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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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谁才是变态?

    “不算特别喜欢。我只是一直在追求这种极致的美罢了。”郑军衫轻笑着,放开了宋桐琴的下巴。

    “在某种程度上,我总是觉得我是一个艺术家,总是在追求漫长的生命里最极致的美的一瞬间。”

    童秀眯起了眼睛:“有什么发现吗?”

    “如一朵花的枯荣一样,生命最炸裂静默喧闹的美往往出现在它死亡的一瞬间。”

    郑军衫笑着道:“如一幅电影在最高潮时的失声。或者一支交响曲在高潮似的迸发,又或者一曲芭蕾舞最洁白的跳跃。”

    “这是一种很令人陶醉的美。”

    “可惜的是,似乎能同我一样领悟到这一份美的人并不多。我想我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艺术家。

    童秀淡淡道:“这就是你杀人的原因吗?”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用多费力气。”郑军衫轻松地笑了笑,没有丝毫意外童秀会说出“杀人”这两个字,“杀人这东西,美感自然是其一。剩下的,或许还有掌控的快感吧。”

    “你会下棋吗?”

    童秀摇头:“不会。”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人生就如一场棋局,你必须比别人都聪明。这样,你才能将出现在生命里的人都当成棋子,否则就会沦为别人的棋子。”

    “我不喜欢被人掌控。”

    “所以,我自然而然就要去掌控别人。当你从掌控别人的心理,掌控别人的行为,一直学到了掌控别人的生命后,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也就产生了。”

    郑军衫说这些话时,双目明亮若火,仿佛已然全身心沉浸其中了。

    童秀看着她,吐出两个字:“疯子。”

    “是……”郑军衫笑了,“我确实是疯子。聪明人都是疯子。童秀,你敢说你不是疯子吗?”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什么正义感,不惜耗费这么多精力,招惹上了郑家,对上了郑大伟,似乎你比我更疯吧。”

    “既然我们都是疯子,又讲什么谁更疯狂的鬼话。”

    童秀哂然一笑:“也是。”

    她也有不能触及的逆鳞。

    真情。

    任何对她好的人,她想要保护的人一旦被人伤害,她也许会一瞬间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的疯子的。

    宋桐琴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怔怔然地望着两人,声若蚊呐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无人理会他。

    童秀问道:“郑家有其他人支持或帮你吗?”

    “没有。”郑军衫淡淡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都是一些庸碌之人,会打扰我的。”

    童秀挑眉:“庸碌之人。”

    “对。世人大多都为庸碌之人,日日为了亲情、友情,金钱、地位等莫须有的东西汲汲欲求。”

    “他们无法理解我的境界。”

    “我也瞧

    不上他们。”

    郑军衫语气淡淡的,没有鄙夷、亦没有愤怒或不屑,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亘古便存在的事实。

    童秀亦淡淡道:“这就好。”

    郑军衫这个疯子犯下的孽太深重。她不希望郑家人也掺和在其中,否则事情会很棘手……

    大概是见童秀对她的理论不屑一顾,俨然又是一个庸碌之人,郑军衫眉宇里闪过一丝失望,转了话题:“我这一招向来没有失手过。”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童秀笑了笑:“的确是极其隐秘的招数。”

    利用化学试剂悄无声息地杀人,不动声色,又能害人于无形,若是把控地精妙一些,或许法医鉴定都发现不了什么。

    这是特工与间谍惯用这些招数。

    郑军衫淡淡看向童秀,显然是等待着她的答案。

    “从简文斌将东西拿到我面前,我就发现了。”童秀淡淡道,“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郑军衫喃喃道:“居然这么早。”

    她居然输得这么早。

    简文斌几乎是她最早的招数了。也就是说,她一出招就被童秀给发现了。而这个女人居然一直在演戏,将她骗到了现在。

    好生厉害的手腕!

    “你是怎么发现的?”郑军衫羸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争胜之色,望向童秀,“我这一招很少出错的,告诉我?”

    她最想不通的一点也就在于此了。

    童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出身农村,没见过大世面,也没学过这些东西。她是怎么能够发现她的绝招的。

    若非真的是聪明如妖?

    童秀淡淡问道:“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该我问你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已经识破了你们的招数了的?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情,我可不是宋桐琴。”

    郑军衫不负智多之名。此人早早便发现了她在反向谋算宋桐琴,但一直未动声色。

    若非她不和宋桐琴一条心,这一次,她要赢得更艰难。

    “你的确不是那蠢货。”郑军衫笑了笑,显然有些得意,“被人算计了,还一头扎了进去。”

    坐在地上,流眼泪的宋桐琴睁大了眼睛,目露震惊:“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早就发现了,是不是?”

    郑军衫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被童秀发现了,但一直没告诉她?而眼睁睁看着她一头扎了进去?

    郑军衫根本没理会宋桐琴。

    没有利用价值的庸碌之人,她向来是不看在眼里的。若非童秀展露出过人的聪慧,她也会这么对童秀。

    这是一个头颅永远高昂的人。

    “从你让出乎意料地将那一批机器砍到了70万,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你对着宋家人一向狡诈如蛇。那是因为宋家人是你的敌人。”

    “任何人对待敌人都会如秋风扫落叶般狠厉的。”

    郑军衫淡淡道:“但那个时候,我们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和你做机器生意的人。我打听过你的名声,你做生意时并不如这般咄咄逼人。”

    “如此反常的姿态,只能说明你已经发现对面是敌人了。”

    童秀笑了笑:“原来如此。”

    早在做出要砍宋家一刀时,她已做好被郑军衫发现的准备了。但郑军衫的敏锐也出乎她的意料。

    郑军衫对童秀夸赞并不当一回事。

    当时发现了童秀的计划又如何。事至如今,她依旧是个被童秀害得凄惨的失败者。

    ——内容来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