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上的剑艺 人间的狂魔
一个可能是偶然，两个可能出了问题，两个之后，第三个，四个会找上他们，他们是魔族，遗落在人族土地上的魔族，十年前的事情让他们有家归不得，他们只能隐藏行踪，绝不能被发现。
莫林雪的到来，叶漫的到来，他们感到了不安。他们本是视死如归的，魔族帝君的亲卫，可是他们一生都没为自己活过，他们把一生献给了魔族，献给了上任的帝君。
唯独没有献给自己。
这十年他们活得提心吊胆，却十分快乐，这是属于他们的十年，仅仅属于他们的时间，这样的生活像一个毒瘤侵蚀着他们的使命，侵蚀着他们的荣誉感。
这十年他们忘记了自己是魔族，也忘记了自己是帝君的亲卫队。
现在他们只是渴望活下的普通老夫妇，哪怕只有一点被发现的可能，他们也要绝对扼杀。
他们信不过人族。
“我们来了，别人也会来，你不能一直杀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碰到你们杀不了的。”叶漫说道。
你们生活在人族的土地上，哪里都可能出现人，你们不能杀光整个人族。
你们的帝君做不到，你们更不可能做到。
“杀了你们，我们就走。”老者说道。
“杀了我们，你们不可能留不下证据。”叶漫想自己就算了，一个人，无亲无故，莫林雪要是死了，莫林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了解，“只要一点痕迹，也会暴漏你们魔族的身份，所以没有意义。”
“人族的土地上不只有我们两个魔。”老者说道，“而且十年前我们就死了。”
死去的人不会有人怀疑，死去的魔也不会再出来杀人。
一个人记忆会出错，但两个人记忆一起，往往会往不好的方面发展。
魔族老夫妇不希望，有一天叶漫和莫林雪回忆起他们的面容，不希望世人再回忆起他们的身份，他们希望自己永远死在了记忆之中，不管是人族的，还是魔族的。
“为什么不在睡梦之中杀了我们？”叶漫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只是起初自己没在意，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几具昆虫的尸体。
那香味现在想来有问题，自己太大意了。
“疑惑你们为什么会睡的那样的熟吗？。”老妇人说道，“香纹草，那是我离开魔族的时候，我带来的，每次想家了，我总会烧那么一点。”
“我以为你们会睡的更加久一点。”
香纹草，生长在魔族的一种植物，制成粉末，放入灯火之中燃烧，可让助人快速入眠，又不似酒精，迷药一类，醒后会头痛难当，身体诸多不适，他的气味对人体无害，又能驱除蚊虫毒蚁。
香纹草对魔族催眠功效没有人族那么强烈。
香纹草虽生长在魔族，在人类之中却也极受欢迎，也因为生长在魔族，也使得只有少数之人，才配有享受他的权利。
叶漫今天成了少数人，可是叶漫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再好的东西在死亡的压迫面前，都显得太廉价了。
“虽然我们不愿让别人记得我们是魔族，但是我们毕竟还是魔族，耻辱的事情做过一次，已经太多了。给你们点上香纹草让你们睡着，是为了方便我劝老头子。他听了我一辈子，就是这件事情，他不肯让步，没法子，只能请你们去死了。”老妇人说道。
让自己进来的可是你呀，要让自己去死的却是你的丈夫，什么鬼逻辑？叶漫不懂，现在也不想弄懂，他只是想着自己现在还不想死。
叶漫看了一眼莫林雪，莫林雪摇摇头表示胜算不大。
“最后一件事情，能告诉我逆云鲪怎么样的人吗？”叶漫诚恳地请求道。
老妇人心想，人中真是奇怪的种族，无论打过多少次交道，依旧很难摸清他们的个性，有些人族死亡之前，不断大声求饶，有些会请求见自己亲人最后一面，有些不惜出卖同伴来苟且偷安，眼前的少年竟然要求讲他人的事迹给他听。
自己也的确是有那个资格，毕竟自己见过他，还在他手上逃了出来，一躲就是十年，对于他，谁能说自己比其他人族了解的少呢。
自己见过他，见过他的剑，世间仅有的那一剑，诛杀了自己王的那一剑，那一剑超脱了认知的范畴，或许不是那一剑超出了自己认知的范畴，而是那个人超过了自己认知的范畴。
但老妇人自己很不愿意讲述逆云鲪，那一段自己屈辱的历史。
“我…..”老妇人还未出口，叶漫就立刻拉着莫林雪往外面冲。
叶漫的动作很快，老妇人没有察觉，但是还有老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的栅栏外。
“这样把戏我见过。”老者说道。
“虽然不是每次都灵，但总要试试。”叶漫说道。
故事，回忆，总是最能动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情绪，叶漫相信也能打动一个魔的心，魔的情绪，但是对方却有两个，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的魔族的帝君亲卫。
所以叶漫失败了，但便不可耻。
“你看着屋里的，我去对付那个屋外的。”莫林雪说道。
叶漫苦笑一下，从外表上，单论战力，老者明显要比老妇人强的多，说是看住老妇人，可老妇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她就静静得坐在凳子上，看着老者。
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原来哪怕远离了魔族故土，有些事情也没有变，比如他们的感情，比如他们的习惯。
“你可以不用理我，能从他手上逃走，你们便安全了，我不会动手的，虽然我也是帝君的亲卫队之一，不过战斗不是我的强项。”等了一会，见叶漫还是没反应，还是镇定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老妇人说道，“一般人听见我的话，都会马上向我攻击。”
制服老妇人，威胁老者，或者杀死老妇人，减少一个敌人。
“战斗不是你的强项，但是你依旧是魔族帝君的亲卫队。”魔族以力量见长，更不要说是魔族帝君的亲卫队，她说她不擅长战斗，但是绝不是不会战斗，实力可能不如老者，但是也不见得弱到哪里去。
“她若死了，你也会死。”老妇人说道。
叶漫明白老妇人没讲出来的后半句，自己不如莫林雪。
“她不会死，我也不会死。”叶漫回答道，“你说，你不会动手，我可以信你吧。”
叶漫说是这样说，但是戒备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魔族很少骗人，何况是两个将死之人。”
叶漫说他和莫林雪不会死，不过在老妇人的眼中，他们已经是个死人了，只差自己动手埋葬。
“你如果不动手，你们死后，我一定把你们，一起安葬在你们亲手挖的墓穴里。”叶漫说道。
“谢谢。”老妇人说道，“你不打算逃了。”
“你们会让我们逃走吗？”叶漫问道。
“不会。”老妇人摇摇头说道。
“除了这条，还有其他方法？”叶漫说道。
“没有。”除了死，魔族老夫妇没有第二条路给叶漫他们选择，老妇人依旧摇摇头，“不过你也跟我说声谢谢。”
“为什么？”叶漫很奇怪，你们要杀我们，我们还得说谢谢，魔族的思想真奇怪？
“你们人族讲究入土为安。那个坑简单了一些，好歹也算个墓。”老妇人说道。
人家都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自己还真没有不去感谢他的理由，不过前提是……
叶漫说道：“死的一定不会是我们，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哈。”老妇人笑了一声，“那如果我动手了呢？”
“死的还是你们，但是我还是会把你们葬在一起。”
“谢谢。”老妇人再次笑了一声，再次说了一声谢。不过她不懂，自己要是也动手了，不是应该把自己挫骨扬灰，千刀万剐，报复自己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为什么？”老妇人问道。
“因为吃了你顿饭，睡了你一张床，虽然在床上的那人不是我，不过这件小事不重要。”叶漫说道，“我们人族也讲究知恩图报。”
简简单单的对话，叶漫感觉自己对魔并不陌生，魔跟人都是一样的存在吧，叶漫想。
而在屋子之外，莫林雪拔出利剑，快速刺向老者，老者手握镰刀，轻轻一挡，这把镰刀虽然比不上莫林雪手中的名剑利刃，可也在老者手中也握了十年，这十年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他都没有放下过手中的镰刀。
以前他做的是劈柴，现在他要做的是杀人。
莫林雪见一剑被挡，接着另一剑快速刺出，一剑快过一剑。
每一剑庞大的剑意，每一剑庞大的剑气。
每一次交兵电光火石，每一次交兵破风砍月。
看不清的刀光剑影，听不清的风啸肃然，激起了肆虐的沙雾，陡升了漫空的战意。
叶漫换了几个位置，躲了几拨气劲余威，房屋内的老妇人，也不得不出了房屋，看着住了十年的房子，满目疮痍，不由得心痛目悲。
莫林雪久攻不下，更加心知眼前的魔族老者未尽全力，莫林雪再凝心神，向后一退，站在了一颗巨石之上。
利剑一挥，一道剑影出现在了天空之中，再一挥，又出现了一道剑影，一道，两道，不下十道，超过百道，或许千道。
漫天的剑影，漫天的剑意。
老者暗暗心惊，莫林家不愧是传承百年的大家，以莫林雪这样的年纪就能拥有这样的修为，再让她活个十年，也许不用十年，必然是魔族的又一大患。
自己离开了魔族，但自己依旧还是魔族，她必须死，为了自己，也为了魔族。
打定主意，老者再提七分魔气，顿时恐怖的黑**气自体内而出，包裹周身，也似要吞噬这漫天的剑影，吞噬莫林雪。
莫林雪不惧，双手紧握利刃，操控无边剑影，冲向黑**纷。
黑气剑影相互碰撞，相互销毁。
老者是那黑暗之中最狠的凶兽。
莫林雪是星空之下最美的猎手。
黑气还在，剑影却已散尽，
剑影散尽，还有剑在手，剑在心，最后一招，莫林雪似那人剑合一，宛如黎明破晓，轰轰烈烈，一往无惧，势要破开那最后的暗幕。
最完美的一剑破开了黑幕。
可暗幕破开了，还有魔族的老者。
(本章完)
莫林雪的到来，叶漫的到来，他们感到了不安。他们本是视死如归的，魔族帝君的亲卫，可是他们一生都没为自己活过，他们把一生献给了魔族，献给了上任的帝君。
唯独没有献给自己。
这十年他们活得提心吊胆，却十分快乐，这是属于他们的十年，仅仅属于他们的时间，这样的生活像一个毒瘤侵蚀着他们的使命，侵蚀着他们的荣誉感。
这十年他们忘记了自己是魔族，也忘记了自己是帝君的亲卫队。
现在他们只是渴望活下的普通老夫妇，哪怕只有一点被发现的可能，他们也要绝对扼杀。
他们信不过人族。
“我们来了，别人也会来，你不能一直杀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碰到你们杀不了的。”叶漫说道。
你们生活在人族的土地上，哪里都可能出现人，你们不能杀光整个人族。
你们的帝君做不到，你们更不可能做到。
“杀了你们，我们就走。”老者说道。
“杀了我们，你们不可能留不下证据。”叶漫想自己就算了，一个人，无亲无故，莫林雪要是死了，莫林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了解，“只要一点痕迹，也会暴漏你们魔族的身份，所以没有意义。”
“人族的土地上不只有我们两个魔。”老者说道，“而且十年前我们就死了。”
死去的人不会有人怀疑，死去的魔也不会再出来杀人。
一个人记忆会出错，但两个人记忆一起，往往会往不好的方面发展。
魔族老夫妇不希望，有一天叶漫和莫林雪回忆起他们的面容，不希望世人再回忆起他们的身份，他们希望自己永远死在了记忆之中，不管是人族的，还是魔族的。
“为什么不在睡梦之中杀了我们？”叶漫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只是起初自己没在意，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几具昆虫的尸体。
那香味现在想来有问题，自己太大意了。
“疑惑你们为什么会睡的那样的熟吗？。”老妇人说道，“香纹草，那是我离开魔族的时候，我带来的，每次想家了，我总会烧那么一点。”
“我以为你们会睡的更加久一点。”
香纹草，生长在魔族的一种植物，制成粉末，放入灯火之中燃烧，可让助人快速入眠，又不似酒精，迷药一类，醒后会头痛难当，身体诸多不适，他的气味对人体无害，又能驱除蚊虫毒蚁。
香纹草对魔族催眠功效没有人族那么强烈。
香纹草虽生长在魔族，在人类之中却也极受欢迎，也因为生长在魔族，也使得只有少数之人，才配有享受他的权利。
叶漫今天成了少数人，可是叶漫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再好的东西在死亡的压迫面前，都显得太廉价了。
“虽然我们不愿让别人记得我们是魔族，但是我们毕竟还是魔族，耻辱的事情做过一次，已经太多了。给你们点上香纹草让你们睡着，是为了方便我劝老头子。他听了我一辈子，就是这件事情，他不肯让步，没法子，只能请你们去死了。”老妇人说道。
让自己进来的可是你呀，要让自己去死的却是你的丈夫，什么鬼逻辑？叶漫不懂，现在也不想弄懂，他只是想着自己现在还不想死。
叶漫看了一眼莫林雪，莫林雪摇摇头表示胜算不大。
“最后一件事情，能告诉我逆云鲪怎么样的人吗？”叶漫诚恳地请求道。
老妇人心想，人中真是奇怪的种族，无论打过多少次交道，依旧很难摸清他们的个性，有些人族死亡之前，不断大声求饶，有些会请求见自己亲人最后一面，有些不惜出卖同伴来苟且偷安，眼前的少年竟然要求讲他人的事迹给他听。
自己也的确是有那个资格，毕竟自己见过他，还在他手上逃了出来，一躲就是十年，对于他，谁能说自己比其他人族了解的少呢。
自己见过他，见过他的剑，世间仅有的那一剑，诛杀了自己王的那一剑，那一剑超脱了认知的范畴，或许不是那一剑超出了自己认知的范畴，而是那个人超过了自己认知的范畴。
但老妇人自己很不愿意讲述逆云鲪，那一段自己屈辱的历史。
“我…..”老妇人还未出口，叶漫就立刻拉着莫林雪往外面冲。
叶漫的动作很快，老妇人没有察觉，但是还有老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的栅栏外。
“这样把戏我见过。”老者说道。
“虽然不是每次都灵，但总要试试。”叶漫说道。
故事，回忆，总是最能动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情绪，叶漫相信也能打动一个魔的心，魔的情绪，但是对方却有两个，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的魔族的帝君亲卫。
所以叶漫失败了，但便不可耻。
“你看着屋里的，我去对付那个屋外的。”莫林雪说道。
叶漫苦笑一下，从外表上，单论战力，老者明显要比老妇人强的多，说是看住老妇人，可老妇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她就静静得坐在凳子上，看着老者。
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原来哪怕远离了魔族故土，有些事情也没有变，比如他们的感情，比如他们的习惯。
“你可以不用理我，能从他手上逃走，你们便安全了，我不会动手的，虽然我也是帝君的亲卫队之一，不过战斗不是我的强项。”等了一会，见叶漫还是没反应，还是镇定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老妇人说道，“一般人听见我的话，都会马上向我攻击。”
制服老妇人，威胁老者，或者杀死老妇人，减少一个敌人。
“战斗不是你的强项，但是你依旧是魔族帝君的亲卫队。”魔族以力量见长，更不要说是魔族帝君的亲卫队，她说她不擅长战斗，但是绝不是不会战斗，实力可能不如老者，但是也不见得弱到哪里去。
“她若死了，你也会死。”老妇人说道。
叶漫明白老妇人没讲出来的后半句，自己不如莫林雪。
“她不会死，我也不会死。”叶漫回答道，“你说，你不会动手，我可以信你吧。”
叶漫说是这样说，但是戒备的心依旧没有放下。
“魔族很少骗人，何况是两个将死之人。”
叶漫说他和莫林雪不会死，不过在老妇人的眼中，他们已经是个死人了，只差自己动手埋葬。
“你如果不动手，你们死后，我一定把你们，一起安葬在你们亲手挖的墓穴里。”叶漫说道。
“谢谢。”老妇人说道，“你不打算逃了。”
“你们会让我们逃走吗？”叶漫问道。
“不会。”老妇人摇摇头说道。
“除了这条，还有其他方法？”叶漫说道。
“没有。”除了死，魔族老夫妇没有第二条路给叶漫他们选择，老妇人依旧摇摇头，“不过你也跟我说声谢谢。”
“为什么？”叶漫很奇怪，你们要杀我们，我们还得说谢谢，魔族的思想真奇怪？
“你们人族讲究入土为安。那个坑简单了一些，好歹也算个墓。”老妇人说道。
人家都安排好了自己的后事，自己还真没有不去感谢他的理由，不过前提是……
叶漫说道：“死的一定不会是我们，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哈。”老妇人笑了一声，“那如果我动手了呢？”
“死的还是你们，但是我还是会把你们葬在一起。”
“谢谢。”老妇人再次笑了一声，再次说了一声谢。不过她不懂，自己要是也动手了，不是应该把自己挫骨扬灰，千刀万剐，报复自己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为什么？”老妇人问道。
“因为吃了你顿饭，睡了你一张床，虽然在床上的那人不是我，不过这件小事不重要。”叶漫说道，“我们人族也讲究知恩图报。”
简简单单的对话，叶漫感觉自己对魔并不陌生，魔跟人都是一样的存在吧，叶漫想。
而在屋子之外，莫林雪拔出利剑，快速刺向老者，老者手握镰刀，轻轻一挡，这把镰刀虽然比不上莫林雪手中的名剑利刃，可也在老者手中也握了十年，这十年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他都没有放下过手中的镰刀。
以前他做的是劈柴，现在他要做的是杀人。
莫林雪见一剑被挡，接着另一剑快速刺出，一剑快过一剑。
每一剑庞大的剑意，每一剑庞大的剑气。
每一次交兵电光火石，每一次交兵破风砍月。
看不清的刀光剑影，听不清的风啸肃然，激起了肆虐的沙雾，陡升了漫空的战意。
叶漫换了几个位置，躲了几拨气劲余威，房屋内的老妇人，也不得不出了房屋，看着住了十年的房子，满目疮痍，不由得心痛目悲。
莫林雪久攻不下，更加心知眼前的魔族老者未尽全力，莫林雪再凝心神，向后一退，站在了一颗巨石之上。
利剑一挥，一道剑影出现在了天空之中，再一挥，又出现了一道剑影，一道，两道，不下十道，超过百道，或许千道。
漫天的剑影，漫天的剑意。
老者暗暗心惊，莫林家不愧是传承百年的大家，以莫林雪这样的年纪就能拥有这样的修为，再让她活个十年，也许不用十年，必然是魔族的又一大患。
自己离开了魔族，但自己依旧还是魔族，她必须死，为了自己，也为了魔族。
打定主意，老者再提七分魔气，顿时恐怖的黑**气自体内而出，包裹周身，也似要吞噬这漫天的剑影，吞噬莫林雪。
莫林雪不惧，双手紧握利刃，操控无边剑影，冲向黑**纷。
黑气剑影相互碰撞，相互销毁。
老者是那黑暗之中最狠的凶兽。
莫林雪是星空之下最美的猎手。
黑气还在，剑影却已散尽，
剑影散尽，还有剑在手，剑在心，最后一招，莫林雪似那人剑合一，宛如黎明破晓，轰轰烈烈，一往无惧，势要破开那最后的暗幕。
最完美的一剑破开了黑幕。
可暗幕破开了，还有魔族的老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