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第87章 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
“家门不幸”
“出了这么一个孽种”
“把老爷子给活活气死的”……
唐之姚还真是知道唐煌哪儿痛，他就狠狠地扎哪儿啊，这一刻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他那张臭嘴。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唐之韵在我冲上去之前先一步站出来了。
“呵！到底是谁把爸给气死的！是谁非要借着年会来揭露这桩丑闻的！你若是心术正，怎么会不考虑爸的感受，你若不是图谋唐氏总裁的位子，会把唐煌不是大哥亲生的这么大的事情在集团年会那种场合公诸于世！自己狼子野心，怕是三岁的小孩都能看清楚，现在还有脸说旁人。”
唐之姚脸色变了变，“之韵，你要知道，咱们才是亲兄弟，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向着这个孽子说话，以前也就不说了，我当你是爱护晚辈，可现如今，你明知道他不姓唐，不知道是哪家的孽种呢，你还这么护着他，是不是傻啊！”
唐之韵哼笑一声，“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能够称之为精明的话，我的确是傻笨了些。亲兄弟，怎么敢当啊，从你要把唐煌赶出这个家，从你要谋杀唐煌的孩子和爸的孩子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哥哥了。”
“之韵！”唐之姚叫了一声，“你别忘了，现在爸已经没了，我才是唐氏的掌门人，是爸活着的时候亲自认命的执行总裁。”
唐之韵又乐了，“你一天天在这儿蹦跶，指手画脚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主事儿，我当然忘不了！没错，你是唐氏的总裁了，但这不是在公司。把爸安葬之后，会辞掉在唐氏的一切职务，你若在，我也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之韵！”师太都被唐之韵的决绝吓了一大跳。
唐灿却在旁边说，“我支持爸爸！”
许丽娜着急了，“你这叫什么话，你认不认，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在这个节骨眼儿脱离这个家，让外人怎么看你哥啊。”
唐烨站出来，“我也跟三叔一样，过了今天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除非你们还认大哥。”
许丽娜急了，瞪了唐烨一眼，“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啊，跟着瞎起哄。”
唐之姚气得跳脚，指着唐烨骂，“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威胁得了老子，幼稚！”
唐烨冷冷一笑，“是啊，谁能威胁得了你啊，这样不正好，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唐氏终于是你一个人的了。”
许丽娜皱了下眉，“怎么说话呢，你爸的不迟早都是你的。”
“你们昧着良心夺来的东西，我消受不起行了吧。”
“你这孩子！”唐之姚大约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立威，这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唐煌拉了拉我的手，一句话没说，就要带着我出去。
“小煌，你别走啊……不上去，最后看一眼你爷爷了？”师太问。
唐煌的脚步一顿。
唐之韵也说，“小煌你不用走，我看今天谁敢赶你们出去。”他这样发狠，唐之姚果然不敢再废话了。
唐煌却最终摇了摇头，“不必，我不想临了了，因为我的事，还让他走得不痛快。”
我跟着他的脚步，心里堵得慌，知道他心里更难受。
我们没有坐车，他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就在老宅附近转了一条街又一条街，一条巷又一条巷。
我知道他在缅怀，缅怀那个疼爱了他三十余年的老人，缅怀他对这里的情义，缅怀他的过去。
“余果，以前爷爷在这儿给我放过烟花。”他突然笑着说。
“嗯。”我应声。
“余果，爷爷在这棵梧桐树上帮我掏过鸟窝儿。”
“嗯。”
“我上大学的时候，每到周天才回来住，他就会一直站在这个巷子口上望，他从来都不承认，他是在等我。”
“嗯。”
“那年，我把钱英白的事儿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朝我发火了，不是怨我把钱英白扳倒了，而是怨我，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委屈，不告诉他……”
后来我就不应了，因为我知道，他在对自己的内心在诉说。
“余果，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唐煌的鼻子有点囔囔了，他的眼睛赤红，一张脸仿佛全都沉沐在悠长深远的哀伤里，而且那些哀伤的因子，会就着他每一个吐字，每一个表情，流窜直血液，骨骼，神经。
不光是他，就连我都难以接受，那个身姿矫健的，甚至还有点流气的，一声声唤我“小余果”的老头儿，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明明不久前，他还喜滋滋地告诉大家，他要当爹了啊。
唐之姚给老爷子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可以堪称海市排场最大的殡葬仪式之一了。唐之姚邀请了政商两界，以及很多娱乐圈的首脑和知名人士，还专门做了个网络直播。
是个人都知道，唐之姚是想通过这场奢华的葬礼告诉所有人，唐家和唐氏都已经是他唐之姚的了。
我和唐煌就是通过那场网络直播，默默地为老爷子送行的，无声而默契地疼在心里。
屏幕上，随着唐之姚假模假式地哭丧，抱着老爷子的骨灰盒下葬，唐煌突然从电脑前走开了，离开卧室，越过客厅，一直走到门厅，就在我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
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朝着门的方向，“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我看到男人抬起头，满脸的泪水。
唐煌从来没有像这样感情外放过，这是怎样的一种舐犊情深。
我不知道，在老爷子最后的
那几天里，除了伤心，失望，遗憾，心里还认不认这个孙子。但是，若是有神灵看到了，也会动容的吧。
我一点一点蹲下去，心疼地抱住他，“唐煌！”
唐煌把头往我身上一靠，“没事儿，让我哭会儿。”
“过了今天，咱们去墓地看他。”
“好。”
大年初三，我跟唐煌先去墓地拜了拜老爷子，站在汉白玉的墓碑前，男人不卑不亢，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感情失控，但是，他与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这样沉默而肃穆的对峙，偏偏是那样的厚重的悲情。
良久，我听到我们身后有簌簌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去，看到狄云筝红着眼走近了。
我一直不喜这个女人，但是这会儿在老爷子的墓前，却最没有立场赶她离开。我甚至怕她也像唐之姚那样，驱赶唐煌。
狄云筝看了我一眼，直接忽略了，只身走到唐煌近前。第一次，我没有因为她要靠近我男人，而心里不舒服。应该是渴望着有一个人，除却我以外，能认可唐煌跟老爷子的这场祖孙情缘。因为那样唐煌心里会好受一些。
“我知道你会来，”狄云筝说，“所以一直在这儿等你。”
唐煌就像没听到一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墓碑。
狄云筝抬眼，也看了那墓碑一眼。
“从我被这个老家伙强暴那天开始，我知道我逃不开他，就一直都在诅咒他早点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是真的恨死他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仿佛她说得那些恨，早就跟里面的老人一起葬在这里了。
“我只是爱上你了，在年少轻狂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没有结果的追爱之旅而已，却让我遇上了这么一个老男人。青春，爱情，初吻，初ye，一个少女最什么昂贵的东西，全都被他买断和毁灭了。”
“可是当我慢慢地习惯他对我的好，我才意识到这才是我最根本的毁灭，他让我已经不是我了。”
“你一定觉得，我都跟他这样了，还整天痴心妄想地要跟你在一起特别不要脸，其实那是一个对自己已经绝望到底的女人在做垂死挣扎啊。要说我有多爱你，”狄云筝摇摇头，“没有多爱，或者说早就不爱了。”
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很震惊。却全都信了。
如果说，唐煌的毁灭是从年前的那场年会开始，那么狄云筝的毁灭却是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如果说，唐煌的遭遇是一场暴风雨，瞬间就洗礼了他的人生，那么狄云筝的境遇却是日积月累的蚕食。
哪个更残忍？
狄云筝突然转眸看向我，“一直以来，我都嫉妒你，嫉妒得发狂，但是，有一点你比不了我，你的孩子没了，”她低头摸了摸肚子，“我的孩子还在
！”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它竟然还在……”
明明扎到我的痛处，我却从心底里可怜她，是怎么回事儿。
“你还年轻，其实你可以……”我知道在老爷子的墓前，说让她打掉孩子的事情不太合适。
“年轻？”她笑得更欢了，“心都已经死了，年轻还有什么用。”
“都已经过去了！”
“过得去吗？”狄云筝茫茫地看向远方。
我的心蓦然一疼，真的过不去了吗？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或者应该感谢这个老东西，最后还给我留下一个孩子，留下来一个可以跟我相依为命的亲人。”她看来一眼唐煌，“我打算明天过几天就出国了。”
她拿出一支u盘递给唐煌，“这是老爷子留给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让我一定亲手交给你。这算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把最后的最美的时光全都给了我，宠了我一场。”
唐煌的目光落在那支亮闪闪的u盘上，眼睛一下子就有了光彩，“这是爷爷留给我的？！”
（本章完）
“出了这么一个孽种”
“把老爷子给活活气死的”……
唐之姚还真是知道唐煌哪儿痛，他就狠狠地扎哪儿啊，这一刻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他那张臭嘴。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唐之韵在我冲上去之前先一步站出来了。
“呵！到底是谁把爸给气死的！是谁非要借着年会来揭露这桩丑闻的！你若是心术正，怎么会不考虑爸的感受，你若不是图谋唐氏总裁的位子，会把唐煌不是大哥亲生的这么大的事情在集团年会那种场合公诸于世！自己狼子野心，怕是三岁的小孩都能看清楚，现在还有脸说旁人。”
唐之姚脸色变了变，“之韵，你要知道，咱们才是亲兄弟，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向着这个孽子说话，以前也就不说了，我当你是爱护晚辈，可现如今，你明知道他不姓唐，不知道是哪家的孽种呢，你还这么护着他，是不是傻啊！”
唐之韵哼笑一声，“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能够称之为精明的话，我的确是傻笨了些。亲兄弟，怎么敢当啊，从你要把唐煌赶出这个家，从你要谋杀唐煌的孩子和爸的孩子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哥哥了。”
“之韵！”唐之姚叫了一声，“你别忘了，现在爸已经没了，我才是唐氏的掌门人，是爸活着的时候亲自认命的执行总裁。”
唐之韵又乐了，“你一天天在这儿蹦跶，指手画脚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主事儿，我当然忘不了！没错，你是唐氏的总裁了，但这不是在公司。把爸安葬之后，会辞掉在唐氏的一切职务，你若在，我也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之韵！”师太都被唐之韵的决绝吓了一大跳。
唐灿却在旁边说，“我支持爸爸！”
许丽娜着急了，“你这叫什么话，你认不认，亲兄弟就是亲兄弟，你在这个节骨眼儿脱离这个家，让外人怎么看你哥啊。”
唐烨站出来，“我也跟三叔一样，过了今天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除非你们还认大哥。”
许丽娜急了，瞪了唐烨一眼，“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啊，跟着瞎起哄。”
唐之姚气得跳脚，指着唐烨骂，“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威胁得了老子，幼稚！”
唐烨冷冷一笑，“是啊，谁能威胁得了你啊，这样不正好，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唐氏终于是你一个人的了。”
许丽娜皱了下眉，“怎么说话呢，你爸的不迟早都是你的。”
“你们昧着良心夺来的东西，我消受不起行了吧。”
“你这孩子！”唐之姚大约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立威，这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唐煌拉了拉我的手，一句话没说，就要带着我出去。
“小煌，你别走啊……不上去，最后看一眼你爷爷了？”师太问。
唐煌的脚步一顿。
唐之韵也说，“小煌你不用走，我看今天谁敢赶你们出去。”他这样发狠，唐之姚果然不敢再废话了。
唐煌却最终摇了摇头，“不必，我不想临了了，因为我的事，还让他走得不痛快。”
我跟着他的脚步，心里堵得慌，知道他心里更难受。
我们没有坐车，他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就在老宅附近转了一条街又一条街，一条巷又一条巷。
我知道他在缅怀，缅怀那个疼爱了他三十余年的老人，缅怀他对这里的情义，缅怀他的过去。
“余果，以前爷爷在这儿给我放过烟花。”他突然笑着说。
“嗯。”我应声。
“余果，爷爷在这棵梧桐树上帮我掏过鸟窝儿。”
“嗯。”
“我上大学的时候，每到周天才回来住，他就会一直站在这个巷子口上望，他从来都不承认，他是在等我。”
“嗯。”
“那年，我把钱英白的事儿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朝我发火了，不是怨我把钱英白扳倒了，而是怨我，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委屈，不告诉他……”
后来我就不应了，因为我知道，他在对自己的内心在诉说。
“余果，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唐煌的鼻子有点囔囔了，他的眼睛赤红，一张脸仿佛全都沉沐在悠长深远的哀伤里，而且那些哀伤的因子，会就着他每一个吐字，每一个表情，流窜直血液，骨骼，神经。
不光是他，就连我都难以接受，那个身姿矫健的，甚至还有点流气的，一声声唤我“小余果”的老头儿，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
明明不久前，他还喜滋滋地告诉大家，他要当爹了啊。
唐之姚给老爷子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可以堪称海市排场最大的殡葬仪式之一了。唐之姚邀请了政商两界，以及很多娱乐圈的首脑和知名人士，还专门做了个网络直播。
是个人都知道，唐之姚是想通过这场奢华的葬礼告诉所有人，唐家和唐氏都已经是他唐之姚的了。
我和唐煌就是通过那场网络直播，默默地为老爷子送行的，无声而默契地疼在心里。
屏幕上，随着唐之姚假模假式地哭丧，抱着老爷子的骨灰盒下葬，唐煌突然从电脑前走开了，离开卧室，越过客厅，一直走到门厅，就在我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
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朝着门的方向，“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我看到男人抬起头，满脸的泪水。
唐煌从来没有像这样感情外放过，这是怎样的一种舐犊情深。
我不知道，在老爷子最后的
那几天里，除了伤心，失望，遗憾，心里还认不认这个孙子。但是，若是有神灵看到了，也会动容的吧。
我一点一点蹲下去，心疼地抱住他，“唐煌！”
唐煌把头往我身上一靠，“没事儿，让我哭会儿。”
“过了今天，咱们去墓地看他。”
“好。”
大年初三，我跟唐煌先去墓地拜了拜老爷子，站在汉白玉的墓碑前，男人不卑不亢，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感情失控，但是，他与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这样沉默而肃穆的对峙，偏偏是那样的厚重的悲情。
良久，我听到我们身后有簌簌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去，看到狄云筝红着眼走近了。
我一直不喜这个女人，但是这会儿在老爷子的墓前，却最没有立场赶她离开。我甚至怕她也像唐之姚那样，驱赶唐煌。
狄云筝看了我一眼，直接忽略了，只身走到唐煌近前。第一次，我没有因为她要靠近我男人，而心里不舒服。应该是渴望着有一个人，除却我以外，能认可唐煌跟老爷子的这场祖孙情缘。因为那样唐煌心里会好受一些。
“我知道你会来，”狄云筝说，“所以一直在这儿等你。”
唐煌就像没听到一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墓碑。
狄云筝抬眼，也看了那墓碑一眼。
“从我被这个老家伙强暴那天开始，我知道我逃不开他，就一直都在诅咒他早点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是真的恨死他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仿佛她说得那些恨，早就跟里面的老人一起葬在这里了。
“我只是爱上你了，在年少轻狂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没有结果的追爱之旅而已，却让我遇上了这么一个老男人。青春，爱情，初吻，初ye，一个少女最什么昂贵的东西，全都被他买断和毁灭了。”
“可是当我慢慢地习惯他对我的好，我才意识到这才是我最根本的毁灭，他让我已经不是我了。”
“你一定觉得，我都跟他这样了，还整天痴心妄想地要跟你在一起特别不要脸，其实那是一个对自己已经绝望到底的女人在做垂死挣扎啊。要说我有多爱你，”狄云筝摇摇头，“没有多爱，或者说早就不爱了。”
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很震惊。却全都信了。
如果说，唐煌的毁灭是从年前的那场年会开始，那么狄云筝的毁灭却是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如果说，唐煌的遭遇是一场暴风雨，瞬间就洗礼了他的人生，那么狄云筝的境遇却是日积月累的蚕食。
哪个更残忍？
狄云筝突然转眸看向我，“一直以来，我都嫉妒你，嫉妒得发狂，但是，有一点你比不了我，你的孩子没了，”她低头摸了摸肚子，“我的孩子还在
！”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它竟然还在……”
明明扎到我的痛处，我却从心底里可怜她，是怎么回事儿。
“你还年轻，其实你可以……”我知道在老爷子的墓前，说让她打掉孩子的事情不太合适。
“年轻？”她笑得更欢了，“心都已经死了，年轻还有什么用。”
“都已经过去了！”
“过得去吗？”狄云筝茫茫地看向远方。
我的心蓦然一疼，真的过不去了吗？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或者应该感谢这个老东西，最后还给我留下一个孩子，留下来一个可以跟我相依为命的亲人。”她看来一眼唐煌，“我打算明天过几天就出国了。”
她拿出一支u盘递给唐煌，“这是老爷子留给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他让我一定亲手交给你。这算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把最后的最美的时光全都给了我，宠了我一场。”
唐煌的目光落在那支亮闪闪的u盘上，眼睛一下子就有了光彩，“这是爷爷留给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