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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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红衣

    “那你得加钱~”

    听了这位名叫汤孜的美女的肯定,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加钱。

    既然不是看相算命那么简单,这价格嘛,当然得翻一番。

    汤孜也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咬着嘴唇说道:“那还请大师你到我家里去看看,价格什么的,都好说。”

    我点了点头,却觉得被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大师喊着,很是不自在,便对她说:“你叫我杨凡吧,大师什么的实在担当不起。”

    汤孜笑了,把我让进车里,好在我刚洗了澡,一身衣服虽然普通了点,但也不至于把车弄脏。

    汤孜确实很有钱,径直把我拉到市二环的一栋别墅里,看着门口的保安那标准的敬礼,我心里对她的身世不禁有了各种猜想。

    一进公寓大门,我就对这里的风水开始观察起来。

    爷爷以前就是看风水的高手,他对于山脉的走势,河流的曲向有一定自己的见解。

    风水学中,山代表人丁,水代表财势,所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

    在我看来,这栋公寓的风水不能算是极佳,至少也是一处上穴,呸,不对,是宜人居住。

    其主人必定是福寿绵长,生意兴隆,绝不至于撞邪一说,但汤孜脸上的黑气却做不得假,一时没理出症结所在,见她在前面带路,便跟着她直往二楼去。

    楼梯走到一半,汤孜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双手交叉着放到臀后,步子也快了许多。

    靠,这娘们看着秀色可餐,小心思倒也不少。

    你是穿的旗袍,又不是裙子,至于把我当色狼防嘛。

    不过那大腿,是真的白。

    “瑶瑶,”汤孜冲一间卧室喊了一声,随即招待着给我泡茶。

    没一会儿,从卧室里走出一个人,我回头看去,差点把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慢腾腾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头发蓬松着,睡眼惺忪,看她的面容,和汤孜有些相像,只是身材更为凹凸有致,活脱脱的美女一枚。

    然而最关键的还不是这,我之所以眼睛瞪大了,实在是因为,这女子全身上下不着衣缕,胸前只是一对淡紫色的文胸素裹着,下身更是一条蕾丝边的黑色内裤,这这么直挺挺的走了出来。

    我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连女朋友都没谈过,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啊,顿时眼都直了。

    还是汤孜发现的快,她惊呼一声“你咋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还有客人呢!”

    那睡眼惺忪的小美女这才看见我,顿时尖叫一声,忙向屋子里躲。

    好一会儿那女子才红着脸从屋里走出来,跺着脚对汤孜说道:“小姨,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害得我……”

    原来是小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之前还以为他们是母女呢。

    “你这孩子,睡觉怎么不……”汤孜大概也觉得难为情,停顿了一下,才给她介绍道:“这位是杨凡,杨大师,是我专门请过来的,你走近点,让他好好看看。”

    “不是给你看么……”我疑惑问道,那小女生却叫道:“大师?小姨你别又是被骗了吧,这人长的贼眉鼠眼的,全身上上下下哪点像个大师啊。”

    靠,我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老子就是长相普通了点,刚刚多看了你两眼而已,怎么也跟贼眉鼠眼挂不上关系吧,没想到这个女人长的是耐看,可这嘴巴,也忒毒了。

    “瑶瑶!”汤孜也意识到她的侄女说的过火了,忙回头对我笑道:“杨凡,你别生气啊,我这侄女名叫易遥,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呵呵……”

    我咬着牙说:“我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嘁~”易瑶使劲白了我一眼,“小姨,你怎么找了个这人回来啊,我都说了,我就是最近学习压力大,过几天就好了。”她拉着汤孜的手,说道。

    “压力大到晚上梦游走到阳台边,压力大到半夜起来唱京剧?”汤孜脸色严肃。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看清这个易遥眉间的黑气竟然比她小姨的还甚,脸色白的极不正常,眼睛庞的黑眼圈醒然在目,好像几天都没睡过觉似的。

    “我,”易遥咬了咬嘴唇,然后挑衅地看着我:“哼,我小姨心善我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真看不了病,我就打电话给警察,说你招摇撞骗!”

    “我不会看病,只会驱邪!”我顶了她一句,直把这个刁蛮的女人气得直翻白眼。

    然后我不由分说的绕着二楼走了一圈,期间特别在两个女人的卧室多停留了一会。

    我发现这姑侄俩虽然长的都很漂亮,性格却不尽相同。

    比如,易遥屋里的东西都偏冷色调,而汤孜的床单被套都是暖色调,当我把视线投到两人的私人内衣时,汤孜只是俏脸微红,而易遥就像炸了毛的母鸡,就差掐着我的脖子把我轰出去了。

    第一次进去这女人的闺房,我胸中也是气血翻腾,好不容易平心静气坐回沙发上,汤孜就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杨凡,瞧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家里除了大厅里摆放的那只鱼缸位置有些不对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易遥抱着膀子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三个大字——死骗子。

    我有些恼火,说道:“你们还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一声吧,我好判断你们究竟是不是撞邪。”

    汤孜神情复杂地说道:“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一开始是瑶瑶放周末回来,就一直发高烧,身上冷的就像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

    然后我就发现,她经常半夜里从卧室跑出来,眼睛也是闭着的,以前她从没梦游过。

    那一次她闭着眼睛差点从阳台的栏杆摔下去,然后就是那天晚上,她突然来到我的卧室,深更半夜里,她嘴里竟然唱着京剧!”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强烈的不安,也许那天晚上她是被吓得不轻吧。

    “然后,你也出了问题。”我接口说道。

    汤孜杏眼圆睁,因为在来的路上她从没跟我提过她身上的事。

    “是,是的,我经常半夜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意识是清醒的,就是,身体动不了……”

    “鬼压床!”我淡淡说道。

    易遥神色已经变得诧异了,看来她还不知道在她小姨的身上,同样正发生着诡异的事。

    “不,不止鬼压床,”汤孜的双手因为紧捏着,白皙的皮肤里细细的血管醒然在目,“我还看见一个女人,一直在我门后面徘徊,披着头发,看不到脸。”

    确认是撞鬼了,我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

    也许以爷爷的本事,收拾这娘俩身上缠着的鬼魅完全不在话下,而现在爷爷死了,他一身的本事我学到的不足十之一二,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但想到这一次的报酬,足够我大半个月的工资,想起烈日下皮肤都快被烤焦的辛苦,一咬牙,还是决定揽下这一庄生意。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放着我以前做端公时的一些法器。

    我先拿出两张黄符,朱砂,法印,又掏出一只细毫,这细毫就是很细的毛笔。

    毛笔的笔头很有讲究,一般有狼毫、(狼越有灵性越好,而且要耳朵尖上的狼毫最好)还有鹤羽、鹰羽、羊毫等等,而我这只细毫,乃是用的存活了七年的雄鸡脖子处的羽毛,因为雄鸡报晓,最具阳性,专破阴煞。

    我在符纸上画着驱邪符,随口问道:“你看见的那个门口的,嗯,女鬼,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红色。”

    “嘎嘣”一声,我那只细毫一下子断了,我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