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宠:公主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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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该如何相信

    同宁只趴在他怀里哭着,心里头像针扎般难受。

    “真的,我最爱的还是你,”何晟抱着她缓缓说道,带着丝丝诱惑。

    “我忘不了在我贫困时你对我的体贴,忘不了考取功名后你的笑脸儿,忘不了不被承认时偷偷摸摸见面的紧张与欢喜。”

    “昭雪,我心里头一直都有你的,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何晟柔声道,深情地看着同宁。

    “那你……那你为什么要她!你不是……只爱我一个人的吗……”

    “我不爱她,昭雪,”何晟轻抚同宁的后背:“我只是一时糊涂,才……”

    “把她抬上妾位吧,毕竟是我的孩子,以后,便是平儿的兄弟姐妹,好吗?”何晟轻托了同宁的脸儿,看到她满脸泪痕,低下头轻吻她脸颊。

    “让平儿也有个伴儿,更何况,她你也是相熟的人,总比旁人好些,”何晟柔声道。

    “好不好?”声音缓缓地,何晟脸上带着一抹祈求。

    同宁别过了脸,又一串泪珠儿落了下来,闭了眼:“好吧。”心里头痛的要命。

    何晟低头吻她的唇,低声道:“我就晓得昭雪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昭雪,我定会好好待你。”

    同宁只闭着眼被动承受着这份抚爱。

    晟,你要我如何能信你,会好好待我……

    第二日,孝福便被抬做了妾侍,被分配了绿凡苑。

    孝福立刻领着丫鬟晓荷来到了同宁这处。

    同宁知道是她,让树棠拦了,不让她进来。

    孝福落下泪来,直挺挺跪在外头,道:“王妃不让奴婢进,奴婢心里头自是清楚原因的,奴婢心里愧疚难安,便在这里跪着,一直跪到王妃心里头舒坦了。”

    话罢动也不动,垂着头跪在门外,外头烈日炎炎,没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

    同宁坐在格子窗前,侧头看着外头的孝福。

    她还穿着平日里的丫鬟衣裳,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身子瞧着瘦弱得紧,风一吹便倒了似的,月份还不足,还未显怀。

    六七月份的天气,今日日头又甚好,在外头跪了半柱香的时辰,孝福身子便有些晃了。

    同宁扭开头,心里头又软了。

    怎么说也是陪着走了十来年的人,情分自然是不比旁人的。

    纵然她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可真要怎么样,自个儿也是不忍心的吧?

    同宁叹口气,道:“唤她进来吧。”

    “王妃……”树棠小声道。

    “去吧。”同宁挥挥手。

    树棠行了一礼,退下了,没多久,便领着孝福同她丫鬟进来了。

    孝福一进来,立刻直着身子跪下,低头泣道:“奴婢有罪。”

    同宁看她一眼,终究还是不忍,道:“有着身孕,便别动不动下跪了,坐着吧。”

    “是,”孝福应了,垂着眸子坐在一旁凳子上。

    “王妃,奴婢晓得您心里头厌弃奴婢,奴婢自知无话可说,但求王妃能让孝福继续服侍您,抵一抵这罪过,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同宁撑着头,眼睛看向别处,道:“怎么敢呢,再说,如今你可是妾室了,不必再奴婢奴婢地自称,以后便是姊妹了。”

    以前一直把你当姊妹,却鲜少说得出口,如今口头上互称着姊妹,心里却不愿把你当姊妹了。

    同宁垂下眼睑,心头叹着,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奴婢……妹妹晓得王妃心里头还是怨我的,”孝福道:“妹妹虽然做了错事,但我还是是王妃的人,从来都是,以后定好好服侍王妃。”

    同宁不看她,也不言语。

    “王妃,”孝福落下泪来,下了凳子,半跪在同宁脚边,手覆上她的,仰头看着她:“妹妹知错了。”

    同宁抽回手来,淡淡道:“妹妹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毕竟怀着身孕,还是小心些吧。”

    “是,”孝福顿了顿,起了身,旁头的晓荷忙来扶她,孝福行了礼,两人出去了。

    出了屋门,孝福抹了抹眼泪,冷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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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宛居里头,吴井珊不慌不忙地绣着花样儿。

    于氏倒按捺不住,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念叨着:“哎呀你瞧瞧,人家这主动的这不一大早就成了妾室了,你再瞧瞧你,哎呀……”

    “好啦,奶娘,”吴井珊表面儿上虽然波澜不惊,心里头多少也有些难受:“您都说了一上午了,人家成了妾便成了妾呗,与我何干!”

    话罢低头又绣起了花样儿,却有些心不在焉。

    “唉~你也不为自个儿着想,净叫我这奶娘操心,唉~”

    吴井珊咬着唇,忍着想要蹦出眼眶的泪。

    她才不在乎呢,她一点都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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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朝,沈子信着一身紫色朝服,旁头几个大臣围着他说着恭维的话。

    前头,同样着紫色朝服的何晟不紧不慢地走着。

    出了宫,打发了那些个来恭维的大臣,沈子信从何晟旁边儿经过:“许久没喝酒了,今晚老地方,可否一醉方休?”

    何晟顿了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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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沈子信登上了城南的高楼。

    月光皎洁,阁楼里放着一张木桌,两三把矮凳。

    沈子信上去时,何晟早已坐在了里头,正单独饮着酒。

    “等久了?”沈子信到。

    “没有,我也刚到。”何晟放下酒壶。

    沈子信一撩衣袍,在他对面儿坐下,倒了一杯酒,举起来道:“干。”

    何晟一笑:“一杯怎么够,来,咱们用酒壶。”

    沈子信笑道:“好。”

    两人举起酒杯,“砰”地一声在空中一碰,然后纷纷仰头将酒灌下。

    清澈的酒水顺着下颌和喉结滑下,在月光下闪着光。

    “啊,真是爽,”何晟笑道。

    沈子信勾唇一笑:“确实,够痛快。”

    “你把我唤来这里,应当不只为了喝酒吧?”何晟道。

    “还是何兄聪明,”沈子信笑道:“我想,何兄最近应当也为这事烦恼。”

    何晟低头又从桌子下头摸了两壶出来。

    “身世的事,确实同何兄调查的一样,只是不全,”沈子信沉声道。

    何晟身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