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酒后吐真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坚信不疑。他波澜不惊地住在渌水亭，心情却一天天地暗流汹涌，所幸的是他的行踪丝毫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白天出城去逐个区域搜寻雪梅的踪迹，晚上又回到渌水亭重新规划路线。
已经一连好些天了，天天这样跑，还是一无所获，不得不承认内心里不是一点点的失落。梅，告诉朕，你在哪儿？朕该上哪儿去找你？
夜幕降临，皇上坐在荷花池边，望池兴叹，愁肠百结。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成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壶小酒与两个酒杯，“罗兄，可否与贤弟小酌两杯，共赏这人间美色！”
“正有此意！”皇上已起身走了过来，“贤弟真是来得及时啊，罗某不禁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哈哈哈，那今夜要与罗兄开怀畅饮喽，贤弟虽不胜酒力，但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贤弟定当舍命陪君子！”成贤打着哈哈，却分明是一心求醉的意思。
“好！罗某正有此意！三千烦恼皆抛去，借得春光醉一回。今夜你我兄弟二人一醉方休！”皇上也是一派求醉的劲头。
两人在亭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成贤又招呼下人上多几壶酒，两人当真就开怀畅饮起来。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两人开始借题发挥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执着酒劲，开始酒后吐真言了！
“贤弟，你觉得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皇上微醺着发问，用手轻轻晃动着杯中酒，眼神迷离地瞧着那一啜的波光粼粼。
“最珍贵？……最珍贵……”成贤已有几分醉意，思维却依然清晰，“最珍贵的莫过于失去的东西了，不，那不是东西，那是人，失去的人！最爱的人！”说完一脸的黯然神伤。
“失去的人？”这话简直就是说到皇上的心坎里去了，“贤弟怎么把我想说的给说出来了！我当真是失去最珍贵的人了，我失去了最爱的人……”皇上满脸的伤悲，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滚烫滑过喉咙，灼得胸口生疼，她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成贤听着罗新的话语，感同身受，不由得有感而发，又再一饮而尽。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皇上又再连饮三杯，苦酒不苦嘴，苦心，苦得飙出泪来。
“贤弟，为兄心里苦哇！”皇上心里憋闷得紧，只想一吐为快，“我弄丢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找不到她了…我到处去找她…天天找…哪里都找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说，她是不是恨我了？然后她故意躲起来，不让我找到她？”
“罗兄，你我当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不瞒你
说，贤弟何曾不是如此呢，”成贤也坦言相见，“我曾经也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弄丢了，那时候真是悲痛欲绝，生无可恋……怪只怪自己的无能，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没能守护好，还让她丢了！”
成贤一饮而尽，泪眼婆娑，幽幽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众人皆醉我独醒，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只愿得一人心，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终究还是梦一场……”
“哈哈哈……梦一场……”成贤情难自禁，不管不顾地仰天长叹，谁人又能懂得他的心？
此情此景，也撼动了皇上的心，他不再自抑，任由内心的筑坝决堤，洪水彻底泛滥。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皇上拎起一把酒壶站起来，仰天长吟，摇摇晃晃地往嘴里倒酒，手一抖就洒到了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就这样的，一场怡情小酌，变成了酩酊大醉的场面。两位风流倜傥而又饱读诗书的小生此刻已醉得一塌糊涂，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嘴里却依然嚷嚷着的是痛彻心扉的一句一字，怜君亦是多情种啊！
成贤已经好几天没回纳兰府了，自从那个妹妹出现之后，卢姑娘明显感受到了成贤的变化。虽说他表面上依然相敬如宾，可却渐渐地疏远她了，回家也变成了偶然性的事情，尽管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其实她完全可以去跟父母告状，令他倍受压力而知难而退的，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她肯定会更失去他的心，她不想这样。
望着那个紧锁的大门，卢姑娘终是坐不住了，唤来下人备轿，送她前往渌水亭。她不敢确定成贤一定在那儿，但她如果不出来，感觉心都要崩溃了。
心急如焚地来到渌水亭，所幸，成贤果然在这儿。卢姑娘不让下人去通报，自己走去莲池边找他，毫无意外地找到了他，还有另一个人。两个人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卢姑娘只得叫唤下人过来把他俩抬回房间。
被人搬动了似乎又清醒了一点，成贤眯着一条缝的眼睛瞄了一眼卢姑娘，眼花缭乱的却错认是雪梅。
“妹妹，你来了？”成贤想扑过去，奈何站都站不稳，下人一个没注意没能及时拉住，成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却依然呢喃：“妹妹……梅妹妹……”
皇上倒还乖一点，任由下人扶起他，也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带着酒气断断续续地念叨：“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卢姑娘摇摇头，不
愿多说半句，都是两个多情种！
成贤被抬回到了房里，平放到床上，卢姑娘跟了过来，她吩咐下人端来洗脸水与解酒汤，亲自喂给他喝，然后又给他擦试满脸的酒迹。
这脸刚一擦干净，成贤突然扑向床沿，吐了一地，而坐在床沿的卢姑娘也被沾了一身，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馊气。
卢姑娘有孕在身，本来就还有些孕期反应，一闻之不觉作呕。这下成贤也不老实了，摸摸索索地想要找些什么，嘴里嚷着“水……水……”
卢姑娘气归气，还是起身去倒水了，倒了水过来却发现他似乎又睡过去了。
啪的一声，卢姑娘直接将水泼到了成贤的脸上，“啊！”成贤叫了一声后继续沉沉睡去，他在梦中，又见到了他的梅妹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卢姑娘看着一摊烂泥的成贤，窝了一肚子火，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的梅妹妹吧！
卢姑娘不再理他，转身出门去，交由下人来收拾，自己便在以前的那间厢房住下。她不能再任由他这么放纵下去了，她得主动出击去守护自己的家庭。
一夜未眠，卢姑娘早早起来出去莲花池边散步，路过成贤的房间，她去看了一眼成贤还没醒。
望着那满池的争红斗艳，卢姑娘的心里思绪起起伏伏。她不知道她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从不后悔嫁给成贤。
对于她的事，成贤从不向她提起，哪怕是上次护送她出城，事后也不多说只字片语。她不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因何分开，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她不问，他也不说。她看得出来，他很爱她。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理由去干预他的曾经，但她确确实实是难受了，心里很难受。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却似乎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
成贤醒来，头痛欲裂，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但似乎是徒劳。屋子里还有阵阵的酒味，昨晚的记忆依稀记起，他与罗兄一起喝酒谈心，后面好像都有点醉了，他还好像看见了梅妹妹，却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了。
成贤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一丝温暖下肚，人也感觉舒服多了，遂想着去屋外吹吹风。在走廊处见着下人，成贤叫住他问道：“罗公子醒了么？”
“醒了的，公子！只是罗公子醒来就出门去了，连早膳都还没用，也不知是有何急事！”下人如实回答。
嗯！成贤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估计罗兄酒力更胜一筹吧，能出门了他也就放心了。
“对了，少夫人昨夜过来了，当时公子与罗公子都已经喝醉了，少夫人似乎有些不开心，现在在莲花池那边散步呢！”下人刚要走又突然想起什
么，转身对成贤说道。
“好的，知道了，没事的！”成贤点点头，转身走向莲池那边。
远远的，便看见卢姑娘伫立着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成贤的内心里，多多少少是泛起一丝怜惜。
“夫人怎么过来了？”步至身后，成贤轻轻地问道。
“我就想过来看看夫君！”卢姑娘转过身来，与成贤四目相对，成贤却不露痕迹地躲开，“我怕，我再不过来，夫君恐怕就要忘了回家的路了。”
……成贤沉默片刻才悠悠道：“夫人言重了！成贤怎会不记得回家的路呢？只是近日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而已。”
“是吗？夫君是忙着借酒消愁而无暇顾及回家么？”卢姑娘声音低沉，却不卑不亢。
成贤又再是一阵沉默。
（本章完）
已经一连好些天了，天天这样跑，还是一无所获，不得不承认内心里不是一点点的失落。梅，告诉朕，你在哪儿？朕该上哪儿去找你？
夜幕降临，皇上坐在荷花池边，望池兴叹，愁肠百结。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成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壶小酒与两个酒杯，“罗兄，可否与贤弟小酌两杯，共赏这人间美色！”
“正有此意！”皇上已起身走了过来，“贤弟真是来得及时啊，罗某不禁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哈哈哈，那今夜要与罗兄开怀畅饮喽，贤弟虽不胜酒力，但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贤弟定当舍命陪君子！”成贤打着哈哈，却分明是一心求醉的意思。
“好！罗某正有此意！三千烦恼皆抛去，借得春光醉一回。今夜你我兄弟二人一醉方休！”皇上也是一派求醉的劲头。
两人在亭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成贤又招呼下人上多几壶酒，两人当真就开怀畅饮起来。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两人开始借题发挥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执着酒劲，开始酒后吐真言了！
“贤弟，你觉得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皇上微醺着发问，用手轻轻晃动着杯中酒，眼神迷离地瞧着那一啜的波光粼粼。
“最珍贵？……最珍贵……”成贤已有几分醉意，思维却依然清晰，“最珍贵的莫过于失去的东西了，不，那不是东西，那是人，失去的人！最爱的人！”说完一脸的黯然神伤。
“失去的人？”这话简直就是说到皇上的心坎里去了，“贤弟怎么把我想说的给说出来了！我当真是失去最珍贵的人了，我失去了最爱的人……”皇上满脸的伤悲，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滚烫滑过喉咙，灼得胸口生疼，她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成贤听着罗新的话语，感同身受，不由得有感而发，又再一饮而尽。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皇上又再连饮三杯，苦酒不苦嘴，苦心，苦得飙出泪来。
“贤弟，为兄心里苦哇！”皇上心里憋闷得紧，只想一吐为快，“我弄丢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找不到她了…我到处去找她…天天找…哪里都找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说，她是不是恨我了？然后她故意躲起来，不让我找到她？”
“罗兄，你我当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不瞒你
说，贤弟何曾不是如此呢，”成贤也坦言相见，“我曾经也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弄丢了，那时候真是悲痛欲绝，生无可恋……怪只怪自己的无能，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没能守护好，还让她丢了！”
成贤一饮而尽，泪眼婆娑，幽幽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众人皆醉我独醒，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只愿得一人心，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终究还是梦一场……”
“哈哈哈……梦一场……”成贤情难自禁，不管不顾地仰天长叹，谁人又能懂得他的心？
此情此景，也撼动了皇上的心，他不再自抑，任由内心的筑坝决堤，洪水彻底泛滥。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皇上拎起一把酒壶站起来，仰天长吟，摇摇晃晃地往嘴里倒酒，手一抖就洒到了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就这样的，一场怡情小酌，变成了酩酊大醉的场面。两位风流倜傥而又饱读诗书的小生此刻已醉得一塌糊涂，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嘴里却依然嚷嚷着的是痛彻心扉的一句一字，怜君亦是多情种啊！
成贤已经好几天没回纳兰府了，自从那个妹妹出现之后，卢姑娘明显感受到了成贤的变化。虽说他表面上依然相敬如宾，可却渐渐地疏远她了，回家也变成了偶然性的事情，尽管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其实她完全可以去跟父母告状，令他倍受压力而知难而退的，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她肯定会更失去他的心，她不想这样。
望着那个紧锁的大门，卢姑娘终是坐不住了，唤来下人备轿，送她前往渌水亭。她不敢确定成贤一定在那儿，但她如果不出来，感觉心都要崩溃了。
心急如焚地来到渌水亭，所幸，成贤果然在这儿。卢姑娘不让下人去通报，自己走去莲池边找他，毫无意外地找到了他，还有另一个人。两个人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卢姑娘只得叫唤下人过来把他俩抬回房间。
被人搬动了似乎又清醒了一点，成贤眯着一条缝的眼睛瞄了一眼卢姑娘，眼花缭乱的却错认是雪梅。
“妹妹，你来了？”成贤想扑过去，奈何站都站不稳，下人一个没注意没能及时拉住，成贤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却依然呢喃：“妹妹……梅妹妹……”
皇上倒还乖一点，任由下人扶起他，也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带着酒气断断续续地念叨：“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卢姑娘摇摇头，不
愿多说半句，都是两个多情种！
成贤被抬回到了房里，平放到床上，卢姑娘跟了过来，她吩咐下人端来洗脸水与解酒汤，亲自喂给他喝，然后又给他擦试满脸的酒迹。
这脸刚一擦干净，成贤突然扑向床沿，吐了一地，而坐在床沿的卢姑娘也被沾了一身，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馊气。
卢姑娘有孕在身，本来就还有些孕期反应，一闻之不觉作呕。这下成贤也不老实了，摸摸索索地想要找些什么，嘴里嚷着“水……水……”
卢姑娘气归气，还是起身去倒水了，倒了水过来却发现他似乎又睡过去了。
啪的一声，卢姑娘直接将水泼到了成贤的脸上，“啊！”成贤叫了一声后继续沉沉睡去，他在梦中，又见到了他的梅妹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卢姑娘看着一摊烂泥的成贤，窝了一肚子火，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的梅妹妹吧！
卢姑娘不再理他，转身出门去，交由下人来收拾，自己便在以前的那间厢房住下。她不能再任由他这么放纵下去了，她得主动出击去守护自己的家庭。
一夜未眠，卢姑娘早早起来出去莲花池边散步，路过成贤的房间，她去看了一眼成贤还没醒。
望着那满池的争红斗艳，卢姑娘的心里思绪起起伏伏。她不知道她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从不后悔嫁给成贤。
对于她的事，成贤从不向她提起，哪怕是上次护送她出城，事后也不多说只字片语。她不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因何分开，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她不问，他也不说。她看得出来，他很爱她。理智告诉她，她没有理由去干预他的曾经，但她确确实实是难受了，心里很难受。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却似乎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
成贤醒来，头痛欲裂，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但似乎是徒劳。屋子里还有阵阵的酒味，昨晚的记忆依稀记起，他与罗兄一起喝酒谈心，后面好像都有点醉了，他还好像看见了梅妹妹，却分不清是梦还是真了。
成贤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一丝温暖下肚，人也感觉舒服多了，遂想着去屋外吹吹风。在走廊处见着下人，成贤叫住他问道：“罗公子醒了么？”
“醒了的，公子！只是罗公子醒来就出门去了，连早膳都还没用，也不知是有何急事！”下人如实回答。
嗯！成贤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估计罗兄酒力更胜一筹吧，能出门了他也就放心了。
“对了，少夫人昨夜过来了，当时公子与罗公子都已经喝醉了，少夫人似乎有些不开心，现在在莲花池那边散步呢！”下人刚要走又突然想起什
么，转身对成贤说道。
“好的，知道了，没事的！”成贤点点头，转身走向莲池那边。
远远的，便看见卢姑娘伫立着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成贤的内心里，多多少少是泛起一丝怜惜。
“夫人怎么过来了？”步至身后，成贤轻轻地问道。
“我就想过来看看夫君！”卢姑娘转过身来，与成贤四目相对，成贤却不露痕迹地躲开，“我怕，我再不过来，夫君恐怕就要忘了回家的路了。”
……成贤沉默片刻才悠悠道：“夫人言重了！成贤怎会不记得回家的路呢？只是近日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而已。”
“是吗？夫君是忙着借酒消愁而无暇顾及回家么？”卢姑娘声音低沉，却不卑不亢。
成贤又再是一阵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