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圣器
走向宫殿深处，随着空灵回响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响着，四周装潢的风格也由华贵大气渐渐化为古典优雅，越往里面越有一种王后的寝宫的感觉。
约在这种地方见面，我隐隐嗅到了一丝隐晦的味道，嘿嘿……
于是我循着声音走到里面，来到一个十分宽阔的房间。就好像林尽水源一般，一路的繁花似锦在这个房间达到了高潮，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刻印着的花纹立刻让我有一种春天到了的感觉。屋顶吊着一盏耀眼的水晶灯，光芒照耀下竟仿若天界一般。
“小慕慕？”零星笑着叫我。
她怎么和丫头用一个叫法？难道女孩子看见我这名字想到的第一种简称都是这个？听起来好像某只木乃伊的名字……
我从华丽的房间带来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王后你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拘谨，但粉色的零星浑身散发着一种亲和力，显得十分亲切。
“什么王后，叫姐姐便好。”她愉快地微笑着，招呼我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走过去，然后一眼便看到躺在零星身边的丫头。
“小丫头？她怎么在这？”我疑惑地问。
“我知道你不希望她听到今天的谈话，所以就请她暂时休息一会。”零星摸了摸小丫头熟睡的脸，一举一动都好像个邻家的大姐姐。
“那真是谢谢了。”我点头道谢。
真的，帮大忙了。
“不过慕慕啊，”零星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你们俩这才见面多长时间，就已经叫人家小丫头了哎？”
我的脸顷刻变得通红。看到奇珍异宝定当珍惜，遇到稀世美人必会爱怜，这可是人之常情；我海冰是人，云慕也一样，而小丫头又不是一般的可爱……任谁看见，都会喜欢的吧？
“哈哈哈哈！客气什么？来，坐。”零星见我尴尬，便笑着自己替我解了围。
“那姐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发现每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总是喜欢直接切入正题。不过这总不会是个好习惯，现在是修罗、零星认识我、护着我，我们关系近，自然想怎么说话都可以；可若是换个陌生人——比如科尔德那样的，我要是还这么说准得把对方气个半死，我现在终于理解了昨天冰之神的怒火是从何而来的了。
“我是想来请教你的。”
零星仔细地侧耳倾听着。
我继续说：“有什么办法能打开裂隙？或者说有什么办法能拥有足够强的能量打开裂隙？”
“你还是这么喜欢挑战极限呀。不过慕慕既然开口，就没有姐姐不知道的事。宇宙中有一件东西，若得到它，你就拥有了无上的能量。目前为止的记载，这个东西蕴含的能量是无穷的。至少，能用尽它能量的人，还没有出生。”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真正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虽然在这个处处有奇迹的世界里听到这个我已经不太觉得惊讶了，但要真有这种东西，那不是比一百万颗核弹加起来还要危险？
“它是什么？？”
“四圣器之一，‘漩涡’。”零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四圣器……这个名字勾起了我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我之所以招来上古大神的讨伐，正是因为我觊觎那四件东西，并且对它们动手了。看现在的样子，我并没有成功。
“我该怎么得到它？”即使曾经失败过，但既然有了方向，而且还是唯一是方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做？
“慕慕真是勇敢啊！你可知道，私自收藏圣器就表示你已与全宇宙为敌哦。”
私藏？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想借用而已，性质不同，不叫私藏。
我笑脸相迎：“你就告诉我吧，我自有打算。”
零星叹了叹，说：“摩摩，你终究还是要重复以前的使命吗？”
虽说过去我被通缉正是因为跟那位叫兰溟的妖皇一道企图抢夺那所谓的“圣器”，但，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姐姐，过去是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要是我以前想要它是出于私心，那被政府处理当然是活该倒霉；但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为了它，我不惜一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来。嘴上说着不惜一切，其实我现在早就没什么东西值得可惜的了。孤零一人，无家无室。
所以，就算我再一次失败、落得彻底无法翻身的下场也造不成多么巨大的损失。所以也正因如此，我再次做出相同选择的代价就要小得多了。
“那好吧。”零星点了点头，“漩涡的保管者，是那魔域之主。不过我看她不太可能借给你呢！”
不借？那我可不管，他借还是不借我都必须拿到，因为这是我的任务。完成不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回去。
他不借也得借！
零星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而后，想打开裂隙，光有漩涡还不够。”
“还不够？”我疑惑道，难道凭我的扭曲移送再加上漩涡储存的能量还是做不到吗？
“裂隙可不同于普通空间，普通的传送法术是到不了那的。你还需要另一件圣器——星城的圣剑。用漩涡辅助圣剑斩开空间，理论上就可以打开裂隙。”
圣剑、星城吗？
星城……记忆中，所谓“星城”只是一个星球的简称，其完整的名字是“天空星城”。天空家族是整个神域宇宙中除了神系家族外最庞大也是最强大的星系家族，圣剑会保存在他们那也正是因此。
而且让我眼前一亮的是，提到天空家，我忽然想起了那日打过照面的红发女孩缪斯的身份。
缪斯，正是天空家族唯一的公主！
要是有她帮忙，圣剑说不定也有机会！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只是姐姐，今天前来还有一事。”我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重，因为接下来这件事，关系到另外一个人。
“请问，可有办法解开妖蛊之毒？”我一字一顿地说。
零星脸上的笑容这回彻底消失了，“那可是妖族的致命武器，你怎么惹上妖蛊了？”
在我的记忆里，妖蛊这种武器只有妖王以上的妖族才被允许掌握。也就是说，能使用这东西的人，包括我一共只有十个左右。蛊毒的作用各有不同，轻者疯魔，重者夺命。
其实，那天晚上小丫头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凭着妖族的能力感觉到，她体内存在着蛊毒！只不过幸运的是，那并不是什么杀伤型的毒，外行人甚至看不出它有什么影响，只是……
“没事，我只是问问。毕竟我也是妖族，却对这东西完全不了解。那可有办法？”
“这样啊。”零星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据我所知，除了施毒者自己可解以外，此毒无解。不过还有一种方法，但几乎不可能。”
这毒肯定不是我下的，毕竟我连怎么用都不知道。但其他妖族都在裂隙里关无期呢，又怎么能对丫头使用妖蛊？目前这使用者是个谜，这条路行不通。
“那另一种方法是？”
“不知你可听说过宇宙的传说圣光？”零星反问我。
这个，我的记忆里有。
据说，圣光是创世神留下的东西，能驱逐一切邪恶，净化任何肮脏。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似乎是作为某样东西代代传承的凭证，具有更为神秘的作用。奈何这个秘密过于高深，以我妖王的身份竟也无法得知。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只需要它第一条作用就够了。
“目前为止，圣光几乎从未出现过，所以它在这个奇幻宇宙中也只是个传说。不巧的是，以我的知识来说，只有这圣光可以净化蛊毒了。”
“那要怎么找到圣光？”
事情真的变麻烦了。本来只是要找妖族，现在连创世神的宝贝都冒出来了。就好像只给我把破铲子，却连整个宇宙的宝藏都让我去挖一样。
“你这问题，还真是把我镇脑的信息都给问出来了。召唤圣光，需要世界上四种最纯洁的能量。也就是，四件圣器的能量。”
呃……
找到一件就够难的了，你现在要我找四件？
而且，还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
不不，我已决定去取漩涡和圣剑，事情一旦不妙已经会有生命危险，还怎么敢再破罐破摔，去取那其余两件圣器？
妖蛊的事，既然不致命，日后再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吧？
“四件圣器分别是神域天空家家主手上的圣剑，魔域之主手上的漩涡，神界主神宙斯手上的轮回链，以及……这个。”零星说着抬起手，屋顶上的水晶突然有了响应，飞离灯座，落到零星的手上。
“还有它，欲界之主修罗手上的‘银镜’。”
零星手上的水晶均匀地向四周反射着光芒，散发着圣器的纯净，与神威。
“姐姐，你这是？”我迟疑道。银镜，没想到眼前摆着的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四圣器，它圣洁的光彩几乎快摄住我的心魂了。
零星抓住我，把水晶放到我手里。
“修罗跟我说过了，如果你需要，就把水晶给你。拿着它，你起码可以向其他两位领主证明，你得到过欲皇的信任。但你要记住，现在全宇宙的人都以为水晶仍在欲皇手上，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以前，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它在你这。”零星定定地看着我，“每一位圣器的保有者都继承着创世神的遗命，那就是死守圣器绝不外交。所以，修罗他是选择和你一同承担灭顶的风险的。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动摇。搜集圣器是条通往地狱的路，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姐姐啊。你放心吧，我不会白欠修罗这个人情的。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圣器都有什么作用？”
“首先这银镜，你也看到了，它能够规则地向四面八方反射收到的光线。它的能力也如出一辙，就是复刻与反射。只要有形有质，哪怕是一个世界，它都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来；一个道理，只要有形有质，任何攻击它都能反弹回去。漩涡没什么特殊的功效，但它含有几乎无尽的能量。天空家的那把圣剑则可以斩断一切，即可有形，亦可无形。比如，斩断空间，或者斩断牵连。而这最后一件轮回链，则是连宙斯都不被允许使用它。因为它的作用是——成神。”
“成神？？”
难道它可以让我变成神吗？
“你知道的，宇宙的时间、空间等一切都遵循天道来运转。而神，换成两个字就是逆天。也就是说，轮回链，可以逆行天道，倒转时间。但是天道终究逆不得，所以使用者将受到万劫不复的惩罚。”
万劫不复……
我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个万劫不复，但我这个人还就是总喜欢相信朋友，所以既然零星说万劫不复，那就一定是万劫不复。
这就是圣器的威力吗……怪不得这个宇宙的人如此重视。
但，我又没有去取这轮回链的打算，也没有那个勇气。并不需要使用它，自然也就不会受到那听上去就令人胆寒的惩罚了。
所以说什么惩罚、什么万劫不复那种东西，还是给爷滚得越远越好吧！
我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好，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只要我能得到圣器，弄清楚妖族的秘密就马上还回去。”
零星双手置于腹前，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恍惚间，我怎么竟觉得她脸上还有一种矛盾的表情，不忍、难过，就好像……
送葬。
……给谁？
……我吗？
“云慕，你知道，修罗这个人很少交朋友。但他偏偏交了你这个兄弟，所以我相信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需要帮助的话，尽管来找姐姐我和修罗。”零星恢复了微笑的神态，“这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在欲界休息一天吧！”
我点头答应，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她那个奇怪的表情。
难道，这圣器真的就碰不得吗？
握着手里的圣器银镜，我在想，这么轻松便取得一样圣器，它们真的有那么厉害？
换句话说，这条路，真的险如其说吗？
再换句话，一旦走上……
——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本章完)
约在这种地方见面，我隐隐嗅到了一丝隐晦的味道，嘿嘿……
于是我循着声音走到里面，来到一个十分宽阔的房间。就好像林尽水源一般，一路的繁花似锦在这个房间达到了高潮，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刻印着的花纹立刻让我有一种春天到了的感觉。屋顶吊着一盏耀眼的水晶灯，光芒照耀下竟仿若天界一般。
“小慕慕？”零星笑着叫我。
她怎么和丫头用一个叫法？难道女孩子看见我这名字想到的第一种简称都是这个？听起来好像某只木乃伊的名字……
我从华丽的房间带来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王后你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拘谨，但粉色的零星浑身散发着一种亲和力，显得十分亲切。
“什么王后，叫姐姐便好。”她愉快地微笑着，招呼我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走过去，然后一眼便看到躺在零星身边的丫头。
“小丫头？她怎么在这？”我疑惑地问。
“我知道你不希望她听到今天的谈话，所以就请她暂时休息一会。”零星摸了摸小丫头熟睡的脸，一举一动都好像个邻家的大姐姐。
“那真是谢谢了。”我点头道谢。
真的，帮大忙了。
“不过慕慕啊，”零星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样，“你们俩这才见面多长时间，就已经叫人家小丫头了哎？”
我的脸顷刻变得通红。看到奇珍异宝定当珍惜，遇到稀世美人必会爱怜，这可是人之常情；我海冰是人，云慕也一样，而小丫头又不是一般的可爱……任谁看见，都会喜欢的吧？
“哈哈哈哈！客气什么？来，坐。”零星见我尴尬，便笑着自己替我解了围。
“那姐姐，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发现每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总是喜欢直接切入正题。不过这总不会是个好习惯，现在是修罗、零星认识我、护着我，我们关系近，自然想怎么说话都可以；可若是换个陌生人——比如科尔德那样的，我要是还这么说准得把对方气个半死，我现在终于理解了昨天冰之神的怒火是从何而来的了。
“我是想来请教你的。”
零星仔细地侧耳倾听着。
我继续说：“有什么办法能打开裂隙？或者说有什么办法能拥有足够强的能量打开裂隙？”
“你还是这么喜欢挑战极限呀。不过慕慕既然开口，就没有姐姐不知道的事。宇宙中有一件东西，若得到它，你就拥有了无上的能量。目前为止的记载，这个东西蕴含的能量是无穷的。至少，能用尽它能量的人，还没有出生。”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真正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虽然在这个处处有奇迹的世界里听到这个我已经不太觉得惊讶了，但要真有这种东西，那不是比一百万颗核弹加起来还要危险？
“它是什么？？”
“四圣器之一，‘漩涡’。”零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四圣器……这个名字勾起了我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我之所以招来上古大神的讨伐，正是因为我觊觎那四件东西，并且对它们动手了。看现在的样子，我并没有成功。
“我该怎么得到它？”即使曾经失败过，但既然有了方向，而且还是唯一是方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做？
“慕慕真是勇敢啊！你可知道，私自收藏圣器就表示你已与全宇宙为敌哦。”
私藏？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想借用而已，性质不同，不叫私藏。
我笑脸相迎：“你就告诉我吧，我自有打算。”
零星叹了叹，说：“摩摩，你终究还是要重复以前的使命吗？”
虽说过去我被通缉正是因为跟那位叫兰溟的妖皇一道企图抢夺那所谓的“圣器”，但，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姐姐，过去是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要是我以前想要它是出于私心，那被政府处理当然是活该倒霉；但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为了它，我不惜一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来。嘴上说着不惜一切，其实我现在早就没什么东西值得可惜的了。孤零一人，无家无室。
所以，就算我再一次失败、落得彻底无法翻身的下场也造不成多么巨大的损失。所以也正因如此，我再次做出相同选择的代价就要小得多了。
“那好吧。”零星点了点头，“漩涡的保管者，是那魔域之主。不过我看她不太可能借给你呢！”
不借？那我可不管，他借还是不借我都必须拿到，因为这是我的任务。完成不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回去。
他不借也得借！
零星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而后，想打开裂隙，光有漩涡还不够。”
“还不够？”我疑惑道，难道凭我的扭曲移送再加上漩涡储存的能量还是做不到吗？
“裂隙可不同于普通空间，普通的传送法术是到不了那的。你还需要另一件圣器——星城的圣剑。用漩涡辅助圣剑斩开空间，理论上就可以打开裂隙。”
圣剑、星城吗？
星城……记忆中，所谓“星城”只是一个星球的简称，其完整的名字是“天空星城”。天空家族是整个神域宇宙中除了神系家族外最庞大也是最强大的星系家族，圣剑会保存在他们那也正是因此。
而且让我眼前一亮的是，提到天空家，我忽然想起了那日打过照面的红发女孩缪斯的身份。
缪斯，正是天空家族唯一的公主！
要是有她帮忙，圣剑说不定也有机会！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只是姐姐，今天前来还有一事。”我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重，因为接下来这件事，关系到另外一个人。
“请问，可有办法解开妖蛊之毒？”我一字一顿地说。
零星脸上的笑容这回彻底消失了，“那可是妖族的致命武器，你怎么惹上妖蛊了？”
在我的记忆里，妖蛊这种武器只有妖王以上的妖族才被允许掌握。也就是说，能使用这东西的人，包括我一共只有十个左右。蛊毒的作用各有不同，轻者疯魔，重者夺命。
其实，那天晚上小丫头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凭着妖族的能力感觉到，她体内存在着蛊毒！只不过幸运的是，那并不是什么杀伤型的毒，外行人甚至看不出它有什么影响，只是……
“没事，我只是问问。毕竟我也是妖族，却对这东西完全不了解。那可有办法？”
“这样啊。”零星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据我所知，除了施毒者自己可解以外，此毒无解。不过还有一种方法，但几乎不可能。”
这毒肯定不是我下的，毕竟我连怎么用都不知道。但其他妖族都在裂隙里关无期呢，又怎么能对丫头使用妖蛊？目前这使用者是个谜，这条路行不通。
“那另一种方法是？”
“不知你可听说过宇宙的传说圣光？”零星反问我。
这个，我的记忆里有。
据说，圣光是创世神留下的东西，能驱逐一切邪恶，净化任何肮脏。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似乎是作为某样东西代代传承的凭证，具有更为神秘的作用。奈何这个秘密过于高深，以我妖王的身份竟也无法得知。
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只需要它第一条作用就够了。
“目前为止，圣光几乎从未出现过，所以它在这个奇幻宇宙中也只是个传说。不巧的是，以我的知识来说，只有这圣光可以净化蛊毒了。”
“那要怎么找到圣光？”
事情真的变麻烦了。本来只是要找妖族，现在连创世神的宝贝都冒出来了。就好像只给我把破铲子，却连整个宇宙的宝藏都让我去挖一样。
“你这问题，还真是把我镇脑的信息都给问出来了。召唤圣光，需要世界上四种最纯洁的能量。也就是，四件圣器的能量。”
呃……
找到一件就够难的了，你现在要我找四件？
而且，还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
不不，我已决定去取漩涡和圣剑，事情一旦不妙已经会有生命危险，还怎么敢再破罐破摔，去取那其余两件圣器？
妖蛊的事，既然不致命，日后再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吧？
“四件圣器分别是神域天空家家主手上的圣剑，魔域之主手上的漩涡，神界主神宙斯手上的轮回链，以及……这个。”零星说着抬起手，屋顶上的水晶突然有了响应，飞离灯座，落到零星的手上。
“还有它，欲界之主修罗手上的‘银镜’。”
零星手上的水晶均匀地向四周反射着光芒，散发着圣器的纯净，与神威。
“姐姐，你这是？”我迟疑道。银镜，没想到眼前摆着的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四圣器，它圣洁的光彩几乎快摄住我的心魂了。
零星抓住我，把水晶放到我手里。
“修罗跟我说过了，如果你需要，就把水晶给你。拿着它，你起码可以向其他两位领主证明，你得到过欲皇的信任。但你要记住，现在全宇宙的人都以为水晶仍在欲皇手上，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以前，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它在你这。”零星定定地看着我，“每一位圣器的保有者都继承着创世神的遗命，那就是死守圣器绝不外交。所以，修罗他是选择和你一同承担灭顶的风险的。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动摇。搜集圣器是条通往地狱的路，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姐姐啊。你放心吧，我不会白欠修罗这个人情的。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圣器都有什么作用？”
“首先这银镜，你也看到了，它能够规则地向四面八方反射收到的光线。它的能力也如出一辙，就是复刻与反射。只要有形有质，哪怕是一个世界，它都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来；一个道理，只要有形有质，任何攻击它都能反弹回去。漩涡没什么特殊的功效，但它含有几乎无尽的能量。天空家的那把圣剑则可以斩断一切，即可有形，亦可无形。比如，斩断空间，或者斩断牵连。而这最后一件轮回链，则是连宙斯都不被允许使用它。因为它的作用是——成神。”
“成神？？”
难道它可以让我变成神吗？
“你知道的，宇宙的时间、空间等一切都遵循天道来运转。而神，换成两个字就是逆天。也就是说，轮回链，可以逆行天道，倒转时间。但是天道终究逆不得，所以使用者将受到万劫不复的惩罚。”
万劫不复……
我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个万劫不复，但我这个人还就是总喜欢相信朋友，所以既然零星说万劫不复，那就一定是万劫不复。
这就是圣器的威力吗……怪不得这个宇宙的人如此重视。
但，我又没有去取这轮回链的打算，也没有那个勇气。并不需要使用它，自然也就不会受到那听上去就令人胆寒的惩罚了。
所以说什么惩罚、什么万劫不复那种东西，还是给爷滚得越远越好吧！
我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好，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只要我能得到圣器，弄清楚妖族的秘密就马上还回去。”
零星双手置于腹前，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恍惚间，我怎么竟觉得她脸上还有一种矛盾的表情，不忍、难过，就好像……
送葬。
……给谁？
……我吗？
“云慕，你知道，修罗这个人很少交朋友。但他偏偏交了你这个兄弟，所以我相信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需要帮助的话，尽管来找姐姐我和修罗。”零星恢复了微笑的神态，“这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在欲界休息一天吧！”
我点头答应，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她那个奇怪的表情。
难道，这圣器真的就碰不得吗？
握着手里的圣器银镜，我在想，这么轻松便取得一样圣器，它们真的有那么厉害？
换句话说，这条路，真的险如其说吗？
再换句话，一旦走上……
——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