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陈廖越狱
我的手机响了，是张警官打来的，“陈廖绑架了我师傅的女儿。”
“什么时候？”我问。
“半个小时以前。我们搜查了他可能去的地方，没有发现人。我就想着，也许他会联系你，也许你有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抱歉，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王警官不满道：“你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你仔细想想看。”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陈廖随时有可能联系我，你们只要盯着我，就能找到她。”
他的声音又振奋起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陈晓死了，他想找人为陈晓的死负责。他现在最恨的人，除了你师父，就是我了。”
“那你危险了！不行，我得派人过去保护你。”
“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道：“你师父呢？现在最危险的是他。”
他沉默半晌才道：“我师傅不见了。”
“你不用担心，盯着我，就能找到他们两个人。”
他忽然吼道：“不行！绝对不行！陈廖是什么人，你落在他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还在说什么，我却不想再听，打断他道：“在你考虑的所有因素中，独独忽略了我。你应该相信我的。
我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无论在哪种恶劣的情况下，我都不会放弃。
我也相信自己能把师傅和他女儿找回来。你们就快就会见面了！”
他终于不再争辩。
十点钟，我已经吃过早饭，焦急的等在电脑前。
半个小时之前我将一个伪装成行车路线图的电子病毒分别发送给了陈廖和李琴的邮箱。
这是一个十分便捷的确定目标所在位置的方法，但是在时间上不能自己掌握，它取决于对方何时打开邮件。
陈廖很早便离开上海去了香港，他不熟悉这里的交通路线。他要带着另一个人驾车逃亡，一份最新的行车路线图对他是很有吸引力的。
十点十五分，陈廖在一部手机中打开了这个邮件，两分钟以后，他打出的每个电话我都能听的到。如果他继续使用手机，十五分钟以后，我会找到他的位置。
十五分钟过后，电脑已经成功定位了陈廖现在所处的位置。它显示是在青浦华徐公路附近的一座别墅区里。
我很高兴张警官在这个时候能够不问缘由的信任我。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其中一人没有放弃，另一个人就会觉得还有希望，哪怕是一片虚幻的影子。
他什么也没问，直接去了我说的地址。而我打算去看看另一处地方。
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时常拜访一位心理咨询师，那时候开完庭的第一件事不是联系客户，而是直奔咨询师。
她曾经和我说过，当一个人走到生死边缘的时候，他会想回到最初的地方。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眷恋故人，而是本能的想要重温生命力最为旺盛时候的岁月。
我知道陈晓家住在哪里，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小时候最喜欢在十六铺码头玩耍。她和哥哥还有妈妈就住在后面的一条巷子里，爸爸成天不见人影。
我分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梦境中她对我说的，我却明白这是真实的。
我打算亲眼去看看她口中的好玩的小巷子。
与梦境中的景色大不相同，这里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乐园。一群游客在十六铺下了车，跟着各自的导游四散开去。
人群很快走光。只剩下一个身穿破旧工装的中年人静静站在码头的一角。
“王警官呢？”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到：“陈晓最喜欢站在这里看大船经过。”
我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像是王警官或者他女儿的人，又道：“不要再杀人了。”
“你是真的关心他们的死活吗？”他的耐心不见了，语气充满嘲讽。
“我知道你不想伤害他们，你的目标是我。”
他哈哈大笑，“你说对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离开我去美国读书，我没有恨你，我知道你已经太疲惫了。虽然我哭了一个晚上，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你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妈妈也替你高兴。
因为没能早点离开爸爸，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们两兄妹。
你不要再恨她了，爸爸的死不是一个意外。他……他喝醉了只会睡觉，怎么会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游泳呢！
妈妈尽力了。
她不想看见我们不是因为厌恶我们，她心里太苦了。
她把那些年你寄给我的照片全都收集起来，摆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很想你，你回去看看她吧！”
陈廖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从额角流到脸颊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尖叫道：“你说什么？”
“哥哥，你喜欢我送你的飞机模型吗？”
陈廖大叫一声，猛然向后退了两步，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哥哥喜欢林琪，从小就喜欢。林琪喜欢什么哥哥一定也喜欢什么。可是哥哥，我也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哥哥，你能原谅我们吗？”
他的眼睛里忽然流出泪来，声音哽咽，“我喜欢那个飞机模型是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是我错了，我不怪你。
哥哥不应该把你独自留在家里的，你还那么小！如果我早点带你走，你就不会生病，不会年纪轻轻就病死了！祈求原谅的应该是我！”
他还想说什么，几个警察从远处跑过来一拥而上，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陈廖趴在地上没有反抗，只是哭的痛彻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怎么能把我骗走，自己一个人来见陈廖！”
我终于回过神来，苦笑道：“我和你说了两遍，盯着我就能找到陈廖。”
“可你告诉我陈廖在青浦！”
我无奈道：“我要是不这样说，陈廖能出来吗？我能用电子病毒确定他的位置，他就不能确定你的位置了吗？”
他终于明白过来，“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他想引我出来。”
“什么时候？”我问。
“半个小时以前。我们搜查了他可能去的地方，没有发现人。我就想着，也许他会联系你，也许你有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抱歉，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王警官不满道：“你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你仔细想想看。”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陈廖随时有可能联系我，你们只要盯着我，就能找到她。”
他的声音又振奋起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陈晓死了，他想找人为陈晓的死负责。他现在最恨的人，除了你师父，就是我了。”
“那你危险了！不行，我得派人过去保护你。”
“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道：“你师父呢？现在最危险的是他。”
他沉默半晌才道：“我师傅不见了。”
“你不用担心，盯着我，就能找到他们两个人。”
他忽然吼道：“不行！绝对不行！陈廖是什么人，你落在他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还在说什么，我却不想再听，打断他道：“在你考虑的所有因素中，独独忽略了我。你应该相信我的。
我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无论在哪种恶劣的情况下，我都不会放弃。
我也相信自己能把师傅和他女儿找回来。你们就快就会见面了！”
他终于不再争辩。
十点钟，我已经吃过早饭，焦急的等在电脑前。
半个小时之前我将一个伪装成行车路线图的电子病毒分别发送给了陈廖和李琴的邮箱。
这是一个十分便捷的确定目标所在位置的方法，但是在时间上不能自己掌握，它取决于对方何时打开邮件。
陈廖很早便离开上海去了香港，他不熟悉这里的交通路线。他要带着另一个人驾车逃亡，一份最新的行车路线图对他是很有吸引力的。
十点十五分，陈廖在一部手机中打开了这个邮件，两分钟以后，他打出的每个电话我都能听的到。如果他继续使用手机，十五分钟以后，我会找到他的位置。
十五分钟过后，电脑已经成功定位了陈廖现在所处的位置。它显示是在青浦华徐公路附近的一座别墅区里。
我很高兴张警官在这个时候能够不问缘由的信任我。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其中一人没有放弃，另一个人就会觉得还有希望，哪怕是一片虚幻的影子。
他什么也没问，直接去了我说的地址。而我打算去看看另一处地方。
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时常拜访一位心理咨询师，那时候开完庭的第一件事不是联系客户，而是直奔咨询师。
她曾经和我说过，当一个人走到生死边缘的时候，他会想回到最初的地方。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眷恋故人，而是本能的想要重温生命力最为旺盛时候的岁月。
我知道陈晓家住在哪里，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小时候最喜欢在十六铺码头玩耍。她和哥哥还有妈妈就住在后面的一条巷子里，爸爸成天不见人影。
我分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梦境中她对我说的，我却明白这是真实的。
我打算亲眼去看看她口中的好玩的小巷子。
与梦境中的景色大不相同，这里已经不是小孩子的乐园。一群游客在十六铺下了车，跟着各自的导游四散开去。
人群很快走光。只剩下一个身穿破旧工装的中年人静静站在码头的一角。
“王警官呢？”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到：“陈晓最喜欢站在这里看大船经过。”
我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像是王警官或者他女儿的人，又道：“不要再杀人了。”
“你是真的关心他们的死活吗？”他的耐心不见了，语气充满嘲讽。
“我知道你不想伤害他们，你的目标是我。”
他哈哈大笑，“你说对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离开我去美国读书，我没有恨你，我知道你已经太疲惫了。虽然我哭了一个晚上，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高兴你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妈妈也替你高兴。
因为没能早点离开爸爸，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我们两兄妹。
你不要再恨她了，爸爸的死不是一个意外。他……他喝醉了只会睡觉，怎么会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游泳呢！
妈妈尽力了。
她不想看见我们不是因为厌恶我们，她心里太苦了。
她把那些年你寄给我的照片全都收集起来，摆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很想你，你回去看看她吧！”
陈廖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从额角流到脸颊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尖叫道：“你说什么？”
“哥哥，你喜欢我送你的飞机模型吗？”
陈廖大叫一声，猛然向后退了两步，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哥哥喜欢林琪，从小就喜欢。林琪喜欢什么哥哥一定也喜欢什么。可是哥哥，我也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哥哥，你能原谅我们吗？”
他的眼睛里忽然流出泪来，声音哽咽，“我喜欢那个飞机模型是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是我错了，我不怪你。
哥哥不应该把你独自留在家里的，你还那么小！如果我早点带你走，你就不会生病，不会年纪轻轻就病死了！祈求原谅的应该是我！”
他还想说什么，几个警察从远处跑过来一拥而上，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陈廖趴在地上没有反抗，只是哭的痛彻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怎么能把我骗走，自己一个人来见陈廖！”
我终于回过神来，苦笑道：“我和你说了两遍，盯着我就能找到陈廖。”
“可你告诉我陈廖在青浦！”
我无奈道：“我要是不这样说，陈廖能出来吗？我能用电子病毒确定他的位置，他就不能确定你的位置了吗？”
他终于明白过来，“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他想引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