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回家真好
田帆信心满满的：“第二个是产品质量。贵公司如何保证售后服务呢？”
吴小芳：“严格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呀，三包，包退、包换、包修。”
“可是吴总监您知道，贵公司的这些产品是要出口到非洲去的，那里没有你们的维修站，也没有中国政府授权的机构做检验认证；就算你我双方同意退货、修理、调换，可这万里之遥的往返邮费怎么解决？”
吴小芳为难的：“哎呀，田代表，我们没做过出口生意，不懂这里的规矩呀。”
田帆笑道：“您刚才不是说已经畅销世界了吗？”
吴小芳遮掩着：“……那是对我们这个按摩器具行业的总体情况而言。”
“这样吧，我先提出两个方案，吴总监可以考虑。第一，所购产品减价10%，作为三包费用；第二，每10台加赠一台，加赠这台我方可以支付一半货款。”
“这个……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领导。”
田帆在纸上边写边说：“这个问题先搁置下来。下面就涉及价格了。吴总监，我方原则上保证贵公司网上的公开价格，但前提条件有二：一，贵公司要出具正规的商业发票；二，每台机器都要配有英语版的使用说明书。”
“英文版……哎呀，这个我也做不了主。”
“吴总监，我方坚持索要商业发票，一是为了避免偷税漏税；二是为了出口报关之用。其实，译制一份英文版的产品使用说明书很简单，只要用翻译软件把中文版的翻译过来，再制成图表，复印出来就可以了，我方也不要求什么彩色印刷，普通的黑白的就行。”
“田代表，要是我方无法提供英文说明书呢？”
“那就只好由我方代为完成了……这样的话，贵公司每台机器要抵扣20元的译制、印刷费。”
“20元？这么苛刻？”
“吴总监，正如妳前面所言，谈判嘛，即要坚持自己的利益，又要拓宽思路，设法从其它利益因素上争取应得的利益。对吧？”
戴娜：“哇，指挥长，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田帆得意的：“二位还有什么问题？”
吴小芳：“付款方式呢？”
“现金转账都可以，货到既付，一次付清。”
吴小芳：“交货期限呢？”
“5天之内。”
吴小芳：“成交。田代表，您看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跟哪个公司签？”
田帆吃惊的：“签合同？”
吴小芳紧盯一句：“对呀，口头约定无凭无据，是无效的，必须要白纸黑字，签正式合同。”
田帆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事了……”
戴娜抬起手，准备喊“咔”。
田帆急忙拦住：“别喊，别喊，我马上向老爸的远航公司紧急求救。”他急忙拨通手机：“喂，爸，我有急事求救，有急事求救……”
吴小芳和戴娜得意地笑了……
……
人们通常把“临阵磨枪”一词解释为：到了快要上阵打仗的时候才磨刀擦枪。比喻事到临头才匆忙准备，尽管不会很锋利，但至少比不磨更光亮，意在激励人们就算到了最后时刻也要再努力一下。
田帆、吴小芳、戴娜三人在咖啡屋现场模拟的对手戏，使表演者真的体会到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感觉。
——几个关键的谈判节点暴露了，化解了。吴小芳和戴娜对明天即将开始的采购谈判表示出满满的信心；
——田帆最大的收获则是父亲一口答应同意远航公司作为“亲-拉菲克”治疗器械和83种商品的出口代理商。明天远航公司的业务主管刘丹阳将来现场指导采购工作。
兴奋的心情在强烈地刺激着年轻人的心扉。在吴小芳的建议下，郭睿、孟虎、王皓、丁一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应约赶来咖啡屋。大家畅所欲言，谈笑风生，开怀畅饮，一直持续到下半夜咖啡屋打烊……
……
正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连续几天的采购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五种医疗器械当天基本搞定；
——神父的83种商品也攻下大半。神父眼见采购工作不仅进行得如此神速，而且价格也比预算便宜了许多，心中不禁十分开心。神父请戴娜告诉田帆：先前约定的劳务费不仅可以提前支付，而且还可以从价格差价中再奖励50%。
——王皓立即调整部署，决定把网上搜索工作全部转入到戴娜的项目中，展开全面突击。
——田帆谢过神父。他计划先把这笔神父赠送的劳务费和“奖金”先存入渣打银行，然后再提出两笔款：一笔偿还孟虎父亲代购包装机和包装纸的部分借款；一笔准备支付高碑店军用被装供应公司的被装招标样板和国际运费。
……
在宾馆房间里，田帆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通告了郭睿和孟虎。
田帆：“郭子，虎子，现在留给咱们在国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我父亲昨晚电话通知我说，咱们的包装机和包装材料已经顺利通过海关检验，正式装船启运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家去取单据，这边的采购工作你们俩要抓紧再抓紧，加快再加快。”
郭睿：“放心吧，班长，就是不吃不睡，也一定把进度赶上去。”
孟虎：“班长，你这一离开，俺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田帆安慰道：“虎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一会先去渣打行办理神父给咱们的款项，然后回家把运单拿回来，前后不过几天时间，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孟虎：“放心是放心，就是俺这心里……像丢了点什么似的，空空的……”
郭睿：“班长，我服从分配，坚决守好战地，打好采购这一仗。”
田帆：“只要咱们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再加上时刻保持通讯畅通，随时交流情况，一定会提前完成任务的。”他想了想，提醒道：“郭子，你告诉戴娜，一定要保证好神父的休息，千万别累坏了他的身体。”
“知道了。”
田帆：“虎子，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你督促一下食堂，要保证大家的饮食，保证吃好喝好。如果加夜班，最好能搞点夜宵。”
孟虎点点头：“明白。”
……
田帆坐在动车上，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田帆坐着出租车，行驶在宽阔的街市中。
……
田帆拉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走出电梯。他来到家门口，刚要按响门铃，房门却倏地打开了。
早早等在门口的陈钰张开双臂：“孩子，你可想死妈了。”
田帆顾不得换鞋，一把抱住母亲：“妈，我也想您。”
陈钰搬过儿子的脸：“快叫妈看看，晒黑没？”
田帆：“妈，非洲的太阳跟咱这儿一样，没那么厉害。”
陈钰：“傻孩子，就是不听劝，非要跑那么远，知道妈多操心，多心疼。”
田成斌：“好了，好了，你们娘俩进屋，坐下来再唠叨吧。”
放好行李，一家人在沙发上坐定。
田帆开始从行李箱里边往外拿东西：“爸，妈，我从非洲给您二老带来了几件小礼物，希望二老能喜欢。”
陈钰：“喜欢，喜欢，儿子给啥，妈都喜欢。”
田帆取出一对雕有非洲马赛人男女塑像的乌木雕刻：“妈，这是最有名气的非洲乌木木雕。”
“给妈看看。”田母喜欢地擎在手中：“嗬，看着黑黢黢的，还挺重呢。”
“放到水里会沉底的。”田成斌接过来鉴赏着：“嗯，心边材区别明显，呈黑褐色，边材切面呈红褐色……”
田帆惊讶的：“爸，你懂非洲乌木呀？”
田成斌笑道：“我哪儿懂啊，都是我的那个老同学，对非洲木材情有独钟的林树材，林总，天天说，天天念叨，我就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喽。这个林总啊，是个做了大半辈子木材生意的行家里手了……噢，对了，我已经安排好时间了，明天你跟林总在我办公室见个面，你们俩好好唠唠。”
“好的，我听爸的。”田帆顾不上抬头，又从包里往外拿着出一只有野牛浮雕的铜盘：“爸，东非的赞比亚、坦桑尼亚、刚国都是非洲的产铜的核心区域。这是最具东非特色的非洲铜盘。”
陈钰：“拿来，我去把铜盘和黑木头都摆在客厅里，好好显派显派。”
田帆拿出一个纸盒，打开：“这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印度洋干海马。爸，妈，海马在咱中国可是名贵药材啊，有健身、消痛、强心、散结、消肿、舒筋活络、止咳平喘的功效。”
田成斌：“知道，知道，‘北有人参，南有海马’嘛。”
陈钰：“给你爸泡酒喝。”
田帆：“还有这个，坦桑尼亚茶叶公司总经理恰玛先生特别送给二老的。”
陈钰：“什么呀？”
“绝对正宗的坦桑尼亚烘焙研磨咖啡，号称‘非洲骄傲’。”
陈钰：“咖啡好，咖啡好，常喝咖啡有益健康，给你爸喝。”
田成斌：“你也喝嘛。”
田帆：“你们二老都喝。如果感觉口味不错，我回去就发国际快递给你们，保质保量，还保证供应。”
“好，好……”陈钰兴奋地抹着眼角流下的泪花。
田帆最后取出一只铁盒：“爸，妈，最有价值的是这个。”
陈钰：“又是什么呀？”
田帆炫耀的：“产自坦桑尼亚依法卡拉天主教区重达39克拉的原生红宝石，是主教恩古尼亚尼神父专门送给你们二老的。”
陈钰：“红宝石？这可是个稀罕物。快叫妈看看。”
田成斌：“孩子，你说的教会，是不是你去考察过，说有原始森林，有檀香木的那个教会？”
田帆点点头：“我行李里还有当地木材的样板呢。”
田成斌：“好，明天都拿出来，带给林总看。”
田帆继续说道：“爸，这块红宝石我找人问过了，他们说，像这类红宝石原矿，非专业人员是无法鉴别的，只有在加工后才能看出能否达到宝石级别。”
田成斌：“没错，高品质的红宝石，一克拉就要几万元呢，特别是没有经过烧制的，更是价值连城。”
陈钰起身道：“好了，你们爷俩好好欣赏宝贝吧，我去烧菜，马上开饭，咱们一家三口总算能吃上一口团圆饭了。”
田成斌：“孩子，行了，别再往外捯饬了。来，坐稳当了，跟爸说说，你们非洲这个业创得怎么样了？……我最耽心的就是你们三个初到非洲，看什么都新鲜，干什么都凭着一股子冲劲，蛮劲，千万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东一扫把，西一笤帚，结果到最后，啥也没剩下，那就糟了。”
田帆笑道：“怎么会呢？爸，我们办得每一件事不是都向您汇报了吗？现在已经落实的项目有四个：第一，向坦桑尼亚茶叶公司出口包装机和包装材料，采购成本约65万，销售价格约150万，税前利润约为……”
田成斌：“好了，不用说了，这个我知道。多亏你提醒，我一会就把运单和全部出口手续都交给你。”
“第二，采购辅助型医疗器械，自办销售体验中心。爸，有您公司的刘丹阳做现场指导，预计三天内就可以完成；第三，帮助依法卡拉教会采购国内83种商品，估计也会在近期完成；第四，准备参加坦桑尼亚国民服务队jkt的被装招标，样品已经在国内基本备齐了，付了款随时可以快递过去。”
田成斌想了想：“还有吗？”
“不成熟的项目倒是有一个……这几天，有家外地渔业公司想让我们做中间商，通过我们采购维多利亚湖的鱼胶。”
“鱼胶？你之前没有说过呀。”
“爸，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是个不成熟项目，正在务虚中。”
“孩子，爸听了这几项，觉得完全够你们三个大兵忙乎一阵的了。可以了，不要在分神费力地找其他项目了。”
田帆眨着狡黠的眼睛：“那您说得那个林总，咱就不管了……”
“这是两码事。孩子，从你刚才讲述的这几个项目里，爸发现有三大问题。”
“哦？”田帆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您说。”
吴小芳：“严格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呀，三包，包退、包换、包修。”
“可是吴总监您知道，贵公司的这些产品是要出口到非洲去的，那里没有你们的维修站，也没有中国政府授权的机构做检验认证；就算你我双方同意退货、修理、调换，可这万里之遥的往返邮费怎么解决？”
吴小芳为难的：“哎呀，田代表，我们没做过出口生意，不懂这里的规矩呀。”
田帆笑道：“您刚才不是说已经畅销世界了吗？”
吴小芳遮掩着：“……那是对我们这个按摩器具行业的总体情况而言。”
“这样吧，我先提出两个方案，吴总监可以考虑。第一，所购产品减价10%，作为三包费用；第二，每10台加赠一台，加赠这台我方可以支付一半货款。”
“这个……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领导。”
田帆在纸上边写边说：“这个问题先搁置下来。下面就涉及价格了。吴总监，我方原则上保证贵公司网上的公开价格，但前提条件有二：一，贵公司要出具正规的商业发票；二，每台机器都要配有英语版的使用说明书。”
“英文版……哎呀，这个我也做不了主。”
“吴总监，我方坚持索要商业发票，一是为了避免偷税漏税；二是为了出口报关之用。其实，译制一份英文版的产品使用说明书很简单，只要用翻译软件把中文版的翻译过来，再制成图表，复印出来就可以了，我方也不要求什么彩色印刷，普通的黑白的就行。”
“田代表，要是我方无法提供英文说明书呢？”
“那就只好由我方代为完成了……这样的话，贵公司每台机器要抵扣20元的译制、印刷费。”
“20元？这么苛刻？”
“吴总监，正如妳前面所言，谈判嘛，即要坚持自己的利益，又要拓宽思路，设法从其它利益因素上争取应得的利益。对吧？”
戴娜：“哇，指挥长，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田帆得意的：“二位还有什么问题？”
吴小芳：“付款方式呢？”
“现金转账都可以，货到既付，一次付清。”
吴小芳：“交货期限呢？”
“5天之内。”
吴小芳：“成交。田代表，您看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跟哪个公司签？”
田帆吃惊的：“签合同？”
吴小芳紧盯一句：“对呀，口头约定无凭无据，是无效的，必须要白纸黑字，签正式合同。”
田帆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事了……”
戴娜抬起手，准备喊“咔”。
田帆急忙拦住：“别喊，别喊，我马上向老爸的远航公司紧急求救。”他急忙拨通手机：“喂，爸，我有急事求救，有急事求救……”
吴小芳和戴娜得意地笑了……
……
人们通常把“临阵磨枪”一词解释为：到了快要上阵打仗的时候才磨刀擦枪。比喻事到临头才匆忙准备，尽管不会很锋利，但至少比不磨更光亮，意在激励人们就算到了最后时刻也要再努力一下。
田帆、吴小芳、戴娜三人在咖啡屋现场模拟的对手戏，使表演者真的体会到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感觉。
——几个关键的谈判节点暴露了，化解了。吴小芳和戴娜对明天即将开始的采购谈判表示出满满的信心；
——田帆最大的收获则是父亲一口答应同意远航公司作为“亲-拉菲克”治疗器械和83种商品的出口代理商。明天远航公司的业务主管刘丹阳将来现场指导采购工作。
兴奋的心情在强烈地刺激着年轻人的心扉。在吴小芳的建议下，郭睿、孟虎、王皓、丁一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应约赶来咖啡屋。大家畅所欲言，谈笑风生，开怀畅饮，一直持续到下半夜咖啡屋打烊……
……
正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连续几天的采购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五种医疗器械当天基本搞定；
——神父的83种商品也攻下大半。神父眼见采购工作不仅进行得如此神速，而且价格也比预算便宜了许多，心中不禁十分开心。神父请戴娜告诉田帆：先前约定的劳务费不仅可以提前支付，而且还可以从价格差价中再奖励50%。
——王皓立即调整部署，决定把网上搜索工作全部转入到戴娜的项目中，展开全面突击。
——田帆谢过神父。他计划先把这笔神父赠送的劳务费和“奖金”先存入渣打银行，然后再提出两笔款：一笔偿还孟虎父亲代购包装机和包装纸的部分借款；一笔准备支付高碑店军用被装供应公司的被装招标样板和国际运费。
……
在宾馆房间里，田帆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通告了郭睿和孟虎。
田帆：“郭子，虎子，现在留给咱们在国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我父亲昨晚电话通知我说，咱们的包装机和包装材料已经顺利通过海关检验，正式装船启运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家去取单据，这边的采购工作你们俩要抓紧再抓紧，加快再加快。”
郭睿：“放心吧，班长，就是不吃不睡，也一定把进度赶上去。”
孟虎：“班长，你这一离开，俺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田帆安慰道：“虎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一会先去渣打行办理神父给咱们的款项，然后回家把运单拿回来，前后不过几天时间，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孟虎：“放心是放心，就是俺这心里……像丢了点什么似的，空空的……”
郭睿：“班长，我服从分配，坚决守好战地，打好采购这一仗。”
田帆：“只要咱们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再加上时刻保持通讯畅通，随时交流情况，一定会提前完成任务的。”他想了想，提醒道：“郭子，你告诉戴娜，一定要保证好神父的休息，千万别累坏了他的身体。”
“知道了。”
田帆：“虎子，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你督促一下食堂，要保证大家的饮食，保证吃好喝好。如果加夜班，最好能搞点夜宵。”
孟虎点点头：“明白。”
……
田帆坐在动车上，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田帆坐着出租车，行驶在宽阔的街市中。
……
田帆拉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走出电梯。他来到家门口，刚要按响门铃，房门却倏地打开了。
早早等在门口的陈钰张开双臂：“孩子，你可想死妈了。”
田帆顾不得换鞋，一把抱住母亲：“妈，我也想您。”
陈钰搬过儿子的脸：“快叫妈看看，晒黑没？”
田帆：“妈，非洲的太阳跟咱这儿一样，没那么厉害。”
陈钰：“傻孩子，就是不听劝，非要跑那么远，知道妈多操心，多心疼。”
田成斌：“好了，好了，你们娘俩进屋，坐下来再唠叨吧。”
放好行李，一家人在沙发上坐定。
田帆开始从行李箱里边往外拿东西：“爸，妈，我从非洲给您二老带来了几件小礼物，希望二老能喜欢。”
陈钰：“喜欢，喜欢，儿子给啥，妈都喜欢。”
田帆取出一对雕有非洲马赛人男女塑像的乌木雕刻：“妈，这是最有名气的非洲乌木木雕。”
“给妈看看。”田母喜欢地擎在手中：“嗬，看着黑黢黢的，还挺重呢。”
“放到水里会沉底的。”田成斌接过来鉴赏着：“嗯，心边材区别明显，呈黑褐色，边材切面呈红褐色……”
田帆惊讶的：“爸，你懂非洲乌木呀？”
田成斌笑道：“我哪儿懂啊，都是我的那个老同学，对非洲木材情有独钟的林树材，林总，天天说，天天念叨，我就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喽。这个林总啊，是个做了大半辈子木材生意的行家里手了……噢，对了，我已经安排好时间了，明天你跟林总在我办公室见个面，你们俩好好唠唠。”
“好的，我听爸的。”田帆顾不上抬头，又从包里往外拿着出一只有野牛浮雕的铜盘：“爸，东非的赞比亚、坦桑尼亚、刚国都是非洲的产铜的核心区域。这是最具东非特色的非洲铜盘。”
陈钰：“拿来，我去把铜盘和黑木头都摆在客厅里，好好显派显派。”
田帆拿出一个纸盒，打开：“这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印度洋干海马。爸，妈，海马在咱中国可是名贵药材啊，有健身、消痛、强心、散结、消肿、舒筋活络、止咳平喘的功效。”
田成斌：“知道，知道，‘北有人参，南有海马’嘛。”
陈钰：“给你爸泡酒喝。”
田帆：“还有这个，坦桑尼亚茶叶公司总经理恰玛先生特别送给二老的。”
陈钰：“什么呀？”
“绝对正宗的坦桑尼亚烘焙研磨咖啡，号称‘非洲骄傲’。”
陈钰：“咖啡好，咖啡好，常喝咖啡有益健康，给你爸喝。”
田成斌：“你也喝嘛。”
田帆：“你们二老都喝。如果感觉口味不错，我回去就发国际快递给你们，保质保量，还保证供应。”
“好，好……”陈钰兴奋地抹着眼角流下的泪花。
田帆最后取出一只铁盒：“爸，妈，最有价值的是这个。”
陈钰：“又是什么呀？”
田帆炫耀的：“产自坦桑尼亚依法卡拉天主教区重达39克拉的原生红宝石，是主教恩古尼亚尼神父专门送给你们二老的。”
陈钰：“红宝石？这可是个稀罕物。快叫妈看看。”
田成斌：“孩子，你说的教会，是不是你去考察过，说有原始森林，有檀香木的那个教会？”
田帆点点头：“我行李里还有当地木材的样板呢。”
田成斌：“好，明天都拿出来，带给林总看。”
田帆继续说道：“爸，这块红宝石我找人问过了，他们说，像这类红宝石原矿，非专业人员是无法鉴别的，只有在加工后才能看出能否达到宝石级别。”
田成斌：“没错，高品质的红宝石，一克拉就要几万元呢，特别是没有经过烧制的，更是价值连城。”
陈钰起身道：“好了，你们爷俩好好欣赏宝贝吧，我去烧菜，马上开饭，咱们一家三口总算能吃上一口团圆饭了。”
田成斌：“孩子，行了，别再往外捯饬了。来，坐稳当了，跟爸说说，你们非洲这个业创得怎么样了？……我最耽心的就是你们三个初到非洲，看什么都新鲜，干什么都凭着一股子冲劲，蛮劲，千万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东一扫把，西一笤帚，结果到最后，啥也没剩下，那就糟了。”
田帆笑道：“怎么会呢？爸，我们办得每一件事不是都向您汇报了吗？现在已经落实的项目有四个：第一，向坦桑尼亚茶叶公司出口包装机和包装材料，采购成本约65万，销售价格约150万，税前利润约为……”
田成斌：“好了，不用说了，这个我知道。多亏你提醒，我一会就把运单和全部出口手续都交给你。”
“第二，采购辅助型医疗器械，自办销售体验中心。爸，有您公司的刘丹阳做现场指导，预计三天内就可以完成；第三，帮助依法卡拉教会采购国内83种商品，估计也会在近期完成；第四，准备参加坦桑尼亚国民服务队jkt的被装招标，样品已经在国内基本备齐了，付了款随时可以快递过去。”
田成斌想了想：“还有吗？”
“不成熟的项目倒是有一个……这几天，有家外地渔业公司想让我们做中间商，通过我们采购维多利亚湖的鱼胶。”
“鱼胶？你之前没有说过呀。”
“爸，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是个不成熟项目，正在务虚中。”
“孩子，爸听了这几项，觉得完全够你们三个大兵忙乎一阵的了。可以了，不要在分神费力地找其他项目了。”
田帆眨着狡黠的眼睛：“那您说得那个林总，咱就不管了……”
“这是两码事。孩子，从你刚才讲述的这几个项目里，爸发现有三大问题。”
“哦？”田帆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