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的开始 第十二章 入了庙门便是另一片天
”原来广济寺里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不过想来当事人早已作古，估计坟头草都有两丈高了。”我轻叹了一句和肖雅下了车，目送出租车远远驶离。这里果然人烟寥寥，偌大的山脚下，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别人，好在当年这寺里修了一整条青石台阶方便山上山下来往，要不我们还真为爬山这事犯难。
毕竟这山实在是北方极难得的艰难险阻，盘山路蜿蜒曲折如青白巨蟒一眼望不到头，到山顶想必要费很大的功夫。
“看什么看，爬吧。”肖雅发愁的看着山路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一爬，就是整两个小时。
山上的青石路只有开始的那么一段，到了后面全是百年间路人踩踏而出的山路，自然不很整齐。路上山石零散荒草杂乱，不少尖锐到会划破皮肤，肖雅早有准备，换上了一双登山靴大步的走在前头。
我就惨了，薄薄的一双跑步鞋，透气的针织鞋面缝隙里还会不时掉进去几块小石子，让我这一路走的格外不顺，等我们终于看到了远远的一处庙门，我脚底直接磨出了好几个血泡子。老话说十指连心，可这脚心更甚于指尖，每一下落脚都是钻心的痒麻疼痛。
“看样子今天晚上咱们是要在寺里借宿一宿。”我蹲在寺门前看着大开的山门说道。
“你那位店长除了给你一个地址之外，再没给你别的吗，比如说寺里的某一位和尚的发汗，又或是方丈监寺之类。”肖雅轻撩发梢至耳根问道，言语举止，一颦一笑，只是这大好美景只有我一个人饱了眼福，可惜，可惜。
“看什么看，再看废了你招子。”略微避开我的眼神，肖雅不自然的凶道，然后把不服帖的那点碎发用一根皮筋扎成了个丸子头。
“没有，没有提及。”我掏出了兜里的那张白纸，上面除了个地名什么都没有。
“反正这里就剩那么几个和尚，实在不行一个挨一个的问过去，总会有收获。”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收回了有点炙热的目光。
“施主。”我们两人到了山顶刚要进寺门，门口拿着个一人高的扫把正清扫落叶的小沙弥立刻上来招呼。
小沙弥约摸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头不高，穿的是一袭灰色的素净僧袍，许是在佛门待久了的缘故，天天受佛理的熏陶，总是比同龄的孩子多了几分灵性，一步向前行了个合十礼问道。
“请问施主是来此还愿，进香，还是参拜。”
“小家伙圆头圆脑的真是可爱。”肖雅笑眯眯的走到了小沙弥面前，半蹲着身子摸着他光溜溜的脑袋说道。
“施主请莫如此。”被摸了头，小沙弥也没有躲避，反而是一脸的平和不以为意，看不出来小小年岁便有如此的涵养，难道真是在这里待久了，身上有着慧根佛性。
肖雅玩上了兴头，不住的摸着小家伙滑溜溜的头顶，看着小家伙不在意的样子，玩的不亦乐乎。
“行了，别玩了，咱们是有正事要办的。”我实在看不过去上前拉住了肖雅，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无奈说道。
“走吧，小家伙，麻烦带我们到前面的大殿里去，来都来了，总是要参拜一下才圆满。”我又对着小沙弥招呼了一声，听了我们是要来参拜的，小沙弥自是要领我们入内。
因为很久未有人上山来了，寺里除了师兄弟几个实在冷清，师傅虽说菩萨心里装着众生不会在意这个，世人们把佛装在心上比那些表面功夫要来的有用的多，可是今天乍一见到来客，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当下把扫把放到了一旁，在前面小跑着带路。
广济寺人香火最鼎盛时期才只有僧众三十多人，算不得什么名
山大寺，到了如今更是几乎被世人所遗忘，人丁稀少，倒是屋宇七八间，房顶飞檐兽脊，梁上镌叶雕花，有不少年久失修的掉了颜色，却仍不失当年的气度。
“师傅师傅，有施主来上香了。”刚进了正殿的门口，小家伙就朝着大殿里正端坐于蒲团上做功课礼佛的老和尚喊道，然后贴心的凑上去扶着老和尚站起身子。
“大师。”我和肖雅上前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我两都不是佛门中人，但对神明之类都抱有足够的尊敬，毕竟精灵鬼怪这些从前以为是传说的东西现在都活生生的摆在我眼前，保不准这世上还真存在诸天神佛呢。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老和尚慈眉善目，须眉皆白，宣了个佛号说道。
许是我阅历太浅，一时竟看不出老和尚具体高龄几何，打眼一瞅年纪若古稀，可这一身出尘的气质绝对是我生平仅见，尤其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不似年轻人一样目含精光，乍一看没什么出彩，可是再仔细看去，那其中笼罩着的温润神采，才是所谓的返璞归真，佛法有成。
暂且不管老和尚手上有多少本事，又是否能对付的了红衣厉鬼，单论这卖相是实在胜过了电视上不知多少得道高僧，让我心里有了底。
“自然是来还愿，还请劳烦大师请上三柱清香。”我对着老和尚还了个礼尊敬的说道，暂时没有提及红衣厉鬼的事情。
“那请施主跟我来。”老和尚听了我们是要来上香的，引我们到侧旁，从香台上取出了一支高香。
上香自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香越多越好，需为单数，单数为阳，阳为尊。一支香有平安香的说法，祈求身家性命平安，最是应我们现在的心愿。而且这里的规矩与外面不同，请香不需要钱财，只需一个虔诚叩首即可，让我更高看了这里一眼。这才是脱了乌烟瘴气，一片佛门清净地风范。
我和肖雅从大殿恭敬的入内接过了点燃的高香，先是举香过前额，闭目请愿跪立于佛像面前，心无杂念，然后默念祈求自身平安无病灾，最后将香插入香炉内起身，才算是礼成。
“两位施主风尘仆仆上山想必这个时候一定肚饥了吧，后面的厨房备了些斋饭，若是不嫌弃茶饭粗淡，可与老衲同去。”老和尚见我们上香完毕双手合十念道。
听到还有斋饭吃，我心里是一百个愿意，这一路上山少说走了好几公里，还是山路，中途就吃了点肖雅背包里的小面包，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更不说还可以趁机看一下寺里的其他和尚，我们并不知道这寺里具体哪位师傅能帮到我们，店长也没有明说，但是总要都见过心里才能有个底，赶上他们吃饭的时候再好不过了。
“你猜那个老和尚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怎么看他都是这里面最年老且德高望重的。”肖雅一边轻声在我耳边说着一边扒拉着饭菜。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和尚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整个厨房里只有一阵碗筷敲击的清脆声音。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明说。”肖雅接着问道。
“这个，等我吃完饭就直接跟老和尚摊牌吧。”我把头埋在碗里说道，这桌上的饭食都是后院那片菜地里现摘的，可以说是无公害纯天然，吃腻了食堂里的油腻，偶尔出来清清肠胃身子是说不出的畅快。
午饭过后，是和尚们做功课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沙弥和尚们盘坐在蒲团上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心经，声声梵音入耳，屋里香烟缭绕，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而我和肖雅终于决定要跟老和尚摊牌。
“大师，能否借一步
说话。”我走上前去，对着站立在一侧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老和尚说道。
“小施主这边请。”听了我有话要说，老和尚睁开眼睛把我们请到了左边的偏殿之中。
“不知施主找老衲有何事。”老和尚为我们一人沏了一杯香茗，坐下问道。
我和肖雅对视了一眼，最后决定由我来开口。
“大师可否知道，关于红衣厉鬼的传闻。”即便现在是白天，可当我说出了着四个字，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如跗骨之蛆，狠狠地在我心里留下了最深的印记，也许我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佛家讲世间六道，其一名为饿鬼道，乃过往业力积累其身，周而复始，不入轮回知道，佛曰如是恶人，身坏命终，生于无食饿鬼之中。”老和尚开口讲着些深奥的佛理，好像和红衣厉鬼没多大关系，而我在听了会之后实在是对这个没有任何兴趣。
“大师，您是否曾遇到过红衣厉鬼，或者说有神通办法来度化她。”我更直接的问道，看着老和尚一直摆着个一成不变的神情，真是越看越急人。
“实不相瞒，我二人饱受红衣厉鬼纠缠之苦，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是一位高人指点，让我们来这里寻求帮助。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请大师能够伸出援手，帮助我们。”肖雅听不懂那些云山雾罩的佛理，此时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
只是。
“请恕老衲无能为力，恶鬼功课里经常听到，红衣厉鬼，却是不曾听闻。”老和尚平和的说道。
“可是。“我还待说些什么。
“两位小施主便不要难为老和尚了，不曾听闻便是真的不曾听闻，阿弥陀佛。”老和尚最后宣了个佛号，也算是为这场谈话画上了休止符。
“不过二位施主若真的被邪晦缠身，倒是可以在广济寺住上几晚，想来佛祖在此，那红衣厉鬼定不敢造次。”说罢，老和尚起身推门而出，招呼来了之前为我们带路的小沙弥。
“为两位施主收拾出一间厢房。现在天色不早了，夜里山路多湿滑险阻，两位星夜出山可能会路上有些危险，便再此留宿一夜吧。”老和尚对着小沙弥吩咐道。
“是。”小沙弥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大师了。”我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勉强说道。这在人家的地盘，怎么都不能强求，拉着肖雅出了偏殿。
“你说，这老和尚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走出偏殿的时候，肖雅怀疑的问着我。
“不知道，不过店长怎么都不会给我一个假地址吧，他没理由这么做。”我说道，是啊，店长那样的大人物完全没必要如此戏弄我，他既然给了这里的地址，必然有他的用意。
“那你说，是老家伙打了诳语。”
“不知道，话说你不是刑警吗，应该懂得微表情的甄别吧，比如人撒谎的时候，面部会有细微的变化，你没注意吗。”我对着肖雅问道。
“那老和尚养气的功夫一流，整个谈话间连眼皮几乎都不怎么动，更别说其他动作，完全看不出来。”肖雅也是头痛，劳累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让她有些懈怠。
“不管怎么说，先住下吧，既然人家留了我们，咱们若是拂了面子总是不好的，就让我们在此好好看看，这庙里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让店长记挂。”
“再者说，我就不信佛门里的浩然正气，还压不住红衣厉鬼的邪性，大不了掏钱在这里多住几天，你说呢。”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肖雅反问道，算是把这个事给定下来了。
（本章完）
毕竟这山实在是北方极难得的艰难险阻，盘山路蜿蜒曲折如青白巨蟒一眼望不到头，到山顶想必要费很大的功夫。
“看什么看，爬吧。”肖雅发愁的看着山路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一爬，就是整两个小时。
山上的青石路只有开始的那么一段，到了后面全是百年间路人踩踏而出的山路，自然不很整齐。路上山石零散荒草杂乱，不少尖锐到会划破皮肤，肖雅早有准备，换上了一双登山靴大步的走在前头。
我就惨了，薄薄的一双跑步鞋，透气的针织鞋面缝隙里还会不时掉进去几块小石子，让我这一路走的格外不顺，等我们终于看到了远远的一处庙门，我脚底直接磨出了好几个血泡子。老话说十指连心，可这脚心更甚于指尖，每一下落脚都是钻心的痒麻疼痛。
“看样子今天晚上咱们是要在寺里借宿一宿。”我蹲在寺门前看着大开的山门说道。
“你那位店长除了给你一个地址之外，再没给你别的吗，比如说寺里的某一位和尚的发汗，又或是方丈监寺之类。”肖雅轻撩发梢至耳根问道，言语举止，一颦一笑，只是这大好美景只有我一个人饱了眼福，可惜，可惜。
“看什么看，再看废了你招子。”略微避开我的眼神，肖雅不自然的凶道，然后把不服帖的那点碎发用一根皮筋扎成了个丸子头。
“没有，没有提及。”我掏出了兜里的那张白纸，上面除了个地名什么都没有。
“反正这里就剩那么几个和尚，实在不行一个挨一个的问过去，总会有收获。”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收回了有点炙热的目光。
“施主。”我们两人到了山顶刚要进寺门，门口拿着个一人高的扫把正清扫落叶的小沙弥立刻上来招呼。
小沙弥约摸十二三岁的样子，个头不高，穿的是一袭灰色的素净僧袍，许是在佛门待久了的缘故，天天受佛理的熏陶，总是比同龄的孩子多了几分灵性，一步向前行了个合十礼问道。
“请问施主是来此还愿，进香，还是参拜。”
“小家伙圆头圆脑的真是可爱。”肖雅笑眯眯的走到了小沙弥面前，半蹲着身子摸着他光溜溜的脑袋说道。
“施主请莫如此。”被摸了头，小沙弥也没有躲避，反而是一脸的平和不以为意，看不出来小小年岁便有如此的涵养，难道真是在这里待久了，身上有着慧根佛性。
肖雅玩上了兴头，不住的摸着小家伙滑溜溜的头顶，看着小家伙不在意的样子，玩的不亦乐乎。
“行了，别玩了，咱们是有正事要办的。”我实在看不过去上前拉住了肖雅，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无奈说道。
“走吧，小家伙，麻烦带我们到前面的大殿里去，来都来了，总是要参拜一下才圆满。”我又对着小沙弥招呼了一声，听了我们是要来参拜的，小沙弥自是要领我们入内。
因为很久未有人上山来了，寺里除了师兄弟几个实在冷清，师傅虽说菩萨心里装着众生不会在意这个，世人们把佛装在心上比那些表面功夫要来的有用的多，可是今天乍一见到来客，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当下把扫把放到了一旁，在前面小跑着带路。
广济寺人香火最鼎盛时期才只有僧众三十多人，算不得什么名
山大寺，到了如今更是几乎被世人所遗忘，人丁稀少，倒是屋宇七八间，房顶飞檐兽脊，梁上镌叶雕花，有不少年久失修的掉了颜色，却仍不失当年的气度。
“师傅师傅，有施主来上香了。”刚进了正殿的门口，小家伙就朝着大殿里正端坐于蒲团上做功课礼佛的老和尚喊道，然后贴心的凑上去扶着老和尚站起身子。
“大师。”我和肖雅上前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我两都不是佛门中人，但对神明之类都抱有足够的尊敬，毕竟精灵鬼怪这些从前以为是传说的东西现在都活生生的摆在我眼前，保不准这世上还真存在诸天神佛呢。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老和尚慈眉善目，须眉皆白，宣了个佛号说道。
许是我阅历太浅，一时竟看不出老和尚具体高龄几何，打眼一瞅年纪若古稀，可这一身出尘的气质绝对是我生平仅见，尤其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不似年轻人一样目含精光，乍一看没什么出彩，可是再仔细看去，那其中笼罩着的温润神采，才是所谓的返璞归真，佛法有成。
暂且不管老和尚手上有多少本事，又是否能对付的了红衣厉鬼，单论这卖相是实在胜过了电视上不知多少得道高僧，让我心里有了底。
“自然是来还愿，还请劳烦大师请上三柱清香。”我对着老和尚还了个礼尊敬的说道，暂时没有提及红衣厉鬼的事情。
“那请施主跟我来。”老和尚听了我们是要来上香的，引我们到侧旁，从香台上取出了一支高香。
上香自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香越多越好，需为单数，单数为阳，阳为尊。一支香有平安香的说法，祈求身家性命平安，最是应我们现在的心愿。而且这里的规矩与外面不同，请香不需要钱财，只需一个虔诚叩首即可，让我更高看了这里一眼。这才是脱了乌烟瘴气，一片佛门清净地风范。
我和肖雅从大殿恭敬的入内接过了点燃的高香，先是举香过前额，闭目请愿跪立于佛像面前，心无杂念，然后默念祈求自身平安无病灾，最后将香插入香炉内起身，才算是礼成。
“两位施主风尘仆仆上山想必这个时候一定肚饥了吧，后面的厨房备了些斋饭，若是不嫌弃茶饭粗淡，可与老衲同去。”老和尚见我们上香完毕双手合十念道。
听到还有斋饭吃，我心里是一百个愿意，这一路上山少说走了好几公里，还是山路，中途就吃了点肖雅背包里的小面包，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更不说还可以趁机看一下寺里的其他和尚，我们并不知道这寺里具体哪位师傅能帮到我们，店长也没有明说，但是总要都见过心里才能有个底，赶上他们吃饭的时候再好不过了。
“你猜那个老和尚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怎么看他都是这里面最年老且德高望重的。”肖雅一边轻声在我耳边说着一边扒拉着饭菜。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和尚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整个厨房里只有一阵碗筷敲击的清脆声音。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明说。”肖雅接着问道。
“这个，等我吃完饭就直接跟老和尚摊牌吧。”我把头埋在碗里说道，这桌上的饭食都是后院那片菜地里现摘的，可以说是无公害纯天然，吃腻了食堂里的油腻，偶尔出来清清肠胃身子是说不出的畅快。
午饭过后，是和尚们做功课的时候，三三两两的沙弥和尚们盘坐在蒲团上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心经，声声梵音入耳，屋里香烟缭绕，要是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说不定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而我和肖雅终于决定要跟老和尚摊牌。
“大师，能否借一步
说话。”我走上前去，对着站立在一侧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老和尚说道。
“小施主这边请。”听了我有话要说，老和尚睁开眼睛把我们请到了左边的偏殿之中。
“不知施主找老衲有何事。”老和尚为我们一人沏了一杯香茗，坐下问道。
我和肖雅对视了一眼，最后决定由我来开口。
“大师可否知道，关于红衣厉鬼的传闻。”即便现在是白天，可当我说出了着四个字，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如跗骨之蛆，狠狠地在我心里留下了最深的印记，也许我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佛家讲世间六道，其一名为饿鬼道，乃过往业力积累其身，周而复始，不入轮回知道，佛曰如是恶人，身坏命终，生于无食饿鬼之中。”老和尚开口讲着些深奥的佛理，好像和红衣厉鬼没多大关系，而我在听了会之后实在是对这个没有任何兴趣。
“大师，您是否曾遇到过红衣厉鬼，或者说有神通办法来度化她。”我更直接的问道，看着老和尚一直摆着个一成不变的神情，真是越看越急人。
“实不相瞒，我二人饱受红衣厉鬼纠缠之苦，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是一位高人指点，让我们来这里寻求帮助。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请大师能够伸出援手，帮助我们。”肖雅听不懂那些云山雾罩的佛理，此时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
只是。
“请恕老衲无能为力，恶鬼功课里经常听到，红衣厉鬼，却是不曾听闻。”老和尚平和的说道。
“可是。“我还待说些什么。
“两位小施主便不要难为老和尚了，不曾听闻便是真的不曾听闻，阿弥陀佛。”老和尚最后宣了个佛号，也算是为这场谈话画上了休止符。
“不过二位施主若真的被邪晦缠身，倒是可以在广济寺住上几晚，想来佛祖在此，那红衣厉鬼定不敢造次。”说罢，老和尚起身推门而出，招呼来了之前为我们带路的小沙弥。
“为两位施主收拾出一间厢房。现在天色不早了，夜里山路多湿滑险阻，两位星夜出山可能会路上有些危险，便再此留宿一夜吧。”老和尚对着小沙弥吩咐道。
“是。”小沙弥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大师了。”我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勉强说道。这在人家的地盘，怎么都不能强求，拉着肖雅出了偏殿。
“你说，这老和尚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走出偏殿的时候，肖雅怀疑的问着我。
“不知道，不过店长怎么都不会给我一个假地址吧，他没理由这么做。”我说道，是啊，店长那样的大人物完全没必要如此戏弄我，他既然给了这里的地址，必然有他的用意。
“那你说，是老家伙打了诳语。”
“不知道，话说你不是刑警吗，应该懂得微表情的甄别吧，比如人撒谎的时候，面部会有细微的变化，你没注意吗。”我对着肖雅问道。
“那老和尚养气的功夫一流，整个谈话间连眼皮几乎都不怎么动，更别说其他动作，完全看不出来。”肖雅也是头痛，劳累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让她有些懈怠。
“不管怎么说，先住下吧，既然人家留了我们，咱们若是拂了面子总是不好的，就让我们在此好好看看，这庙里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让店长记挂。”
“再者说，我就不信佛门里的浩然正气，还压不住红衣厉鬼的邪性，大不了掏钱在这里多住几天，你说呢。”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肖雅反问道，算是把这个事给定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