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众多亲戚
这出门的竟也是个小娃娃，瞧模样比苗苗大个两三岁的样子，穿着件青色的小衣裳，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走出来到了门前糯声糯气的问了句，“你们是谁呀？”
见着小孩子就心动的周菁往前走了两步，隔着门对那男娃温声道：“请问这里是不是王阳王老先生家？”
男娃皱着小眉头，“你们找太爷爷做什么？”
这辈分听着就靠谱多了，想来这王家老爷子在古代可算得上高寿了，四世同堂啊！
周菁心里不由有些发憷，她向来有孩子缘，相对的长辈缘薄的很。比如两世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且都对她不喜。好在先前遇到了刘大夫与她师父，这大概是有点儿转运的意思？！
心里头这么安慰自己，周菁对那男娃继续说道：“你去告诉太爷爷，就说他外孙子女们来了，想求他见一见。”
男娃娃听了这话歪头看着她，小眼神儿还有些探究，看的周菁有点儿茫然，正想问什么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往后跑进了屋去……
周大周二都在后头看着，见这场景有些着急。
“怎么的了？你跟他说啥了？”周大先开口问。
周菁转头瞧他，“没说什么啊，你方才不也听着了。”
就是因为听见了才奇怪啊……
好在没让三兄妹面面相觑太久，男娃跑进去那屋的屋门就又开了。
这回出门的是个老太太，脸上都落下泪来了，腿迈的飞快，几乎要甩开她旁边扶着的妇人了。
瞧着年纪必然是姥姥了，眼见这模样还是欢迎他们的。周菁松了口气，退后一步把两个哥哥让了出来，却不想老太太推开院门却是绕过哥哥们往她身上扑了上来！
“好你个狠心的闺女呀，这么些年都不来看你老娘啊！你狠心啊，狠心啊！呜……”
这话音不对啊，是把她认成王氏了？！周菁心里纳罕的狠，难道王氏当年就长了原主这么副样貌，那怎么如今……
“娘，娘你看错了。这该是妹子的闺女，你忘了，她那年生了对龙凤胎，老大是个闺女。”跟着的妇人先是对着周菁尴尬的笑了笑，后又在老太太身边细细的解释。
周菁不自在了一瞬，听到妇人的话便也忙在旁边跟着劝，好一会儿才将老太太的泪给劝住了。
周围本就有不少瞧热闹的，这半晌功夫便有那上了点年纪的把当年的事儿说了个七七八八。
“王家奶奶，这是你那远行的闺女终于回来了吧。赶紧着迎进去吧，这是要孝顺你来呢。”
有好事的，高声喊了这么一声。老太太抹着眼泪的手顿了顿，周菁能清楚的看到她叹了口气，“唉，既然来了，就先进屋吧。”
王家院子大，赶来的车直接就进了院子。周大周二想卸车上带来的东西却叫老太太给拦住了，只道让他们先进去说话。
三兄妹知道这怕就是要去见见外租父了，能过了老爷子那一关这东西自然也就留下了，要是过不去那就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苗苗乖巧了一路，方才周菁先下车把她交给碧桃也没闹，这会儿见周菁还不抱她就有些急了，支着两条小胳膊一叠声的喊娘。
她这一喊可不仅吸引了周菁的注意力，便是老太太与那妇人都齐齐望了过来，她俩那眼神儿让周菁下意识把苗苗抱紧了，“怎么了？”
妇人忙摆手，“没啥，没啥。对了，都忘了说，我是你们大舅母。”
大舅母？原来是她。
听到这句介绍，三兄妹都不由仔细看了看她。大舅母大约也明白这打量的来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其实说起来，能跟王氏搭上关系的，周菁是下意识里就会排斥的。毕竟王氏的为人在那里，凭她那品行不太可能结交到什么好人。但看这大舅母，神色间的确能看出讨好的意味来，但真不是那种讨人烦的。
几步路的功夫就进了堂间，这屋子可大多了，光座位就有十二个，想想老爷子的辈分，怕是村里有不少人或事会来找他呢。就不知那据说做里长的二舅是不是也一块儿住着，要仍旧也是一起的话，这王家在王家庄该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才是。
“先坐吧，你去给端点儿热水出来，这一路上辛苦了吧。”老太太坐了正坐，脸上有了笑模样，让大舅母去忙活，自己招呼起了周家人。
周大给周二和周菁使眼色，他们来时是商量好了的，这会儿便都到了近前，跪地向着老太太磕了个头，“姥姥，外孙子女给您磕头了。”
苗苗被周菁放在了她身旁，瞅见自家娘叩头的动作，便也懵懵懂懂的跪下磕了一个，还因为没掌握好力道给自己磕疼了。
那“咣当”一声不仅让周菁吓了一跳，就连原本想要来扶他们的老太太都愣了下。
苗苗已经坐在了地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着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才感觉到疼了，突然张开嘴开始哭，“娘，疼，哇……”
要不是真担心她磕坏了，周菁都要笑出来了，这孩子刚才那表情太蠢萌了。
“苗苗乖乖，娘亲亲，痛痛飞，痛痛飞……”她一边哄着苗苗，一边去瞧碧桃。碧桃那儿带了不少常备的药物，这会儿便拿出了一小盒消肿的药膏来。
让苗苗这么一打岔，本来有些严肃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老太太那一脸的心疼不是假的，大约是把苗苗当成她太孙女了，因此也紧张的很。
一圈人围着哄个小丫头，片刻功夫才注意到后头传来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干什么呢？”王家的老爷子出来了。
周大周二也好，周菁也罢，只这短短四个字就让他们都噤了声。一时间堂间回荡的就只有苗苗还在一抽一抽的哭泣声，她还挺委屈，刚才娘还亲亲她呢，怎么这会儿就站着不动了？
“娘……”苗苗拉拉周菁的头发，“疼。饿。”
周菁：“……”
“哭饿啦？”虽说是有些害怕老爷子，可也不能叫苗苗饿肚子呀。周菁不敢抬眼往姥爷那方向望，就低声问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苗苗使劲儿点了点头，大概这劲儿使得大了，她两只小手拖住自己的小下巴，“动动就疼。”
周菁又想笑了，“咳，那咱们就不动了。”
她俩在这边窃窃私语，堂间其他人又怎么会看不到。苗苗被周菁刚带回来那会儿瞧着像个呆傻的，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可不过短短时间却透出了一股子机灵劲儿。憨还是憨的，可却是憨的恰到好处，极招人疼。
大约这小孩子到了时候只要有人正确的引导总是成长的飞快的缘故，周菁只觉现在的苗苗一天一个样，有时她都不敢眨眼，只怕错过她变化的时候。
这种变化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瞧着这胖乎乎的小丫头，只觉她虎头虎脑非常可爱。便连向来严肃的王老爷子这会儿都有些端不住了，“厨间不是都做好饭食了么，那便先吃吧。吃了再说。”
大舅母迟疑了下，“这……爹，就这么吃么？”
“怎的？”老爷子刚和缓了些的脸色又是一紧，吓的大舅母连忙摇头，转身就下去了。
等到众人围坐一桌准备吃饭时，周菁才明白了大舅母刚才那迟疑是怎么来的——这桌菜太难看了。不是指待客的难看，是自家吃都嫌的那种难看。
肉食一点儿没见便算了，素菜没点儿油星，便连那粥也只有老爷子老太太的稍微稠些……
这日子怎么会过的这般艰难？！
周菁很是诧异，她仔细观察了下在场王家人的穿着打扮，就见他们的衣裳虽看着整洁，但在隐蔽些的地方多有补丁，就连两位老人也不例外。
周大周二有着同样的疑惑，见他们三人的表情，王家人脸上都有些红，倒是老爷子皱起了眉，“怎么今儿就这些东西，昨日不才换了些银两回来？不是叫你整治顿好些的饭食么？”
这话是对着大舅母说的，没待她开口解释上一句，旁边年纪小了不少的三舅母就笑了，“爹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必然是又给她那药罐子小儿媳花用了呗。”
“我……”大舅母搓着衣角局促的很。
老爷子筷子往桌上一拍，瞪了眼三舅母，“胡咧咧什么呢，那钱本就有给庄儿娘看病用的，剩下的呢？”
大舅母总算是找回了舌头，也顾不得周家人在场了，忙忙开口道：“爹，那砚台统共就换了二两银子，一两给庄儿娘抓药了，剩下一两咱得过上好些日子，我没敢多花用，全换成了粮食。你们若是不信，自可去灶间瞧瞧去。”
都要当物件过活儿了？
周菁见周大周二都瞧了过来，冲着他俩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插话的时候，听着就行了。
大舅母的话虽然是对着大家伙儿，不过显然主要是对三舅母说的。这妯娌间关系好的有，关系不好的更是一抓一大把，显然这俩人属于后者。
周菁在旁瞧着，打量着众人之间的关系。这算是她的一个小习惯了，上辈子她也爱这样，还被亲妈骂过眼神儿阴恻恻的……因着这句话倒是让她收敛了不少，至少知道用眼角余光去打量人了。
“娘？”苗苗还饿着，不过很懂规矩的在大人说话的时候自己不插嘴，因此只是拉着周菁的手去摸她的小肚肚。
“娘晓得。你瞧碧桃出去了，等会儿就给小苗苗带吃的回来了。”
周菁安抚的亲亲她额头，正要再跟小姑娘絮叨两句的时候，刚才帮忙传话的男娃突然跑了进来，“奶奶，你快去看！我娘又吐了，小弟弟也不好了！”
见着小孩子就心动的周菁往前走了两步，隔着门对那男娃温声道：“请问这里是不是王阳王老先生家？”
男娃皱着小眉头，“你们找太爷爷做什么？”
这辈分听着就靠谱多了，想来这王家老爷子在古代可算得上高寿了，四世同堂啊！
周菁心里不由有些发憷，她向来有孩子缘，相对的长辈缘薄的很。比如两世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且都对她不喜。好在先前遇到了刘大夫与她师父，这大概是有点儿转运的意思？！
心里头这么安慰自己，周菁对那男娃继续说道：“你去告诉太爷爷，就说他外孙子女们来了，想求他见一见。”
男娃娃听了这话歪头看着她，小眼神儿还有些探究，看的周菁有点儿茫然，正想问什么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往后跑进了屋去……
周大周二都在后头看着，见这场景有些着急。
“怎么的了？你跟他说啥了？”周大先开口问。
周菁转头瞧他，“没说什么啊，你方才不也听着了。”
就是因为听见了才奇怪啊……
好在没让三兄妹面面相觑太久，男娃跑进去那屋的屋门就又开了。
这回出门的是个老太太，脸上都落下泪来了，腿迈的飞快，几乎要甩开她旁边扶着的妇人了。
瞧着年纪必然是姥姥了，眼见这模样还是欢迎他们的。周菁松了口气，退后一步把两个哥哥让了出来，却不想老太太推开院门却是绕过哥哥们往她身上扑了上来！
“好你个狠心的闺女呀，这么些年都不来看你老娘啊！你狠心啊，狠心啊！呜……”
这话音不对啊，是把她认成王氏了？！周菁心里纳罕的狠，难道王氏当年就长了原主这么副样貌，那怎么如今……
“娘，娘你看错了。这该是妹子的闺女，你忘了，她那年生了对龙凤胎，老大是个闺女。”跟着的妇人先是对着周菁尴尬的笑了笑，后又在老太太身边细细的解释。
周菁不自在了一瞬，听到妇人的话便也忙在旁边跟着劝，好一会儿才将老太太的泪给劝住了。
周围本就有不少瞧热闹的，这半晌功夫便有那上了点年纪的把当年的事儿说了个七七八八。
“王家奶奶，这是你那远行的闺女终于回来了吧。赶紧着迎进去吧，这是要孝顺你来呢。”
有好事的，高声喊了这么一声。老太太抹着眼泪的手顿了顿，周菁能清楚的看到她叹了口气，“唉，既然来了，就先进屋吧。”
王家院子大，赶来的车直接就进了院子。周大周二想卸车上带来的东西却叫老太太给拦住了，只道让他们先进去说话。
三兄妹知道这怕就是要去见见外租父了，能过了老爷子那一关这东西自然也就留下了，要是过不去那就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苗苗乖巧了一路，方才周菁先下车把她交给碧桃也没闹，这会儿见周菁还不抱她就有些急了，支着两条小胳膊一叠声的喊娘。
她这一喊可不仅吸引了周菁的注意力，便是老太太与那妇人都齐齐望了过来，她俩那眼神儿让周菁下意识把苗苗抱紧了，“怎么了？”
妇人忙摆手，“没啥，没啥。对了，都忘了说，我是你们大舅母。”
大舅母？原来是她。
听到这句介绍，三兄妹都不由仔细看了看她。大舅母大约也明白这打量的来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其实说起来，能跟王氏搭上关系的，周菁是下意识里就会排斥的。毕竟王氏的为人在那里，凭她那品行不太可能结交到什么好人。但看这大舅母，神色间的确能看出讨好的意味来，但真不是那种讨人烦的。
几步路的功夫就进了堂间，这屋子可大多了，光座位就有十二个，想想老爷子的辈分，怕是村里有不少人或事会来找他呢。就不知那据说做里长的二舅是不是也一块儿住着，要仍旧也是一起的话，这王家在王家庄该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才是。
“先坐吧，你去给端点儿热水出来，这一路上辛苦了吧。”老太太坐了正坐，脸上有了笑模样，让大舅母去忙活，自己招呼起了周家人。
周大给周二和周菁使眼色，他们来时是商量好了的，这会儿便都到了近前，跪地向着老太太磕了个头，“姥姥，外孙子女给您磕头了。”
苗苗被周菁放在了她身旁，瞅见自家娘叩头的动作，便也懵懵懂懂的跪下磕了一个，还因为没掌握好力道给自己磕疼了。
那“咣当”一声不仅让周菁吓了一跳，就连原本想要来扶他们的老太太都愣了下。
苗苗已经坐在了地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着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才感觉到疼了，突然张开嘴开始哭，“娘，疼，哇……”
要不是真担心她磕坏了，周菁都要笑出来了，这孩子刚才那表情太蠢萌了。
“苗苗乖乖，娘亲亲，痛痛飞，痛痛飞……”她一边哄着苗苗，一边去瞧碧桃。碧桃那儿带了不少常备的药物，这会儿便拿出了一小盒消肿的药膏来。
让苗苗这么一打岔，本来有些严肃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老太太那一脸的心疼不是假的，大约是把苗苗当成她太孙女了，因此也紧张的很。
一圈人围着哄个小丫头，片刻功夫才注意到后头传来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干什么呢？”王家的老爷子出来了。
周大周二也好，周菁也罢，只这短短四个字就让他们都噤了声。一时间堂间回荡的就只有苗苗还在一抽一抽的哭泣声，她还挺委屈，刚才娘还亲亲她呢，怎么这会儿就站着不动了？
“娘……”苗苗拉拉周菁的头发，“疼。饿。”
周菁：“……”
“哭饿啦？”虽说是有些害怕老爷子，可也不能叫苗苗饿肚子呀。周菁不敢抬眼往姥爷那方向望，就低声问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苗苗使劲儿点了点头，大概这劲儿使得大了，她两只小手拖住自己的小下巴，“动动就疼。”
周菁又想笑了，“咳，那咱们就不动了。”
她俩在这边窃窃私语，堂间其他人又怎么会看不到。苗苗被周菁刚带回来那会儿瞧着像个呆傻的，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可不过短短时间却透出了一股子机灵劲儿。憨还是憨的，可却是憨的恰到好处，极招人疼。
大约这小孩子到了时候只要有人正确的引导总是成长的飞快的缘故，周菁只觉现在的苗苗一天一个样，有时她都不敢眨眼，只怕错过她变化的时候。
这种变化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瞧着这胖乎乎的小丫头，只觉她虎头虎脑非常可爱。便连向来严肃的王老爷子这会儿都有些端不住了，“厨间不是都做好饭食了么，那便先吃吧。吃了再说。”
大舅母迟疑了下，“这……爹，就这么吃么？”
“怎的？”老爷子刚和缓了些的脸色又是一紧，吓的大舅母连忙摇头，转身就下去了。
等到众人围坐一桌准备吃饭时，周菁才明白了大舅母刚才那迟疑是怎么来的——这桌菜太难看了。不是指待客的难看，是自家吃都嫌的那种难看。
肉食一点儿没见便算了，素菜没点儿油星，便连那粥也只有老爷子老太太的稍微稠些……
这日子怎么会过的这般艰难？！
周菁很是诧异，她仔细观察了下在场王家人的穿着打扮，就见他们的衣裳虽看着整洁，但在隐蔽些的地方多有补丁，就连两位老人也不例外。
周大周二有着同样的疑惑，见他们三人的表情，王家人脸上都有些红，倒是老爷子皱起了眉，“怎么今儿就这些东西，昨日不才换了些银两回来？不是叫你整治顿好些的饭食么？”
这话是对着大舅母说的，没待她开口解释上一句，旁边年纪小了不少的三舅母就笑了，“爹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必然是又给她那药罐子小儿媳花用了呗。”
“我……”大舅母搓着衣角局促的很。
老爷子筷子往桌上一拍，瞪了眼三舅母，“胡咧咧什么呢，那钱本就有给庄儿娘看病用的，剩下的呢？”
大舅母总算是找回了舌头，也顾不得周家人在场了，忙忙开口道：“爹，那砚台统共就换了二两银子，一两给庄儿娘抓药了，剩下一两咱得过上好些日子，我没敢多花用，全换成了粮食。你们若是不信，自可去灶间瞧瞧去。”
都要当物件过活儿了？
周菁见周大周二都瞧了过来，冲着他俩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插话的时候，听着就行了。
大舅母的话虽然是对着大家伙儿，不过显然主要是对三舅母说的。这妯娌间关系好的有，关系不好的更是一抓一大把，显然这俩人属于后者。
周菁在旁瞧着，打量着众人之间的关系。这算是她的一个小习惯了，上辈子她也爱这样，还被亲妈骂过眼神儿阴恻恻的……因着这句话倒是让她收敛了不少，至少知道用眼角余光去打量人了。
“娘？”苗苗还饿着，不过很懂规矩的在大人说话的时候自己不插嘴，因此只是拉着周菁的手去摸她的小肚肚。
“娘晓得。你瞧碧桃出去了，等会儿就给小苗苗带吃的回来了。”
周菁安抚的亲亲她额头，正要再跟小姑娘絮叨两句的时候，刚才帮忙传话的男娃突然跑了进来，“奶奶，你快去看！我娘又吐了，小弟弟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