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远，有道慢行 第十八章，杨老先生
“小翠告诉我说，你是要去寻仙求道的？”蒋平和江路遥一人搬了根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高一矮的两者小声聊着。
江路遥俯下身子，用大腿抵住肚子，小声道：“是啊，我听说这里有神仙是么？”
蒋平也低下腰，两人脑袋持平，“你说的是山神老爷么？”
江路遥点头，蒋平微微皱眉，“山神老爷只是老一辈的传闻而已，我没见过，但小翠说她曾经有幸见过山神老爷一面，山神老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小镇人也不清楚。”
江路遥仰起头，啊了一声，问道：“那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么？”
蒋平肯定道：“当然有啊，当年在小镇上就来过一位老神仙，还给小翠算过命数，我和小翠的姻缘就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江路遥没有好奇他和杨小翠的姻缘怎么来到，听到确切肯定世上有神仙后，就再次埋下脑袋，小声道：“那就好。”
蒋平学者江路遥的模样不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脑充血带来的晕眩，赶紧正起身，满面通红的他问道：“你知道小翠的额头的伤怎么来到么？”
江路遥回答道：“被坏人打的。”蒋平皱眉，“坏人？是匪盗么？”
江路遥挺起胸膛，张嘴大口吸了些空气到肺里，发现还是饿，又咽了几口空气到肚子里，江路遥打嗝道：“应该是吧，被一个白衣服的打的。”
蒋平疑惑道：“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江路遥看着蒋平，奇怪道：“为什么要逃，他们又打不过我，我把他们打败了，然后就走啦。”
蒋平笑道：“你打败了匪盗？”
江路遥认真点头，“当然了。”他拍拍胸脯，“我很厉害的。”蒋平还是不信，江路遥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便不说了。蒋平回头看着在屋子里忙活的杨小翠，担忧道：“希望小翠的脸不要有事。”
“为什么？”江路遥看着蒋平，“她是你媳妇吗？”
蒋平解释道：“只是订了亲，我和小翠还没成亲。”
“那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的。”蒋平摇头，说道：“你从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蒋家的规矩，作为秋叶镇有名有望的大户之家，家中的妇人就是摆到台上的脸面，如果妇人模样古怪的话，家族会被人当作笑柄，我们蒋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进家门的。”
江路遥哈了一声，“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古怪么？可是你们不是订了亲，到时候要是消不掉伤口怎么办？”
蒋平挺着胸膛笑道：“订了亲，还可以退亲啊，不退也没关系，反正这事我们蒋家说了算，到时候我再娶另外一个女人就好了。”
江路遥大怒，“怎么可以这样？”蒋平摇摇头，“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蒋家男儿为何只能守着一个女人，我们蒋家大好男儿三妻四妾都是理所应当的，女人只需要在家生孩子就行。”
江路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三妻四妾上，他站起来大声道：“还能娶几个？”
蒋平抬头骄傲道：“当然了，大户人家男儿，哪个不三妻四妾。”
屋子里忙活的杨小翠身形顿了又顿，听到外面毫不遮掩的对话，她只能沉默的做着饭，平凡的人，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这个她在父母死的那天她就已经明白了。
江路遥以拳击掌，悔不当初，怎么就受了穷秀才蛊惑，答应小姑娘只喜欢她一个呢。唉！他叹了口气，自己以前总是吃穷的亏，以后一定要多赚点钱。
不知不觉郎中已经到了院子，郎中是个老头，头发花白，长长的胡子，穿了件灰色长衫，腰间搭着药箱，因为赶得匆忙，来到院子时整个人气喘吁吁，老头上气不接下气道：“病人呢，在哪？”
江路遥给他吓了一跳，这老头眼睛通红，就像在找食物的恶狼，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自己，江路遥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老头晃过头，目光明亮，在院中一阵扫射，最后锁定在微暗屋子里的少女身上，甩下院子里的两人，冲进屋子。好像劫后余生的江路遥，舒了口气，“这怪老头是谁啊。”
蒋平挥手让仆从离去，回答说，“这是镇上的杨老先生，医术超群，就是脾气有点。”蒋平轻笑一声，吐出一个字，怪。
江路遥朝屋子里看去，那边屋内杨小翠忽然惊叫起来，江路遥刷的冲到门口。屋内杨老头正把杨小翠按在凳子上，手上握着小刀在她头上比划，江路遥吼道：“喂，那个老头，你要干嘛？”
话音刚落还不等老头回答，江路遥就开始挽袖子，那边的杨小翠急道：“姐姐没事，杨老先生是德高望重的厚德医生，正在给姐姐看病呢。”
“看病？看病还有动刀子的？你们别以为我没生过病，就可以骗我。”江路遥凑上前说道，杨老头放下手，瞥了眼跟小猴子似的江路遥，大手一摆将他赶开，然后从药箱里拿出药粉洒在杨小翠额头上，开始放血。
江路遥站在门边看的直抽嘴，蒋平走过来，看着江路遥说道：“现在我相信你说能打败匪盗的话了。”
江路遥转过头问他，“为什么？”蒋平不回答，想了想忽然说道：“你说你是来秋叶镇找山神老爷拜师的，对么？”
江路遥点头，是啊。蒋平笑道：“明天我让家里人准备好香火纸钱，带你去山神庙撞仙缘。”
江路遥高兴道：“真的？”蒋平点头，当然。
江路遥看着笑意吟吟的蒋平，感觉他好像突然换了个人，此刻他的眼中平静自然，但说出的话却有股不容置疑的异味在里面。
那一边，杨老头扔下一副药单，背上自己的药箱，怒气冲冲的朝外走，撂下一句：“淤血放了，按着药方敷饮，半月之内便好，至于会不会落下什么痕迹。”老头伸手指着天，神秘道：“全看它的意思。”
说完老头又狠狠瞪了蒋平一眼，骂道：“不知道老夫规矩么，不是绝症杂症不要叫老夫上门，有手有脚的，想要命，就爬也爬去老夫那里。”
蒋平不敢反驳，弯腰行了书生礼，嘴上告饶道：“是蒋平爱妻心切，坏了杨老的规矩，杨老只管打骂，蒋平都受着，但求杨老莫把蒋平记恨在心头。”
杨老头哼了一声，经过门口的时候，忽然伸手拔了一根江路遥乱糟糟的头发下来，握在手心，负起双手，大摇大摆的离去。在他身后，莫名遭了断发之伤的江路遥，摸着自己微微疼痛的脑袋，跳脚道：“老头，莫不是看你年迈没有几天好活的份上，我能让你拔掉我的
头发？看小爷修仙回来不揪光你的胡子。”
杨小翠捂着额头，走过来打了江路遥一巴掌，“不能这样说杨老先生。”
江路遥愤愤不平的跺了脚。蒋平走上前，伸手拉下杨小翠捂着额头的手，笑道：“杨老先生医术果真神妙，已经消肿了，等上面的小疤痕脱了，便和原来一模一样。”
杨小翠挣开蒋平跑到院子里，借着天色，她从水缸倒映的面容里，十分惊喜的看着里面的自己的脸。她回过头，鬼使神差的问道：“我现在好看么？”
蒋平笑着点头，“好看。”江路遥在一边气咻咻的杵着，杨小翠笑开了颜，走过去轻轻打了一下江路遥的脑袋，“你怎么不说话？”
江路遥还在气头上那里听她说了什么，瞪了杨小翠一眼，斩钉截铁道：“丑。怎样都没我媳妇好看。”
杨小翠刚绽开的脸，立马拉的老长，差点又忍不住要动手，瞪了江路遥一眼后，回去继续炒菜。蒋平站在一边看着杨小翠的忙碌的身影，不饮便先醉。
三人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就江路遥吃的最欢实，杨小翠因为食量小的原因只吃了一点，蒋平吃的更少，唯独江路遥是以一顿吃饱整天不饿的乞丐理念，胡吃海喝，一桌的菜基本让他吃了八分。
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江路遥靠在木椅上，长长的出着气，杨小翠说道：“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和你争。”
江路遥摆摆手，“女人家家的懂什么。”杨小翠又想拍桌子了。
蒋平这时候站起来告辞，他看着江路遥，说道：“你跟我走吧，到外面我给你安排上房住一晚。”
江路遥闻言，挺着肚子站起来，杨小翠急忙拦下，解释道：“让他住我这里吧，远来是客，哪有让客人出去住的道理。”蒋平见杨小翠态度坚决，便同意了，他看着江路遥，说道：“记住我说的话哦，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
江路遥赶紧坐下来，点点头，他是真吃的走不动道了。蒋平离开后，杨小翠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你们一起要去那里啊？”
江路遥头枕在木椅上，喉咙发出声响，不回答她，于是杨小翠就夹了一筷子菜报复性的塞他大张的嘴里，江路遥被打断自创的消食神功，立即挺起身，动嘴嚼嚼菜，将之咽下肚子，然后又要半死不活的倒下去。
杨小翠瞪眼，“我问你话呢。”
江路遥抬起眼皮，想回答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蒋平的姓名，不好意思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给忘了。”
杨小翠笑道：“他叫蒋平，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
江路遥听着有钱人家，目光炯炯道：“有多有钱啊？”杨小翠抓起一只碗，“反正比咱们都有钱。你还没说你们私底下答应了什么事呢。”
江路遥伸伸腰肢，“他说明天带我去撞仙缘。”
杨小翠笑道：“如果你被山神老爷看上，选为弟子，那你就能留下来陪姐姐了。”
江路遥撇嘴，“想得美。”
杨小翠气急，“白给你吃了。”江路遥站起身，“我马上还给你，你家茅厕在哪？”
杨小翠扶了扶额头，跺脚指着外面，江路遥赶紧跑出去。
（本章完）
江路遥俯下身子，用大腿抵住肚子，小声道：“是啊，我听说这里有神仙是么？”
蒋平也低下腰，两人脑袋持平，“你说的是山神老爷么？”
江路遥点头，蒋平微微皱眉，“山神老爷只是老一辈的传闻而已，我没见过，但小翠说她曾经有幸见过山神老爷一面，山神老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小镇人也不清楚。”
江路遥仰起头，啊了一声，问道：“那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么？”
蒋平肯定道：“当然有啊，当年在小镇上就来过一位老神仙，还给小翠算过命数，我和小翠的姻缘就是那时候定下来的。”
江路遥没有好奇他和杨小翠的姻缘怎么来到，听到确切肯定世上有神仙后，就再次埋下脑袋，小声道：“那就好。”
蒋平学者江路遥的模样不一会儿就有些撑不住脑充血带来的晕眩，赶紧正起身，满面通红的他问道：“你知道小翠的额头的伤怎么来到么？”
江路遥回答道：“被坏人打的。”蒋平皱眉，“坏人？是匪盗么？”
江路遥挺起胸膛，张嘴大口吸了些空气到肺里，发现还是饿，又咽了几口空气到肚子里，江路遥打嗝道：“应该是吧，被一个白衣服的打的。”
蒋平疑惑道：“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江路遥看着蒋平，奇怪道：“为什么要逃，他们又打不过我，我把他们打败了，然后就走啦。”
蒋平笑道：“你打败了匪盗？”
江路遥认真点头，“当然了。”他拍拍胸脯，“我很厉害的。”蒋平还是不信，江路遥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便不说了。蒋平回头看着在屋子里忙活的杨小翠，担忧道：“希望小翠的脸不要有事。”
“为什么？”江路遥看着蒋平，“她是你媳妇吗？”
蒋平解释道：“只是订了亲，我和小翠还没成亲。”
“那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的。”蒋平摇头，说道：“你从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蒋家的规矩，作为秋叶镇有名有望的大户之家，家中的妇人就是摆到台上的脸面，如果妇人模样古怪的话，家族会被人当作笑柄，我们蒋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进家门的。”
江路遥哈了一声，“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古怪么？可是你们不是订了亲，到时候要是消不掉伤口怎么办？”
蒋平挺着胸膛笑道：“订了亲，还可以退亲啊，不退也没关系，反正这事我们蒋家说了算，到时候我再娶另外一个女人就好了。”
江路遥大怒，“怎么可以这样？”蒋平摇摇头，“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蒋家男儿为何只能守着一个女人，我们蒋家大好男儿三妻四妾都是理所应当的，女人只需要在家生孩子就行。”
江路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三妻四妾上，他站起来大声道：“还能娶几个？”
蒋平抬头骄傲道：“当然了，大户人家男儿，哪个不三妻四妾。”
屋子里忙活的杨小翠身形顿了又顿，听到外面毫不遮掩的对话，她只能沉默的做着饭，平凡的人，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
这个她在父母死的那天她就已经明白了。
江路遥以拳击掌，悔不当初，怎么就受了穷秀才蛊惑，答应小姑娘只喜欢她一个呢。唉！他叹了口气，自己以前总是吃穷的亏，以后一定要多赚点钱。
不知不觉郎中已经到了院子，郎中是个老头，头发花白，长长的胡子，穿了件灰色长衫，腰间搭着药箱，因为赶得匆忙，来到院子时整个人气喘吁吁，老头上气不接下气道：“病人呢，在哪？”
江路遥给他吓了一跳，这老头眼睛通红，就像在找食物的恶狼，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自己，江路遥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老头晃过头，目光明亮，在院中一阵扫射，最后锁定在微暗屋子里的少女身上，甩下院子里的两人，冲进屋子。好像劫后余生的江路遥，舒了口气，“这怪老头是谁啊。”
蒋平挥手让仆从离去，回答说，“这是镇上的杨老先生，医术超群，就是脾气有点。”蒋平轻笑一声，吐出一个字，怪。
江路遥朝屋子里看去，那边屋内杨小翠忽然惊叫起来，江路遥刷的冲到门口。屋内杨老头正把杨小翠按在凳子上，手上握着小刀在她头上比划，江路遥吼道：“喂，那个老头，你要干嘛？”
话音刚落还不等老头回答，江路遥就开始挽袖子，那边的杨小翠急道：“姐姐没事，杨老先生是德高望重的厚德医生，正在给姐姐看病呢。”
“看病？看病还有动刀子的？你们别以为我没生过病，就可以骗我。”江路遥凑上前说道，杨老头放下手，瞥了眼跟小猴子似的江路遥，大手一摆将他赶开，然后从药箱里拿出药粉洒在杨小翠额头上，开始放血。
江路遥站在门边看的直抽嘴，蒋平走过来，看着江路遥说道：“现在我相信你说能打败匪盗的话了。”
江路遥转过头问他，“为什么？”蒋平不回答，想了想忽然说道：“你说你是来秋叶镇找山神老爷拜师的，对么？”
江路遥点头，是啊。蒋平笑道：“明天我让家里人准备好香火纸钱，带你去山神庙撞仙缘。”
江路遥高兴道：“真的？”蒋平点头，当然。
江路遥看着笑意吟吟的蒋平，感觉他好像突然换了个人，此刻他的眼中平静自然，但说出的话却有股不容置疑的异味在里面。
那一边，杨老头扔下一副药单，背上自己的药箱，怒气冲冲的朝外走，撂下一句：“淤血放了，按着药方敷饮，半月之内便好，至于会不会落下什么痕迹。”老头伸手指着天，神秘道：“全看它的意思。”
说完老头又狠狠瞪了蒋平一眼，骂道：“不知道老夫规矩么，不是绝症杂症不要叫老夫上门，有手有脚的，想要命，就爬也爬去老夫那里。”
蒋平不敢反驳，弯腰行了书生礼，嘴上告饶道：“是蒋平爱妻心切，坏了杨老的规矩，杨老只管打骂，蒋平都受着，但求杨老莫把蒋平记恨在心头。”
杨老头哼了一声，经过门口的时候，忽然伸手拔了一根江路遥乱糟糟的头发下来，握在手心，负起双手，大摇大摆的离去。在他身后，莫名遭了断发之伤的江路遥，摸着自己微微疼痛的脑袋，跳脚道：“老头，莫不是看你年迈没有几天好活的份上，我能让你拔掉我的
头发？看小爷修仙回来不揪光你的胡子。”
杨小翠捂着额头，走过来打了江路遥一巴掌，“不能这样说杨老先生。”
江路遥愤愤不平的跺了脚。蒋平走上前，伸手拉下杨小翠捂着额头的手，笑道：“杨老先生医术果真神妙，已经消肿了，等上面的小疤痕脱了，便和原来一模一样。”
杨小翠挣开蒋平跑到院子里，借着天色，她从水缸倒映的面容里，十分惊喜的看着里面的自己的脸。她回过头，鬼使神差的问道：“我现在好看么？”
蒋平笑着点头，“好看。”江路遥在一边气咻咻的杵着，杨小翠笑开了颜，走过去轻轻打了一下江路遥的脑袋，“你怎么不说话？”
江路遥还在气头上那里听她说了什么，瞪了杨小翠一眼，斩钉截铁道：“丑。怎样都没我媳妇好看。”
杨小翠刚绽开的脸，立马拉的老长，差点又忍不住要动手，瞪了江路遥一眼后，回去继续炒菜。蒋平站在一边看着杨小翠的忙碌的身影，不饮便先醉。
三人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就江路遥吃的最欢实，杨小翠因为食量小的原因只吃了一点，蒋平吃的更少，唯独江路遥是以一顿吃饱整天不饿的乞丐理念，胡吃海喝，一桌的菜基本让他吃了八分。
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江路遥靠在木椅上，长长的出着气，杨小翠说道：“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和你争。”
江路遥摆摆手，“女人家家的懂什么。”杨小翠又想拍桌子了。
蒋平这时候站起来告辞，他看着江路遥，说道：“你跟我走吧，到外面我给你安排上房住一晚。”
江路遥闻言，挺着肚子站起来，杨小翠急忙拦下，解释道：“让他住我这里吧，远来是客，哪有让客人出去住的道理。”蒋平见杨小翠态度坚决，便同意了，他看着江路遥，说道：“记住我说的话哦，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
江路遥赶紧坐下来，点点头，他是真吃的走不动道了。蒋平离开后，杨小翠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你们一起要去那里啊？”
江路遥头枕在木椅上，喉咙发出声响，不回答她，于是杨小翠就夹了一筷子菜报复性的塞他大张的嘴里，江路遥被打断自创的消食神功，立即挺起身，动嘴嚼嚼菜，将之咽下肚子，然后又要半死不活的倒下去。
杨小翠瞪眼，“我问你话呢。”
江路遥抬起眼皮，想回答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蒋平的姓名，不好意思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给忘了。”
杨小翠笑道：“他叫蒋平，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
江路遥听着有钱人家，目光炯炯道：“有多有钱啊？”杨小翠抓起一只碗，“反正比咱们都有钱。你还没说你们私底下答应了什么事呢。”
江路遥伸伸腰肢，“他说明天带我去撞仙缘。”
杨小翠笑道：“如果你被山神老爷看上，选为弟子，那你就能留下来陪姐姐了。”
江路遥撇嘴，“想得美。”
杨小翠气急，“白给你吃了。”江路遥站起身，“我马上还给你，你家茅厕在哪？”
杨小翠扶了扶额头，跺脚指着外面，江路遥赶紧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