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路得自己走
唐宝华扶了一下眼镜：“关键就在这儿。根据我在坦桑八年的工作经验和生活感悟，当你有15-20%经营冲动的时候，就应该申请注册公司了。”
郭睿：“15-20%？”
唐宝华：“你们知道嘛，注册公司的程序相当复杂。首先是请律师，准备各种各样的法律文件，然后无数次的登门拜访，无数次的耐心等待……啊，天呐，这是一段相当漫长而艰辛的与政府各部门打交道的崎岖之路。”他从眼镜后面瞄了一眼大兵，减慢语速说道：“而且在此期间，出门、处事一定都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稍有差池，就会被移民局和警察局抓住辫子，轻者罚款，重则驱逐出境。”
孟虎：“这么严重？”
唐宝华话锋一转：“当然了，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有国会议员站在身后，也许问题解决起来会比较容易一些。但是，出于安全和稳妥起见，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早做安排，千万不要上花轿了，才想起来没扎耳朵眼。”
田帆诚恳的：“小唐，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注册公司合适呢？”
唐宝华：“还是那句话，当你们有15-20%经营冲动的时候，就应该着手了。”
郭睿：“这个比例怎么确定呢？”
唐宝华笑了笑：“因人而异，没有具体标准。”
孟虎：“那，到时候你能帮助俺们吗？”
唐宝华：“当然可以，不过……唉，等你们前期工作准备好了，有注册公司的想法了，再告诉我吧。来得及，来得及。”他起身站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突然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田班长，郭子，虎子，三位大兵同志们，今天我唐宝华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想想看，你们拿着旅游签证，却住在如此豪华的别墅里，还有当地的佣人、司机和专车伺候。我想：如果没有恰玛议员的关照，恐怕你们住进来的当天就得被移民局请去问话了。”
郭睿和孟虎对视了一下。
田帆：“小唐，谢谢你的善意提醒，我们会尽快理清思路，给你一个答复。”
唐宝华：“好吧，田班长，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目的就一个，希望你们能在坦桑尼亚早日踏上美好的梦想之路。”他向边楼门口移步，边说道：“没错，我唐宝华是个商人，我看中的是钱，但我更看重的是情谊。你们今天在教堂丧礼上对许总的举动，对我触动很深。所以我决定，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走出异国创业的第一步。”
田帆握住唐宝华的手：“谢谢你，小唐。”
“抓紧时间准备吧。后会有期。”
……
三个大兵把唐宝华送上车。汽车发动了，唐宝华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田班长，忘记告诉你了，恩古尼亚尼神父请你们有时间去依法卡拉作客。”
“依法卡拉在那儿呀？”
“查地图……穿过米库米国家动物园……”唐宝华的话音被埋没在汽车的引擎声中。
郭睿一头雾水：“这个姓唐的，怎么阴阳怪气的？”
孟虎：“俺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饼……”
田帆警告道：“你们俩注意文明用语。有什么话，进屋说。”
……
三个大兵在沙发上落座。
田帆从茶几上端起水壶，给在座的各倒一杯茶：“喝茶，喝茶。”
郭睿首先开腔：“班长，我有话要说。”
“说吧。”
郭睿：“今天姓唐的刚开始态度挺好的，讲得那几件事也挺有道理，我还受感动了呢。可后来，他怎么就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呢？什么注册公司，什么办工作许可证，这不明摆着是要抓咱们的小辫子，要挟咱们吗？”
田帆：“要挟什么？”
郭睿：“鬼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孟虎：“班长，俺也有话说。”
田帆：“说，大家都敞开心扉，无拘无束的说。”
孟虎：“班长，俺觉得，姓唐的……”
田帆纠正道：“叫小唐，以后不准说姓唐的。”
孟虎无奈的：“好吧。俺觉得小唐拿注册公司和工作许可证说事，目的就一个，肯定是看做药品生意有前途，想混进来，坐地分钱。”
田帆：“说完了？”
郭睿和孟虎异口同声：“说完了。”
田帆：“好，我说说。”他整理一下思路：“首先应该肯定，今天小唐专程开车跑来，先是告诉咱们移民局的事，又关心卖药的事，以及提醒咱们应该在什么节点上申请注册公司，等等吧，这都是一种善意的体现，是一种朋友间的关心，你们说，对不对？”
二人点点头。
田帆：“至于他是否真像你们猜测的，有加入咱们团队的企图？我看不宜过早下结论……倒是他临出门有句话，说得很真实，也很感动我。他说：‘我是个商人，我看中的是钱，但我更看重的是情谊’。在商言商，他这话说得很真诚呀，看看咱们何尝不也是这样？”
田帆意味深长的：“咱们闯非洲，首先要学会适者生存，不能总是挺直个腰板，伸长个脖子，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自以为是。要学会俯下身子，老老实实地俯下身子，像一片洼地那样，低低的，低低的，聚拢起周围更多，更有价值的水流，最终融入河流、湖泊、江海，连成一片。”他顿了顿：“当然了，小唐没当过兵，集体观念、团队精神自然都有欠缺，这点不能强求。他有丰富的非洲实践经验，他的一句话，可能要比咱们瞎子摸象所花费的时间更短，创造的价值更大；他的一个举动，可能会决定咱们事业的成败。”
郭睿：“班长，你的意思是……信任小唐呗。”
田帆笑道：“信任和不信任，都是相对的。你们设身处地的想想看，如果小唐真想混进到咱们团队，他能放弃有人供养的优越生活吗？他的泰国老板能同意吗？他的海产品生意怎么办？……他也跟咱们一样不懂药，没有药品销售经验，那他为什么还要舍弃已经获得的既得利益，往咱们堆里挤着受苦呢？”
孟虎：“是啊，为啥？”
田帆：“我觉得，小唐是想利用他在坦桑的生活经验和工作能力，在帮助咱们创业成功的同时，也为自己也争取到一杯羹。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呀。”
孟虎：“啊？还是好事？”
郭睿：“要是按照班长刚才说的推理，我觉得班长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老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发挥小唐之所长，帮助咱们渡过创业第一关，就算是给小唐分得一杯羹，那也是应该的，是值得的，按劳取酬嘛。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
郭睿：“班长，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郭睿：“小唐刚才一再强调有15-20%经营冲动的时候，就应该申请注册公司了。可这个冲动比例怎么确定呢？”
孟虎：“对呀，俺也在脑子里画魂呢。”
田帆：“那大家就一起分析分析，看看咱们现在经营冲动比例究竟是多少？”
郭睿：“我觉得……从复员那刻开始，咱们三个决心闯非洲，应该各占1%，那就是3%；咱们又研究了几套创业方案，可以占……1%吧。”
田帆：“嗯，4%了。”
孟虎抢道：“玛迪娜给俺们当顾问，带俺们认识恰玛，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俺觉得应该占3-5%。”
郭睿：“虎子，说准了，到底是3%，还是5%？”
孟虎权衡一下：“3%吧。”
田帆：“7%了。”
郭睿：“咱们认真调查了当地的药品市场，精心整理了准备提交fda的进口清单，也应该占1%。”
田帆：“8%，还有吗？”
郭睿想了想：“如果小唐真的能帮助咱们办理公司注册呀，税务登记呀，工作许可证呀什么的，应该再加上……3%。”
“3%？”孟虎反驳道：“不行，不行，小唐的重要性能跟恰玛比吗？都是3%，俺不同意。”
郭睿：“咋的？班长都说了，咱们要聚拢起更多，更有价值的水流。如果有小唐从中相助，别管他出于什么动机，至少咱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3%，值。”
田帆止道：“再往下说，再往下说，现在已经11%了，离15-20%，还有一小段距离了，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因素？”
孟虎：“好像没有了。”
郭睿也跟着摇摇头。
“有！”孟虎突然大喊一声：“要是那个什么a通过了俺们的清单，那就再加上个10%。”
郭睿：“要是通不过呢？或者还有什么变化呢？你这个10%不就泡汤了。”
孟虎不服气的：“这不是班长叫俺们分析嘛，又不是真的。”
田帆：“好了，我来归结一下大家的意见。综上所述，咱们目前的处境还不足以达到小唐提出申请公司注册的基准比例。对不对？”
孟虎看看郭睿，郭睿看看孟虎，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田帆：“中国有句老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意思是说一个人如果能清醒地认识自己，对待自己，那是最明智、最难能可贵的。咱们把这七个字拆开看，人的自知被称之为‘贵’，称之为‘明’，可见人是多么不容易自知。自知是一个人智慧的体现。”
“哦？这么严重吗？”孟虎从茶几上取来笔和纸，写下“人贵有自知之明”七个字，左看右看，揣度这其中的奥妙。
郭睿接过笔，在“人”、“贵”、“自知”和“明”上划上圈。
孟虎：“哇，真的耶，七个字就成了一句真理，老祖宗真伟大。”
田帆：“咱们现在即使不知道距离成功的终点还有多远，即使前面的路途颠簸不平，没有捷径可循，可咱们始终相信：成功就在下一个拐角处。所以，坚定信心，认准前路，稳扎稳打地走好每一步，这就是距离成功最近的路。”
郭睿：“***有首诗，‘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班长，这句话就像是对咱们说的。”
田帆：“没错，说一千道一万，路得自己走，梦得自己圆。”
孟虎：“班长，下命令吧，咋办？”
田帆：“我建议：原计划不变，抓紧时间整理进口药品清单，尽快请恰玛先生提交fda审批。”
孟虎：“好，说打就干，熬他个通宵。”
郭睿：“我去给大家准备点夜宵。”
……
月亮挂在夜空，撒下一片银白。
庭院里静谧而安详。
餐厅里亮着灯光，三个大兵忙碌着——这是一个注定不眠的夜晚。
……
三个大兵终于在凌晨完成了29种药品的国内药物单位统计。
孟虎和郭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
望着东方显露的鱼肚白，看着桌前电脑屏幕上的成绩单，田帆舒展了一下身子，仿佛万里长征就要在他们脚下迈开第一步了。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知道药品生意也许是打开非洲通道的金钥匙。
统计出来的这29种药，能通过fda的审查吗？前面还会有怎样的阻碍……田帆心里真的毫无底数。他决定：白天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去一家像模像样的中国饭店，宴请恰玛全家。这样，即是感谢玛迪娜和恰玛所提供的帮助，增进友谊，也是一个递交药品清单的绝佳时机。
郭睿：“15-20%？”
唐宝华：“你们知道嘛，注册公司的程序相当复杂。首先是请律师，准备各种各样的法律文件，然后无数次的登门拜访，无数次的耐心等待……啊，天呐，这是一段相当漫长而艰辛的与政府各部门打交道的崎岖之路。”他从眼镜后面瞄了一眼大兵，减慢语速说道：“而且在此期间，出门、处事一定都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稍有差池，就会被移民局和警察局抓住辫子，轻者罚款，重则驱逐出境。”
孟虎：“这么严重？”
唐宝华话锋一转：“当然了，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有国会议员站在身后，也许问题解决起来会比较容易一些。但是，出于安全和稳妥起见，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早做安排，千万不要上花轿了，才想起来没扎耳朵眼。”
田帆诚恳的：“小唐，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注册公司合适呢？”
唐宝华：“还是那句话，当你们有15-20%经营冲动的时候，就应该着手了。”
郭睿：“这个比例怎么确定呢？”
唐宝华笑了笑：“因人而异，没有具体标准。”
孟虎：“那，到时候你能帮助俺们吗？”
唐宝华：“当然可以，不过……唉，等你们前期工作准备好了，有注册公司的想法了，再告诉我吧。来得及，来得及。”他起身站在客厅中央，转了一圈，突然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田班长，郭子，虎子，三位大兵同志们，今天我唐宝华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想想看，你们拿着旅游签证，却住在如此豪华的别墅里，还有当地的佣人、司机和专车伺候。我想：如果没有恰玛议员的关照，恐怕你们住进来的当天就得被移民局请去问话了。”
郭睿和孟虎对视了一下。
田帆：“小唐，谢谢你的善意提醒，我们会尽快理清思路，给你一个答复。”
唐宝华：“好吧，田班长，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目的就一个，希望你们能在坦桑尼亚早日踏上美好的梦想之路。”他向边楼门口移步，边说道：“没错，我唐宝华是个商人，我看中的是钱，但我更看重的是情谊。你们今天在教堂丧礼上对许总的举动，对我触动很深。所以我决定，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走出异国创业的第一步。”
田帆握住唐宝华的手：“谢谢你，小唐。”
“抓紧时间准备吧。后会有期。”
……
三个大兵把唐宝华送上车。汽车发动了，唐宝华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田班长，忘记告诉你了，恩古尼亚尼神父请你们有时间去依法卡拉作客。”
“依法卡拉在那儿呀？”
“查地图……穿过米库米国家动物园……”唐宝华的话音被埋没在汽车的引擎声中。
郭睿一头雾水：“这个姓唐的，怎么阴阳怪气的？”
孟虎：“俺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饼……”
田帆警告道：“你们俩注意文明用语。有什么话，进屋说。”
……
三个大兵在沙发上落座。
田帆从茶几上端起水壶，给在座的各倒一杯茶：“喝茶，喝茶。”
郭睿首先开腔：“班长，我有话要说。”
“说吧。”
郭睿：“今天姓唐的刚开始态度挺好的，讲得那几件事也挺有道理，我还受感动了呢。可后来，他怎么就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呢？什么注册公司，什么办工作许可证，这不明摆着是要抓咱们的小辫子，要挟咱们吗？”
田帆：“要挟什么？”
郭睿：“鬼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孟虎：“班长，俺也有话说。”
田帆：“说，大家都敞开心扉，无拘无束的说。”
孟虎：“班长，俺觉得，姓唐的……”
田帆纠正道：“叫小唐，以后不准说姓唐的。”
孟虎无奈的：“好吧。俺觉得小唐拿注册公司和工作许可证说事，目的就一个，肯定是看做药品生意有前途，想混进来，坐地分钱。”
田帆：“说完了？”
郭睿和孟虎异口同声：“说完了。”
田帆：“好，我说说。”他整理一下思路：“首先应该肯定，今天小唐专程开车跑来，先是告诉咱们移民局的事，又关心卖药的事，以及提醒咱们应该在什么节点上申请注册公司，等等吧，这都是一种善意的体现，是一种朋友间的关心，你们说，对不对？”
二人点点头。
田帆：“至于他是否真像你们猜测的，有加入咱们团队的企图？我看不宜过早下结论……倒是他临出门有句话，说得很真实，也很感动我。他说：‘我是个商人，我看中的是钱，但我更看重的是情谊’。在商言商，他这话说得很真诚呀，看看咱们何尝不也是这样？”
田帆意味深长的：“咱们闯非洲，首先要学会适者生存，不能总是挺直个腰板，伸长个脖子，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自以为是。要学会俯下身子，老老实实地俯下身子，像一片洼地那样，低低的，低低的，聚拢起周围更多，更有价值的水流，最终融入河流、湖泊、江海，连成一片。”他顿了顿：“当然了，小唐没当过兵，集体观念、团队精神自然都有欠缺，这点不能强求。他有丰富的非洲实践经验，他的一句话，可能要比咱们瞎子摸象所花费的时间更短，创造的价值更大；他的一个举动，可能会决定咱们事业的成败。”
郭睿：“班长，你的意思是……信任小唐呗。”
田帆笑道：“信任和不信任，都是相对的。你们设身处地的想想看，如果小唐真想混进到咱们团队，他能放弃有人供养的优越生活吗？他的泰国老板能同意吗？他的海产品生意怎么办？……他也跟咱们一样不懂药，没有药品销售经验，那他为什么还要舍弃已经获得的既得利益，往咱们堆里挤着受苦呢？”
孟虎：“是啊，为啥？”
田帆：“我觉得，小唐是想利用他在坦桑的生活经验和工作能力，在帮助咱们创业成功的同时，也为自己也争取到一杯羹。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呀。”
孟虎：“啊？还是好事？”
郭睿：“要是按照班长刚才说的推理，我觉得班长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老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发挥小唐之所长，帮助咱们渡过创业第一关，就算是给小唐分得一杯羹，那也是应该的，是值得的，按劳取酬嘛。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
郭睿：“班长，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郭睿：“小唐刚才一再强调有15-20%经营冲动的时候，就应该申请注册公司了。可这个冲动比例怎么确定呢？”
孟虎：“对呀，俺也在脑子里画魂呢。”
田帆：“那大家就一起分析分析，看看咱们现在经营冲动比例究竟是多少？”
郭睿：“我觉得……从复员那刻开始，咱们三个决心闯非洲，应该各占1%，那就是3%；咱们又研究了几套创业方案，可以占……1%吧。”
田帆：“嗯，4%了。”
孟虎抢道：“玛迪娜给俺们当顾问，带俺们认识恰玛，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俺觉得应该占3-5%。”
郭睿：“虎子，说准了，到底是3%，还是5%？”
孟虎权衡一下：“3%吧。”
田帆：“7%了。”
郭睿：“咱们认真调查了当地的药品市场，精心整理了准备提交fda的进口清单，也应该占1%。”
田帆：“8%，还有吗？”
郭睿想了想：“如果小唐真的能帮助咱们办理公司注册呀，税务登记呀，工作许可证呀什么的，应该再加上……3%。”
“3%？”孟虎反驳道：“不行，不行，小唐的重要性能跟恰玛比吗？都是3%，俺不同意。”
郭睿：“咋的？班长都说了，咱们要聚拢起更多，更有价值的水流。如果有小唐从中相助，别管他出于什么动机，至少咱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3%，值。”
田帆止道：“再往下说，再往下说，现在已经11%了，离15-20%，还有一小段距离了，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因素？”
孟虎：“好像没有了。”
郭睿也跟着摇摇头。
“有！”孟虎突然大喊一声：“要是那个什么a通过了俺们的清单，那就再加上个10%。”
郭睿：“要是通不过呢？或者还有什么变化呢？你这个10%不就泡汤了。”
孟虎不服气的：“这不是班长叫俺们分析嘛，又不是真的。”
田帆：“好了，我来归结一下大家的意见。综上所述，咱们目前的处境还不足以达到小唐提出申请公司注册的基准比例。对不对？”
孟虎看看郭睿，郭睿看看孟虎，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田帆：“中国有句老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意思是说一个人如果能清醒地认识自己，对待自己，那是最明智、最难能可贵的。咱们把这七个字拆开看，人的自知被称之为‘贵’，称之为‘明’，可见人是多么不容易自知。自知是一个人智慧的体现。”
“哦？这么严重吗？”孟虎从茶几上取来笔和纸，写下“人贵有自知之明”七个字，左看右看，揣度这其中的奥妙。
郭睿接过笔，在“人”、“贵”、“自知”和“明”上划上圈。
孟虎：“哇，真的耶，七个字就成了一句真理，老祖宗真伟大。”
田帆：“咱们现在即使不知道距离成功的终点还有多远，即使前面的路途颠簸不平，没有捷径可循，可咱们始终相信：成功就在下一个拐角处。所以，坚定信心，认准前路，稳扎稳打地走好每一步，这就是距离成功最近的路。”
郭睿：“***有首诗，‘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班长，这句话就像是对咱们说的。”
田帆：“没错，说一千道一万，路得自己走，梦得自己圆。”
孟虎：“班长，下命令吧，咋办？”
田帆：“我建议：原计划不变，抓紧时间整理进口药品清单，尽快请恰玛先生提交fda审批。”
孟虎：“好，说打就干，熬他个通宵。”
郭睿：“我去给大家准备点夜宵。”
……
月亮挂在夜空，撒下一片银白。
庭院里静谧而安详。
餐厅里亮着灯光，三个大兵忙碌着——这是一个注定不眠的夜晚。
……
三个大兵终于在凌晨完成了29种药品的国内药物单位统计。
孟虎和郭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了。
望着东方显露的鱼肚白，看着桌前电脑屏幕上的成绩单，田帆舒展了一下身子，仿佛万里长征就要在他们脚下迈开第一步了。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知道药品生意也许是打开非洲通道的金钥匙。
统计出来的这29种药，能通过fda的审查吗？前面还会有怎样的阻碍……田帆心里真的毫无底数。他决定：白天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去一家像模像样的中国饭店，宴请恰玛全家。这样，即是感谢玛迪娜和恰玛所提供的帮助，增进友谊，也是一个递交药品清单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