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怪事
老张头听了脸色微白，连忙掏出一叠钞票死活要塞给我。
“大侄子，你可得帮帮我们呐，我知道你们端公一场法事下来，消耗很多。这钱你先拿着，不够咱还有，实在不行，村里人一人凑十块钱那是绝对没有问题。
你可一定得把这事处理干净了，现在本来就是农忙，那些没男丁的，出门打工的，自家地里都忙活不过来，要是再出点事，这可咋整啊，而且现在张志武家的事搞得人心惶惶，大人都不敢走夜路了，要是再出点幺蛾子，我这村长也不用当了……”
一番话把我说的哭笑不得，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那胡翠花既然是被妖邪害死的，今晚张志武家还得出怪事。
到时候我就在他家屋子住一晚，只要不是啥了不得的东西，一准给它收服了，还你们一方太平。
老张头没口子答应，一个劲儿地称我有侠义心肠，忙招呼人准备开席。
在农村啊，不论红事白事，这席酒是必不可少的，远比城里的要热闹。
本来张志武婆娘孩子死了，是得招呼亲戚六间一声，不论排场，娘家人是必须得来的，还得哭丧，上坟，家属答礼。
但现在人都埋了，他家的穷亲戚又实在没有几个，光剩一个张志武，短短几天就从老婆孩子热炕头变成了孤家寡人，打击太大，这几天神志都有点不清醒了。
最后还是老张头的老婆子一手操办，在他家搭了一个棚子，简单做了六七桌席，就这样大半个村子的人也来了。
我被老张头拉到了高位，喝了几杯酒，糊里糊涂地也没尝出菜的滋味，没一会儿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山里天黑的早，这些人又害怕我口中说的怪事，匆匆吃了两口饭便带着自家婆娘孩子回去了。
大山里又没啥夜间活动，就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家家户户就闭了灯，唯独张志武家这里一盏大白帜灯泡亮着显得格外明显。
此时张志武家的院子里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老张头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去了，桌上的残杯盛盏都还没收，堂屋前烧掉的纸钱灰烬还没燃完，门前竹林窸窸窣窣地摇动，我突然打了个寒颤，酒醒了大半。
那原本禁闭的卧室门突然开了大半，地上一串清晰的脚掌印从堂前直到卧室，在门口消失了。
那脚印很是奇怪，湿漉漉地，好像一个人刚从水里出来，进到屋子里去了。
从水里出来，我一下想到了白天张志武说的话，胡翠花就是被这串脚印勾走的，现在又出现在我眼前，这个脚印的主人想干什么？
难不成，就连张志武它也不放过？
我仔细看着那脚印，发现那并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或者说一个人的脚掌印，而且左右蜿蜒，一轮一轮的，倒像是有人在地上爬过去了一般。
但是，什么人才会一左一右地呈“之”字形爬行呢？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具体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说的就是泰山上的挑山工爬坡的时候，走的就是之字形，目的是为了更省力。
可这在地上爬又跟爬坡不一样，何必要那么麻烦呢？突然我想到个更严重的问题。
就是，这么大个人从我面前爬过去，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吧。
我转头看了张志武一眼，发现他正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鼻中发出微微的鼾声，竟然睡了过去。
我心想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有谁能在自己老婆死了还睡的这么香的，连忙去拉他，刚一站起来，脑袋就跟灌了铅一般，心想这特么的乡下自家酿的米酒后劲真大，晕晕沉沉中，原本想拉人的手变成了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张志武一下醒了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我这时候脑袋已经晕的不行，只勉强挤出一句话。“去看看卧室。”
张志武还以为我累了要休息，现在主家就他一人，忙不迭地点头就去收拾床铺。
我见他蹒跚地走到门前，刚一拉开门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直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神志猛地清醒过来，忙跑过去查看。
张志武整个人的身体挡在门前，好在我个子比他高出半个头，踮着脚尖才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只见凌乱的床铺上，一只全身沾满鲜血的无头公鸡正在床单上扑腾，鲜血正从它那无头的腔子里喷涌出来，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而那鸡身的不远处，一颗鸡头对着门这边，圆睁的双目正死死地盯我们。
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说实话，鸡鱼什么的我从小就没少吃，也没少杀，但这样的情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爷爷常说鸡这东西性子最烈，去了头无头的身子还能扑腾半天，以至于我杀鸡从来都只是抹脖子，此时亲眼看见这一幕，又在这寂静的夜里，看上去格外瘆人。
而且这鸡不就是下午我放掉的引魂鸡吗？怎么那孩子的魂没引回来，反倒死在这里了，这一切又是谁干的？难道是那一串脚印？
“那，那是什么？！”张志武突然叫了一声。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床下一团黑影一闪而过，我一手提了一张椅子就冲了过去，只见他家那硬如水泥般的泥土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海碗粗细的洞，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刚刚那团黑影就钻进这里面不见了。
难道那黑影就是咬死公鸡的元凶？！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又不敢用手去掏，便招呼张志武拿只棍子来，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见他手上的东西不免有些好笑。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黑黝黝足有一米五六的棍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家厨房的擀面杖。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拿过棍子就朝里面捅去，出乎意料的是洞只向下倾斜了大概三十公分，便转了向，势头竟是向着屋后，张志武连忙找了手电同我朝屋后跑去。
原来他家的土屋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掏出了个大洞，正从屋外通向他家的卧室地面。
张志武一脸疑惑，他从不记得自家房子还有这样大的洞，看样子完全不像人挖的，倒像是什么动物从外面掏的。
刚刚那团黑影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现在哪里还找得到。
“大侄子，你可得帮帮我们呐，我知道你们端公一场法事下来，消耗很多。这钱你先拿着，不够咱还有，实在不行，村里人一人凑十块钱那是绝对没有问题。
你可一定得把这事处理干净了，现在本来就是农忙，那些没男丁的，出门打工的，自家地里都忙活不过来，要是再出点事，这可咋整啊，而且现在张志武家的事搞得人心惶惶，大人都不敢走夜路了，要是再出点幺蛾子，我这村长也不用当了……”
一番话把我说的哭笑不得，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那胡翠花既然是被妖邪害死的，今晚张志武家还得出怪事。
到时候我就在他家屋子住一晚，只要不是啥了不得的东西，一准给它收服了，还你们一方太平。
老张头没口子答应，一个劲儿地称我有侠义心肠，忙招呼人准备开席。
在农村啊，不论红事白事，这席酒是必不可少的，远比城里的要热闹。
本来张志武婆娘孩子死了，是得招呼亲戚六间一声，不论排场，娘家人是必须得来的，还得哭丧，上坟，家属答礼。
但现在人都埋了，他家的穷亲戚又实在没有几个，光剩一个张志武，短短几天就从老婆孩子热炕头变成了孤家寡人，打击太大，这几天神志都有点不清醒了。
最后还是老张头的老婆子一手操办，在他家搭了一个棚子，简单做了六七桌席，就这样大半个村子的人也来了。
我被老张头拉到了高位，喝了几杯酒，糊里糊涂地也没尝出菜的滋味，没一会儿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山里天黑的早，这些人又害怕我口中说的怪事，匆匆吃了两口饭便带着自家婆娘孩子回去了。
大山里又没啥夜间活动，就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家家户户就闭了灯，唯独张志武家这里一盏大白帜灯泡亮着显得格外明显。
此时张志武家的院子里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老张头也不知道啥时候回去了，桌上的残杯盛盏都还没收，堂屋前烧掉的纸钱灰烬还没燃完，门前竹林窸窸窣窣地摇动，我突然打了个寒颤，酒醒了大半。
那原本禁闭的卧室门突然开了大半，地上一串清晰的脚掌印从堂前直到卧室，在门口消失了。
那脚印很是奇怪，湿漉漉地，好像一个人刚从水里出来，进到屋子里去了。
从水里出来，我一下想到了白天张志武说的话，胡翠花就是被这串脚印勾走的，现在又出现在我眼前，这个脚印的主人想干什么？
难不成，就连张志武它也不放过？
我仔细看着那脚印，发现那并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或者说一个人的脚掌印，而且左右蜿蜒，一轮一轮的，倒像是有人在地上爬过去了一般。
但是，什么人才会一左一右地呈“之”字形爬行呢？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具体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说的就是泰山上的挑山工爬坡的时候，走的就是之字形，目的是为了更省力。
可这在地上爬又跟爬坡不一样，何必要那么麻烦呢？突然我想到个更严重的问题。
就是，这么大个人从我面前爬过去，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吧。
我转头看了张志武一眼，发现他正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鼻中发出微微的鼾声，竟然睡了过去。
我心想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有谁能在自己老婆死了还睡的这么香的，连忙去拉他，刚一站起来，脑袋就跟灌了铅一般，心想这特么的乡下自家酿的米酒后劲真大，晕晕沉沉中，原本想拉人的手变成了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张志武一下醒了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我这时候脑袋已经晕的不行，只勉强挤出一句话。“去看看卧室。”
张志武还以为我累了要休息，现在主家就他一人，忙不迭地点头就去收拾床铺。
我见他蹒跚地走到门前，刚一拉开门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直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神志猛地清醒过来，忙跑过去查看。
张志武整个人的身体挡在门前，好在我个子比他高出半个头，踮着脚尖才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只见凌乱的床铺上，一只全身沾满鲜血的无头公鸡正在床单上扑腾，鲜血正从它那无头的腔子里喷涌出来，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而那鸡身的不远处，一颗鸡头对着门这边，圆睁的双目正死死地盯我们。
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说实话，鸡鱼什么的我从小就没少吃，也没少杀，但这样的情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爷爷常说鸡这东西性子最烈，去了头无头的身子还能扑腾半天，以至于我杀鸡从来都只是抹脖子，此时亲眼看见这一幕，又在这寂静的夜里，看上去格外瘆人。
而且这鸡不就是下午我放掉的引魂鸡吗？怎么那孩子的魂没引回来，反倒死在这里了，这一切又是谁干的？难道是那一串脚印？
“那，那是什么？！”张志武突然叫了一声。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床下一团黑影一闪而过，我一手提了一张椅子就冲了过去，只见他家那硬如水泥般的泥土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海碗粗细的洞，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刚刚那团黑影就钻进这里面不见了。
难道那黑影就是咬死公鸡的元凶？！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又不敢用手去掏，便招呼张志武拿只棍子来，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见他手上的东西不免有些好笑。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黑黝黝足有一米五六的棍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家厨房的擀面杖。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拿过棍子就朝里面捅去，出乎意料的是洞只向下倾斜了大概三十公分，便转了向，势头竟是向着屋后，张志武连忙找了手电同我朝屋后跑去。
原来他家的土屋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掏出了个大洞，正从屋外通向他家的卧室地面。
张志武一脸疑惑，他从不记得自家房子还有这样大的洞，看样子完全不像人挖的，倒像是什么动物从外面掏的。
刚刚那团黑影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现在哪里还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