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场梦，似曾相识的星空
苏燕从怀里拿出一个珠子，对郭无欲说道：“这个今天我们来的比较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物，这个珠子，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你收下。”
郭无欲看到燕一凡穿的破破烂烂，和自己家里的下人都没法比，腰间还插着一把破纸伞，那个人还把它当作宝贝似的，这样乞丐模样的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大世面，一个小小的破珠子当成宝贝，小乡巴佬。
“谢谢你的好意，本少爷我金珠子，银珠子，多的是，你这个破烂玩意还是自己留着，当成传家宝，过个几百年，那时如果我还活着，你那东西成了古董，我就收下。”郭无欲嘲讽说道。
苏燕一笑，这个珠子是自己离开北燕时，那个号称富有天下的胖子大叔送给自己，他说万一在外面过不下去了，把这个珠子卖了，哪怕你父亲再活个一百年，这一百年内都不念叨你，你在外面也可以过的很好。
他应该不知道有人会把他送给自己的东西说成是破烂货吧。
“这个珠子具体能值多少钱我不知道。你玩过的金珠子，银珠子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可那些加起来外，再算上你父亲的这个宅子，我想肯定也不如这个珠子。”
苏燕见过的珍奇古玩不少，但他也仅仅限于见过，不了解它们的价值，他想胖子大叔送的东西，即使买不下一个城池，买一个小镇应该绰绰有余，他对自己一向很大方。
郭无欲好奇的接过珠子，摸了摸，惊奇的发现自己那双没洗的双手，留有的胭脂，水粉，残酒，污渍的指尖，竟然在珠子摸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点点的印迹，他又对着珠子呵了呵气，集结在珠子上的水汽，竟然滑落了下来。
他看到了宝，眼睛睁大大的，发着金光，说道：“好东西，好东西，这辈子能见到这个东西死也值得了，没想到你这穷小子还有这么个好东西，你想呆多久都没问题，我这个东西我收下了，哈哈。”
他也不管这个少年从哪里来搞来这么好的东西，反正到自己手上，就是自己的。
“收下没问题，不过也不能白拿。我听说今年环燕城的收成不好，我希望，你能免了这一年，佃农的租税。”苏燕说道。
“好说，好说。”郭无欲答道。这珠子都可以买下自己家里所有的田地，免一年租税，免十年都没问题，这个傻子肯定还不知道这个珠子的价值。
“不过还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听着。”苏燕知道自己珠子的价值远不如此，不过他不介意，苏燕说道，“我的东西是我的，我没有给你，你不能强拿，哪怕别人拿刀逼你，只有我给你的，你才能收下。”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强盗。”郭无欲看了一眼苏燕，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不过算了，这个珠子就够自己玩好久了，你身上的其他东西我也不在乎。
你是拿出这颗珠子，后悔了吧，郭无欲可不想，苏燕把东西重新收回去，迅速说道：“你们吃好，喝好，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苏燕开口就离开了。
见老者有点尴尬，苏燕说道：“这辈子吃吃喝喝，耍耍玩玩，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你的这份家产也够他败三辈子了，这是福气，我希望他能懂。”
老者悲叹一声，生在那个家族的悲哀，自己的儿子早熟，自己的孙子又何尝不是呢？自己没有作为王的觉悟，他放下那个宝座，离开那个家，老者认为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莫过于此。
他叫管家让人去自己的房间，抬来了一个大木箱，这个木箱里面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田契，房契，珠宝，不过这些不是要给苏燕的，苏燕收下这些作用也不大。
老者在箱子中仔细寻找，找到一个小小的木盒，把它交给了苏燕，说道：“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的，这个木盒权当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管家在老者身边伺候了很多年，了解到很多老者的秘密，他曾看到过很多次那个小木盒，可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那个木盒的锁眼被钉死了，要打开必须毁了那个小木盒。
老者接着说道：“将来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看上了你的座位，你会给他一条生路吧。”
苏燕平静地说道：“那他会给我一条生路吗？”
最诱人的位置，最残忍的位置。
叶漫还没看到那个位置，已经能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好刺鼻。
生在那个家族，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老者为叶漫他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饭，叶漫已经没心思吃下了，吃了寥寥几口，就在老者安排的房间内睡了。
床上的叶漫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他梦到了教育自己八年，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师，他在梦中责备着自己。他说，为什么不肯听他的话，留在四湖学院，留在院长的身边。在梦中他老师告诉叶漫，他老师年轻时做梦都想见院长一面，聆听他的教诲。
叶漫本来有这个机会，可叶漫自己放弃了，叶漫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他很想告诉自己老师自己的想法，可又没勇气。大燕在吸引着自己，那种无聊的想法，好比一个放学回家的少年，不想完成作业，出去玩一样，找了借口，辩解自己只是在锻炼身体。
叶漫不敢用那种虚无理由去顶撞自己的老师，自己亏欠他实在太多了，一个小城镇上的老帐房，弄到四湖学院的介绍函。可想而知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绝非有这个念头就能成功，叶漫想他老师一定准备了很多，而叶漫辜负了这一切。
他的老师责备了好一会，之后摸着叶漫的头，用一种温和的眼光看着叶漫，说道：“你的道路，自己选好了，不要放弃，我相信你，我不怪你，我不该強把我的梦加诸到你身上，对不起。”
叶漫激动地抬头，想看老师最后一眼，感谢他的谅解。
可四周被黑幕掩盖，他老师的身影在黑幕中消失，随即出来的是一张张嘴，黑幕当中滋生出来的嘴巴，一张一合间，不停地在说。
“你来了。”“你来了。”“你来了。”
吵的叶漫心烦意乱，叶漫闭上眼，护住双耳，可声音还在持续，一张张嘴，在叶漫的身边旋转，声音越来越大，躁动越来越响。像即将达到高潮的一场音乐，叶漫没有半点欣赏的意思，心里越来越乱。
叶漫能感受到黑幕中，还有被掩盖的无数双眼睛，也在着看着自己，那些目光有些格外刺眼，有些阴冷刺骨，有些期待满怀，有些带着诅咒怨恨。
许久，声音才慢慢沉寂下来，掩藏在黑暗中的目光也渐渐消失，最后那一声，“你来了”，平淡如水，最后那双目光寻常普通，没有一丝的感情。
没有声响的黑幕，当场破裂，一个少女又出现在了叶漫面前。那个少女，可以说是叶漫跟随自己老师那八年来，除了老师之外，最为亲近的的人，叶漫会来到那个家，跟这个少女有很大的关系。
那天叶漫离开时，天还没亮，公鸡还未打鸣，叶上的露还未形成圆珠，叶漫在门口已经看到了那个少女。
那少女说：“你要走了吗？”
“嗯。”叶漫应了一声。
叶漫选择悄悄的离开，不想打扰别人，尤其是这位。对这位少女，叶漫说不上是亏欠，还是有其他的。她是这家少主人，从小体弱多病，哪有都去不了，整天在家里呆着，叶漫是她唯一的玩伴，而她又何尝不是叶漫在那个地方唯一的知心伙伴呢？
童年的友谊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时光流逝不回，但那美丽的，蠢蠢欲动的东西，在内心最深处发酿酝窖。
“你还会回来吗？”那少女问道。
“或许不会了。”叶漫回答。
这是那少女父亲的意思，他没有明说，可叶漫懂得。
他说自己不安分。那是叶漫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不安分。
他收留了自己，没让自己做任何事情，他可能是看在自己老师的面子上，或许还参杂着其他一些因素，不管如何。在那个少女的家里，叶漫呆的尽管不是很舒适，却也衣食无忧，那个家的主人从未要求过自己什么，只有那一件，没有说却能明了的一件事情。
“或许还会对吗？”那少女回答。
叶漫背对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留个念想给她是好还是不好，这个念想也许不只是留给她，也可能留给自己。
叶漫醒来，眼角挂着泪珠，四周依然漆黑一片，只有一丝月光从窗户中透射而进，现在叶漫已然没了睡意，他穿起衣服，打开房门，想要观赏来大燕的第一个夜晚的星空。
在过道上，叶漫抬起头，看到苏燕躺在房顶上，叶漫轻轻一跃，来到了苏燕的身边，说道：“想装死，也找个好点的地方，在房屋之上，摔下去，很可能就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就不能装死了。
苏燕的面色如常，犹如着黑色夜空一般，根本看出他的任何情绪，但叶漫知道他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苏燕道：“你的冷笑话，想让这凄凄深夜更加刺骨凉人吗？可你没有一丢丢水准。”
“还会讽刺人，算我多心了。知道我是安慰你的话，拜托下次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假装一下，给我个面子。”叶漫也躺了下来，看着天空，“大燕的星空璀璨夺目，光彩异常，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是不是每个地方的星空都一样。”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夜景，怎么可能一样。”苏燕在这三年的时间内到过很多地方，他慢悠悠说道：“大燕天空美丽，强大的外表下，蔓延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你的，我的，很多人的，多年都未散去。”
叶漫猜，苏燕是想到了十六年前，大燕最为惨烈的那六年，苏燕一出生就见证了大燕，最血腥惨烈的一幕。不过你扯到我的，算什么鬼，你们大燕的事情，别算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很怕流血。
苏燕看了叶漫一眼，看出了叶漫的所想，讪讪一笑。
“这些血腥味，大燕的子民感觉不到，也不必闻到，那些流血的，牺牲的，他们知道就行，不必了解。全部记住不是他们的事情，是我的责任。”苏燕稍稍停了一下说道。
“苏燕不是我的本名。”
(本章完)
郭无欲看到燕一凡穿的破破烂烂，和自己家里的下人都没法比，腰间还插着一把破纸伞，那个人还把它当作宝贝似的，这样乞丐模样的人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大世面，一个小小的破珠子当成宝贝，小乡巴佬。
“谢谢你的好意，本少爷我金珠子，银珠子，多的是，你这个破烂玩意还是自己留着，当成传家宝，过个几百年，那时如果我还活着，你那东西成了古董，我就收下。”郭无欲嘲讽说道。
苏燕一笑，这个珠子是自己离开北燕时，那个号称富有天下的胖子大叔送给自己，他说万一在外面过不下去了，把这个珠子卖了，哪怕你父亲再活个一百年，这一百年内都不念叨你，你在外面也可以过的很好。
他应该不知道有人会把他送给自己的东西说成是破烂货吧。
“这个珠子具体能值多少钱我不知道。你玩过的金珠子，银珠子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可那些加起来外，再算上你父亲的这个宅子，我想肯定也不如这个珠子。”
苏燕见过的珍奇古玩不少，但他也仅仅限于见过，不了解它们的价值，他想胖子大叔送的东西，即使买不下一个城池，买一个小镇应该绰绰有余，他对自己一向很大方。
郭无欲好奇的接过珠子，摸了摸，惊奇的发现自己那双没洗的双手，留有的胭脂，水粉，残酒，污渍的指尖，竟然在珠子摸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点点的印迹，他又对着珠子呵了呵气，集结在珠子上的水汽，竟然滑落了下来。
他看到了宝，眼睛睁大大的，发着金光，说道：“好东西，好东西，这辈子能见到这个东西死也值得了，没想到你这穷小子还有这么个好东西，你想呆多久都没问题，我这个东西我收下了，哈哈。”
他也不管这个少年从哪里来搞来这么好的东西，反正到自己手上，就是自己的。
“收下没问题，不过也不能白拿。我听说今年环燕城的收成不好，我希望，你能免了这一年，佃农的租税。”苏燕说道。
“好说，好说。”郭无欲答道。这珠子都可以买下自己家里所有的田地，免一年租税，免十年都没问题，这个傻子肯定还不知道这个珠子的价值。
“不过还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听着。”苏燕知道自己珠子的价值远不如此，不过他不介意，苏燕说道，“我的东西是我的，我没有给你，你不能强拿，哪怕别人拿刀逼你，只有我给你的，你才能收下。”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强盗。”郭无欲看了一眼苏燕，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不过算了，这个珠子就够自己玩好久了，你身上的其他东西我也不在乎。
你是拿出这颗珠子，后悔了吧，郭无欲可不想，苏燕把东西重新收回去，迅速说道：“你们吃好，喝好，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苏燕开口就离开了。
见老者有点尴尬，苏燕说道：“这辈子吃吃喝喝，耍耍玩玩，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你的这份家产也够他败三辈子了，这是福气，我希望他能懂。”
老者悲叹一声，生在那个家族的悲哀，自己的儿子早熟，自己的孙子又何尝不是呢？自己没有作为王的觉悟，他放下那个宝座，离开那个家，老者认为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莫过于此。
他叫管家让人去自己的房间，抬来了一个大木箱，这个木箱里面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田契，房契，珠宝，不过这些不是要给苏燕的，苏燕收下这些作用也不大。
老者在箱子中仔细寻找，找到一个小小的木盒，把它交给了苏燕，说道：“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的，这个木盒权当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管家在老者身边伺候了很多年，了解到很多老者的秘密，他曾看到过很多次那个小木盒，可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那个木盒的锁眼被钉死了，要打开必须毁了那个小木盒。
老者接着说道：“将来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看上了你的座位，你会给他一条生路吧。”
苏燕平静地说道：“那他会给我一条生路吗？”
最诱人的位置，最残忍的位置。
叶漫还没看到那个位置，已经能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好刺鼻。
生在那个家族，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老者为叶漫他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饭，叶漫已经没心思吃下了，吃了寥寥几口，就在老者安排的房间内睡了。
床上的叶漫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他梦到了教育自己八年，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师，他在梦中责备着自己。他说，为什么不肯听他的话，留在四湖学院，留在院长的身边。在梦中他老师告诉叶漫，他老师年轻时做梦都想见院长一面，聆听他的教诲。
叶漫本来有这个机会，可叶漫自己放弃了，叶漫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他很想告诉自己老师自己的想法，可又没勇气。大燕在吸引着自己，那种无聊的想法，好比一个放学回家的少年，不想完成作业，出去玩一样，找了借口，辩解自己只是在锻炼身体。
叶漫不敢用那种虚无理由去顶撞自己的老师，自己亏欠他实在太多了，一个小城镇上的老帐房，弄到四湖学院的介绍函。可想而知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绝非有这个念头就能成功，叶漫想他老师一定准备了很多，而叶漫辜负了这一切。
他的老师责备了好一会，之后摸着叶漫的头，用一种温和的眼光看着叶漫，说道：“你的道路，自己选好了，不要放弃，我相信你，我不怪你，我不该強把我的梦加诸到你身上，对不起。”
叶漫激动地抬头，想看老师最后一眼，感谢他的谅解。
可四周被黑幕掩盖，他老师的身影在黑幕中消失，随即出来的是一张张嘴，黑幕当中滋生出来的嘴巴，一张一合间，不停地在说。
“你来了。”“你来了。”“你来了。”
吵的叶漫心烦意乱，叶漫闭上眼，护住双耳，可声音还在持续，一张张嘴，在叶漫的身边旋转，声音越来越大，躁动越来越响。像即将达到高潮的一场音乐，叶漫没有半点欣赏的意思，心里越来越乱。
叶漫能感受到黑幕中，还有被掩盖的无数双眼睛，也在着看着自己，那些目光有些格外刺眼，有些阴冷刺骨，有些期待满怀，有些带着诅咒怨恨。
许久，声音才慢慢沉寂下来，掩藏在黑暗中的目光也渐渐消失，最后那一声，“你来了”，平淡如水，最后那双目光寻常普通，没有一丝的感情。
没有声响的黑幕，当场破裂，一个少女又出现在了叶漫面前。那个少女，可以说是叶漫跟随自己老师那八年来，除了老师之外，最为亲近的的人，叶漫会来到那个家，跟这个少女有很大的关系。
那天叶漫离开时，天还没亮，公鸡还未打鸣，叶上的露还未形成圆珠，叶漫在门口已经看到了那个少女。
那少女说：“你要走了吗？”
“嗯。”叶漫应了一声。
叶漫选择悄悄的离开，不想打扰别人，尤其是这位。对这位少女，叶漫说不上是亏欠，还是有其他的。她是这家少主人，从小体弱多病，哪有都去不了，整天在家里呆着，叶漫是她唯一的玩伴，而她又何尝不是叶漫在那个地方唯一的知心伙伴呢？
童年的友谊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时光流逝不回，但那美丽的，蠢蠢欲动的东西，在内心最深处发酿酝窖。
“你还会回来吗？”那少女问道。
“或许不会了。”叶漫回答。
这是那少女父亲的意思，他没有明说，可叶漫懂得。
他说自己不安分。那是叶漫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不安分。
他收留了自己，没让自己做任何事情，他可能是看在自己老师的面子上，或许还参杂着其他一些因素，不管如何。在那个少女的家里，叶漫呆的尽管不是很舒适，却也衣食无忧，那个家的主人从未要求过自己什么，只有那一件，没有说却能明了的一件事情。
“或许还会对吗？”那少女回答。
叶漫背对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留个念想给她是好还是不好，这个念想也许不只是留给她，也可能留给自己。
叶漫醒来，眼角挂着泪珠，四周依然漆黑一片，只有一丝月光从窗户中透射而进，现在叶漫已然没了睡意，他穿起衣服，打开房门，想要观赏来大燕的第一个夜晚的星空。
在过道上，叶漫抬起头，看到苏燕躺在房顶上，叶漫轻轻一跃，来到了苏燕的身边，说道：“想装死，也找个好点的地方，在房屋之上，摔下去，很可能就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就不能装死了。
苏燕的面色如常，犹如着黑色夜空一般，根本看出他的任何情绪，但叶漫知道他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苏燕道：“你的冷笑话，想让这凄凄深夜更加刺骨凉人吗？可你没有一丢丢水准。”
“还会讽刺人，算我多心了。知道我是安慰你的话，拜托下次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假装一下，给我个面子。”叶漫也躺了下来，看着天空，“大燕的星空璀璨夺目，光彩异常，令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是不是每个地方的星空都一样。”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夜景，怎么可能一样。”苏燕在这三年的时间内到过很多地方，他慢悠悠说道：“大燕天空美丽，强大的外表下，蔓延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你的，我的，很多人的，多年都未散去。”
叶漫猜，苏燕是想到了十六年前，大燕最为惨烈的那六年，苏燕一出生就见证了大燕，最血腥惨烈的一幕。不过你扯到我的，算什么鬼，你们大燕的事情，别算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很怕流血。
苏燕看了叶漫一眼，看出了叶漫的所想，讪讪一笑。
“这些血腥味，大燕的子民感觉不到，也不必闻到，那些流血的，牺牲的，他们知道就行，不必了解。全部记住不是他们的事情，是我的责任。”苏燕稍稍停了一下说道。
“苏燕不是我的本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