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缺失了一块拼图
我第二次踏入琴行时候的感觉和第一次来到这里是大不相同。
此时的我就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面上，一片流光闪烁。
光线有些刺眼，我半眯着眼睛，用心感受照在脸上的久违的阳光的温度。
“心情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警官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昨天睡了一个好觉！”我将手伸在阳光下，光线穿过半透明的皮肉，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紫色的血管。
“难怪今天的气色这么好。”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也许我之前的推测有误。”
我愣了一瞬，问他道：“此话怎讲？”
他将记事本掏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第五个女孩子失踪了，名叫陈晓，生于1989年6月30日，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是爱雅宠物医院的老板。”
“你是说爱雅的老板失踪了？”我大惊道，“前几天他哥哥说她病重，一直住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怎么会忽然失踪了？”
“没错，就是她。大李在跟进这个案子，已经去医院核实过。陈晓的确有很严重的血液病，但也不是需要一直住在加护病房。只要病情稳定，她可以离开病房，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她离开医院还能活多久？”
“嗯，这个可说不准。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看她发病的频率和厉害程度。”
我刚才的好心情立时一扫而空。
“为什么这次失踪案不是发生在七月份？”我疑惑的看向王警官。
“其中一种可能是，这个陈晓是绑匪最终要找的那个人。绑匪既然已经确定目标就是这个人，那就不需要等到七月份。”
“另一种可能呢？”我问道。
“陈晓在出事前，曾经说过要帮助大李调查成蕙雅的失踪案。她可能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被绑匪发觉了。”
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懊恼，“我宁愿失踪的那个人是我。”
王警官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跟踪你的那几个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大大的松一口气。为什么你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我无奈道：“为什么之前会有人跟踪我，现在又为什么不再跟踪我？这些人以后会不会又来跟踪我？在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之前，我没办法松一口气。”
王警官问道：“你认为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点点头，“对你来说，案子破了就是结束。可是对我来说，知道了前因后果才是结束，哪怕这件事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案子的确是快要破了。”
我大惊道：“你们找到陈晓了？她在哪里？她还好吗？是谁干的？”
王警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认识陈晓？”
我摇摇头，“没见过。”
“那你……”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人还没找到。案子还在侦察阶段，我不方便和你说的那么详细。”
我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问他道：“现在是不是可以搜查爱雅宠物医院的夹心墙了？”
他的目光微不可察的躲闪了一下，很快又对我笑道：“已经查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堵墙是以前的老建筑留下来的，后来的人嫌麻烦没有拆除。”
我口里说着，原来是这样，心里却在腹诽，那堵夹心墙里面一定有问题，否则你又何必对我撒谎。
“既然现在没有人再跟踪你，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王警官收起了记事本，笑着对我说道：“你现在安全了。”
我挠挠头，心中十分不解。
威胁我的那个人可不是这件案子里的绑匪啊！虽然在这之前，我没想过雇佣保镖。可是，既然雇佣了，现在又要半途离开，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可王警官似乎忘记了这件事，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见他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只得又松开手，无奈的目送他快步离开。
琴行的门一开，外面便有个人影晃了一晃，马上就不见了踪迹。如果不是王警官使眼色，我一定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我心道，什么叫没有人再跟踪我，这分明是跟踪的换了人。王警官借机又一次把我当成诱饵，难怪刚才他脸上一副喜滋滋的表情。
在离开琴行回家的路上，我暗中观察了周围的行人和车辆。果不其然，一辆不起眼的途观不松不紧的跟在我后面。
这么容易就让人看出来，丝毫没有先前那些人的谨慎，看来跟踪我的果然是换了人。
时间已经过了七点钟，我仍然上了地铁，打算回办公室加班。这段时间一直精神不济，很多不那么紧急的事务被搁置在一旁。
上次农药厂的事情，经过双方协商，药厂停止生产，不再排放污水，将原来的废水净化处理，孙医生也不再提起其他诉讼。
对于孙医生来说，这是一个相当无奈的选择。
我将文件整理存档，忽然从旧档案袋中掉出一张照片。我弯腰拾起，原来是那张斑头雁的照片。
那天我们拜访李晨阳的山间木屋，见到挂在墙上的几张斑头雁照片。临走时，我忍不住问他是否可以带走一张。他很是开心，挑了一张最好的送给我。
从香港带回来的那三张斑头雁照片，如今只剩下一张，已经交给了警方。
眼前的这张照片无论从拍摄手法，还是拍摄时间、地点来看，都不会与那三张有任何关系。可我总觉得它们之间有一种联系。
这些年吃的亏，犯的错，已经足够教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事实，也许是因为有一块重要的拼图还没有找到。
那条最重要的线索究竟是在哪里呢？
此时的我就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面上，一片流光闪烁。
光线有些刺眼，我半眯着眼睛，用心感受照在脸上的久违的阳光的温度。
“心情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警官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昨天睡了一个好觉！”我将手伸在阳光下，光线穿过半透明的皮肉，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紫色的血管。
“难怪今天的气色这么好。”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也许我之前的推测有误。”
我愣了一瞬，问他道：“此话怎讲？”
他将记事本掏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第五个女孩子失踪了，名叫陈晓，生于1989年6月30日，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是爱雅宠物医院的老板。”
“你是说爱雅的老板失踪了？”我大惊道，“前几天他哥哥说她病重，一直住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怎么会忽然失踪了？”
“没错，就是她。大李在跟进这个案子，已经去医院核实过。陈晓的确有很严重的血液病，但也不是需要一直住在加护病房。只要病情稳定，她可以离开病房，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她离开医院还能活多久？”
“嗯，这个可说不准。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看她发病的频率和厉害程度。”
我刚才的好心情立时一扫而空。
“为什么这次失踪案不是发生在七月份？”我疑惑的看向王警官。
“其中一种可能是，这个陈晓是绑匪最终要找的那个人。绑匪既然已经确定目标就是这个人，那就不需要等到七月份。”
“另一种可能呢？”我问道。
“陈晓在出事前，曾经说过要帮助大李调查成蕙雅的失踪案。她可能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被绑匪发觉了。”
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懊恼，“我宁愿失踪的那个人是我。”
王警官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跟踪你的那几个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大大的松一口气。为什么你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我无奈道：“为什么之前会有人跟踪我，现在又为什么不再跟踪我？这些人以后会不会又来跟踪我？在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之前，我没办法松一口气。”
王警官问道：“你认为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点点头，“对你来说，案子破了就是结束。可是对我来说，知道了前因后果才是结束，哪怕这件事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案子的确是快要破了。”
我大惊道：“你们找到陈晓了？她在哪里？她还好吗？是谁干的？”
王警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认识陈晓？”
我摇摇头，“没见过。”
“那你……”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人还没找到。案子还在侦察阶段，我不方便和你说的那么详细。”
我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却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问他道：“现在是不是可以搜查爱雅宠物医院的夹心墙了？”
他的目光微不可察的躲闪了一下，很快又对我笑道：“已经查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堵墙是以前的老建筑留下来的，后来的人嫌麻烦没有拆除。”
我口里说着，原来是这样，心里却在腹诽，那堵夹心墙里面一定有问题，否则你又何必对我撒谎。
“既然现在没有人再跟踪你，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王警官收起了记事本，笑着对我说道：“你现在安全了。”
我挠挠头，心中十分不解。
威胁我的那个人可不是这件案子里的绑匪啊！虽然在这之前，我没想过雇佣保镖。可是，既然雇佣了，现在又要半途离开，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可王警官似乎忘记了这件事，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见他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只得又松开手，无奈的目送他快步离开。
琴行的门一开，外面便有个人影晃了一晃，马上就不见了踪迹。如果不是王警官使眼色，我一定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
我心道，什么叫没有人再跟踪我，这分明是跟踪的换了人。王警官借机又一次把我当成诱饵，难怪刚才他脸上一副喜滋滋的表情。
在离开琴行回家的路上，我暗中观察了周围的行人和车辆。果不其然，一辆不起眼的途观不松不紧的跟在我后面。
这么容易就让人看出来，丝毫没有先前那些人的谨慎，看来跟踪我的果然是换了人。
时间已经过了七点钟，我仍然上了地铁，打算回办公室加班。这段时间一直精神不济，很多不那么紧急的事务被搁置在一旁。
上次农药厂的事情，经过双方协商，药厂停止生产，不再排放污水，将原来的废水净化处理，孙医生也不再提起其他诉讼。
对于孙医生来说，这是一个相当无奈的选择。
我将文件整理存档，忽然从旧档案袋中掉出一张照片。我弯腰拾起，原来是那张斑头雁的照片。
那天我们拜访李晨阳的山间木屋，见到挂在墙上的几张斑头雁照片。临走时，我忍不住问他是否可以带走一张。他很是开心，挑了一张最好的送给我。
从香港带回来的那三张斑头雁照片，如今只剩下一张，已经交给了警方。
眼前的这张照片无论从拍摄手法，还是拍摄时间、地点来看，都不会与那三张有任何关系。可我总觉得它们之间有一种联系。
这些年吃的亏，犯的错，已经足够教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事实，也许是因为有一块重要的拼图还没有找到。
那条最重要的线索究竟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