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根深种的冯胖子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省事儿，我都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冯胖子便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要知道，昨天早晨进山之后，我俩走了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各自的手机便没有信号了。而且一路走来，我们在周围根本没有发现类似基站的设备，更别说电话线什么的了。
再看这凤凰村，遗世独立般处在这偏僻得几乎已经算是犄角旮旯的险峰上面，甭说通电话了，我估计村子里面恐怕连电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的那个报警电话，到底是从哪里打到我们派出所档案室那台座机上的呢？
这个疑惑我没有和冯胖子探讨过，不过从这货的反应来看，他肯定同我一样，早就已经意识到了。
情况无非就只有两种：第一，打电话报警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凤凰村里面，他可能是从凤凰村逃了出去，然后找了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报警；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凤凰村里面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他的手里，可能拿着一枚卫星电话。
借着缓神的功夫，我和冯胖子讨论起了这个问题，虽然从常理来推断，前者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直觉吧，我们俩一致认为，后者十有八九便是事实的真相。
当然，那直觉也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因为我们所原先负责档案工作的那位老同志，在我和冯胖子的印象里，实在太过于神秘了一些。
至于那位老同志究竟有何神秘之处，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了，现在暂且按下不表。
歇足了劲儿之后，我们俩一瘸一拐地再度启程，冯胖子这货大概是摔得不轻，走起路来龇牙咧嘴的直哼哼，作为他的好朋友加好下属，我自然只能义不容辞地伸出了自己援助的双手。
“胖子，你真的该减肥了，想想当年初中的时候，你的体育多好啊……我估计，要是马文媛现在再看到你，恐怕能后悔得哭出来。”我挤兑道。
“牙子，你特么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马文媛那都什么年代的旧事儿了？”冯胖子白了我一眼。
“切，你就别嘴硬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啥？”冯胖子瞪了我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马文媛的老家就在咱们镇吧。你敢说你放弃在县城工作的机会来到乡镇所里，没有一丁点她的原因？”我笑着冲他挤眉弄眼。
冯胖子这货顿时怂了，避开我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了？我们微胖界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难道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了？”
“有有有！胖子，我问你哈，你后来到底找着马文媛没？我怎么感觉咱们初中一毕业，她好像就人间蒸发了？”
冯胖子没有回答我，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丢了魂似的，没了精气神。
自古胖子多情种。
我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友对于那位马大美女情根深种，在这种时候，如果继续揶揄他的话，那就有点太过了，于是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路攀爬，慢慢的，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色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将要昏沉的征兆，我和冯胖子才终于征服了这座陡峭的山峰，到达了山顶。
然而一到山顶，刚转了一个弯，我俩便齐齐傻眼了。
冯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翕张，而我呢，回头看了一眼来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傻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就在我们两人眼前，一条足有三四米宽，看起来特别崭新的水泥路，顺着这另一面并不算太陡峭的山坡，蜿蜒曲折，隐入山中幽处。
看情况，这水泥路直通山底是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居……居然有路？！妈的，这条路是什么时候修的？”冯胖子抓狂了，一把掏出那张又破又皱的行政图，横着竖着倒着斜着看了好几遍，这才无力地垂下了双臂。
“胖子，咱俩该不会是被这行政地图给坑了吧？要是早知道有路的话，开车来多好！”我郁闷不已说道。
“你别看它旧，可出发前我已经确认过了，这就是咱们县最新版的行政交通图了啊。我特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冯胖子抓耳挠腮，过了好半天，才突然一愣，说道：“不对！这条路肯定不是县里面拨款修建的，一定是凤凰村的村民，自己集资搞出来的！”
“可能么？凤凰村只是一个不超过三十户的自然村啊，连村党支部都没有。你在看这条路，每个几十上百万，恐怕修不出来吧？这凤凰村哪里来得钱修路呀？”
冯胖子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一咬牙，摆手道：“走，进村！我倒要看看，这村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得不说，这山虽然高，但是到了山顶以后，视野却反而宽阔起来，我和冯胖子走了并没有多久，便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村——凤凰。
然后，我俩的眼珠子便又掉了出来。
原本，我甚至已经有了不管看到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心理预期，可是，在看到那一座座低矮、破旧、阴暗的土胚房子之后，我惊讶了。
镇政府的资料果然诚不欺我，凤凰村果然是一个穷到不能更穷的自然村，果然也没有通电——因为村口正对着我和冯胖子的那户人家的门敞开着，远远便可看到，那桌子上摆着的，分明便是一盏油灯……
可是，我们背后的那条崭新的水泥路，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怀揣着无数的疑惑和好奇，我与胖子慢慢地走进了这个小小的村落，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数，放眼望去，那所有的房子加在一起，绝对没有超过三十户。
从村子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往多了算，也不过三五分钟而已。
实在是太穷了！
这不到三十户的人家，那一座座土胚房的窗户上面，我特么连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玻璃都没看到……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镇上派出所里的生活已经足够窘迫了，但回头再一看，我特么宿舍的写字台上，好歹还摆着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呢……
就在我心里感慨不已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冯胖子在一旁戳我的胳膊肘。
“怎么了？”
“牙子，你有没有感觉，这村子好像怪怪的。”
“穷到这程度，不让人感觉怪，那才是怪呢！”我那股子忧国忧民的“愤青”气质又上来了，声音难免尖锐了几分。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你没觉得……这村子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么？”冯胖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像都在哆嗦。
“呃……”经冯胖子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意识到了，四顾一看，下意识地便吞了口唾沫，“好……好像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胖子，你特么别吓我，人吓人吓死人的，你不知道么？”
“你以为我想吓你啊？我特么也害怕啊！”冯胖子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我几分，“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的村子，也太诡异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别急，这村子本来人口就不多，或许全村人正聚集在什么地方开会呢。咱俩仔细找找，不能自乱阵脚。”
于是，在我的提议之下，我和冯胖子挨家挨户地“串”起了门。
十分钟之后，我俩彻底傻眼了……
这小村凤凰，居然……真的特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唯一的活物，却居然是村子正中间某户人家猪圈里那头看起来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的大花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瞅着日渐西沉，天色慢慢地便黑了下来。
且不说我们俩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早上唯一垫肚子的那两碗玉米面稀饭，半路还都给吐了。单单说，这夜幕慢慢降临之际，那往来的山风穿梭在房檐枝杈间所发出的呜呜声，以及这村子近乎于死寂一般的静谧，就足以让我们这两个苦逼的小警察，胆战心惊得仿佛惊弓之鸟。
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还是硬着头皮扛到底？
就在我和冯胖子越来越绝望，却又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在我们视线的正前方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缓缓地，缓缓地，升起了一口棺材……
如果这是一个电影场景的话，那么，绝对能达到让满场观众都惊声尖叫的恐怖效果。
然而这并不是电影，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瞬间便听到，身边冯胖子牙齿打颤的声音，咯咯咯咯，快速而富有节奏。
至于我，好吧，我承认，在这一刻，我很不争气地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幸好，那棺材升起的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二十秒钟，然后，之前被遮掩的那六个举棺材的人，步伐沉重地走上了坡，进入了我和冯胖子的视线。
这种关键时刻，作为人民警察所锻炼出来的坚韧意志以及灵敏反应便深刻地体现了出来。
在看到那六个扛棺材汉子的一瞬间，我当机立断地便从地上跳了起来，而一旁的冯胖子，恰如其时地终止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是村子里面死了人，然后大家伙集体出殡去了么？
我在心里如此猜想着。
对面那六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我和冯胖子，他们显得也非常惊讶，放下棺材之后，彼此交头接耳，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走上来询问。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就在我和冯胖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准备主动走过去的时候，从山坡下面，又走上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给人一种知识渊博的感觉。
在看清楚那老者面容的一瞬间，我和冯胖子同时愣住了。
因为那个老者，我们似乎认识……
(本章完)
要知道，昨天早晨进山之后，我俩走了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各自的手机便没有信号了。而且一路走来，我们在周围根本没有发现类似基站的设备，更别说电话线什么的了。
再看这凤凰村，遗世独立般处在这偏僻得几乎已经算是犄角旮旯的险峰上面，甭说通电话了，我估计村子里面恐怕连电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的那个报警电话，到底是从哪里打到我们派出所档案室那台座机上的呢？
这个疑惑我没有和冯胖子探讨过，不过从这货的反应来看，他肯定同我一样，早就已经意识到了。
情况无非就只有两种：第一，打电话报警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凤凰村里面，他可能是从凤凰村逃了出去，然后找了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报警；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凤凰村里面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他的手里，可能拿着一枚卫星电话。
借着缓神的功夫，我和冯胖子讨论起了这个问题，虽然从常理来推断，前者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直觉吧，我们俩一致认为，后者十有八九便是事实的真相。
当然，那直觉也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因为我们所原先负责档案工作的那位老同志，在我和冯胖子的印象里，实在太过于神秘了一些。
至于那位老同志究竟有何神秘之处，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了，现在暂且按下不表。
歇足了劲儿之后，我们俩一瘸一拐地再度启程，冯胖子这货大概是摔得不轻，走起路来龇牙咧嘴的直哼哼，作为他的好朋友加好下属，我自然只能义不容辞地伸出了自己援助的双手。
“胖子，你真的该减肥了，想想当年初中的时候，你的体育多好啊……我估计，要是马文媛现在再看到你，恐怕能后悔得哭出来。”我挤兑道。
“牙子，你特么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马文媛那都什么年代的旧事儿了？”冯胖子白了我一眼。
“切，你就别嘴硬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啥？”冯胖子瞪了我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马文媛的老家就在咱们镇吧。你敢说你放弃在县城工作的机会来到乡镇所里，没有一丁点她的原因？”我笑着冲他挤眉弄眼。
冯胖子这货顿时怂了，避开我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怎么了？我们微胖界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难道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了？”
“有有有！胖子，我问你哈，你后来到底找着马文媛没？我怎么感觉咱们初中一毕业，她好像就人间蒸发了？”
冯胖子没有回答我，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丢了魂似的，没了精气神。
自古胖子多情种。
我知道自己的这位老友对于那位马大美女情根深种，在这种时候，如果继续揶揄他的话，那就有点太过了，于是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路攀爬，慢慢的，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色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将要昏沉的征兆，我和冯胖子才终于征服了这座陡峭的山峰，到达了山顶。
然而一到山顶，刚转了一个弯，我俩便齐齐傻眼了。
冯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翕张，而我呢，回头看了一眼来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傻子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就在我们两人眼前，一条足有三四米宽，看起来特别崭新的水泥路，顺着这另一面并不算太陡峭的山坡，蜿蜒曲折，隐入山中幽处。
看情况，这水泥路直通山底是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居……居然有路？！妈的，这条路是什么时候修的？”冯胖子抓狂了，一把掏出那张又破又皱的行政图，横着竖着倒着斜着看了好几遍，这才无力地垂下了双臂。
“胖子，咱俩该不会是被这行政地图给坑了吧？要是早知道有路的话，开车来多好！”我郁闷不已说道。
“你别看它旧，可出发前我已经确认过了，这就是咱们县最新版的行政交通图了啊。我特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冯胖子抓耳挠腮，过了好半天，才突然一愣，说道：“不对！这条路肯定不是县里面拨款修建的，一定是凤凰村的村民，自己集资搞出来的！”
“可能么？凤凰村只是一个不超过三十户的自然村啊，连村党支部都没有。你在看这条路，每个几十上百万，恐怕修不出来吧？这凤凰村哪里来得钱修路呀？”
冯胖子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一咬牙，摆手道：“走，进村！我倒要看看，这村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得不说，这山虽然高，但是到了山顶以后，视野却反而宽阔起来，我和冯胖子走了并没有多久，便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小村——凤凰。
然后，我俩的眼珠子便又掉了出来。
原本，我甚至已经有了不管看到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心理预期，可是，在看到那一座座低矮、破旧、阴暗的土胚房子之后，我惊讶了。
镇政府的资料果然诚不欺我，凤凰村果然是一个穷到不能更穷的自然村，果然也没有通电——因为村口正对着我和冯胖子的那户人家的门敞开着，远远便可看到，那桌子上摆着的，分明便是一盏油灯……
可是，我们背后的那条崭新的水泥路，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怀揣着无数的疑惑和好奇，我与胖子慢慢地走进了这个小小的村落，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数，放眼望去，那所有的房子加在一起，绝对没有超过三十户。
从村子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往多了算，也不过三五分钟而已。
实在是太穷了！
这不到三十户的人家，那一座座土胚房的窗户上面，我特么连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玻璃都没看到……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镇上派出所里的生活已经足够窘迫了，但回头再一看，我特么宿舍的写字台上，好歹还摆着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呢……
就在我心里感慨不已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冯胖子在一旁戳我的胳膊肘。
“怎么了？”
“牙子，你有没有感觉，这村子好像怪怪的。”
“穷到这程度，不让人感觉怪，那才是怪呢！”我那股子忧国忧民的“愤青”气质又上来了，声音难免尖锐了几分。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说，你没觉得……这村子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么？”冯胖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像都在哆嗦。
“呃……”经冯胖子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意识到了，四顾一看，下意识地便吞了口唾沫，“好……好像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胖子，你特么别吓我，人吓人吓死人的，你不知道么？”
“你以为我想吓你啊？我特么也害怕啊！”冯胖子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我几分，“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的村子，也太诡异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别急，这村子本来人口就不多，或许全村人正聚集在什么地方开会呢。咱俩仔细找找，不能自乱阵脚。”
于是，在我的提议之下，我和冯胖子挨家挨户地“串”起了门。
十分钟之后，我俩彻底傻眼了……
这小村凤凰，居然……真的特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唯一的活物，却居然是村子正中间某户人家猪圈里那头看起来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的大花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瞅着日渐西沉，天色慢慢地便黑了下来。
且不说我们俩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早上唯一垫肚子的那两碗玉米面稀饭，半路还都给吐了。单单说，这夜幕慢慢降临之际，那往来的山风穿梭在房檐枝杈间所发出的呜呜声，以及这村子近乎于死寂一般的静谧，就足以让我们这两个苦逼的小警察，胆战心惊得仿佛惊弓之鸟。
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还是硬着头皮扛到底？
就在我和冯胖子越来越绝望，却又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在我们视线的正前方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缓缓地，缓缓地，升起了一口棺材……
如果这是一个电影场景的话，那么，绝对能达到让满场观众都惊声尖叫的恐怖效果。
然而这并不是电影，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瞬间便听到，身边冯胖子牙齿打颤的声音，咯咯咯咯，快速而富有节奏。
至于我，好吧，我承认，在这一刻，我很不争气地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幸好，那棺材升起的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二十秒钟，然后，之前被遮掩的那六个举棺材的人，步伐沉重地走上了坡，进入了我和冯胖子的视线。
这种关键时刻，作为人民警察所锻炼出来的坚韧意志以及灵敏反应便深刻地体现了出来。
在看到那六个扛棺材汉子的一瞬间，我当机立断地便从地上跳了起来，而一旁的冯胖子，恰如其时地终止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是村子里面死了人，然后大家伙集体出殡去了么？
我在心里如此猜想着。
对面那六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我和冯胖子，他们显得也非常惊讶，放下棺材之后，彼此交头接耳，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走上来询问。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就在我和冯胖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准备主动走过去的时候，从山坡下面，又走上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给人一种知识渊博的感觉。
在看清楚那老者面容的一瞬间，我和冯胖子同时愣住了。
因为那个老者，我们似乎认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