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起祸端
陈作文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脸红什么？”妈妈放下手中的铁锄，阴沉着脸说，“这一回，我算是知道胡美丽为什么老跟你过不去了，你说，是不是背地里找秀兰玩了？”
陈作文把书藏在了衣襟里，说：“没……没有，她今天来，是问我作文怎么写。”
“放屁！她妈是老师，用得着问你了？”
“胡老师今天不在家，去镇上开会了，所以她就过来问我了。”
妈妈把带回家的青草撒在了猪圈里，回头放篮子的当儿，狠狠瞪了陈作文一眼，警告说：“你给我记住了，男孩、女孩长大后就不能随随便便在一起玩了，再那样，就会被人戳脊梁骨，知道了吗？”
“知道了。”陈作文不愿再听妈唠叨，进屋写作业去了。
可算了两道数学题，就再也做不下去了，心思全都跑到了郑秀兰身上，他觉得郑秀兰才是满天下长得最好看的女孩，心肠也好，就像电影明星。
他回味着郑秀兰递给自己书的那一刻，当时头脑一热，差点就把人家给抱住了，这时候想起来都有点儿后怕。
万一吓着人家咋办？
她要是一咋呼，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不把自己当成小流氓了呀！
还有，那时候说不定妈妈早就猫在门外偷看了，真要是被她逮着了，搞不好会让她用锄头拸一顿。
要说这个郑秀兰也真傻，她送给自己那么贵重的礼物，还不要报答，只让自己给她写诗就成。
可写什么样的诗才好呢？
总不能写她长得多么美，多么好看，像花儿一样吧？
那样也太俗气了，还有点儿肉麻，要是她不喜欢，还不如不写呢。
陈作文脑细胞异常活跃，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几句话，赶紧拿起笔，唰唰唰记了下来——
你送给我一本书
它不是书
而是一个梦
我把梦藏起来
唯恐惊醒
你听
梦发芽了
它在说话
……
这不就是诗吗？
对呀，前几天还从报纸上读过这样的诗呢，好像叫什么朦胧诗啥的，难道自己也会写诗了？
可不是嘛，写诗就是这么简单，就是把心里面流出来的话记录下来。
我会写诗了！
会写诗了！
陈作文兴奋异常，手舞足蹈了一阵子，重新坐下来，工工整整地把自己写的第一首诗抄在了信纸上。
本来想着星期一的时候找机会送给郑秀兰，可一到学校，霉运再次找上门来了。
到了教室后，陈作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面忐忑不安，正盘算着该怎么把写着诗的信纸交给郑秀兰。
孙大壮站在门口，粗声大气地喊：“陈作文，陈作文，校长找你呢！”
“啥？”
“校长找你，要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干嘛？”
“我哪儿知道！”
陈作文脑袋一下子大了，把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藏好，一路小跑去了校长办公室。
站在门外打一声报告，于校长冷洒洒应了一声：“进来。”
陈作文的后背就开始发凉，隐隐感到又要大祸临头了。
果然，刚刚站定，校长就开口了，他说：“陈作文，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
陈作文摇摇头。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于校长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直接把烟雾吹到了陈作文脸上。
陈作文被呛得嗓子眼里发痒，却又不敢咳。
于校长一口接一口的吸，直到把一支烟吸透了，才说：“你知道这一次我为什么没有喊警察来吗？”
陈作文觉得云里雾里，没有回答。
“跟你说实话吧，要不是看在李校长的面子上，我都想着直接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我……我没干啥呀？”
“砰！”
于校长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问：“陈作文，你给我老实交代！”
“校长，你要我交代啥呀？”
“你是不是偷钱了？”
“我偷钱了？我偷谁的钱了？”这下陈作文不干了，挺直腰杆，梗着脖子反问于校长。
“你想负隅顽抗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一贯政策，我告诉你，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没偷钱，一分都没偷！”
“你还嘴硬？有人看见了！”
“看见啥了？”
“看见你大前天钻进了胡老师的办公桌，在里面待了好几分钟，然后灰溜溜逃走了。”
陈作文回想一下，星期五的时候自己的确去过胡老师的办公室，本想着跟她澄清一下蝎子的事情，可屋里没人，就转身回去了。
“你说，到底进没进过胡老师的办公室？”于校长直直瞪着他，双眼放光，寒气逼人。
“是，我是进去过，可我没偷胡老师的钱！”
“那怎么会那么巧合呢？你进去之前，胡老师刚刚领了工资。”于校长眼珠一转，降低了声音，问，“陈作文，你冷静想一想，还记得胡老师钱是放在哪儿的吗？用什么东西装着？”
扯淡！
这分明是在“诱捕”！
陈作文说：“我压根儿就没见过她的工资，咋知道她放哪儿了？更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装着？”
“那好，我来告诉你，她用一个牛皮信封装着，就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这下记起来了吧？”
“那也不管我的事儿，我没偷没抢，要报案你们尽管报就是了！”陈作文把脸扭上了一边。
“陈文学，你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我再来问你，你是不是买了一本新书？”
陈作文心头一颤，反问校长：“什么书？”
“高山下的花环！”
“那个……”
“我说得没错吧？”
这就奇怪了，那本书自己根本就没拿到学校里来，况且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郑秀兰，另一个是贾志刚。
书是郑秀兰偷偷送给自己的，她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那就极有可能是贾志刚“出卖”了自己，都怪昨天上午太大意，睡觉的时候没关门，那小子就趁机钻了进去。
陈作文被惊醒后，看到他正捧着那本新书胡乱翻，大喊一声：“你把书给我放下！”
“你脸红什么？”妈妈放下手中的铁锄，阴沉着脸说，“这一回，我算是知道胡美丽为什么老跟你过不去了，你说，是不是背地里找秀兰玩了？”
陈作文把书藏在了衣襟里，说：“没……没有，她今天来，是问我作文怎么写。”
“放屁！她妈是老师，用得着问你了？”
“胡老师今天不在家，去镇上开会了，所以她就过来问我了。”
妈妈把带回家的青草撒在了猪圈里，回头放篮子的当儿，狠狠瞪了陈作文一眼，警告说：“你给我记住了，男孩、女孩长大后就不能随随便便在一起玩了，再那样，就会被人戳脊梁骨，知道了吗？”
“知道了。”陈作文不愿再听妈唠叨，进屋写作业去了。
可算了两道数学题，就再也做不下去了，心思全都跑到了郑秀兰身上，他觉得郑秀兰才是满天下长得最好看的女孩，心肠也好，就像电影明星。
他回味着郑秀兰递给自己书的那一刻，当时头脑一热，差点就把人家给抱住了，这时候想起来都有点儿后怕。
万一吓着人家咋办？
她要是一咋呼，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不把自己当成小流氓了呀！
还有，那时候说不定妈妈早就猫在门外偷看了，真要是被她逮着了，搞不好会让她用锄头拸一顿。
要说这个郑秀兰也真傻，她送给自己那么贵重的礼物，还不要报答，只让自己给她写诗就成。
可写什么样的诗才好呢？
总不能写她长得多么美，多么好看，像花儿一样吧？
那样也太俗气了，还有点儿肉麻，要是她不喜欢，还不如不写呢。
陈作文脑细胞异常活跃，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几句话，赶紧拿起笔，唰唰唰记了下来——
你送给我一本书
它不是书
而是一个梦
我把梦藏起来
唯恐惊醒
你听
梦发芽了
它在说话
……
这不就是诗吗？
对呀，前几天还从报纸上读过这样的诗呢，好像叫什么朦胧诗啥的，难道自己也会写诗了？
可不是嘛，写诗就是这么简单，就是把心里面流出来的话记录下来。
我会写诗了！
会写诗了！
陈作文兴奋异常，手舞足蹈了一阵子，重新坐下来，工工整整地把自己写的第一首诗抄在了信纸上。
本来想着星期一的时候找机会送给郑秀兰，可一到学校，霉运再次找上门来了。
到了教室后，陈作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面忐忑不安，正盘算着该怎么把写着诗的信纸交给郑秀兰。
孙大壮站在门口，粗声大气地喊：“陈作文，陈作文，校长找你呢！”
“啥？”
“校长找你，要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干嘛？”
“我哪儿知道！”
陈作文脑袋一下子大了，把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藏好，一路小跑去了校长办公室。
站在门外打一声报告，于校长冷洒洒应了一声：“进来。”
陈作文的后背就开始发凉，隐隐感到又要大祸临头了。
果然，刚刚站定，校长就开口了，他说：“陈作文，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
陈作文摇摇头。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于校长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直接把烟雾吹到了陈作文脸上。
陈作文被呛得嗓子眼里发痒，却又不敢咳。
于校长一口接一口的吸，直到把一支烟吸透了，才说：“你知道这一次我为什么没有喊警察来吗？”
陈作文觉得云里雾里，没有回答。
“跟你说实话吧，要不是看在李校长的面子上，我都想着直接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我……我没干啥呀？”
“砰！”
于校长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问：“陈作文，你给我老实交代！”
“校长，你要我交代啥呀？”
“你是不是偷钱了？”
“我偷钱了？我偷谁的钱了？”这下陈作文不干了，挺直腰杆，梗着脖子反问于校长。
“你想负隅顽抗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一贯政策，我告诉你，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没偷钱，一分都没偷！”
“你还嘴硬？有人看见了！”
“看见啥了？”
“看见你大前天钻进了胡老师的办公桌，在里面待了好几分钟，然后灰溜溜逃走了。”
陈作文回想一下，星期五的时候自己的确去过胡老师的办公室，本想着跟她澄清一下蝎子的事情，可屋里没人，就转身回去了。
“你说，到底进没进过胡老师的办公室？”于校长直直瞪着他，双眼放光，寒气逼人。
“是，我是进去过，可我没偷胡老师的钱！”
“那怎么会那么巧合呢？你进去之前，胡老师刚刚领了工资。”于校长眼珠一转，降低了声音，问，“陈作文，你冷静想一想，还记得胡老师钱是放在哪儿的吗？用什么东西装着？”
扯淡！
这分明是在“诱捕”！
陈作文说：“我压根儿就没见过她的工资，咋知道她放哪儿了？更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装着？”
“那好，我来告诉你，她用一个牛皮信封装着，就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这下记起来了吧？”
“那也不管我的事儿，我没偷没抢，要报案你们尽管报就是了！”陈作文把脸扭上了一边。
“陈文学，你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我再来问你，你是不是买了一本新书？”
陈作文心头一颤，反问校长：“什么书？”
“高山下的花环！”
“那个……”
“我说得没错吧？”
这就奇怪了，那本书自己根本就没拿到学校里来，况且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郑秀兰，另一个是贾志刚。
书是郑秀兰偷偷送给自己的，她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那就极有可能是贾志刚“出卖”了自己，都怪昨天上午太大意，睡觉的时候没关门，那小子就趁机钻了进去。
陈作文被惊醒后，看到他正捧着那本新书胡乱翻，大喊一声：“你把书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