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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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鬼怕恶人

    还没等我说话,老张头冲大伙一拍巴掌,“好了,大家都先回去吧,记得看好自家的孩子,千万不要再乱跑了,志武,你也来我家,咱们商量商量,嗳,你们几个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去志武家劝劝他婆娘,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可不敢让她做傻事啊~”

    这老张头不愧是一村之长,方方面面考虑的很周到。

    我和汤孜易遥两女一合计,既然人家兴师动众地请上门了,也不好拒绝,况且现在天色尚早,开车回城也要不到半个小时,便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之间最主要的,还是汤孜心软,现在她是我老板,我就是那拿钱做事的伙计,这要留下来,当然得征得她的同意。

    ……

    老张大爷的房子在这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李子坪里也算是蛮有气派的,五进的砖瓦房,外墙的瓷砖白的锃亮,二楼还有个小花园,关键是那水泥地的小庭院,停一辆车进去再坐几十号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村里人人都知道张志武家的娃娃掉水里淹死了,又听说来了个会做法事的端公,每家除了农忙的基本都到齐了,一些小孩子常年听村里的老人讲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一个个都像看神仙一般看着我,眼睛眨巴眨巴,里面全是星星。

    也有一大半的人是来看我身边的两位美女的,这些穷乡僻壤的庄稼汉子哪见过这般水灵灵的大美女啊,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被自家婆娘剜眼恨了半天,却还是舍不得走。

    这样一来,汤孜她们就有些不自在了,紧紧坐在我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那些村妇聊天。

    村长老张头作陪,早就使唤老伴和儿媳妇去厨房做饭了,我向他打听了之前山坡上那位唱京剧女鬼的事,也是和之前那位老人的说词差不多,而且那女鬼已经被我妥善安葬,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杨,杨小哥,”老张头愁眉不展,和我唠了几句家常便转回了正题,“你既然说二蛋那孩子如今已成了水鬼,见一个害一个,这该如何解决还请你想个办法呀,咱们村就靠这条河活命,浇地打渔的,总不能就这样把河封了吧。”

    我点了点头,这河水村人离不得,虽说水鬼勾人只要不到水里去就啥事没有,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保不准就有不知情的外乡人或者调皮的小孩子不听招呼,到河里戏水无端端被害了性命。

    “据说啊,这水鬼在水里都是头上脚下的,所以有很多在水边以捞尸为生的捞尸人,头一个禁忌就是不能捞直立水中的尸体。其实呢,水鬼之所以害人性命,全凭其死后一口怨气未消,见活人就扑,甚至还有勾引岸边的人下水的。”

    我侃侃而谈,旁边几个村里的老辈人频频点头,表示我说的在理。

    “那杨小哥能否有办法镇压那水鬼呢?”老张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说:“我爷爷当年没做端公以前就碰到过水鬼勾人性命的,当年我们村子里有个寡妇跳塘死了,后来每个下那个池塘的人都会被她害死。

    我爸当年还是个孩子,也是大夏天,天热,就想下去摘莲蓬吃,他胆子小不敢到深水去,就在岸边上勾那荷叶,没想到脚下一滑就掉了进去,幸好我爷爷当时离他不远,叫着就去救我爸。

    谁知道我爸在淤泥越陷越深怎么都拉不起来,整个人竟被一股力向深水扯去,我爷知道娃这是被那死在荷塘里的冤鬼缠住了,想拉去抵命呢,急得眼都红了。”

    身边连忙有人问道,“那后来呢,你爷把你爸救了没?”

    汤孜突然噗嗤一笑,“那当然救了啊,要不然就没他杨凡什么事了。”她这一笑,众人脸上都是一呆,随即都笑了起来。

    我笑着说:“救肯定是救了,但我爷当时还没吃端公这碗饭,不知道怎么对付那水鬼啊,眼看着自己娃被拉着离自己越来越选,自己却怎么也赶不上,急得呀,是抓心扰肝的。

    后来眼看着孩子的头渐渐沉到水下,他是又急又气又怕呀,对着那池塘就骂,把平日里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恶毒话都骂了个便,就在他以为我爸肯定没了的时候,嘿,我爸又从水里浮了起来,满嘴满脸的烂泥裹得就像个非洲黑人一般。”

    众人本来还紧张的听我说我爷的遭遇,这时听到我话有趣,不免又笑了起来,易遥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会讲故事,满脸都是好奇,眨巴着眼睛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呀,我爷听老人说过,这人怕鬼,鬼也怕恶人呐,他胆气一状,边向我爸游去,边大声骂那水鬼,把我爸拉到岸上后,已经是没有呼吸了,看这情况八成是魂被那水鬼勾走了,他听说鬼最怕污秽之物,便对着那池塘尿了泡尿,你们猜怎么着,我爸竟然醒了!”

    这个故事,在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给我讲了不知多少遍,所以我从小就知道,鬼怕两件东西,一是胆气壮的人,二便是污秽之物,电影里常用活人粪便,或者女子天葵来克制阴邪,其由来便是如此。

    这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老张头招呼着让村里几个长辈还有些会说话的小年轻陪我们坐上了桌。

    农村人实在,一大桌子菜,鸡呀鱼的,搞得我都有点意思,甚至还有一只刚从山里打的山鸡,汤孜两女估计很少吃到这样原汁原味的乡野家常菜,吃的津津有味,我夹了几口锅包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这味道很是怀念。

    一顿饭吃了大概一个钟头,我眼见天色已经擦黑,再耽搁今晚估计就走不了了,忙推过老张头夹过来的一只鱼头,说实话有点吃撑了。

    “咱们还是去河边吧,对了,记得搬张桌案,多带点糯米啊。”

    村里人早就等不及了,见我酒足饭饱,准备做事,忙不迭地叫上其他人,特别是那张志武的媳妇,已经哭得不省人事了,吵着要来见我作法,那是一个脸盘很圆的中年妇女,几度哭得昏厥过去,我于心不忍,让老张头找人把她背上,待会她和张志武还有用。

    晚风清凉,李子坪里每家的住户基本都出动了,河边上打起了几十支火把,把个河岸照的通亮。

    我从包里取出黄纸,香案,裁刀,问了那小孩的生辰八字,在黄纸上用小楷写了。

    口中默念道:“香火一柱祭河神,明灯一盏引孤魂。”说着把那写了生辰八字的黄纸烧了,又拿出裁刀宰了鸡,鸡血淋到河水里。

    四下静的出奇,大家都屏着呼吸看着我,其实这安抚水鬼的怨气有好几种办法,最常见的便是送花篮。

    何谓送花篮呢,就是用碗装满糯米,端公手持着碗,嘴里念着安神咒,只要把那一碗糯米全部洒进水里,就没事了。

    不过这送花篮只能对付怨气较小的水鬼,小孩子若是淹死了,由于本来就没活几年,又是被水鬼拉出当了投胎的垫背,由于对尘世的眷念,怨气就极大,一般的方法行不通。

    还有一种走罡步,民间也叫跳大神的,分为三天三夜和七年七夜的,一场法事坐下来不仅主人家,就连端公也要脱一层皮。

    我可没心思在这村子里久待,再加上爷爷根本就没教过我如何走罡步。

    于此,我便只有叫魂一种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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