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绝壁题诗
“哼！晒晒！本小姐告诉你一处秘境，等等我们俩去探险吧！”单晴眉头稍皱，双手环胸，左脚轻点，十分傲娇地邀请着刘阳。
“天色不早了。再说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刘阳立刻想要推拒。他是来帮助五斗米教的，可不是来与少女约会的。
“喂！秘境就在这附近！而且就要晚上才能前去！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不会影响你办正事的！”单晴瞪大了双眼。湿漉漉的眸子让人无法拒绝。
刘阳沉吟片刻，道:“也罢！我就随你去看一看吧！”
此刻金乌坠地，明月高悬。山道难爬，古来如此。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将天地间镀上皎洁的银色；山风微拂，树影婆娑，在透着馥郁香气的泥土上投下斑驳的黑色。行至陡处，猿猱愁攀，人影难至。山风阵阵，在谷中咆哮着，时如嫠妇之哀啼，时如雄狮之怒吼，不禁让人胆战心寒。常有山石滚落，落入幽潭，砰然声响，不觉已惊出冷汗。
两人携手并进，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片绝壁之下。转身望去，豁然开朗，蔑落山月景尽收眼底。单晴笑口轻启，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秘境中是有这样的美色的。曾经我爬了半夜，终于爬了上来，适逢朝阳喷薄欲出，天际泛白。我看的那次日出可是很美的。”单晴微微一笑，陷入美好的回忆之中。“当年你还那样的小，你师门前辈怎么放心让你独自攀援？”刘阳不禁疑问道。眼前的少女不过豆蔻年华，她的“当年”又是什么时候？难道是垂髫始龀之龄吗？
“哎！师门自是不许，但是脚长在我腿上，他们管得着吗？再说现在连着这种并不算陡峭的山壁都不敢爬，以后又拿什么为民请命，除恶扬善，纵横天下呢？”单晴洋洋自得，为自己的壮举找了一个华丽的理由。
月色西斜，渐渐照于绝壁之上，上面竟渐渐现出文字出来。刘阳回眸一望，看见偌大的绝壁之上，如平镜一般。其上笔走龙蛇，刻着苍劲有力的篆字：
“十年辛酸磨一剑，今朝紫电始出鞘。
武皇开边意未止，驱使卫霍万里遥。
巫蛊一出帝裔死，皇孙缧绁度年少。
西施生得吴越花，纨绔风流千金抛。
混迹市井无人晓，谁人识得金镶玉？
汉女不如施氏美，牛郎依旧惜织女！
凤冠霞帔迎进门，柴米油盐沫相濡。
朝为无赖饭食忧，暮卧龙床天子居。
南园叶落常戚戚，故剑情深两相依。
奈何帝为权臣立，权臣之妻欲谋逆。
甘泉喜逢再妊娠，一尺汤药红颜逝。
若是天可知我心，欲以龙袍换吾妻。
纵使天下尽死士，谁肯隆冬捡寒枝？
唯酬猛将英雄志，为汝挣得圣贤诗！”
这字写的入木三分，笔触有力，整体又浑然天成，没有一处间断，像是一人一气呵成的杰作。
刘阳在皇宫中曾看过石刻，但是在他看来，眼前的这幅更具魅力，若是能够拓印下来，必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单晴望着刘阳失神的模样，不禁说道：“这上面画的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倒是挺美的。”
刘阳解释道：“大小姐，这其实并不是图画，而是篆书。”
说完，刘阳将那首诗念与单晴听。听完，单晴说道：“这首诗韵脚常变，意境平庸，不过是泛泛之作而已。”
刘阳笑道：“大小姐，此诗年代久远，估计是当年某位游侠游至衅山，一时缅怀古人，有感而发之所作吧。当时或许饮了点酒，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诗，虽差了些，但是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他讲的是孝宣皇帝与许后的爱情故事。诗为心声，这也算是上佳之作了吧。”
单晴目露钦慕之色，不过很快又变为狐疑之光，一用劲，将刘阳的手憋至后背，怒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不仅会篆书，还会解诗。哼哼！连我这个截教百年一遇的天才都自叹弗如。你一个在土地里刨食的能有时间懂这么多？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单晴话音一顿，用力更猛。
“哎呦呦，大小姐，轻些。我虽然是个农夫，但也是耕读世家。家学渊源，经过父辈的熏陶，我不会吟诗也会诌呀。”刘阳不得不钦佩自己的急智。
“哦。”听到刘阳的解释，单晴慌忙松开了手。刘阳轻吁一口，倒在地上，单晴赶忙扶起他，道歉道：“晒晒，都是本小姐不好，弄疼你了，你千万不能埋怨本小姐，以后本小姐去城南找你玩时，你一定不能不理睬本小姐呀。”刘阳被她晃得头晕，急忙点了点头。想他一个已过志学之龄的丁壮却被豆蔻年华的少女摇的七荤八素，甚是狼狈。这说出去都是尴尬异常，何况自己还是堂堂东海王殿下。
“就知道你最好了。”单晴竟然拥入刘阳的怀里。不过也难怪，她这些年来被哥哥保护地太好，还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也许在她看似比同龄人稍稍成熟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渴望玩伴的心吧。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兴致再高也终有竟时。
“晒晒，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呢？”单晴问道。
“今夜我准备借宿玄牝殿。”刘阳坚毅地说道。
“什么？你为什么要去那些卖米的地方？莫非你也是他们的信众？”单晴咬唇，不可置信地望着刘阳。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与自己颇为投缘的哥哥竟然是敌方的人！
“嗯？我不信天命，不信教，只信我自己！我相信人定胜天！”刘阳望着单晴，眸光闪闪。
“那你为什么要去玄牝殿？”单晴满腹怀疑。
“哈哈！早先在山下，我便听闻玄牝殿乃是方圆十里内最为雄伟的景胜，心向往之。我向来喜欢瞻仰风景名胜。怎么？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要我去借宿大小姐家中？这可与礼制相违背啊！”刘阳半真半假地说道，却把单晴说得满面通红。
“天色不早了。再说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刘阳立刻想要推拒。他是来帮助五斗米教的，可不是来与少女约会的。
“喂！秘境就在这附近！而且就要晚上才能前去！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不会影响你办正事的！”单晴瞪大了双眼。湿漉漉的眸子让人无法拒绝。
刘阳沉吟片刻，道:“也罢！我就随你去看一看吧！”
此刻金乌坠地，明月高悬。山道难爬，古来如此。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将天地间镀上皎洁的银色；山风微拂，树影婆娑，在透着馥郁香气的泥土上投下斑驳的黑色。行至陡处，猿猱愁攀，人影难至。山风阵阵，在谷中咆哮着，时如嫠妇之哀啼，时如雄狮之怒吼，不禁让人胆战心寒。常有山石滚落，落入幽潭，砰然声响，不觉已惊出冷汗。
两人携手并进，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片绝壁之下。转身望去，豁然开朗，蔑落山月景尽收眼底。单晴笑口轻启，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秘境中是有这样的美色的。曾经我爬了半夜，终于爬了上来，适逢朝阳喷薄欲出，天际泛白。我看的那次日出可是很美的。”单晴微微一笑，陷入美好的回忆之中。“当年你还那样的小，你师门前辈怎么放心让你独自攀援？”刘阳不禁疑问道。眼前的少女不过豆蔻年华，她的“当年”又是什么时候？难道是垂髫始龀之龄吗？
“哎！师门自是不许，但是脚长在我腿上，他们管得着吗？再说现在连着这种并不算陡峭的山壁都不敢爬，以后又拿什么为民请命，除恶扬善，纵横天下呢？”单晴洋洋自得，为自己的壮举找了一个华丽的理由。
月色西斜，渐渐照于绝壁之上，上面竟渐渐现出文字出来。刘阳回眸一望，看见偌大的绝壁之上，如平镜一般。其上笔走龙蛇，刻着苍劲有力的篆字：
“十年辛酸磨一剑，今朝紫电始出鞘。
武皇开边意未止，驱使卫霍万里遥。
巫蛊一出帝裔死，皇孙缧绁度年少。
西施生得吴越花，纨绔风流千金抛。
混迹市井无人晓，谁人识得金镶玉？
汉女不如施氏美，牛郎依旧惜织女！
凤冠霞帔迎进门，柴米油盐沫相濡。
朝为无赖饭食忧，暮卧龙床天子居。
南园叶落常戚戚，故剑情深两相依。
奈何帝为权臣立，权臣之妻欲谋逆。
甘泉喜逢再妊娠，一尺汤药红颜逝。
若是天可知我心，欲以龙袍换吾妻。
纵使天下尽死士，谁肯隆冬捡寒枝？
唯酬猛将英雄志，为汝挣得圣贤诗！”
这字写的入木三分，笔触有力，整体又浑然天成，没有一处间断，像是一人一气呵成的杰作。
刘阳在皇宫中曾看过石刻，但是在他看来，眼前的这幅更具魅力，若是能够拓印下来，必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单晴望着刘阳失神的模样，不禁说道：“这上面画的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倒是挺美的。”
刘阳解释道：“大小姐，这其实并不是图画，而是篆书。”
说完，刘阳将那首诗念与单晴听。听完，单晴说道：“这首诗韵脚常变，意境平庸，不过是泛泛之作而已。”
刘阳笑道：“大小姐，此诗年代久远，估计是当年某位游侠游至衅山，一时缅怀古人，有感而发之所作吧。当时或许饮了点酒，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诗，虽差了些，但是意思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他讲的是孝宣皇帝与许后的爱情故事。诗为心声，这也算是上佳之作了吧。”
单晴目露钦慕之色，不过很快又变为狐疑之光，一用劲，将刘阳的手憋至后背，怒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不仅会篆书，还会解诗。哼哼！连我这个截教百年一遇的天才都自叹弗如。你一个在土地里刨食的能有时间懂这么多？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头？”单晴话音一顿，用力更猛。
“哎呦呦，大小姐，轻些。我虽然是个农夫，但也是耕读世家。家学渊源，经过父辈的熏陶，我不会吟诗也会诌呀。”刘阳不得不钦佩自己的急智。
“哦。”听到刘阳的解释，单晴慌忙松开了手。刘阳轻吁一口，倒在地上，单晴赶忙扶起他，道歉道：“晒晒，都是本小姐不好，弄疼你了，你千万不能埋怨本小姐，以后本小姐去城南找你玩时，你一定不能不理睬本小姐呀。”刘阳被她晃得头晕，急忙点了点头。想他一个已过志学之龄的丁壮却被豆蔻年华的少女摇的七荤八素，甚是狼狈。这说出去都是尴尬异常，何况自己还是堂堂东海王殿下。
“就知道你最好了。”单晴竟然拥入刘阳的怀里。不过也难怪，她这些年来被哥哥保护地太好，还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也许在她看似比同龄人稍稍成熟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渴望玩伴的心吧。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兴致再高也终有竟时。
“晒晒，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呢？”单晴问道。
“今夜我准备借宿玄牝殿。”刘阳坚毅地说道。
“什么？你为什么要去那些卖米的地方？莫非你也是他们的信众？”单晴咬唇，不可置信地望着刘阳。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与自己颇为投缘的哥哥竟然是敌方的人！
“嗯？我不信天命，不信教，只信我自己！我相信人定胜天！”刘阳望着单晴，眸光闪闪。
“那你为什么要去玄牝殿？”单晴满腹怀疑。
“哈哈！早先在山下，我便听闻玄牝殿乃是方圆十里内最为雄伟的景胜，心向往之。我向来喜欢瞻仰风景名胜。怎么？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要我去借宿大小姐家中？这可与礼制相违背啊！”刘阳半真半假地说道，却把单晴说得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