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朋友满天下
田帆离开华事事务所，心中有股说不清的郁闷。虽说工作证的事看似进行得还算顺利，可唐宝华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自己却只能瞪着眼睛等着挨“宰”，估计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也是如鲠在喉，芒刺在背。
他站在办公楼前的平台上，暗自平复着自己的心态。“勿以小恶弃人大美，勿以小怨忘人大恩。”不能因为别人小的缺点就忽视他的优点，也不能因为小小的恩怨就忽略了别人的大恩。不管唐宝华出于何种动机，想获得怎样的经济利益，只要他能专心为“chi- rafiki”扫清前进路上的障碍，为大兵们顺利办完工作许可证和居住证，就应当报以感恩之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神父的电话：“嗨，神父，我是田帆。”
“嗨，密斯特田，阿苏布衣恩介玛（斯语：上午好）。”
“阿三忒撒那（斯语：非常谢谢）。”
“密斯特田，你发来的ppt邮件收到了，恩朱里撒那（斯语：很好）谢谢你高效率的工作。”
“谢谢您的鼓励。神父，我想知道您下步有什么打算？”
“我正在向教会高层汇报。如果获得批准，我准备和你一起尽快访问中国。”
“好的，我随时等候您的消息。”
田帆挂完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玛迪娜。
“田，在哪儿呢？尼泡辛卡那（斯语：我想你）。”
“哦，玛迪娜，妳总是这样，会叫我伤心的。”
“会吗？那是我希望看到的。”传来一阵玛迪娜调皮的笑声。“田，我已经订好回中国的飞机票了，是明天，不对，不对，是明天的明天……”
“那叫后天。”
“对，后天。田，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我不能确定，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玛迪娜紧张的：“一个人？什么人？”
“依法卡拉教区的恩古尼亚尼神父。”
“你信天主教？”
“no，是朋友。”
“田，有时间吗？我希望在回中国之前和你见面。”
田帆稍微迟钝了一下：“……好的。”
“记住，是和你一个人哦，木图莫加（斯语：一个人）。”
“那久瓦，木图莫加（斯语：明白，一个人）。”
田帆走向停车场。
马塔尔见到田帆，便要启动车子。
田帆摆摆手止道：“马塔尔，再等会，我去那边的渣打银行看看。”
……
坦桑尼亚渣打银行是英国渣打银行集团的子公司。1967年资产被国有化，1992年归还给现在的所有者，其市场份额位于全国第五。
田帆之所以首选渣打银行作为拜访对象，是因为唐宝华曾经多次力推一个懂中文的大堂经理，名叫萨姆尔。田帆知道银行界的英文专业术语很多，也很复杂，一旦交流起来，单凭他的知识层面是远远应付不了的。
田帆推开渣打银行的玻璃门，宽敞的大堂正面是一排整洁的柜台。他正犹豫如何去找萨姆尔，一个保安走来：“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要找萨姆尔经理。”
“ok，请跟我来。”保安把田帆带到柜台右侧的一间办公室。
……
保安帮助田帆敲开房门，田帆一眼就看到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块醒目的木牌“中文服务”。
萨姆尔身材魁梧，肤色偏向深咖啡，两只眼睛格外硕大而晶亮。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用英语说道：“欢迎。是中国人？韩国人？还是日本人？”
“中国人。”田帆递上名片。
萨姆尔双手接过名片：“哦，田老板。哥们，你好。”
“萨姆尔先生，你好。”
宾客落座。
田帆首先发问：“萨姆尔先生，请问，您的中文是在哪儿学的？”
萨姆尔自豪的：“上海财经大学。”
“上海财大？哇，中国财经专业的王牌大学。”
“我的母校作为中国实力强劲的财经大学，经济学、国际金融、会计学都是属于国家一级学科。我的校友们几乎遍及世界的各大银行和百强企业。”
“您到中国留学，是公费，还是……”
“我是津巴布韦的国际交换生。”
田帆惊讶的：“您是津巴布韦人？”
“没想到？”萨姆尔再次伸出手：“来吧，津巴布韦是非洲大陆上中国最老、最好的朋友，让我们再次握手。”
两手相握。
“谢谢您，萨姆尔先生。”
“从1980年老总统穆加贝宣布国家独立到现在，他曾经12次访问中国。他鼓励津巴布韦人积极学习中国普通话，还可以尝试一下中国的烹饪方法。”
“是吗？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的事多了。想听吗？”
“想。”
萨姆尔如数家珍的：“一，现任总统埃默森?姆南加古瓦，1963年，他17岁就被派去中国接受军事训练；二，从2014年开始，人民币可以在津巴布韦自由流通，成为合法货币；三，津巴布韦国防军是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游击队之歌》”开始训练的；四，津巴布韦是全非洲中国农业专家最多的。还有，总统府屋顶覆盖的是中国制造的深蓝色瓦片；空军训练使用的是中国战斗机；政府官员巡视时乘坐的是中国造的喷气式飞机；就连公交车也是中国制造的。”
“这说明我们中津两国人民的友谊地久天长。可是，萨姆尔先生，您怎么会离开祖国，到坦桑尼亚来工作呢？”
萨姆尔笑了：“用中国职场的术语表述，叫高薪聘用；用中国老话讲，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适者生存嘛。”
田帆服了：“萨姆尔先生，真没想到，您简直就是个中国通。”
“哪里，哪里。多亏像中国路桥、中铁建工、中土、中国地质、中石油等这些大型中资企业，和许许多多像你这样的民营企业在我这里开户。你们不仅源源不断地给我带来各种信息，还在谈话中提高了我的中文水平。”萨姆尔拿起田帆的名片：“chi- rafiki，这个公司名字很有意思啊。不知道田老板……”
田帆制止道：“请别这样称呼，您叫小田吧。”
“no，我还是叫你田先生吧。田先生，不知道我能帮助你做些什么？”
“我们这个公司刚刚完成注册，经营活动很快就要开始了。”
“祝贺你。”萨姆尔拿起笔，在纸上记着：“你们公司主要经营项目是什么？”
“进出口。”
“具体内容呢？”
“先做一单进口价值5亿先令的中国包装机和包装材料。”
“是你的chi- rafiki进口吗？”
“no，是给当地企业代理进口。”
“田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是总价值是5亿先令？”
“是的。”
“是哪个国家的先令？是英联邦国家的？还是肯尼亚、索里马、乌干达？”
田帆摇摇头：“坦桑尼亚。”
萨姆尔惊讶的：“坦桑尼亚？为什么不用美元、欧元或者其他国际通用货币来计价呢？”
“因为对方只能付给我坦桑尼亚先令，而且是分期付款。”
萨姆尔一拍脑袋：“天呐。田先生，你知道你将承担怎样的风险吗？”
田帆一脸茫然。
“这种风险的银行术语叫‘贸易汇率性风险’，也可以叫‘交易结算风险’。从理论上讲，这种风险是由于外汇汇率波动而引起的应收资产与应付债务价值变化，所产生的风险，是不可逆的。”
萨姆尔在椅子上挪动一下身体，进步解释道：“这种风险，它不是因为外汇的买或卖而发生的，而是在以外汇约定交易时就发生了。换句话说，这种风险从签订交易合同，并确定以外币计价的交易金额时起，到实际结算交割时结束。其受险部分即是合同确定的、以外币计价的交易金额。”
萨姆尔见田帆还是有些懵懂，便试图表述的更通俗些：“以你们公司替代坦桑尼亚某企业进口包装机为例：如果以美元计价，货价为100万美元。签订合同时，1美元＝6.80元人民币；但3个月后结算时，1美元＝6.60元人民币，那么你公司在结算时，就将损失人民币20万元。这种交易结算风险，是以外币计价进行贸易、非贸易业务的结算和支付的一般企业所面临的共性风险。”
“哦，我大概明白了。”
“田先生，你应该知道，坦桑尼亚是联合国确定的重债穷国，这个国既没有外汇管制，也没有外贸管制，汇率自由浮动，货币自由兑换，物价与世界接轨，致使货币极不稳定。原本就存在的贸易性汇率风险，再加上你们又约定了分期付款，时间越长风险就越大。每多一天，风险就会随之增加一分。中国的成语叫：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保安敲门。
萨姆尔回应道：“现在有事，暂不见客。”
田帆焦急的：“萨姆尔先生，您看，这个风险能规避吗？”
萨姆尔摇摇头：“no，不能。”
“可是，我们的8台包装机和35吨包装材料马上就要装船发运了。”
“田先生，别着急。从你介绍的情况看，企图规避这个交易结算风险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公司把损失减到最小最小。”
田帆急切的急切的：“您说，什么办法？”
“应急的办法是：首先，你公司在我行开设一个本币账户，同时再开一个外币账户。这样，只要你账户上有本币汇入，我会按照当天汇率，立即兑换成外币，美元、欧元、马克都可以，然后直接存入你的外币账户。”
“接下来呢？”
“这个步骤完成后，我会给你开一封坦桑尼亚渣打银行的说明信，推荐你们到中国境内的任何一家渣打银行开户。这样就可以形成本行内部系统操作，保险系数会大大加强。”
“明白了。”
“哦，对了，这里有条重要消息。”萨姆尔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报纸：“有媒体报道说，坦桑尼亚商业银行abc银行，将要推出人民币币种的维萨借记卡。成为继美元、英镑、欧元和南非兰特之后坦桑尼亚第五个借记卡外国币种。”
“是吗？太好了。谢谢你，萨姆尔先生。”
萨姆尔又拿起另一份报纸：“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您说。”
“由中国4家民营企业和2家国有企业共同出资4000万美元，将要在坦桑尼亚成立中国独资的中华盛大银行。其经营范围涵盖银行业所有业务，未来还将建立人民币清算中心。”
田帆上前紧紧握住萨姆尔的手：“太棒了，谢谢，谢谢你，萨姆尔先生。今晚我请你吃饭、喝酒。”
萨姆尔笑了：“哈哈，我最熟悉你们中国这个习惯了。我是有请必到，责无旁贷。”
田帆急忙更正道：“no，no，萨姆尔先生，‘责无旁贷’的意思是指自己的责任不能推卸给别人……”
萨姆尔认真的：“对啊，你请我吃饭、喝酒，这个责任我不能推卸给别人，也不能请别人代劳，错了吗？”
“没……没错。”
他站在办公楼前的平台上，暗自平复着自己的心态。“勿以小恶弃人大美，勿以小怨忘人大恩。”不能因为别人小的缺点就忽视他的优点，也不能因为小小的恩怨就忽略了别人的大恩。不管唐宝华出于何种动机，想获得怎样的经济利益，只要他能专心为“chi- rafiki”扫清前进路上的障碍，为大兵们顺利办完工作许可证和居住证，就应当报以感恩之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神父的电话：“嗨，神父，我是田帆。”
“嗨，密斯特田，阿苏布衣恩介玛（斯语：上午好）。”
“阿三忒撒那（斯语：非常谢谢）。”
“密斯特田，你发来的ppt邮件收到了，恩朱里撒那（斯语：很好）谢谢你高效率的工作。”
“谢谢您的鼓励。神父，我想知道您下步有什么打算？”
“我正在向教会高层汇报。如果获得批准，我准备和你一起尽快访问中国。”
“好的，我随时等候您的消息。”
田帆挂完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玛迪娜。
“田，在哪儿呢？尼泡辛卡那（斯语：我想你）。”
“哦，玛迪娜，妳总是这样，会叫我伤心的。”
“会吗？那是我希望看到的。”传来一阵玛迪娜调皮的笑声。“田，我已经订好回中国的飞机票了，是明天，不对，不对，是明天的明天……”
“那叫后天。”
“对，后天。田，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我不能确定，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玛迪娜紧张的：“一个人？什么人？”
“依法卡拉教区的恩古尼亚尼神父。”
“你信天主教？”
“no，是朋友。”
“田，有时间吗？我希望在回中国之前和你见面。”
田帆稍微迟钝了一下：“……好的。”
“记住，是和你一个人哦，木图莫加（斯语：一个人）。”
“那久瓦，木图莫加（斯语：明白，一个人）。”
田帆走向停车场。
马塔尔见到田帆，便要启动车子。
田帆摆摆手止道：“马塔尔，再等会，我去那边的渣打银行看看。”
……
坦桑尼亚渣打银行是英国渣打银行集团的子公司。1967年资产被国有化，1992年归还给现在的所有者，其市场份额位于全国第五。
田帆之所以首选渣打银行作为拜访对象，是因为唐宝华曾经多次力推一个懂中文的大堂经理，名叫萨姆尔。田帆知道银行界的英文专业术语很多，也很复杂，一旦交流起来，单凭他的知识层面是远远应付不了的。
田帆推开渣打银行的玻璃门，宽敞的大堂正面是一排整洁的柜台。他正犹豫如何去找萨姆尔，一个保安走来：“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要找萨姆尔经理。”
“ok，请跟我来。”保安把田帆带到柜台右侧的一间办公室。
……
保安帮助田帆敲开房门，田帆一眼就看到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块醒目的木牌“中文服务”。
萨姆尔身材魁梧，肤色偏向深咖啡，两只眼睛格外硕大而晶亮。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用英语说道：“欢迎。是中国人？韩国人？还是日本人？”
“中国人。”田帆递上名片。
萨姆尔双手接过名片：“哦，田老板。哥们，你好。”
“萨姆尔先生，你好。”
宾客落座。
田帆首先发问：“萨姆尔先生，请问，您的中文是在哪儿学的？”
萨姆尔自豪的：“上海财经大学。”
“上海财大？哇，中国财经专业的王牌大学。”
“我的母校作为中国实力强劲的财经大学，经济学、国际金融、会计学都是属于国家一级学科。我的校友们几乎遍及世界的各大银行和百强企业。”
“您到中国留学，是公费，还是……”
“我是津巴布韦的国际交换生。”
田帆惊讶的：“您是津巴布韦人？”
“没想到？”萨姆尔再次伸出手：“来吧，津巴布韦是非洲大陆上中国最老、最好的朋友，让我们再次握手。”
两手相握。
“谢谢您，萨姆尔先生。”
“从1980年老总统穆加贝宣布国家独立到现在，他曾经12次访问中国。他鼓励津巴布韦人积极学习中国普通话，还可以尝试一下中国的烹饪方法。”
“是吗？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的事多了。想听吗？”
“想。”
萨姆尔如数家珍的：“一，现任总统埃默森?姆南加古瓦，1963年，他17岁就被派去中国接受军事训练；二，从2014年开始，人民币可以在津巴布韦自由流通，成为合法货币；三，津巴布韦国防军是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游击队之歌》”开始训练的；四，津巴布韦是全非洲中国农业专家最多的。还有，总统府屋顶覆盖的是中国制造的深蓝色瓦片；空军训练使用的是中国战斗机；政府官员巡视时乘坐的是中国造的喷气式飞机；就连公交车也是中国制造的。”
“这说明我们中津两国人民的友谊地久天长。可是，萨姆尔先生，您怎么会离开祖国，到坦桑尼亚来工作呢？”
萨姆尔笑了：“用中国职场的术语表述，叫高薪聘用；用中国老话讲，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适者生存嘛。”
田帆服了：“萨姆尔先生，真没想到，您简直就是个中国通。”
“哪里，哪里。多亏像中国路桥、中铁建工、中土、中国地质、中石油等这些大型中资企业，和许许多多像你这样的民营企业在我这里开户。你们不仅源源不断地给我带来各种信息，还在谈话中提高了我的中文水平。”萨姆尔拿起田帆的名片：“chi- rafiki，这个公司名字很有意思啊。不知道田老板……”
田帆制止道：“请别这样称呼，您叫小田吧。”
“no，我还是叫你田先生吧。田先生，不知道我能帮助你做些什么？”
“我们这个公司刚刚完成注册，经营活动很快就要开始了。”
“祝贺你。”萨姆尔拿起笔，在纸上记着：“你们公司主要经营项目是什么？”
“进出口。”
“具体内容呢？”
“先做一单进口价值5亿先令的中国包装机和包装材料。”
“是你的chi- rafiki进口吗？”
“no，是给当地企业代理进口。”
“田先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是总价值是5亿先令？”
“是的。”
“是哪个国家的先令？是英联邦国家的？还是肯尼亚、索里马、乌干达？”
田帆摇摇头：“坦桑尼亚。”
萨姆尔惊讶的：“坦桑尼亚？为什么不用美元、欧元或者其他国际通用货币来计价呢？”
“因为对方只能付给我坦桑尼亚先令，而且是分期付款。”
萨姆尔一拍脑袋：“天呐。田先生，你知道你将承担怎样的风险吗？”
田帆一脸茫然。
“这种风险的银行术语叫‘贸易汇率性风险’，也可以叫‘交易结算风险’。从理论上讲，这种风险是由于外汇汇率波动而引起的应收资产与应付债务价值变化，所产生的风险，是不可逆的。”
萨姆尔在椅子上挪动一下身体，进步解释道：“这种风险，它不是因为外汇的买或卖而发生的，而是在以外汇约定交易时就发生了。换句话说，这种风险从签订交易合同，并确定以外币计价的交易金额时起，到实际结算交割时结束。其受险部分即是合同确定的、以外币计价的交易金额。”
萨姆尔见田帆还是有些懵懂，便试图表述的更通俗些：“以你们公司替代坦桑尼亚某企业进口包装机为例：如果以美元计价，货价为100万美元。签订合同时，1美元＝6.80元人民币；但3个月后结算时，1美元＝6.60元人民币，那么你公司在结算时，就将损失人民币20万元。这种交易结算风险，是以外币计价进行贸易、非贸易业务的结算和支付的一般企业所面临的共性风险。”
“哦，我大概明白了。”
“田先生，你应该知道，坦桑尼亚是联合国确定的重债穷国，这个国既没有外汇管制，也没有外贸管制，汇率自由浮动，货币自由兑换，物价与世界接轨，致使货币极不稳定。原本就存在的贸易性汇率风险，再加上你们又约定了分期付款，时间越长风险就越大。每多一天，风险就会随之增加一分。中国的成语叫：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保安敲门。
萨姆尔回应道：“现在有事，暂不见客。”
田帆焦急的：“萨姆尔先生，您看，这个风险能规避吗？”
萨姆尔摇摇头：“no，不能。”
“可是，我们的8台包装机和35吨包装材料马上就要装船发运了。”
“田先生，别着急。从你介绍的情况看，企图规避这个交易结算风险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公司把损失减到最小最小。”
田帆急切的急切的：“您说，什么办法？”
“应急的办法是：首先，你公司在我行开设一个本币账户，同时再开一个外币账户。这样，只要你账户上有本币汇入，我会按照当天汇率，立即兑换成外币，美元、欧元、马克都可以，然后直接存入你的外币账户。”
“接下来呢？”
“这个步骤完成后，我会给你开一封坦桑尼亚渣打银行的说明信，推荐你们到中国境内的任何一家渣打银行开户。这样就可以形成本行内部系统操作，保险系数会大大加强。”
“明白了。”
“哦，对了，这里有条重要消息。”萨姆尔从桌面上拿起一份报纸：“有媒体报道说，坦桑尼亚商业银行abc银行，将要推出人民币币种的维萨借记卡。成为继美元、英镑、欧元和南非兰特之后坦桑尼亚第五个借记卡外国币种。”
“是吗？太好了。谢谢你，萨姆尔先生。”
萨姆尔又拿起另一份报纸：“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您说。”
“由中国4家民营企业和2家国有企业共同出资4000万美元，将要在坦桑尼亚成立中国独资的中华盛大银行。其经营范围涵盖银行业所有业务，未来还将建立人民币清算中心。”
田帆上前紧紧握住萨姆尔的手：“太棒了，谢谢，谢谢你，萨姆尔先生。今晚我请你吃饭、喝酒。”
萨姆尔笑了：“哈哈，我最熟悉你们中国这个习惯了。我是有请必到，责无旁贷。”
田帆急忙更正道：“no，no，萨姆尔先生，‘责无旁贷’的意思是指自己的责任不能推卸给别人……”
萨姆尔认真的：“对啊，你请我吃饭、喝酒，这个责任我不能推卸给别人，也不能请别人代劳，错了吗？”
“没……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