
而那座土坟前，墓碑上镌刻的名字，赫然是——吴寅！
可我分明记得，二叔小时候的名字，就是吴寅！
难道说，站在我身边的，不是真正的二叔，而是一个死人？！
我差点儿叫出声，借着月光看到二叔毫无表情的侧脸，全身的汗毛都在炸开了。
“五狐拜坟？！”
二叔嘀咕了一声，我刚想接着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有人来了。
我眯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而那几只狐大狸就跟见到了主人一样，非常温顺的退到一边。
而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本来稍稍平静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