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为马库提送行
神父把田帆制作成ppt的手机送到富希面前：“这是密斯特田特意为我制作的订单资料。”
富希接过手机，饶有兴趣地翻看着：“哇，赞美新科技，赞美高科技……密斯特田，为什么每一种商品都会有三种产品，三种报价？”
田帆坦诚的：“我希望能帮助神父从多方面、多角度地了解中国产品，给他一个自由选择的空间。”
富希追问道：“价格这么透明，你们不怕利润受到损失吗？”
田帆笑了：“我已经跟神父达成协议了，不在商品价格和费用上赚取利润，只收取10%代理费。”
富希不相信的：“10%？很低嘛。”
“富希先生，你知道我们中国人交朋友讲究的是真诚、正直、同甘共苦和来日方长的。神父的这份订单，是教会善款用于捐助依法卡拉儿童救助中心孩子们的，别说其中还有10%的代理费，就算一分没有，我们也应当伸手相助。”田帆最后补充一句：“尽管我们是无神论者。”
“是这样……”富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富希先生，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没关系，请讲。”
“今天晚上，从一进俱乐部的大门，jkt三个字母就一直响在我的耳边。您能告诉我jkt是什么意思吗？”
“jkt？”富希笑了：“jkt全称应该叫坦桑尼亚国民服务队，是准军事性的国家建设部队，是老总统尼雷尔先生在1963年7月创建的，受国防部和国防军总部双重领导。”
田帆：“富希先生，据我观察，jkt的军装颜色与人民国防军tpdf的军装颜色是不一样的。”
“密斯特田，你观察得很细致。是的，我们jkt的军装颜色偏黄，tpdf的军装颜色是绿色的。”
“那你们……”
“我们两个军队遂行的任务是不一样的。tpdf是国家的战斗部队。我们jkt
的宗旨是：对坦桑尼亚青年进行政治教育、军事训练、农副业技术培训和体育锻炼等，使他们树立爱国主义思想并获得生产技能；同时也为国防军、警察部队和民兵输送后备兵源。”
“您说得青年是指哪些人？”
“我们国家1975年法律规定：坦桑尼亚的高中和大学毕业生，必须要到jkt接受一年的军事训练。所有完成中等教育的人，不论男女，均对国民服务队负责，
加入国民服务队对他们来说是强制性的。也就是说，按照计划要求，中等学校以上的毕业生必须要参加jkt的军事训练。”
“哦……这跟某些国家的体制很相似。”
“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我们jkt还有一些自己的国防生产基地。比如：农场、畜牧场、制鞋厂、服装厂、肥皂厂等等。”
走来几个军官跟富希打招呼。
田帆：“对不起，富希先生，是不是我的问话有些多了？”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我们彼此之间可以随时交流。”富希递过他的名片：“对了，玛卡米将军想请你明天去他办公室谈话，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方便？”
田帆想了想：“明天上午我要陪一个朋友看病……下午行吗？”
“几点？”
“两点。”
“好，明天下午两点，jkt司令部见。”
……
某快捷酒店。
马库提房间的地上放着两只大号旅行箱。他坐在床铺上摆弄着还没来得及装进旅行箱的物品。
郭睿和戴娜敲门进来。
郭睿：“马库提先生，收拾好了吗？”
马库提：“密斯特郭，谢谢你对我工作的帮助。”他指着满床的物品：“也谢谢你对我家庭的帮助。”
郭睿：“中坦兄弟一家亲，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戴娜：“马库提先生，那台能治疗你夫人腰腿疼的仪器，你会使用了吗？”
马库提憨厚的摇摇头：“很遗憾，没有英文说明，几个按键还是有些记不住。”
郭睿和戴娜相互对视了一下。
戴娜：“这样吧，一会叫郭先生再给你演示一遍。我按照产品说明书，把几个关键的地方给你翻译过来，再画成一张图。这样你有不明白的地方，看看翻译稿，在对照着看看图片就行了。”
马库提：“谢谢你，密斯戴。”
“不客气。”戴娜从床上拿起按摩仪说明书，走开。
郭睿：“马库提先生，我们咨询过医生，你夫人的药腿疼可能跟她长期劳累和非洲高温潮湿的气候有关。所以，治疗的过程会是长期的。这个机器只能是辅助治疗，只要你夫人坚持每天按摩，相信会有效果的。”
“密斯特郭，如果不打针，不吃药，靠着这台神奇的小机器就能治好我夫人的病，我一定要把它宣扬出去。”
“好哇，马库提先生，咱们可以合作。”
“可是……我只有一台机器，我不能给任何人。”
郭睿笑道：“我提前给你透露一个秘密。这次回国，我的任务不单单是为恰玛先生选购包装机，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进口类似这种多品种、多功能的理疗仪器，让这些神奇的小机器为坦桑尼亚人民的健康做贡献。”
“太好了。密斯特郭，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来吧，马库提先生，咱们再熟悉一遍。”
马库提高兴地拿起治疗仪，开始连接导片。
郭睿手机铃声响起：“喂，虎子？你在哪儿呢？……在我房间……嗐，我在马库提房间，快来吧。”
孟虎推开房门，张开双臂，给郭睿一个熊抱。
郭睿呗孟虎抱得死死的：“哎哎，虎子，怎么了你？”
孟虎：“俺高兴呗。”
“啥事呀，乐成这样？”
“待会儿告诉你。”他看了一眼马库提的行李：“马库提先生，都收拾好了？”
马库提：“你好，密斯特老虎。”
“你好，密斯特老马。郭子，晚上几点飞机？”
郭睿：“还是咱们去的那个航班，晚上11点。”
孟虎见马库提手中拿着治疗仪：“咋，他得病了？”
“没有。他夫人腰腿疼，这是我和戴娜专门给他夫人买的。”
孟虎一挑大拇指：“有样，像个中国爷们。”他把郭睿拉到一边：“郭子，俺坐俺爹车来的。今晚送走老马，俺们就连夜往回赶，告诉班长，明天俺们就开始打响第二战役。”
“急啥，叫我也歇口气嘛。”
“哎呀，没听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现在啥事都得抓紧时间整，不然就错过机会了。”
“嘿，虎子，行啊，几天没见，长本事了，知道珍惜时间了。”
孟虎憨笑着：“俺娘说俺性子急，俺爹说俺悟性好，可是小芳说俺……”
郭睿拦道：“等等，小芳？哪个小芳？”
“哎呀，你别问了，俺一会告诉你。”
马库提拿着理疗仪：“密斯特郭，可以开始吗？”
“哦，可以可以。”郭睿拿出房间钥匙交给孟虎：“虎子，你先到我房间休息会儿，我帮他再熟悉熟悉机器操作。等会戴娜翻译完说明书，咱们找个饭店，给马库提举行个小型的送行宴。”
孟虎接过钥匙：“得了，交给俺了，俺去安排饭店。”
“哎，虎子，等等。”郭睿叫住孟虎：“给你交代一下，马库提最爱吃的菜有四样：宫保鸡丁、铁板牛柳、咸口的锅包肉和多放辣椒油的椒盐手撕鸡，再加上一个鱼头豆腐汤。”
“宫保鸡丁、铁板牛肉、锅包肉、手撕鸡……记住了。”
郭睿补充道：“你再到超市买一瓶老干妈带上。”
孟虎摇摇头：“这老马，口味够重的。”
……
王师傅开着陆虎车，把郭睿、戴娜和马库提直接拉到饭店。
孟虎在二楼包间门口迎接：“卡里布，卡里布。（斯语：欢迎）”
宾客入座，孟虎一招手，服务员便依次送来四菜一汤。
马库提看着眼花：“哇哦，都是我喜欢的菜。”
郭睿笑道：“这是密斯特老虎专门你准备的。”
马库提右手放在左胸前：“阿三忒撒那。（斯语：非常感谢）”
孟虎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他转向戴娜：“戴姐，俺还为你专门点了糖醋里脊、酸辣土豆丝和松仁玉米。不知道能不能合你胃口？”
戴娜高兴的：“太棒了，谢谢你。哎，虎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几样菜？”
“这个……”孟虎挠挠头：“凭感觉呗……俺也说不上来。”
戴娜嘴不饶人：“虎子，说实话，是不是有哪个美女这样点过？”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郭睿提醒道：“行了，虎子，越描越黑，承认吧。”
“请让一下，上菜了。”正好服务员送来后续的三盘菜和酒水。
孟虎抓起白酒，急忙突围：“来来来，菜上齐了，都把酒满上，满上。”
郭睿站起身：“我先来个开场词。马库提先生作为坦桑尼亚茶叶公司的全权代表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但亲自选购了8台包装机械，还增加了35吨包装材料，取得了圆满而且是辉煌的胜利。这是中坦两国人民友好的象征，也是中坦两国经济交流合作的良好例证。”
戴娜为马库提做着同声翻译。
“为此，我们大家举杯，一来感谢马库提先生的辛勤工作，二来祝福马库提先生旅程顺利。整。”
戴娜蒙住了：“整？什么意思？”
孟虎：“不懂了吧？这是俺们当兵的土话。整就是干，听郭子的口令，整！”
一杯下肚，气氛又活跃了许多。
戴娜：“哎，虎子，你一口一个戴姐戴姐的叫着，你今年多大呀？”
“多大？……反正俺比郭子小。”
“你……你比他小，也不问问我多大，就叫姐呀？”
“妳跟郭子是同班同学，在俺眼里，妳们平辈，就是姐。”
“哪儿有这种道理？”
郭睿劝道：“行了，别跟他争了。来，大家坐好了，咱们开始向班长视频汇报。”他打开手机，随着铃声响起，田帆出现在画面里。
孟虎拿着手机，四下比划着：“班长，你看郭子、戴姐，王师傅，还有俺，在给老马开送行宴呢。瞧这一大桌子菜……丰盛不？馋不？”
田帆：“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替你们高兴。马库提先生身体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好了？”
马库提接过手机：“嗨，密斯特田。”
田帆：“马库提先生，谢谢你的工作。我很快就要和恰玛先生签署合同了，这份合同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马库提：“阿三忒撒那。（斯语：非常感谢）”
孟虎：“班长，俺们一会到机场送走老马，然后就连夜往省城赶。”
田帆：“赶夜路？有没有危险？”
孟虎：“没事，王师傅是老司机了，安全绝对没问题。俺们一路走高速，天亮之前就能到了。”他把手机转向王师傅：“王师傅，来，跟俺班长打个招呼。”
王师傅扭捏地向田帆摆摆手。
田帆：“王师傅，辛苦你了，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安全行车。”
王师傅：“放心吧，安全第一是俺们当司机的生命线。”
田帆：“郭子，你们在北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不好吗？”
郭睿：“虎子说，要尽快打响第二战役。”
田帆：“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郭睿：“他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田帆摇摇头：“郭子，虎子，记住：一、行车途中要按照部队的规定，在副驾驶设立安全监督员；二、逢三停一，连续过三个服务区，第四个必须停下来休息；三、行车途中司机不准接打电话；四、到达目的地后立即汇报。”
郭睿和孟虎齐声答道：“是，保证做到。”
戴娜感动地拍起手：“哇，当兵真好，退伍不褪色。要早知道你们当兵是这样的，我当初就该去当兵。”
孟虎：“现在也不晚呀，跟郭子在一起，啥都能学会。”
“虎子，再瞎说，我打你……”
富希接过手机，饶有兴趣地翻看着：“哇，赞美新科技，赞美高科技……密斯特田，为什么每一种商品都会有三种产品，三种报价？”
田帆坦诚的：“我希望能帮助神父从多方面、多角度地了解中国产品，给他一个自由选择的空间。”
富希追问道：“价格这么透明，你们不怕利润受到损失吗？”
田帆笑了：“我已经跟神父达成协议了，不在商品价格和费用上赚取利润，只收取10%代理费。”
富希不相信的：“10%？很低嘛。”
“富希先生，你知道我们中国人交朋友讲究的是真诚、正直、同甘共苦和来日方长的。神父的这份订单，是教会善款用于捐助依法卡拉儿童救助中心孩子们的，别说其中还有10%的代理费，就算一分没有，我们也应当伸手相助。”田帆最后补充一句：“尽管我们是无神论者。”
“是这样……”富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富希先生，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没关系，请讲。”
“今天晚上，从一进俱乐部的大门，jkt三个字母就一直响在我的耳边。您能告诉我jkt是什么意思吗？”
“jkt？”富希笑了：“jkt全称应该叫坦桑尼亚国民服务队，是准军事性的国家建设部队，是老总统尼雷尔先生在1963年7月创建的，受国防部和国防军总部双重领导。”
田帆：“富希先生，据我观察，jkt的军装颜色与人民国防军tpdf的军装颜色是不一样的。”
“密斯特田，你观察得很细致。是的，我们jkt的军装颜色偏黄，tpdf的军装颜色是绿色的。”
“那你们……”
“我们两个军队遂行的任务是不一样的。tpdf是国家的战斗部队。我们jkt
的宗旨是：对坦桑尼亚青年进行政治教育、军事训练、农副业技术培训和体育锻炼等，使他们树立爱国主义思想并获得生产技能；同时也为国防军、警察部队和民兵输送后备兵源。”
“您说得青年是指哪些人？”
“我们国家1975年法律规定：坦桑尼亚的高中和大学毕业生，必须要到jkt接受一年的军事训练。所有完成中等教育的人，不论男女，均对国民服务队负责，
加入国民服务队对他们来说是强制性的。也就是说，按照计划要求，中等学校以上的毕业生必须要参加jkt的军事训练。”
“哦……这跟某些国家的体制很相似。”
“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我们jkt还有一些自己的国防生产基地。比如：农场、畜牧场、制鞋厂、服装厂、肥皂厂等等。”
走来几个军官跟富希打招呼。
田帆：“对不起，富希先生，是不是我的问话有些多了？”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我们彼此之间可以随时交流。”富希递过他的名片：“对了，玛卡米将军想请你明天去他办公室谈话，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方便？”
田帆想了想：“明天上午我要陪一个朋友看病……下午行吗？”
“几点？”
“两点。”
“好，明天下午两点，jkt司令部见。”
……
某快捷酒店。
马库提房间的地上放着两只大号旅行箱。他坐在床铺上摆弄着还没来得及装进旅行箱的物品。
郭睿和戴娜敲门进来。
郭睿：“马库提先生，收拾好了吗？”
马库提：“密斯特郭，谢谢你对我工作的帮助。”他指着满床的物品：“也谢谢你对我家庭的帮助。”
郭睿：“中坦兄弟一家亲，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戴娜：“马库提先生，那台能治疗你夫人腰腿疼的仪器，你会使用了吗？”
马库提憨厚的摇摇头：“很遗憾，没有英文说明，几个按键还是有些记不住。”
郭睿和戴娜相互对视了一下。
戴娜：“这样吧，一会叫郭先生再给你演示一遍。我按照产品说明书，把几个关键的地方给你翻译过来，再画成一张图。这样你有不明白的地方，看看翻译稿，在对照着看看图片就行了。”
马库提：“谢谢你，密斯戴。”
“不客气。”戴娜从床上拿起按摩仪说明书，走开。
郭睿：“马库提先生，我们咨询过医生，你夫人的药腿疼可能跟她长期劳累和非洲高温潮湿的气候有关。所以，治疗的过程会是长期的。这个机器只能是辅助治疗，只要你夫人坚持每天按摩，相信会有效果的。”
“密斯特郭，如果不打针，不吃药，靠着这台神奇的小机器就能治好我夫人的病，我一定要把它宣扬出去。”
“好哇，马库提先生，咱们可以合作。”
“可是……我只有一台机器，我不能给任何人。”
郭睿笑道：“我提前给你透露一个秘密。这次回国，我的任务不单单是为恰玛先生选购包装机，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进口类似这种多品种、多功能的理疗仪器，让这些神奇的小机器为坦桑尼亚人民的健康做贡献。”
“太好了。密斯特郭，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来吧，马库提先生，咱们再熟悉一遍。”
马库提高兴地拿起治疗仪，开始连接导片。
郭睿手机铃声响起：“喂，虎子？你在哪儿呢？……在我房间……嗐，我在马库提房间，快来吧。”
孟虎推开房门，张开双臂，给郭睿一个熊抱。
郭睿呗孟虎抱得死死的：“哎哎，虎子，怎么了你？”
孟虎：“俺高兴呗。”
“啥事呀，乐成这样？”
“待会儿告诉你。”他看了一眼马库提的行李：“马库提先生，都收拾好了？”
马库提：“你好，密斯特老虎。”
“你好，密斯特老马。郭子，晚上几点飞机？”
郭睿：“还是咱们去的那个航班，晚上11点。”
孟虎见马库提手中拿着治疗仪：“咋，他得病了？”
“没有。他夫人腰腿疼，这是我和戴娜专门给他夫人买的。”
孟虎一挑大拇指：“有样，像个中国爷们。”他把郭睿拉到一边：“郭子，俺坐俺爹车来的。今晚送走老马，俺们就连夜往回赶，告诉班长，明天俺们就开始打响第二战役。”
“急啥，叫我也歇口气嘛。”
“哎呀，没听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现在啥事都得抓紧时间整，不然就错过机会了。”
“嘿，虎子，行啊，几天没见，长本事了，知道珍惜时间了。”
孟虎憨笑着：“俺娘说俺性子急，俺爹说俺悟性好，可是小芳说俺……”
郭睿拦道：“等等，小芳？哪个小芳？”
“哎呀，你别问了，俺一会告诉你。”
马库提拿着理疗仪：“密斯特郭，可以开始吗？”
“哦，可以可以。”郭睿拿出房间钥匙交给孟虎：“虎子，你先到我房间休息会儿，我帮他再熟悉熟悉机器操作。等会戴娜翻译完说明书，咱们找个饭店，给马库提举行个小型的送行宴。”
孟虎接过钥匙：“得了，交给俺了，俺去安排饭店。”
“哎，虎子，等等。”郭睿叫住孟虎：“给你交代一下，马库提最爱吃的菜有四样：宫保鸡丁、铁板牛柳、咸口的锅包肉和多放辣椒油的椒盐手撕鸡，再加上一个鱼头豆腐汤。”
“宫保鸡丁、铁板牛肉、锅包肉、手撕鸡……记住了。”
郭睿补充道：“你再到超市买一瓶老干妈带上。”
孟虎摇摇头：“这老马，口味够重的。”
……
王师傅开着陆虎车，把郭睿、戴娜和马库提直接拉到饭店。
孟虎在二楼包间门口迎接：“卡里布，卡里布。（斯语：欢迎）”
宾客入座，孟虎一招手，服务员便依次送来四菜一汤。
马库提看着眼花：“哇哦，都是我喜欢的菜。”
郭睿笑道：“这是密斯特老虎专门你准备的。”
马库提右手放在左胸前：“阿三忒撒那。（斯语：非常感谢）”
孟虎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他转向戴娜：“戴姐，俺还为你专门点了糖醋里脊、酸辣土豆丝和松仁玉米。不知道能不能合你胃口？”
戴娜高兴的：“太棒了，谢谢你。哎，虎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几样菜？”
“这个……”孟虎挠挠头：“凭感觉呗……俺也说不上来。”
戴娜嘴不饶人：“虎子，说实话，是不是有哪个美女这样点过？”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郭睿提醒道：“行了，虎子，越描越黑，承认吧。”
“请让一下，上菜了。”正好服务员送来后续的三盘菜和酒水。
孟虎抓起白酒，急忙突围：“来来来，菜上齐了，都把酒满上，满上。”
郭睿站起身：“我先来个开场词。马库提先生作为坦桑尼亚茶叶公司的全权代表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但亲自选购了8台包装机械，还增加了35吨包装材料，取得了圆满而且是辉煌的胜利。这是中坦两国人民友好的象征，也是中坦两国经济交流合作的良好例证。”
戴娜为马库提做着同声翻译。
“为此，我们大家举杯，一来感谢马库提先生的辛勤工作，二来祝福马库提先生旅程顺利。整。”
戴娜蒙住了：“整？什么意思？”
孟虎：“不懂了吧？这是俺们当兵的土话。整就是干，听郭子的口令，整！”
一杯下肚，气氛又活跃了许多。
戴娜：“哎，虎子，你一口一个戴姐戴姐的叫着，你今年多大呀？”
“多大？……反正俺比郭子小。”
“你……你比他小，也不问问我多大，就叫姐呀？”
“妳跟郭子是同班同学，在俺眼里，妳们平辈，就是姐。”
“哪儿有这种道理？”
郭睿劝道：“行了，别跟他争了。来，大家坐好了，咱们开始向班长视频汇报。”他打开手机，随着铃声响起，田帆出现在画面里。
孟虎拿着手机，四下比划着：“班长，你看郭子、戴姐，王师傅，还有俺，在给老马开送行宴呢。瞧这一大桌子菜……丰盛不？馋不？”
田帆：“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替你们高兴。马库提先生身体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好了？”
马库提接过手机：“嗨，密斯特田。”
田帆：“马库提先生，谢谢你的工作。我很快就要和恰玛先生签署合同了，这份合同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马库提：“阿三忒撒那。（斯语：非常感谢）”
孟虎：“班长，俺们一会到机场送走老马，然后就连夜往省城赶。”
田帆：“赶夜路？有没有危险？”
孟虎：“没事，王师傅是老司机了，安全绝对没问题。俺们一路走高速，天亮之前就能到了。”他把手机转向王师傅：“王师傅，来，跟俺班长打个招呼。”
王师傅扭捏地向田帆摆摆手。
田帆：“王师傅，辛苦你了，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安全行车。”
王师傅：“放心吧，安全第一是俺们当司机的生命线。”
田帆：“郭子，你们在北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不好吗？”
郭睿：“虎子说，要尽快打响第二战役。”
田帆：“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郭睿：“他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田帆摇摇头：“郭子，虎子，记住：一、行车途中要按照部队的规定，在副驾驶设立安全监督员；二、逢三停一，连续过三个服务区，第四个必须停下来休息；三、行车途中司机不准接打电话；四、到达目的地后立即汇报。”
郭睿和孟虎齐声答道：“是，保证做到。”
戴娜感动地拍起手：“哇，当兵真好，退伍不褪色。要早知道你们当兵是这样的，我当初就该去当兵。”
孟虎：“现在也不晚呀，跟郭子在一起，啥都能学会。”
“虎子，再瞎说，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