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争分夺秒（上）
古力治跟着蒂莫西走进联合政府的一间审讯室，没过一分钟，戈登即搓着他滚圆的大肚子赶来，一坐下就直奔主题，分秒必争：“程臻为什么找你？他是不是在找沈洄鹭？”
“没错，是找这个人。”
“那她在哪里？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古力治非常配合地有问必答。
“很好！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戈登不容分说地命令。
古力治直言回敬：“我没告诉他，不代表我会告诉你。”
戈登恼得一拍桌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是配合，叫你说的时候就说，别跟政府作对！我有的是办法让人张嘴和闭嘴，你要不要试试？”
“我还不配合？你们说要问话，我就乖乖来了。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你还想我怎样配合？”古力治继续嬉皮笑脸。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沈洄鹭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说。但问题是我不知道啊！”古力治摊大手掌，无奈地耸肩。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拦着我们放程臻走？你分明就是帮他争取时间去找沈洄鹭！”戈登气得推桌站起。
“那个姓程的是我的客户，帮我买了一大批蜂蜜。你们突然来了一批人，闯入我地界，追杀我客户，我能翘着手不管吗？”古力治仰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戈登。
戈登指着古力治的鼻子大嚷：“你的地界？新世界的所有地方都由联合政府管辖！”
“哈哈哈，好。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不是？你说那里受你们管辖？请问那里有多少山头？有多少种属的动植物？生态环境如何？哪个片区安全哪个片区生人勿进？你知道吗？你管了就该知道啊。还有，别忘了，我可不归你们管！”古力治毫不客气地回呛。
“你不要得意！”戈登气得身体已不可自制地发抖。“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野人，别以为不受政府管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早就想动你们了！你现在是自己找死！哈，对，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戈登越说越亢奋，“你不说，我就开了你脑袋直接看！”
“随你便。”古力治纹丝不动地坐着，气定神闲地慢慢说：“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只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手下的人以后什么都不做，就只想着怎样好好招呼你。”
戈登心一怯，腿一软，不由的“咯噔”坐下。“哼，我手下大把能人，我会怕你们？要是你们再不识相，我就把你们一锅端了！而且，就算我真动了你，你还未必记得。”
“哦，我知道，你们可以删除人的记忆。可是做我们这行的，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手？我在离开凡塔斯基新山之前，已经留下讯息给我的人。就算我今天走不出这里，我的人也知道应该找谁算账。”古力治依然心平气和地陈述着。
戈登被激得气炸，声嘶力竭地叫嚣：“我就不信凭你们这么些人可以跟政府叫板！拿记忆读取器！”
另一边厢，程臻已和陈睿德接头。
陈睿德将一袋东西交给程臻。程臻打开袋子，看见里面的3d打印面具、一顶礼帽和一套西装，已能完全断定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
“现在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了吗？”陈睿德指了指袋子里的面具问。
程臻把面具与自己脸部贴合，再戴上礼帽，换上西装，俨然变成一位英伦老绅士。他用字正腔圆的英语慢吞吞地答道：“我叫约翰·克里斯多夫。”
“哎呀，讨厌！”陈睿德打了程臻一记粉拳。“我怎么知道约翰·克里斯多夫是谁。你别卖关子了！你为什么要扮成他？”陈睿德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地看着程臻。
“他是我一位已故的病人。我上次借用他的身份帮我藏了点东西，我现在又要用他的身份帮我把东西取出来。事情太复杂了，等我把事情办好了，我再告诉你。”程臻知道他的时间非常宝贵。虽然联合政府要从古力治那打开缺口不是那么容易，但万一他们真的对古力治动用了记忆读取器，难保不会有人能识破他的计划。想到这，程臻不敢再耽搁，抛下还在跺脚抗议的陈睿德，匆匆赶去目的地——联合银行。
联合银行是新世界唯一一家银行，所有入籍公民的薪酬和社会福利都由联合银行统一发放。联合银行另外一项很重要的业务，就是保险箱业务。所有入籍公民，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保险箱，保险箱以指纹密码进行解锁，用以储存公民的贵重物品，而那些物品大多数都是由以前那个世界带来的。
程臻当时看到那6kb内容是saxophone时，首先联想到的是隐山和巴掌树，但转念又想，这不符合“沈洄鹭”那种古灵精怪的思维模式。saxophone对应的是糖果罐上那只手掌的食指，那么会不会是指老约翰食指的指纹呢？虽然老约翰的尸体已焚化处理，但老约翰的公民芯片和随身物品一直都由程臻保管着，从老约翰的小铁铲上套取食指指纹还是没问题的。但老约翰的食指指纹能干什么呢？程臻随即想到了联合银行的保险柜。由于当时人手不足，联合银行在成立之时就已完全采用人工智能进行运营，只要跟足ai指示操作，存取既安全也便捷。程臻料想自己当时肯定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才会选择把秘密藏在那里。
然而，要以老约翰的身份藏秘，他不但需要老约翰的公民芯片和指纹，还需要装扮成老约翰的模样，有谁可以帮他达成这个目的呢？程臻又想起了擅长人工智能的陈睿德。要陈睿德做一个3d打印面具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当这个计划在程臻脑中还原成型后，他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自己身后还有一条甩不掉的尾巴。既然如此，干脆就带着尾巴上路，再伺机斩断。于是程臻没有屏蔽自己的定位信号，把跟踪他的人引上隐山。一来是向古力治确认一下他所推测的plan a是错的，二来可以继续误导政府往追缉沈洄鹭这条黑道上越走越远，三来是想让一向不齿政府所为的古力治帮他摆脱政府的追兵，好让他有空隙去确认他所推断的plan b是否正确。果不其然，陈睿德证实了他的想法。
事不宜迟，程臻必须和政府抢时间。不管他的计划会不会被识破，他都必须先行一步拿回证据，接下来再根据事态发展随机应变。
审讯室内，古力治以平静的眼神与暴跳如雷的戈登对峙，但气势却丝毫不输。“好，是我错看能源部部长了。戈登部长又怎么会是怂包？你有大把能人当然最好，因为你们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我们走着瞧！”戈登继续死撑着。
就在双方仍然胶着之际，蒂莫西突然毕恭毕敬地朝门口鞠了一躬，唤了句理事长。
刘兆隐在喉咙里“嗯”了一声，径直坐在古力治对面。
“你怎么来了？”戈登吓得跳起，手足无措地撞翻了他刚刚坐着的那张椅。
“这里还有我不应该知道的事，不应该来的地方吗？”刘兆隐不带有一丝情绪地问。
戈登狠狠地瞪了蒂莫西一眼，立即陪起笑脸回话：“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只不过，你之前不是说这件事交给我们全权负责吗？”
“你们不也说安排任何行动和得到任何情报都会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吗？”刘兆隐反将一军。
戈登赶紧解释：“我们正在审讯嫌疑人。要审讯过后才能报告。”
“我现在来了，就为你们省下这道程序了。怎么样？你打算怎样审？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要用记忆读取器。”
“是的。这个人太不老实了，什么都不肯说，那我只能自己看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动了他，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跟那些赏金猎人开战了？”
“做大事的不能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吧？”戈登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那也不能不顾后果！你读了他记忆之后呢？又删掉？要是又发生上次那种意外呢？”刘兆隐继续逼问。
“你就是太谨慎了！”戈登不满地抗议。
“邵柏奇是我下过的最冒险的一步棋，为了确保这步险棋万无一失，我不得不加倍谨慎！”刘兆隐压低声量说。
“那他死活不说，我还能怎么办？”戈登干脆耍起无赖。
刘兆隐斩钉截铁回应：“你不知道怎么办就交给知道的人办！”
“好好好，我不管了，谁能办谁办！反正我一定会拿到方程式！”戈登不再顾忌刘兆隐，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程臻装扮成老约翰，很顺利就进入了联合银行保险库。
这个保险库是一个圆柱型的密闭空间，保险柜就密密麻麻地围绕着墙体整齐排列着，但并不按次序，因为ai系统会不定时对保险柜进行重新排列，所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保险柜具体在什么位置，只有在验证了公民芯片和指纹密码后，属于自己的保险柜才会打开。
程臻在出发找古力治之前，已把老约翰的公民芯片植入到自己手腕，如果证据真的在保险柜，那么他就需要用到老约翰的支付模块来验证身份。在植入时，他还打趣自己——“双卡双待”果然是中国人发明的专利。他根据自己手腕上的一条小疤痕推测自己此前开通这个保险柜业务时就是这么做的，然后未免被政府的人识破，他在藏好证据后又把芯片取了出来。
由于程臻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样操作的，这次来到保险库，只能一步一步根据ai的指示进行：他首先刷验了老约翰的支付模块，然后用已套上老约翰指纹的食指验证了指纹密码。这一切都非常顺利，程臻不禁在心中窃喜。
通过验证后，程臻听到保险库里“轰轰”作响，估计是系统在对保险柜进行重新排列。不一会儿，程臻跟前的保险柜“咔嚓”一声打开。程臻猜想，应该是系统直接把他的保险柜调到他所在的位置。真的是很人性化的设计，程臻暗暗赞叹。
程臻低头查看保险柜里的物件，是一本笔记和一粒至少有5卡拉的裸钻。程臻拿出笔记翻了翻，写满的尽是一些少女心事。他再取出裸钻，在灯光下察看是否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但这粒裸钻无论是成色还是净度都非常好，几乎毫无瑕疵，不可能藏着什么。
程臻突然意识到不妥。他记起自己在老约翰的遗物里拿出芯片和套取小铁铲上的指纹时，瞄到老约翰袋子里那些织给亡儿的袜子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几条零碎的毛线。他当时也觉得有点奇怪，照理说，他如果要处理老约翰的遗物会一起处理，不会单单只处理了那些袜子，但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细想。眼前这些，会不会根本不是他的物件？程臻赶紧把裸钻放回保险柜里，正要开口询问ai，不料ai已抢先一步。
一把机械式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宣读：“用时27秒。第1秒，没有出现惊讶的微表情；第24秒，开始回忆；第26秒，出现慌张的微表情。判断：这个人不知道约翰·克里斯多夫收藏了什么物品，不是约翰·克里斯多夫本人，但他拥有约翰·克里斯多夫的公民芯片和指纹密码，约翰·克里斯多夫已经遇害的可能性为99.9%，约翰·克里斯多夫的保险柜将在3分钟后销毁。倒计时开始。”
命理师断我“以口为业”，能凭一把好嗓子攒食积富，没想到我果真在因缘际会下加入了配音行当，但因始终放不下文学梦，便特借女儿出生之机，重新拾笔舞文，以此作为送给女儿的礼物。希望以后有人想起沐希，除“能歌”、“好酒”的印象外，还能再加上“善文”。若您喜欢这个故事，请收藏及推荐。谢谢大家！
(本章完)
“没错，是找这个人。”
“那她在哪里？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古力治非常配合地有问必答。
“很好！快告诉我，她在哪里！”戈登不容分说地命令。
古力治直言回敬：“我没告诉他，不代表我会告诉你。”
戈登恼得一拍桌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是配合，叫你说的时候就说，别跟政府作对！我有的是办法让人张嘴和闭嘴，你要不要试试？”
“我还不配合？你们说要问话，我就乖乖来了。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你还想我怎样配合？”古力治继续嬉皮笑脸。
“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沈洄鹭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说。但问题是我不知道啊！”古力治摊大手掌，无奈地耸肩。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拦着我们放程臻走？你分明就是帮他争取时间去找沈洄鹭！”戈登气得推桌站起。
“那个姓程的是我的客户，帮我买了一大批蜂蜜。你们突然来了一批人，闯入我地界，追杀我客户，我能翘着手不管吗？”古力治仰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戈登。
戈登指着古力治的鼻子大嚷：“你的地界？新世界的所有地方都由联合政府管辖！”
“哈哈哈，好。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不是？你说那里受你们管辖？请问那里有多少山头？有多少种属的动植物？生态环境如何？哪个片区安全哪个片区生人勿进？你知道吗？你管了就该知道啊。还有，别忘了，我可不归你们管！”古力治毫不客气地回呛。
“你不要得意！”戈登气得身体已不可自制地发抖。“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野人，别以为不受政府管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早就想动你们了！你现在是自己找死！哈，对，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戈登越说越亢奋，“你不说，我就开了你脑袋直接看！”
“随你便。”古力治纹丝不动地坐着，气定神闲地慢慢说：“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只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手下的人以后什么都不做，就只想着怎样好好招呼你。”
戈登心一怯，腿一软，不由的“咯噔”坐下。“哼，我手下大把能人，我会怕你们？要是你们再不识相，我就把你们一锅端了！而且，就算我真动了你，你还未必记得。”
“哦，我知道，你们可以删除人的记忆。可是做我们这行的，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手？我在离开凡塔斯基新山之前，已经留下讯息给我的人。就算我今天走不出这里，我的人也知道应该找谁算账。”古力治依然心平气和地陈述着。
戈登被激得气炸，声嘶力竭地叫嚣：“我就不信凭你们这么些人可以跟政府叫板！拿记忆读取器！”
另一边厢，程臻已和陈睿德接头。
陈睿德将一袋东西交给程臻。程臻打开袋子，看见里面的3d打印面具、一顶礼帽和一套西装，已能完全断定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
“现在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了吗？”陈睿德指了指袋子里的面具问。
程臻把面具与自己脸部贴合，再戴上礼帽，换上西装，俨然变成一位英伦老绅士。他用字正腔圆的英语慢吞吞地答道：“我叫约翰·克里斯多夫。”
“哎呀，讨厌！”陈睿德打了程臻一记粉拳。“我怎么知道约翰·克里斯多夫是谁。你别卖关子了！你为什么要扮成他？”陈睿德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地看着程臻。
“他是我一位已故的病人。我上次借用他的身份帮我藏了点东西，我现在又要用他的身份帮我把东西取出来。事情太复杂了，等我把事情办好了，我再告诉你。”程臻知道他的时间非常宝贵。虽然联合政府要从古力治那打开缺口不是那么容易，但万一他们真的对古力治动用了记忆读取器，难保不会有人能识破他的计划。想到这，程臻不敢再耽搁，抛下还在跺脚抗议的陈睿德，匆匆赶去目的地——联合银行。
联合银行是新世界唯一一家银行，所有入籍公民的薪酬和社会福利都由联合银行统一发放。联合银行另外一项很重要的业务，就是保险箱业务。所有入籍公民，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保险箱，保险箱以指纹密码进行解锁，用以储存公民的贵重物品，而那些物品大多数都是由以前那个世界带来的。
程臻当时看到那6kb内容是saxophone时，首先联想到的是隐山和巴掌树，但转念又想，这不符合“沈洄鹭”那种古灵精怪的思维模式。saxophone对应的是糖果罐上那只手掌的食指，那么会不会是指老约翰食指的指纹呢？虽然老约翰的尸体已焚化处理，但老约翰的公民芯片和随身物品一直都由程臻保管着，从老约翰的小铁铲上套取食指指纹还是没问题的。但老约翰的食指指纹能干什么呢？程臻随即想到了联合银行的保险柜。由于当时人手不足，联合银行在成立之时就已完全采用人工智能进行运营，只要跟足ai指示操作，存取既安全也便捷。程臻料想自己当时肯定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才会选择把秘密藏在那里。
然而，要以老约翰的身份藏秘，他不但需要老约翰的公民芯片和指纹，还需要装扮成老约翰的模样，有谁可以帮他达成这个目的呢？程臻又想起了擅长人工智能的陈睿德。要陈睿德做一个3d打印面具简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当这个计划在程臻脑中还原成型后，他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自己身后还有一条甩不掉的尾巴。既然如此，干脆就带着尾巴上路，再伺机斩断。于是程臻没有屏蔽自己的定位信号，把跟踪他的人引上隐山。一来是向古力治确认一下他所推测的plan a是错的，二来可以继续误导政府往追缉沈洄鹭这条黑道上越走越远，三来是想让一向不齿政府所为的古力治帮他摆脱政府的追兵，好让他有空隙去确认他所推断的plan b是否正确。果不其然，陈睿德证实了他的想法。
事不宜迟，程臻必须和政府抢时间。不管他的计划会不会被识破，他都必须先行一步拿回证据，接下来再根据事态发展随机应变。
审讯室内，古力治以平静的眼神与暴跳如雷的戈登对峙，但气势却丝毫不输。“好，是我错看能源部部长了。戈登部长又怎么会是怂包？你有大把能人当然最好，因为你们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我们走着瞧！”戈登继续死撑着。
就在双方仍然胶着之际，蒂莫西突然毕恭毕敬地朝门口鞠了一躬，唤了句理事长。
刘兆隐在喉咙里“嗯”了一声，径直坐在古力治对面。
“你怎么来了？”戈登吓得跳起，手足无措地撞翻了他刚刚坐着的那张椅。
“这里还有我不应该知道的事，不应该来的地方吗？”刘兆隐不带有一丝情绪地问。
戈登狠狠地瞪了蒂莫西一眼，立即陪起笑脸回话：“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只不过，你之前不是说这件事交给我们全权负责吗？”
“你们不也说安排任何行动和得到任何情报都会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吗？”刘兆隐反将一军。
戈登赶紧解释：“我们正在审讯嫌疑人。要审讯过后才能报告。”
“我现在来了，就为你们省下这道程序了。怎么样？你打算怎样审？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要用记忆读取器。”
“是的。这个人太不老实了，什么都不肯说，那我只能自己看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动了他，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跟那些赏金猎人开战了？”
“做大事的不能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吧？”戈登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那也不能不顾后果！你读了他记忆之后呢？又删掉？要是又发生上次那种意外呢？”刘兆隐继续逼问。
“你就是太谨慎了！”戈登不满地抗议。
“邵柏奇是我下过的最冒险的一步棋，为了确保这步险棋万无一失，我不得不加倍谨慎！”刘兆隐压低声量说。
“那他死活不说，我还能怎么办？”戈登干脆耍起无赖。
刘兆隐斩钉截铁回应：“你不知道怎么办就交给知道的人办！”
“好好好，我不管了，谁能办谁办！反正我一定会拿到方程式！”戈登不再顾忌刘兆隐，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程臻装扮成老约翰，很顺利就进入了联合银行保险库。
这个保险库是一个圆柱型的密闭空间，保险柜就密密麻麻地围绕着墙体整齐排列着，但并不按次序，因为ai系统会不定时对保险柜进行重新排列，所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保险柜具体在什么位置，只有在验证了公民芯片和指纹密码后，属于自己的保险柜才会打开。
程臻在出发找古力治之前，已把老约翰的公民芯片植入到自己手腕，如果证据真的在保险柜，那么他就需要用到老约翰的支付模块来验证身份。在植入时，他还打趣自己——“双卡双待”果然是中国人发明的专利。他根据自己手腕上的一条小疤痕推测自己此前开通这个保险柜业务时就是这么做的，然后未免被政府的人识破，他在藏好证据后又把芯片取了出来。
由于程臻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样操作的，这次来到保险库，只能一步一步根据ai的指示进行：他首先刷验了老约翰的支付模块，然后用已套上老约翰指纹的食指验证了指纹密码。这一切都非常顺利，程臻不禁在心中窃喜。
通过验证后，程臻听到保险库里“轰轰”作响，估计是系统在对保险柜进行重新排列。不一会儿，程臻跟前的保险柜“咔嚓”一声打开。程臻猜想，应该是系统直接把他的保险柜调到他所在的位置。真的是很人性化的设计，程臻暗暗赞叹。
程臻低头查看保险柜里的物件，是一本笔记和一粒至少有5卡拉的裸钻。程臻拿出笔记翻了翻，写满的尽是一些少女心事。他再取出裸钻，在灯光下察看是否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但这粒裸钻无论是成色还是净度都非常好，几乎毫无瑕疵，不可能藏着什么。
程臻突然意识到不妥。他记起自己在老约翰的遗物里拿出芯片和套取小铁铲上的指纹时，瞄到老约翰袋子里那些织给亡儿的袜子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几条零碎的毛线。他当时也觉得有点奇怪，照理说，他如果要处理老约翰的遗物会一起处理，不会单单只处理了那些袜子，但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细想。眼前这些，会不会根本不是他的物件？程臻赶紧把裸钻放回保险柜里，正要开口询问ai，不料ai已抢先一步。
一把机械式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宣读：“用时27秒。第1秒，没有出现惊讶的微表情；第24秒，开始回忆；第26秒，出现慌张的微表情。判断：这个人不知道约翰·克里斯多夫收藏了什么物品，不是约翰·克里斯多夫本人，但他拥有约翰·克里斯多夫的公民芯片和指纹密码，约翰·克里斯多夫已经遇害的可能性为99.9%，约翰·克里斯多夫的保险柜将在3分钟后销毁。倒计时开始。”
命理师断我“以口为业”，能凭一把好嗓子攒食积富，没想到我果真在因缘际会下加入了配音行当，但因始终放不下文学梦，便特借女儿出生之机，重新拾笔舞文，以此作为送给女儿的礼物。希望以后有人想起沐希，除“能歌”、“好酒”的印象外，还能再加上“善文”。若您喜欢这个故事，请收藏及推荐。谢谢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