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龙颜大怒
第四百七十三章：龙颜大怒
“哥舒元武是珉国大将，将来必定也是伐珉的一大障碍。但是，此时杀了他，必会激怒珉国。”
“早前朕和大司空商议过，伐珉时机未到。若因哥舒元武之死必然引来珉人之怒，举兵来犯，大司空能保证抵御得了珉人吗？”
“就算能抵抗住珉国的进犯，大燕也会元气大伤。那时候再想伐珉，又要等上个三年五载，甚至更久。而珉国，举国共愤，上下一心，铁板一块，如何能灭？”
“朕想过了，我们暂与珉国商谈议和之事，从而麻痹珉国。等伐珉时机一到，发起突袭，珉国仓皇应战，手足无措。”
“再派人使反间之计，让珉君怀疑哥舒元武而将其弃用甚至杀之，到那时，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慕容诩佩服得五体投地，“陛下这一席话，令老臣茅塞顿开。陛下深谋远虑，不逊与秦皇汉武，大燕能有陛下如此圣明之君，大燕之幸也！”
慕容笙连忙将慕容诩扶起来，“大司空过誉了，大燕可以没有朕，但万万不能没有大司空！”
“陛下待臣之恩，臣粉身碎骨必定报答陛下！”
“朕在此先谢过大司空了。”
慕容笙送走了慕容诩，便前往颐华宫。
戎曦月正在殿中绣着给孩子穿的衣裳，小小的衣裳看着十分可爱。
戎曦月乐在其中，听说陛下驾到，更是欢喜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让慕容笙也来看一看。
可是，走到面前的慕容笙却一脸凝重，面带愠色。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戎曦月关切地问道。
慕容笙目光冷峻，“你见过大司空了？”
戎曦月一怔，然后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你为了报仇，居然违反宫规，私下里会见朝中大臣，还想让大臣们结党营私……”
“陛下，我……”
戎曦月又抬起头，巴巴地望着慕容笙。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戎曦月跪了下了，她确实无可辩驳，“臣妾知罪！”
“知罪？你可知这是死罪？”
“求陛下开恩！”戎曦月磕头道，“臣妾只是一时糊涂。”
“我看未必吧，你和大司空谈话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慕容笙厉声道，“你应该最了解朕，朕厌恶被人蒙蔽！“
“恳请陛下念在臣妾身怀龙种的份上，绕臣妾一命，臣妾受任何惩罚都可以。”
慕容笙叹了口气，“降月妃为嫔，两日后着其随太后前往乾陵好生反省！没有朕地旨意，不许回京！”
戎曦月又磕头道：“谢陛下开恩。”
永宁宫。
“你说什么？月妃惹怒了陛下？”
“颐华宫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据说她还被降为了嫔。”
听说戎曦月惹怒了慕容笙，乌日娜还是不敢相信，便立刻让乌娅去探听。
不多时，乌娅回来了。
“月妃……应该是月嫔娘娘确实因为触犯宫规被责罚了。”
“她犯了什么事？”
“大事……”乌娅紧张地说，“私通外臣，妄图扰乱朝政。这本该是死罪，陛下念她身怀六甲才绕她一命，让她陪太后前往乾陵反省。也就是说，她被软禁在乾陵了。”
乌日娜闻言大喜，放声大笑。
夜。
戎曦月守着桌上的油灯，呆呆地望着。
杜公公和飞莲走了进来。
“主子，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杜公公先说道。
“做的好。”戎曦月脸上露出了笑意，又问飞莲道，“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妥当了。”
戎曦月点点头，让他们都先退下，再叫铃兰、雨竹、冰香进来。三人表情沮丧，看着戎曦月时的眼神尽是担忧。
戎曦月露出安慰的笑容：“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在这里为你们准备了新的去处。”
“主子，您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三人含泪说道。
“不必，我是去受苦的，可带不了那么多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戎曦月忽然正色道。
“铃兰你与冰香去钰夫人身边，她会照顾你们的。若是晴儿得了宠，冰香你就到晴儿身边去。”
“这宫里情势复杂，她们也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至于雨竹，只能委屈照顾我这个被幽禁的人了。”
雨竹摇摇头，含泪道：“奴婢不觉得委屈……”
戎曦月冲她们笑了笑，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一定……
离宫的时间定在了明日，水吟妍前来探望戎曦月。
“姐姐，我去向陛下求情，让他开恩。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他怎么忍心罚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水吟妍担忧中又有点愤愤不平。
“妹妹千万别去。”戎曦月道，“我这是咎由自取，不怪陛下。陛下还留我的位分，已经是开恩了。”
“可是……”
“不用担心，也许我只是去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呢？”
戎曦月微笑说。
“我想拜托妹妹两件事情。”
“姐姐请讲。”
第一件事是收留铃兰和冰香；第二件事情是她现在想听舒无砚弹琴，但由于她是戴罪之身，所以只能让水吟妍以自己的身份宣召舒无砚。
两件事对水吟妍而言都不困难，因此立刻答应了。
派去宣召的人回来说舒无砚已去了永宁宫，水吟妍无奈只能亲自到永宁宫向乌日娜要人。
“离开前想再听一曲是么？”乌日娜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人你带走吧。”
“谢皇后娘娘。”
水吟妍带着舒无砚回到颐华宫。舒无砚又弹起了琴，琴声响起的那一刻，这世界就好像只有他自己。
房间里只有戎曦月和舒无砚两个人，因为戎曦月说了想要一个人听琴。不过，大家都知道戎曦月是有话想问舒无砚，不希望她们听见而已。
“为什么进宫？”戎曦月问。
舒无砚只顾弹琴，像是个聋子。
“你知道钰儿葬在何处么？”
舒无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钰儿被慕容信阳那畜牲害死了，你却成了赵国公府里的座上宾，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舒无砚还是一言不发，但曲调却变了。原来忧伤的调子，变得高昂激愤。随后，又变成了戎曦月熟悉的旋律……仲钰儿曾经给戎曦月弹过的曲子。
戎曦月忽然间就明白了舒无砚的用意，不再多问，只是带着微笑安静地听他将曲子弹完……
“哥舒元武是珉国大将，将来必定也是伐珉的一大障碍。但是，此时杀了他，必会激怒珉国。”
“早前朕和大司空商议过，伐珉时机未到。若因哥舒元武之死必然引来珉人之怒，举兵来犯，大司空能保证抵御得了珉人吗？”
“就算能抵抗住珉国的进犯，大燕也会元气大伤。那时候再想伐珉，又要等上个三年五载，甚至更久。而珉国，举国共愤，上下一心，铁板一块，如何能灭？”
“朕想过了，我们暂与珉国商谈议和之事，从而麻痹珉国。等伐珉时机一到，发起突袭，珉国仓皇应战，手足无措。”
“再派人使反间之计，让珉君怀疑哥舒元武而将其弃用甚至杀之，到那时，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慕容诩佩服得五体投地，“陛下这一席话，令老臣茅塞顿开。陛下深谋远虑，不逊与秦皇汉武，大燕能有陛下如此圣明之君，大燕之幸也！”
慕容笙连忙将慕容诩扶起来，“大司空过誉了，大燕可以没有朕，但万万不能没有大司空！”
“陛下待臣之恩，臣粉身碎骨必定报答陛下！”
“朕在此先谢过大司空了。”
慕容笙送走了慕容诩，便前往颐华宫。
戎曦月正在殿中绣着给孩子穿的衣裳，小小的衣裳看着十分可爱。
戎曦月乐在其中，听说陛下驾到，更是欢喜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让慕容笙也来看一看。
可是，走到面前的慕容笙却一脸凝重，面带愠色。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戎曦月关切地问道。
慕容笙目光冷峻，“你见过大司空了？”
戎曦月一怔，然后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你为了报仇，居然违反宫规，私下里会见朝中大臣，还想让大臣们结党营私……”
“陛下，我……”
戎曦月又抬起头，巴巴地望着慕容笙。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戎曦月跪了下了，她确实无可辩驳，“臣妾知罪！”
“知罪？你可知这是死罪？”
“求陛下开恩！”戎曦月磕头道，“臣妾只是一时糊涂。”
“我看未必吧，你和大司空谈话的时候，说的头头是道。”慕容笙厉声道，“你应该最了解朕，朕厌恶被人蒙蔽！“
“恳请陛下念在臣妾身怀龙种的份上，绕臣妾一命，臣妾受任何惩罚都可以。”
慕容笙叹了口气，“降月妃为嫔，两日后着其随太后前往乾陵好生反省！没有朕地旨意，不许回京！”
戎曦月又磕头道：“谢陛下开恩。”
永宁宫。
“你说什么？月妃惹怒了陛下？”
“颐华宫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据说她还被降为了嫔。”
听说戎曦月惹怒了慕容笙，乌日娜还是不敢相信，便立刻让乌娅去探听。
不多时，乌娅回来了。
“月妃……应该是月嫔娘娘确实因为触犯宫规被责罚了。”
“她犯了什么事？”
“大事……”乌娅紧张地说，“私通外臣，妄图扰乱朝政。这本该是死罪，陛下念她身怀六甲才绕她一命，让她陪太后前往乾陵反省。也就是说，她被软禁在乾陵了。”
乌日娜闻言大喜，放声大笑。
夜。
戎曦月守着桌上的油灯，呆呆地望着。
杜公公和飞莲走了进来。
“主子，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杜公公先说道。
“做的好。”戎曦月脸上露出了笑意，又问飞莲道，“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妥当了。”
戎曦月点点头，让他们都先退下，再叫铃兰、雨竹、冰香进来。三人表情沮丧，看着戎曦月时的眼神尽是担忧。
戎曦月露出安慰的笑容：“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我在这里为你们准备了新的去处。”
“主子，您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三人含泪说道。
“不必，我是去受苦的，可带不了那么多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戎曦月忽然正色道。
“铃兰你与冰香去钰夫人身边，她会照顾你们的。若是晴儿得了宠，冰香你就到晴儿身边去。”
“这宫里情势复杂，她们也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至于雨竹，只能委屈照顾我这个被幽禁的人了。”
雨竹摇摇头，含泪道：“奴婢不觉得委屈……”
戎曦月冲她们笑了笑，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一定……
离宫的时间定在了明日，水吟妍前来探望戎曦月。
“姐姐，我去向陛下求情，让他开恩。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他怎么忍心罚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水吟妍担忧中又有点愤愤不平。
“妹妹千万别去。”戎曦月道，“我这是咎由自取，不怪陛下。陛下还留我的位分，已经是开恩了。”
“可是……”
“不用担心，也许我只是去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呢？”
戎曦月微笑说。
“我想拜托妹妹两件事情。”
“姐姐请讲。”
第一件事是收留铃兰和冰香；第二件事情是她现在想听舒无砚弹琴，但由于她是戴罪之身，所以只能让水吟妍以自己的身份宣召舒无砚。
两件事对水吟妍而言都不困难，因此立刻答应了。
派去宣召的人回来说舒无砚已去了永宁宫，水吟妍无奈只能亲自到永宁宫向乌日娜要人。
“离开前想再听一曲是么？”乌日娜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人你带走吧。”
“谢皇后娘娘。”
水吟妍带着舒无砚回到颐华宫。舒无砚又弹起了琴，琴声响起的那一刻，这世界就好像只有他自己。
房间里只有戎曦月和舒无砚两个人，因为戎曦月说了想要一个人听琴。不过，大家都知道戎曦月是有话想问舒无砚，不希望她们听见而已。
“为什么进宫？”戎曦月问。
舒无砚只顾弹琴，像是个聋子。
“你知道钰儿葬在何处么？”
舒无砚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钰儿被慕容信阳那畜牲害死了，你却成了赵国公府里的座上宾，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舒无砚还是一言不发，但曲调却变了。原来忧伤的调子，变得高昂激愤。随后，又变成了戎曦月熟悉的旋律……仲钰儿曾经给戎曦月弹过的曲子。
戎曦月忽然间就明白了舒无砚的用意，不再多问，只是带着微笑安静地听他将曲子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