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转移重心
胖警察又接着狠狠地训斥了小偷几句，在众人的注视和压力下，小偷终于勉强点头了。
玛迪娜：“快，拿钱。”
郭睿赶紧从兜里掏出10万先令，交到胖警官手里。胖警官又从中扣下一万先令，其余的塞给小偷：“腾贝亚。（斯语：走吧）”
小偷接过钱往外走，唐宝华推门进来：“田班长……怎么了这是？”
田帆：“哦，没事了，解决完了。”
唐宝华看了一眼恰玛：“这位是……”
田帆：“这位就是我们的好朋友，恰玛先生。”
“啊……”唐宝华立即热情地伸出手，用流利的斯语说道：“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恰玛先生。”
“很高兴你能及时到来。”恰玛以同样的热情回应。
唐宝华：“我就住在附近。恰玛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玛迪娜：“需要你来证明他们三个人的身份。”
“没问题。”唐宝华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胖警官。
片警官简单瞄了一眼，几乎连看都没看：“ok，没问题。”
唐宝华：“我们可以走了吗？”
胖警官指着桌面上的文件：“请你们四个中国人在这里签字。”
大家依次签字。
胖警官拿起签字的文件：“ok，本案终结，你们可以离开了。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的休息。”
田帆扶着恰玛，众人跟在后面走出警局。
……
站在警局外面，唐宝华抬头看了看刚刚露出的曙色，友善的建议道：“恰玛先生，为了表达我对您的尊敬，我请您吃中国最好最纯正的广东早茶，可以吗？”
玛迪娜直截了当的：“谢谢。我父亲有痛风病，是不可以喝茶的。”
唐宝华想竭力解释清楚：“是这样的，小姐……”
玛迪娜一摆手：“请不要叫我小姐，叫我玛迪娜。”
唐宝华急忙改口：“哦，玛迪娜。是这样的，广东早茶的真实含义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以品尝茶点，润喉充饥，谈心叙谊，以心灵沟通为主，并不是单纯饮茶、喝咖啡那么简单。”
玛迪娜：“我知道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可是我父亲的身体确实有些不适。谢谢你的早茶。”
唐宝华无奈的：“那……好吧，咱们改日再会。”
玛迪娜：“密斯特唐，你能开车送密斯特田他们三个人回家吗？”
“可以呀，当然可以，没问题。”
玛迪娜转向田帆，深情的看着他：“密斯特田，对不起，我和我父亲先走了，他的病情刚刚有所缓解，还不能太劳累。”
田帆：“玛迪娜，谢谢你，谢谢恰玛先生。”
望着恰玛和玛迪娜登车的背影，唐宝华不无感慨的：“这绝对是个具备中国性格的非洲女神。”
孟虎：“好了，别抒情了，快走吧，俺要回家睡觉去。”
唐宝华意犹未尽的：“时间还早嘛。田班长，既然我已经承诺了请喝早茶，恰玛先生不去，那就请各位大兵赏光吧。”
孟虎：“不去，不去……”
“田班长，你看，这……”唐宝华为难了。
田帆解释道：“小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大家在警局了折腾一夜，确实得回家休息休息了。”
“好吧，既然田班长这么说，那就请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
……
躺在床上，田帆望着天花板自我反省，刚刚发生的这个事件，对于三个大兵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次深刻的教训。虽然驱逐、追打小偷没有什么大错，可一道看似不起眼的大铁门，却居然成了分割中国与坦桑尼亚不同法律体系的标志物。想想郭睿父亲的临行教诲，颇感语重心长。“何为了解非洲？这里包括非洲的历史、地理、法律、人文、民俗等等一系列因素的叠加，就连当地人们的婚丧嫁娶、相互礼节、饮食习惯等等，都在了解之列。”他暗自下定决心，日后行动一定要慎之又慎，万万不能有丝毫偏差。
昨晚最值得田帆欣慰的是恰玛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尽管还不能确定是黄教授的药方起了作用，还是那台理疗仪起了作用？他准备天亮再跟郭睿、孟虎好好探讨一下，看大家能否同意进入启动注册公司的程序。
……
临近中午，田帆起来给大家准备好了午餐：主食大米饭，土豆炖牛肉，红烧鲅鱼，蒜香秋葵，尖椒土豆丝，外加一个瓜片鸡蛋汤。
“起床，起床，开饭喽……”田帆喊道。
田帆摆好碗筷，郭睿拿着手机到了餐厅：“班长，我有个消息……”
田帆：“等会说，先坐下来吃饭。”
孟虎揉着眼睛进来：“班长，你几点起来的？”
田帆指着窗外：“几点？太阳都晒屁股了。”
郭睿：“班长，昨晚的事，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要是没有塔比姆及时给恰玛先生打电话，没有恰玛先生及时赶来，没有小唐给咱们担保作证，真不知道咱们现在会在哪儿呢？”
孟虎：“都怪俺没能把握住门里和门外的关系……”
田帆：“虎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自责了，大家记取教训吧。”他拿起筷子：“来，吃饭。”
郭睿：“班长，我看恰玛先生的痛风好像有些好转了，虽然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可表情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了。”
孟虎：“对呀，这才过去几天，治疗仪的效果不错嘛。”
郭睿：“班长，要不你再给玛迪娜打个电话表示表示？”
“好吧。”田帆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喂，玛迪娜……昨晚多亏了恰玛先生及时救场……替我们好好谢谢他……我们都起来了，正吃饭呢……哦，什么，fda有消息了，怎么样？……啊？29种只批了8种？……知道了。您说，明天上午九点，恰玛先生办公室……好的，我们一定准时到。”
郭睿：“班长，咋了？fda只批了8种？”
孟虎：“这fda也太不像话了，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田帆：“看来形势有所变化。大家快吃，吃完饭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注册公司的事。”
孟虎：“那天小唐不是都跟俺们讲清楚了吗？”
田帆：“那天他讲得是注册公司的操作过程，咱们要商量的是现在的时机是否成熟？是否应该马上就开始注册工作？”
郭睿：“班长，fda只批准了9种药，咱们还能继续往下走吗？”
田帆：“郭子，你父亲说过一句话，我记忆非常深刻。他说：无论咱们在非洲选择什么项目，一定要找准‘根’。这个根就是项目的生命、生存的权利、活下去的条件、站得住脚的基石和争夺市场份额的内生力量。”
郭睿：“没错，我都录在手机里了。”
田帆：“就目前的形势看，我觉得单纯做药品生意的可行性很渺茫，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了。如果咱们能够转移重心，确定以销售国内理疗仪器为主业，我觉得这个公司就应该成立了。”
郭睿：“太好了，咱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小窝窝了。”
孟虎：“那赶快找小唐，整吧。”
“我给他打电话。”田帆刚拿起手机，铃声就响了：“喂，小唐……哎呀，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放心吧，都起来了，谢谢你的关心……说吧，什么事？……我们商量好了，公司注册可以往下操作了……好的，几点？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晚上再见。”
郭睿：“老天爷保佑，保佑咱们第一步能够成功吧。”
孟虎：“哼，老天爷知道谁是谁？靠谁也不如靠俺们自己。”
田帆：“来来，咱们边吃便把细节再推敲一下……首先是品种和价格。”
郭睿：“我的意见是，一定要以家庭使用为主线，而且品种越全越好，哪怕一个品种首批就进口10件8件呢。上到理疗仪、治疗仪、按摩器、血糖仪，电子血压计、轮椅，下到一次性医疗用品，像什么绷带、创可贴、注射器、针头、纱布、胶布、导管等等，统统都进。”
田帆：“郭子，这可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货源工程啊。”
郭睿自信的：“我刚才睡糊涂忘记告诉你们了。老爸今早来微信，说……”
孟虎：“来来来，打开微信，都听听。”
“好吧。”郭睿拿起手机，打开语音通话回放。
手机里传出郭睿父亲郭启明的声音：“小睿呀，老爸给你报个好消息。前几天省里举办了一个医疗器械展销会。老爸知道你们有进口医疗器械的想法，就专程跑了一趟。可老爸不是代表，不能参加会议。老爸就像清洁工似的挨着个的找厂家，搜集他们的产品说明书啊，名片啊。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老爸现在手里搜集的材料，足有三四多斤重了……”
孟虎：“哎呀，太棒了！俺爱死老爸了……”
郭睿：“哎哎，搞没搞错，谁老爸呀？是我老爸。”
孟虎：“是兄弟，同甘苦；是战友，共患难嘛，你老爸也是俺们三个人的老爸，咋的，有错吗？”
田帆：“虎子，别打岔。你父亲说价格怎么样？”
郭睿：“老爸说，现在国内行业竞争很激烈，很多同类产品都在打价格战。如果咱们能够借助‘一带一路’的东风，决心把那些畅销的、滞销的产品源源不断地推广到非洲，相信在价格上会有很多企业支持咱们的。”
田帆：“好哇，郭子，只要这件事有谱，咱心里就像竖起了一根定海神针，任凭风吹浪打……”
郭睿接道：“胜似闲庭信步。”
孟虎一举手：“俺建议，喝一杯，整一个。”
郭睿：“喝什么呀，还没研究完呢。”
……
夜幕中，灯光辉耀着一座格调高雅而极具民族特色的泰式餐馆。金碧辉煌的泰国民风浮雕，典型的沙滩色藤椅，旁边配上一株绿色的椰树，感觉就如同身临海边，躺在沙滩上惬意地晒着阳光。
三个大兵如约而至。
唐宝华守候在一张餐桌前招呼道：“田班长，郭子，虎子。”
田帆：“小唐，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唐宝华习惯的推了推眼镜：“哪里，哪里。今天有幸请三位赏光，真是难得。请入座。”
三个大兵在餐桌旁坐下，四下欣赏着环境。
“我之所以选在泰式餐厅相聚，一是请三位品尝品尝泰式菜肴的美味；二来呢，你们也知道我服务于泰国公司，就算尽点地主之仪，代表公司的一点心意吧。”
田帆：“哦？代表公司的心意？”
唐宝华狡黠的笑了笑：“见笑了。田班长有所不知，公司每月都有固定的招待费，而且必须月月花光，是不可以省下来的啵。”
郭睿：“不好意思让唐先生破费了。”
“我今天特意给三位点了几道最具泰国特色的小菜，希望喜欢。”唐宝华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坎黑波里干。（泰语：上菜）”
孟虎：“哎呀，小唐，不简单呀，你会好几国外语。”
唐宝华笑道：“生存所迫，生活所迫嘛。”他话锋一转：“田班长，你在电话里说，公司注册可以往下进行了？”
田帆点点头：“今天就是请您具体指点指点，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田班长决心之大，速度之快，令我心服口服。”唐宝华从餐桌上拿起一瓶酒：“这是泰国著名的图笛酒，一种棕榈油酒，味道很特殊哦。来，大家满上。”
四只酒杯碰到一起。唐宝华说道：“按照泰国的风俗，饮酒前是要说一句祝酒词的。我先说吧，我祝三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田帆：“祝大家合作愉快。”
郭睿：“祝唐先生生意兴隆，财达三江。”
孟虎：“俺的简单，一个字：整！”
玛迪娜：“快，拿钱。”
郭睿赶紧从兜里掏出10万先令，交到胖警官手里。胖警官又从中扣下一万先令，其余的塞给小偷：“腾贝亚。（斯语：走吧）”
小偷接过钱往外走，唐宝华推门进来：“田班长……怎么了这是？”
田帆：“哦，没事了，解决完了。”
唐宝华看了一眼恰玛：“这位是……”
田帆：“这位就是我们的好朋友，恰玛先生。”
“啊……”唐宝华立即热情地伸出手，用流利的斯语说道：“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恰玛先生。”
“很高兴你能及时到来。”恰玛以同样的热情回应。
唐宝华：“我就住在附近。恰玛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玛迪娜：“需要你来证明他们三个人的身份。”
“没问题。”唐宝华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胖警官。
片警官简单瞄了一眼，几乎连看都没看：“ok，没问题。”
唐宝华：“我们可以走了吗？”
胖警官指着桌面上的文件：“请你们四个中国人在这里签字。”
大家依次签字。
胖警官拿起签字的文件：“ok，本案终结，你们可以离开了。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的休息。”
田帆扶着恰玛，众人跟在后面走出警局。
……
站在警局外面，唐宝华抬头看了看刚刚露出的曙色，友善的建议道：“恰玛先生，为了表达我对您的尊敬，我请您吃中国最好最纯正的广东早茶，可以吗？”
玛迪娜直截了当的：“谢谢。我父亲有痛风病，是不可以喝茶的。”
唐宝华想竭力解释清楚：“是这样的，小姐……”
玛迪娜一摆手：“请不要叫我小姐，叫我玛迪娜。”
唐宝华急忙改口：“哦，玛迪娜。是这样的，广东早茶的真实含义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以品尝茶点，润喉充饥，谈心叙谊，以心灵沟通为主，并不是单纯饮茶、喝咖啡那么简单。”
玛迪娜：“我知道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可是我父亲的身体确实有些不适。谢谢你的早茶。”
唐宝华无奈的：“那……好吧，咱们改日再会。”
玛迪娜：“密斯特唐，你能开车送密斯特田他们三个人回家吗？”
“可以呀，当然可以，没问题。”
玛迪娜转向田帆，深情的看着他：“密斯特田，对不起，我和我父亲先走了，他的病情刚刚有所缓解，还不能太劳累。”
田帆：“玛迪娜，谢谢你，谢谢恰玛先生。”
望着恰玛和玛迪娜登车的背影，唐宝华不无感慨的：“这绝对是个具备中国性格的非洲女神。”
孟虎：“好了，别抒情了，快走吧，俺要回家睡觉去。”
唐宝华意犹未尽的：“时间还早嘛。田班长，既然我已经承诺了请喝早茶，恰玛先生不去，那就请各位大兵赏光吧。”
孟虎：“不去，不去……”
“田班长，你看，这……”唐宝华为难了。
田帆解释道：“小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大家在警局了折腾一夜，确实得回家休息休息了。”
“好吧，既然田班长这么说，那就请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
……
躺在床上，田帆望着天花板自我反省，刚刚发生的这个事件，对于三个大兵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次深刻的教训。虽然驱逐、追打小偷没有什么大错，可一道看似不起眼的大铁门，却居然成了分割中国与坦桑尼亚不同法律体系的标志物。想想郭睿父亲的临行教诲，颇感语重心长。“何为了解非洲？这里包括非洲的历史、地理、法律、人文、民俗等等一系列因素的叠加，就连当地人们的婚丧嫁娶、相互礼节、饮食习惯等等，都在了解之列。”他暗自下定决心，日后行动一定要慎之又慎，万万不能有丝毫偏差。
昨晚最值得田帆欣慰的是恰玛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尽管还不能确定是黄教授的药方起了作用，还是那台理疗仪起了作用？他准备天亮再跟郭睿、孟虎好好探讨一下，看大家能否同意进入启动注册公司的程序。
……
临近中午，田帆起来给大家准备好了午餐：主食大米饭，土豆炖牛肉，红烧鲅鱼，蒜香秋葵，尖椒土豆丝，外加一个瓜片鸡蛋汤。
“起床，起床，开饭喽……”田帆喊道。
田帆摆好碗筷，郭睿拿着手机到了餐厅：“班长，我有个消息……”
田帆：“等会说，先坐下来吃饭。”
孟虎揉着眼睛进来：“班长，你几点起来的？”
田帆指着窗外：“几点？太阳都晒屁股了。”
郭睿：“班长，昨晚的事，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要是没有塔比姆及时给恰玛先生打电话，没有恰玛先生及时赶来，没有小唐给咱们担保作证，真不知道咱们现在会在哪儿呢？”
孟虎：“都怪俺没能把握住门里和门外的关系……”
田帆：“虎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自责了，大家记取教训吧。”他拿起筷子：“来，吃饭。”
郭睿：“班长，我看恰玛先生的痛风好像有些好转了，虽然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可表情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了。”
孟虎：“对呀，这才过去几天，治疗仪的效果不错嘛。”
郭睿：“班长，要不你再给玛迪娜打个电话表示表示？”
“好吧。”田帆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喂，玛迪娜……昨晚多亏了恰玛先生及时救场……替我们好好谢谢他……我们都起来了，正吃饭呢……哦，什么，fda有消息了，怎么样？……啊？29种只批了8种？……知道了。您说，明天上午九点，恰玛先生办公室……好的，我们一定准时到。”
郭睿：“班长，咋了？fda只批了8种？”
孟虎：“这fda也太不像话了，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田帆：“看来形势有所变化。大家快吃，吃完饭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注册公司的事。”
孟虎：“那天小唐不是都跟俺们讲清楚了吗？”
田帆：“那天他讲得是注册公司的操作过程，咱们要商量的是现在的时机是否成熟？是否应该马上就开始注册工作？”
郭睿：“班长，fda只批准了9种药，咱们还能继续往下走吗？”
田帆：“郭子，你父亲说过一句话，我记忆非常深刻。他说：无论咱们在非洲选择什么项目，一定要找准‘根’。这个根就是项目的生命、生存的权利、活下去的条件、站得住脚的基石和争夺市场份额的内生力量。”
郭睿：“没错，我都录在手机里了。”
田帆：“就目前的形势看，我觉得单纯做药品生意的可行性很渺茫，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了。如果咱们能够转移重心，确定以销售国内理疗仪器为主业，我觉得这个公司就应该成立了。”
郭睿：“太好了，咱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小窝窝了。”
孟虎：“那赶快找小唐，整吧。”
“我给他打电话。”田帆刚拿起手机，铃声就响了：“喂，小唐……哎呀，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放心吧，都起来了，谢谢你的关心……说吧，什么事？……我们商量好了，公司注册可以往下操作了……好的，几点？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晚上再见。”
郭睿：“老天爷保佑，保佑咱们第一步能够成功吧。”
孟虎：“哼，老天爷知道谁是谁？靠谁也不如靠俺们自己。”
田帆：“来来，咱们边吃便把细节再推敲一下……首先是品种和价格。”
郭睿：“我的意见是，一定要以家庭使用为主线，而且品种越全越好，哪怕一个品种首批就进口10件8件呢。上到理疗仪、治疗仪、按摩器、血糖仪，电子血压计、轮椅，下到一次性医疗用品，像什么绷带、创可贴、注射器、针头、纱布、胶布、导管等等，统统都进。”
田帆：“郭子，这可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组织货源工程啊。”
郭睿自信的：“我刚才睡糊涂忘记告诉你们了。老爸今早来微信，说……”
孟虎：“来来来，打开微信，都听听。”
“好吧。”郭睿拿起手机，打开语音通话回放。
手机里传出郭睿父亲郭启明的声音：“小睿呀，老爸给你报个好消息。前几天省里举办了一个医疗器械展销会。老爸知道你们有进口医疗器械的想法，就专程跑了一趟。可老爸不是代表，不能参加会议。老爸就像清洁工似的挨着个的找厂家，搜集他们的产品说明书啊，名片啊。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老爸现在手里搜集的材料，足有三四多斤重了……”
孟虎：“哎呀，太棒了！俺爱死老爸了……”
郭睿：“哎哎，搞没搞错，谁老爸呀？是我老爸。”
孟虎：“是兄弟，同甘苦；是战友，共患难嘛，你老爸也是俺们三个人的老爸，咋的，有错吗？”
田帆：“虎子，别打岔。你父亲说价格怎么样？”
郭睿：“老爸说，现在国内行业竞争很激烈，很多同类产品都在打价格战。如果咱们能够借助‘一带一路’的东风，决心把那些畅销的、滞销的产品源源不断地推广到非洲，相信在价格上会有很多企业支持咱们的。”
田帆：“好哇，郭子，只要这件事有谱，咱心里就像竖起了一根定海神针，任凭风吹浪打……”
郭睿接道：“胜似闲庭信步。”
孟虎一举手：“俺建议，喝一杯，整一个。”
郭睿：“喝什么呀，还没研究完呢。”
……
夜幕中，灯光辉耀着一座格调高雅而极具民族特色的泰式餐馆。金碧辉煌的泰国民风浮雕，典型的沙滩色藤椅，旁边配上一株绿色的椰树，感觉就如同身临海边，躺在沙滩上惬意地晒着阳光。
三个大兵如约而至。
唐宝华守候在一张餐桌前招呼道：“田班长，郭子，虎子。”
田帆：“小唐，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唐宝华习惯的推了推眼镜：“哪里，哪里。今天有幸请三位赏光，真是难得。请入座。”
三个大兵在餐桌旁坐下，四下欣赏着环境。
“我之所以选在泰式餐厅相聚，一是请三位品尝品尝泰式菜肴的美味；二来呢，你们也知道我服务于泰国公司，就算尽点地主之仪，代表公司的一点心意吧。”
田帆：“哦？代表公司的心意？”
唐宝华狡黠的笑了笑：“见笑了。田班长有所不知，公司每月都有固定的招待费，而且必须月月花光，是不可以省下来的啵。”
郭睿：“不好意思让唐先生破费了。”
“我今天特意给三位点了几道最具泰国特色的小菜，希望喜欢。”唐宝华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坎黑波里干。（泰语：上菜）”
孟虎：“哎呀，小唐，不简单呀，你会好几国外语。”
唐宝华笑道：“生存所迫，生活所迫嘛。”他话锋一转：“田班长，你在电话里说，公司注册可以往下进行了？”
田帆点点头：“今天就是请您具体指点指点，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田班长决心之大，速度之快，令我心服口服。”唐宝华从餐桌上拿起一瓶酒：“这是泰国著名的图笛酒，一种棕榈油酒，味道很特殊哦。来，大家满上。”
四只酒杯碰到一起。唐宝华说道：“按照泰国的风俗，饮酒前是要说一句祝酒词的。我先说吧，我祝三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田帆：“祝大家合作愉快。”
郭睿：“祝唐先生生意兴隆，财达三江。”
孟虎：“俺的简单，一个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