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工作
一觉醒来时，已是上午9点。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了一场阵雨，也许是早上下的吧。总之，气温感觉是下降了许多。
外面的雨停了，但屋顶上的积水还在往下不住滴落，砸在下面的石棉瓦雨篷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风从门缝里挤进来，不再如昨晚那般酷热，带着些湿气，带着些清凉，似柔情的少妇，安抚着我的躯体，以及我几乎崩溃的灵魂。
10点07分，我爬起来洗漱完毕。临出门时，我没有忘记昨夜惊魂的一幕，在隔壁的门前停顿了片刻，惴惴不安地向里张望。
屋门关的严严实实，里面悄然无声。一只装在门上的猫眼贼亮贼亮的，我凑近它，想看一眼里面的景象，但是徒然。因为它的光学原理只能让我被它窥视，我徒劳无功。
这时，我身后突然有人喘着粗气，阴森森地喝道:“小子，你想干嘛?”
我大叫一声:“鬼啊……”吓得跳开——
原来是房东老大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用审讯的目光看着我。
我怒发冲冠:“老东西！你想吓死我吗？你以为吓死人就不用偿命了吗?”
老大爷嘿嘿地笑:“隔壁住的可是良家女孩子，小子，看你色眯眯的，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告诉你，你的身份证和大学毕业证我都记下了，你叫吴星，家住在一个叫山坳村的地方，是哈尔滨工商学院毕业的。”
我呆萌了，也无语了。
没有看出上海这么个不起眼的老大爷，侦察意识简直不比前苏联的克格勃差！
看来，想在上海犯事情还真不容易。
最后，我只有自认理亏，悻悻地离去。
来到了网吧，我的心情总算好转些，开始在网上搜索招聘启事。
我选择性的投了30多份电子简历。
之后，我就静下心来玩游戏。cs挺好玩，但我的水平很差，上场不要几个回合，就会被对手撂翻在地。我十分恼火，改玩了一些其它游戏，一直玩到华灯初上。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又到上海体育馆赶了一场人才交流会。
正值毕业季节，招聘的企业和单位很多，所设的摊位在圆形的体育馆面对面围了一圈。而前来应聘的没领们更多，真可谓稠人广众，万头攒动。
我随着人流顺时针转了一圈，然后又逆时针转了一圈，两圈下来，所有的摊位都转遍了，历时3个小时，共递交过18份简历，被招聘人员看过后当场退回12份，实际递交成功6份，得到的答复是同一句话：“请等我们的面试通知。”
那就等面试通知吧。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闪到厕所门口，这里的人少一点，我想小息一会。
厕所的门旁立着一位学长，带一副珐琅眼镜，瘦瘦高高的，正在抽烟，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走近时，学长冲着谁在喊：“喂，老弟，想抽烟吗？”。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适合与他答话的对象。
学长镜片后的眼光盯着我：“叫你呢。”我明白过来，向前走了几步，他递过一支烟，“家乡的《黄鹤楼》楚韵，35元1包。”
我说：“谢谢，我不会抽烟。”
学长收起烟：“刚毕业？”
我说：“是的。”
学长说：“到这里找什么工作？这里有什么好的工作？好的工作是要花钱设摊招聘吗？哦，你刚毕业，什么都不懂!”
我愕然。
学长接着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我回答：“哈商大，工商管理。”
学长说：“哈尔滨商业大学，还可以。工商管理，学习的知识很广泛，但没有竞争力的，就业前景还不如那些单一的技术类和专科生。”
我试探着问：“学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学长一脸傲气：“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我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社会科学系；随后又到南京大学研究生院拿到了汉语言文学硕士文凭；目前正在上海师范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
妈呀，我在心里感叹，面前的这位尊神哪里是我的学长啊，简直可以算作我的学爷爷了。
我疑惑，小声问：“那你也是来找工作的吗？”
学爷爷扔掉手中的烟头，嗤之以鼻：“找工作？这里会有我的工作？我开了一家心理诊所，到我这里的患者每小时的咨询收费是1000元，就像现在，我和你谈话……”学爷爷抬起左腕，看了一眼手表，“1分钟，费用是16.66元。”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朝后倒退了几步。
学爷爷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费用贵了么？不贵，这个世界上有钱的人多的是！他（她）们越是有钱，越是不明白道理，一些很肤浅问题自己也搞不明白，所以他（她）们最容易患上心理障碍病，他（她）们需要心理咨询师，也叫心理医生，而我在社会上扮演的就是这个角色。你放心，我和你谈话不收钱。”
我呆呆的，若木鸡。
学爷爷说：“对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叫黄之剑，目前在做关于大学生就业方面的社会调查，准备写一本《中国莘莘学子就业之心理路程》。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如果你有心理问题需要向我咨询的话，凭这张名片，我会免除你15分钟的咨询费。”
我双手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了许多头衔，我来不及细看，毕恭毕敬地装进挎包内。
我说：“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goodbye！”一边向外走，一边在心里想，这个书名怎么这么别扭？
我挤出人群，离开万体馆，走出很远路，还在想，那个书名是有点别扭。
以后的几天，我的手机不断接到信息和电话，都是网上招聘的企业，我一连应聘了3家，发现不是要体检就是要交费，我觉得不对劲，一家也没敢进。妈的，打着招聘幌子的骗子真多！
后来，我学精了，再接到信息和电话时，我都要搞明白来源，凡是网上招聘的企业，我一概拒绝！我不敢相信网络上的招聘了，水分太大了。
还好，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工作，而且在一个月中，我干了3份。
第一份工作是电话营销，卖的是电子产品，学生电脑。培训了一个星期，接着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我按照公司提供的电话薄，打出去数百个电话，一个订单也门捞到，我心灰意冷，辞职不干了，一分钱工资没挣到。
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日资鞋厂做人事助理。人事课长看完我的简历，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抬起头，对我说：“你被录取了，明天就可以来上班。”随后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那就是你的座位。”
我大喜过望。
可是“明天”到来时，“你的座位”上已经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位美女。还没有等我问明白是怎么回事，课长急忙起身把我引导出来，深鞠一躬：“对不起！我不知道老板自己已经找到人了……他事先没有通知我……”
没等课长把话说完，我转身离去，在心里暗骂：“真是莫名其妙！小日本，不，小汉奸，八格牙路的干活！”
第三份工作是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我干的是杂活，送货、搬场、联络等样样都干，我干的踌躇满志、风生水起。
不幸的是，在上班的第15天中，我出了故障。
在一次舞台施工中，我把一桶黑色的油漆泼洒到了前来检查工作的公司的工程部的部长王小姐的白色的价值不菲的连衣裙上，王小姐当场就被我泼洒的污迹斑斑。
我吓得浑身发抖，差一点就从脚手架跌下来。我知道这个故障出大了，因为人人都知道，王小姐和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板是位上海老头，已经秃顶了，平常待人是一团和气，此时就在王小姐不远处，看见王小姐一身油漆，柳眉倒竖，粉面带煞而又狼狈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
老板冲我喊：“那个谁？你下来。”我只得抖抖索索地爬下来，使劲地夹住双腿，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想尿尿的感觉。
我畏畏缩缩地走到老板面前，忐忑不安，等待他严厉训斥。
没想到老板用他仁慈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温柔地说：“好了，好了……”
一股暖流马上流遍我的全身。
我感恩待德，在等老板的下一句：“没事了，你继续工作吧。”同时也在酝酿着感激涕零的真实场景，这个场景最好有一个夸张一点的动作戏，对，扑上去，给这个可爱的秃顶老头一个结实拥抱。
我等到是另一句话：“这个谁，你被解雇了。”
我立即全身冰凉。
****，这就是天理！
……
上海在经历了几场秋雨之后，天气逐渐变凉，我蜗居在出租屋内，总是感觉到一丝丝寒意侵骨。
回想到3次工作失败的经历，我竟然有两次栽倒在别人的石榴裙下，我心难甘愿。
真是遇到鬼了！
说到鬼，我立即想到了住在我隔壁的女孩子，我进进出出都快一个月了，竟一次也没有再遇见她，也没有听到过隔壁再有响动。
难道她真的出了人命案子，她被凶杀了？屋内鲜血四溅，碎尸满地……
或者，她本来就是一个狐狸精，经过修炼，幻化成了人形……
我被自己吓呆了。
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夕阳下读诗的少女》
点一盏夕阳，你在读诗。一首如你秀发一样隽永，一首似你明眸一样清新。还有一首，像你红唇一般的翕动着激情。
晚风轻轻，四野静静，同点一盏夕阳，你在读诗，我在读你。
——献给我亲爱的读者
(本章完)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了一场阵雨，也许是早上下的吧。总之，气温感觉是下降了许多。
外面的雨停了，但屋顶上的积水还在往下不住滴落，砸在下面的石棉瓦雨篷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风从门缝里挤进来，不再如昨晚那般酷热，带着些湿气，带着些清凉，似柔情的少妇，安抚着我的躯体，以及我几乎崩溃的灵魂。
10点07分，我爬起来洗漱完毕。临出门时，我没有忘记昨夜惊魂的一幕，在隔壁的门前停顿了片刻，惴惴不安地向里张望。
屋门关的严严实实，里面悄然无声。一只装在门上的猫眼贼亮贼亮的，我凑近它，想看一眼里面的景象，但是徒然。因为它的光学原理只能让我被它窥视，我徒劳无功。
这时，我身后突然有人喘着粗气，阴森森地喝道:“小子，你想干嘛?”
我大叫一声:“鬼啊……”吓得跳开——
原来是房东老大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用审讯的目光看着我。
我怒发冲冠:“老东西！你想吓死我吗？你以为吓死人就不用偿命了吗?”
老大爷嘿嘿地笑:“隔壁住的可是良家女孩子，小子，看你色眯眯的，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告诉你，你的身份证和大学毕业证我都记下了，你叫吴星，家住在一个叫山坳村的地方，是哈尔滨工商学院毕业的。”
我呆萌了，也无语了。
没有看出上海这么个不起眼的老大爷，侦察意识简直不比前苏联的克格勃差！
看来，想在上海犯事情还真不容易。
最后，我只有自认理亏，悻悻地离去。
来到了网吧，我的心情总算好转些，开始在网上搜索招聘启事。
我选择性的投了30多份电子简历。
之后，我就静下心来玩游戏。cs挺好玩，但我的水平很差，上场不要几个回合，就会被对手撂翻在地。我十分恼火，改玩了一些其它游戏，一直玩到华灯初上。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又到上海体育馆赶了一场人才交流会。
正值毕业季节，招聘的企业和单位很多，所设的摊位在圆形的体育馆面对面围了一圈。而前来应聘的没领们更多，真可谓稠人广众，万头攒动。
我随着人流顺时针转了一圈，然后又逆时针转了一圈，两圈下来，所有的摊位都转遍了，历时3个小时，共递交过18份简历，被招聘人员看过后当场退回12份，实际递交成功6份，得到的答复是同一句话：“请等我们的面试通知。”
那就等面试通知吧。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闪到厕所门口，这里的人少一点，我想小息一会。
厕所的门旁立着一位学长，带一副珐琅眼镜，瘦瘦高高的，正在抽烟，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走近时，学长冲着谁在喊：“喂，老弟，想抽烟吗？”。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适合与他答话的对象。
学长镜片后的眼光盯着我：“叫你呢。”我明白过来，向前走了几步，他递过一支烟，“家乡的《黄鹤楼》楚韵，35元1包。”
我说：“谢谢，我不会抽烟。”
学长收起烟：“刚毕业？”
我说：“是的。”
学长说：“到这里找什么工作？这里有什么好的工作？好的工作是要花钱设摊招聘吗？哦，你刚毕业，什么都不懂!”
我愕然。
学长接着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我回答：“哈商大，工商管理。”
学长说：“哈尔滨商业大学，还可以。工商管理，学习的知识很广泛，但没有竞争力的，就业前景还不如那些单一的技术类和专科生。”
我试探着问：“学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学长一脸傲气：“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我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社会科学系；随后又到南京大学研究生院拿到了汉语言文学硕士文凭；目前正在上海师范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
妈呀，我在心里感叹，面前的这位尊神哪里是我的学长啊，简直可以算作我的学爷爷了。
我疑惑，小声问：“那你也是来找工作的吗？”
学爷爷扔掉手中的烟头，嗤之以鼻：“找工作？这里会有我的工作？我开了一家心理诊所，到我这里的患者每小时的咨询收费是1000元，就像现在，我和你谈话……”学爷爷抬起左腕，看了一眼手表，“1分钟，费用是16.66元。”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朝后倒退了几步。
学爷爷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费用贵了么？不贵，这个世界上有钱的人多的是！他（她）们越是有钱，越是不明白道理，一些很肤浅问题自己也搞不明白，所以他（她）们最容易患上心理障碍病，他（她）们需要心理咨询师，也叫心理医生，而我在社会上扮演的就是这个角色。你放心，我和你谈话不收钱。”
我呆呆的，若木鸡。
学爷爷说：“对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叫黄之剑，目前在做关于大学生就业方面的社会调查，准备写一本《中国莘莘学子就业之心理路程》。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如果你有心理问题需要向我咨询的话，凭这张名片，我会免除你15分钟的咨询费。”
我双手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了许多头衔，我来不及细看，毕恭毕敬地装进挎包内。
我说：“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goodbye！”一边向外走，一边在心里想，这个书名怎么这么别扭？
我挤出人群，离开万体馆，走出很远路，还在想，那个书名是有点别扭。
以后的几天，我的手机不断接到信息和电话，都是网上招聘的企业，我一连应聘了3家，发现不是要体检就是要交费，我觉得不对劲，一家也没敢进。妈的，打着招聘幌子的骗子真多！
后来，我学精了，再接到信息和电话时，我都要搞明白来源，凡是网上招聘的企业，我一概拒绝！我不敢相信网络上的招聘了，水分太大了。
还好，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工作，而且在一个月中，我干了3份。
第一份工作是电话营销，卖的是电子产品，学生电脑。培训了一个星期，接着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我按照公司提供的电话薄，打出去数百个电话，一个订单也门捞到，我心灰意冷，辞职不干了，一分钱工资没挣到。
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日资鞋厂做人事助理。人事课长看完我的简历，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抬起头，对我说：“你被录取了，明天就可以来上班。”随后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那就是你的座位。”
我大喜过望。
可是“明天”到来时，“你的座位”上已经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位美女。还没有等我问明白是怎么回事，课长急忙起身把我引导出来，深鞠一躬：“对不起！我不知道老板自己已经找到人了……他事先没有通知我……”
没等课长把话说完，我转身离去，在心里暗骂：“真是莫名其妙！小日本，不，小汉奸，八格牙路的干活！”
第三份工作是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我干的是杂活，送货、搬场、联络等样样都干，我干的踌躇满志、风生水起。
不幸的是，在上班的第15天中，我出了故障。
在一次舞台施工中，我把一桶黑色的油漆泼洒到了前来检查工作的公司的工程部的部长王小姐的白色的价值不菲的连衣裙上，王小姐当场就被我泼洒的污迹斑斑。
我吓得浑身发抖，差一点就从脚手架跌下来。我知道这个故障出大了，因为人人都知道，王小姐和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板是位上海老头，已经秃顶了，平常待人是一团和气，此时就在王小姐不远处，看见王小姐一身油漆，柳眉倒竖，粉面带煞而又狼狈的样子，什么话也没说。
老板冲我喊：“那个谁？你下来。”我只得抖抖索索地爬下来，使劲地夹住双腿，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想尿尿的感觉。
我畏畏缩缩地走到老板面前，忐忑不安，等待他严厉训斥。
没想到老板用他仁慈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温柔地说：“好了，好了……”
一股暖流马上流遍我的全身。
我感恩待德，在等老板的下一句：“没事了，你继续工作吧。”同时也在酝酿着感激涕零的真实场景，这个场景最好有一个夸张一点的动作戏，对，扑上去，给这个可爱的秃顶老头一个结实拥抱。
我等到是另一句话：“这个谁，你被解雇了。”
我立即全身冰凉。
****，这就是天理！
……
上海在经历了几场秋雨之后，天气逐渐变凉，我蜗居在出租屋内，总是感觉到一丝丝寒意侵骨。
回想到3次工作失败的经历，我竟然有两次栽倒在别人的石榴裙下，我心难甘愿。
真是遇到鬼了！
说到鬼，我立即想到了住在我隔壁的女孩子，我进进出出都快一个月了，竟一次也没有再遇见她，也没有听到过隔壁再有响动。
难道她真的出了人命案子，她被凶杀了？屋内鲜血四溅，碎尸满地……
或者，她本来就是一个狐狸精，经过修炼，幻化成了人形……
我被自己吓呆了。
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夕阳下读诗的少女》
点一盏夕阳，你在读诗。一首如你秀发一样隽永，一首似你明眸一样清新。还有一首，像你红唇一般的翕动着激情。
晚风轻轻，四野静静，同点一盏夕阳，你在读诗，我在读你。
——献给我亲爱的读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