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 第五十六章、郗宪之死
继罗青刺杀贵妃佩玉之后，夔国又发生了几件大案。
第一起，乃是当今大将军贺平，与兵部尚书赵广谈完军事，在大街上并肩行走时。数十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平民，挡在了两人前进的路上。
一问之下，原来数十名平民的土地遭遇强征，无家可归。平民们告到县衙，又告到郡府，缺只收到了几窜铜钱的打发。平民们走投无路，长途跋涉到京城汝南，前来高官。数十名平民看见贺平和赵广两人，衣着不凡，又有不少护卫相随。便猜到是两位大人物，于是拦在路上。
赵广一怒，呵斥众平民阻挡去路，乃是大罪，欲要将平民驱散。但却被贺平阻止了，将平民们安置下来。最后，洛云下旨，令大理寺严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却引出今天大案。这些平民原来和兵部尚书赵广同乡，那些被强占的土地，都被赵广的亲朋瓜分。
随后，又有人弹劾，先祁时，赵广利用权职，贩官鬻爵。不管其人德行如何，只要出够金银，赵广便让其担任一官半职。
于是，赵广倒台。
第二起，赵广倒台之后，兵部大量官职出现空档。贺平举荐兵部司戎主事廖雄，担任兵部尚书。
洛云又名户部尚书王遣安排兵部中空档的职位，王遣很快挑选了几名官员。
谁知，不久之后，王遣挑选的几位官员，都被曝出大大小小的案底。那几位官员屁股还没坐热，便进到了冰冷的牢房中。
经过一番调查，这几人都曾向户部尚书王遣行贿。又有人爆出王遣担任户部尚书以来，任人唯亲，结党营私。在十年前，陷害上一任户部尚书，趁机上位。经过大理寺查证，证据确凿。
户部尚书，王遣倒台。
第三起，又要从贺平拜访侍中宁全开始说起。总之，在贺平拜访宁全之后，侍中宁全也获罪入狱，侍中一职也空了下来。
这段时间，贺平总计拜访官员十四位，无一例外，这十四位官员，斩首的斩首，贬谪的贬谪。整个朝廷，空了一小半。
整个朝廷，风声鹤唳，避贺平如鬼神。哪怕贺平在他们家门前经过，都能让他们开始憋住尿意。
但很快，朝廷空下来的官职补了上来，一个个官场新星冉冉而起。
今日早朝，来上朝的面孔革然一新，呈现出与以往祁国完全不同的气象。
贺平站在首列，站在他附近的官员，特别是心中有鬼的，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不会再出事了，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事，正向整个夔国压下来。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
就在昨天，另一个夔国传出消息。愿意复辟祁安公郗宪，让他重回豫州，复苏祁国！
“相信诸位爱卿已经得到消息了。”洛云说道，“朕也不废话了，愿意继续辅佐朕的，站在朕的左手边。想要迎祁安公为主，复辟祁国的，站在朕的右手边。”
洛云话音一落，群臣震惊，互相看了一眼。
贺平带着少数人毫不犹豫，毅然站在洛云的左手边。这些，都是最近被提拔上来的新人。
其余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这点胆量都没有吗？”洛云稚嫩的脸上却透着威严，这些天，他已经展现过
他的铁血手腕，将整个朝天搅得腥风血雨，“只要朕右手边的人更多，朕就让出豫州，迎接祁安公，让他建国。朕，带着自己的人，在荆州建国。”
说完，洛云身体往后一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选择。
众人停顿了许久，渐渐有人出列，开始站队。
御史中丞李承，当日在朝堂上因佩玉之事抨击罗青，他是最卖力的。如今，他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一咬牙，站到了洛云的左手边。他是个明白人，洛郃今日能够起复郗宪，复辟祁国，明日就能复灭祁国。到时候，祁国的旧臣们，生死难测。反而在洛云之下，更能保全。
像他这般想的，还有几人，犹豫之后都站在了洛云的左手边，但终究是少数。
很多人，最近被洛云的铁血政策吓住了，平日了不敢反抗，今日终于有了机会。带着仇恨和残忍，一个个站到了右手边，他们倒想看看，到时洛云要如何收场。
不过也有些忠于郗宪的人，毅然站在了右手边。
半个时辰，朝堂之中终于分成了两股势力。但是显而易见，洛云左手边的势力，要单薄些。右手边的大臣们，大多数透露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中带着快意，等待着洛云难堪的神色。
洛云的脸色反而没有那么难看。情况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看来还是有不少人站在他这一边的。与以往不同，不是那种口上喊着“陛下万岁”的那种忠心。这些人，是真真正正支持着他的。
这都亏了这些日子，疯狂的翦除异己，提拔人才。
“好了，”洛云正起身子，“既然如此，朕就让出豫州，摆下盛宴，迎接祁皇归来。”
“臣等愿迎驾。”一行忠于郗宪的大臣，赶紧出列。
“好。”洛云点头同意了，“罗策之怎么说也是祁皇的女婿，朕不能再关着他了。来人，将罗策之放出天牢，共同去迎接祁皇归来。”
散朝之后，众大臣脸上仍然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谁也没想到，洛云竟然真的愿意让出豫州。
一众支持洛云的臣子们，个个面色苍白，摇头丧气。
那些站在右手边的大臣，大腿都有些发软。他们刚才竟然做出来违抗君主的事来，那一瞬的疯狂之后，便是后怕。他们颤抖着双腿，一头扎进家中，将所有门窗关得死死的，生怕会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杀手，将他们结果了。
罗府中，气氛有些沉重。自从郗宪要复国的消息传来之后，郗昭整个人都魂不守舍起来。
罗修和严歆两人当然明白郗昭愿意嫁给罗青的初心，但对郗昭，两人是打心眼里喜欢的，跟别说郗昭一直都这般懂事和孝顺。
这个消息，将郗昭陷在了两难的困境之中。
很快，罗青回来了。
罗修三人看着罗青半点没有受苦的样子，心中不免送了口气。
罗青看着魂不守舍的郗昭，郗昭也一脸彷徨地看着他，她本来已经打算定下心来了，没想到，今日到了这个地步。罗青一家，肯定是支持洛云的啊。
“你怎么想？”罗青直接问道。
郗昭没想到罗青这么直接，但她心中反而坚定了起来，说道：“我，听你的。我已经是罗家的人了。”
罗青笑了，说道：“明日，我和一些大臣，会启程去迎接岳父
。你们父女好久没见了，你和我同去吧。”
陵阳城，祁安公府中。
郗宪送走了宫里的人，透着苦笑。
真是世事弄人，他没想到，他还会有重新做回祁国国君的机会。不过他心中却没有半点兴奋。
他心中所想的，只有独自在豫州的宝贝女儿。
自从他自愿退位之后，就已经准备好老死陵阳了。一个人住在这空旷的祁安公府，过年的时候，获准他接见家人。到时候，罗青身为丞相，估计没有时间，他的女儿郗昭肯定会来到陵阳，与他共享父女之情。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会带着一个胖小子，或者小囡囡来见他。然后小家伙们一年比一年大，长成英俊的少年，或者俊秀的少女。自己在陵阳没事就饮酒作乐，骑马射箭。等哪天自己快死了，就申请葬回豫州。到时候，宝贝女儿郗昭，还有孙子孙女们，随时都可以来见他啦。
可是，今天，或者说洛郃继位的那一刻起，他的梦想就破灭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之中度过。
他当然明白，洛郃今日能帮自己复国，明日就能让自己灭国。而且，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通过自己在豫州的人望，离间洛云与豫州臣民，让洛云的夔国不攻自破。
第二天，府上的人已经为他收拾好包袱，装了好几个马车，然后开始催郗宪启程了。
没有办法，他府上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人。他们不忠于他，而终于洛郃。平日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由他们上报上去，今日他们开始奉上边的命令，开始催促他与自己女婿的国家杀个你死我活了。
郗宪没有反抗，上了马车。
刚出了陵阳城不就，一波五千的骑兵，为他保驾护航，同事防止他逃走。
他们走的是大道，一路很平坦，没有半点阻拦。所有人，五千多对眼睛，时时刻刻都聚集在他身上。郗宪倒是一脸淡然，他在祁安公府中已经习惯了事事被人观察的场景了。
他反而有些放浪起来，一路上饮酒食肉，甚至在马车上无聊，下去讨要一匹马驰骋起来，当然是在众骑兵包围下驰骋的。
郗宪很畅快，自从他成立祁国之后，有多久没有骑马了？真是很怀念当年征战沙场的日子啊。
很快，他们到了两国的边境，洛云派来迎接的人马，足足万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五千骑兵拥促着郗宪，走到队伍最前边。
对面为首两人，乃是罗青，郗昭。
郗昭看着风尘仆仆，有些消瘦的父亲，不禁红了眼眶。
郗宪一眼就看见了郗宪，有看了看罗青，大笑起来：“哈哈哈，昭儿，青儿，为父回来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一睹豫州之景色，痛快，痛快啊！哈哈哈！”
“拿酒来！”郗宪大叫到。
旁边骑兵递过来一个酒囊。
郗宪一把抓过，痛饮一番，大叫道：“昭儿，许久不见，什么时候给为父生个怪孙子啊？”
郗宪大笑不止，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跌落下马。
“酒中有毒！”郗宪瞪着眼睛，大叫一声。
郗宪眼中，郗昭和罗青纵马飞奔而来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我终于能葬在豫州了，昭儿，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
（本章完）
第一起，乃是当今大将军贺平，与兵部尚书赵广谈完军事，在大街上并肩行走时。数十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平民，挡在了两人前进的路上。
一问之下，原来数十名平民的土地遭遇强征，无家可归。平民们告到县衙，又告到郡府，缺只收到了几窜铜钱的打发。平民们走投无路，长途跋涉到京城汝南，前来高官。数十名平民看见贺平和赵广两人，衣着不凡，又有不少护卫相随。便猜到是两位大人物，于是拦在路上。
赵广一怒，呵斥众平民阻挡去路，乃是大罪，欲要将平民驱散。但却被贺平阻止了，将平民们安置下来。最后，洛云下旨，令大理寺严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却引出今天大案。这些平民原来和兵部尚书赵广同乡，那些被强占的土地，都被赵广的亲朋瓜分。
随后，又有人弹劾，先祁时，赵广利用权职，贩官鬻爵。不管其人德行如何，只要出够金银，赵广便让其担任一官半职。
于是，赵广倒台。
第二起，赵广倒台之后，兵部大量官职出现空档。贺平举荐兵部司戎主事廖雄，担任兵部尚书。
洛云又名户部尚书王遣安排兵部中空档的职位，王遣很快挑选了几名官员。
谁知，不久之后，王遣挑选的几位官员，都被曝出大大小小的案底。那几位官员屁股还没坐热，便进到了冰冷的牢房中。
经过一番调查，这几人都曾向户部尚书王遣行贿。又有人爆出王遣担任户部尚书以来，任人唯亲，结党营私。在十年前，陷害上一任户部尚书，趁机上位。经过大理寺查证，证据确凿。
户部尚书，王遣倒台。
第三起，又要从贺平拜访侍中宁全开始说起。总之，在贺平拜访宁全之后，侍中宁全也获罪入狱，侍中一职也空了下来。
这段时间，贺平总计拜访官员十四位，无一例外，这十四位官员，斩首的斩首，贬谪的贬谪。整个朝廷，空了一小半。
整个朝廷，风声鹤唳，避贺平如鬼神。哪怕贺平在他们家门前经过，都能让他们开始憋住尿意。
但很快，朝廷空下来的官职补了上来，一个个官场新星冉冉而起。
今日早朝，来上朝的面孔革然一新，呈现出与以往祁国完全不同的气象。
贺平站在首列，站在他附近的官员，特别是心中有鬼的，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不会再出事了，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事，正向整个夔国压下来。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
就在昨天，另一个夔国传出消息。愿意复辟祁安公郗宪，让他重回豫州，复苏祁国！
“相信诸位爱卿已经得到消息了。”洛云说道，“朕也不废话了，愿意继续辅佐朕的，站在朕的左手边。想要迎祁安公为主，复辟祁国的，站在朕的右手边。”
洛云话音一落，群臣震惊，互相看了一眼。
贺平带着少数人毫不犹豫，毅然站在洛云的左手边。这些，都是最近被提拔上来的新人。
其余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这点胆量都没有吗？”洛云稚嫩的脸上却透着威严，这些天，他已经展现过
他的铁血手腕，将整个朝天搅得腥风血雨，“只要朕右手边的人更多，朕就让出豫州，迎接祁安公，让他建国。朕，带着自己的人，在荆州建国。”
说完，洛云身体往后一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选择。
众人停顿了许久，渐渐有人出列，开始站队。
御史中丞李承，当日在朝堂上因佩玉之事抨击罗青，他是最卖力的。如今，他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一咬牙，站到了洛云的左手边。他是个明白人，洛郃今日能够起复郗宪，复辟祁国，明日就能复灭祁国。到时候，祁国的旧臣们，生死难测。反而在洛云之下，更能保全。
像他这般想的，还有几人，犹豫之后都站在了洛云的左手边，但终究是少数。
很多人，最近被洛云的铁血政策吓住了，平日了不敢反抗，今日终于有了机会。带着仇恨和残忍，一个个站到了右手边，他们倒想看看，到时洛云要如何收场。
不过也有些忠于郗宪的人，毅然站在了右手边。
半个时辰，朝堂之中终于分成了两股势力。但是显而易见，洛云左手边的势力，要单薄些。右手边的大臣们，大多数透露着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中带着快意，等待着洛云难堪的神色。
洛云的脸色反而没有那么难看。情况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看来还是有不少人站在他这一边的。与以往不同，不是那种口上喊着“陛下万岁”的那种忠心。这些人，是真真正正支持着他的。
这都亏了这些日子，疯狂的翦除异己，提拔人才。
“好了，”洛云正起身子，“既然如此，朕就让出豫州，摆下盛宴，迎接祁皇归来。”
“臣等愿迎驾。”一行忠于郗宪的大臣，赶紧出列。
“好。”洛云点头同意了，“罗策之怎么说也是祁皇的女婿，朕不能再关着他了。来人，将罗策之放出天牢，共同去迎接祁皇归来。”
散朝之后，众大臣脸上仍然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谁也没想到，洛云竟然真的愿意让出豫州。
一众支持洛云的臣子们，个个面色苍白，摇头丧气。
那些站在右手边的大臣，大腿都有些发软。他们刚才竟然做出来违抗君主的事来，那一瞬的疯狂之后，便是后怕。他们颤抖着双腿，一头扎进家中，将所有门窗关得死死的，生怕会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杀手，将他们结果了。
罗府中，气氛有些沉重。自从郗宪要复国的消息传来之后，郗昭整个人都魂不守舍起来。
罗修和严歆两人当然明白郗昭愿意嫁给罗青的初心，但对郗昭，两人是打心眼里喜欢的，跟别说郗昭一直都这般懂事和孝顺。
这个消息，将郗昭陷在了两难的困境之中。
很快，罗青回来了。
罗修三人看着罗青半点没有受苦的样子，心中不免送了口气。
罗青看着魂不守舍的郗昭，郗昭也一脸彷徨地看着他，她本来已经打算定下心来了，没想到，今日到了这个地步。罗青一家，肯定是支持洛云的啊。
“你怎么想？”罗青直接问道。
郗昭没想到罗青这么直接，但她心中反而坚定了起来，说道：“我，听你的。我已经是罗家的人了。”
罗青笑了，说道：“明日，我和一些大臣，会启程去迎接岳父
。你们父女好久没见了，你和我同去吧。”
陵阳城，祁安公府中。
郗宪送走了宫里的人，透着苦笑。
真是世事弄人，他没想到，他还会有重新做回祁国国君的机会。不过他心中却没有半点兴奋。
他心中所想的，只有独自在豫州的宝贝女儿。
自从他自愿退位之后，就已经准备好老死陵阳了。一个人住在这空旷的祁安公府，过年的时候，获准他接见家人。到时候，罗青身为丞相，估计没有时间，他的女儿郗昭肯定会来到陵阳，与他共享父女之情。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会带着一个胖小子，或者小囡囡来见他。然后小家伙们一年比一年大，长成英俊的少年，或者俊秀的少女。自己在陵阳没事就饮酒作乐，骑马射箭。等哪天自己快死了，就申请葬回豫州。到时候，宝贝女儿郗昭，还有孙子孙女们，随时都可以来见他啦。
可是，今天，或者说洛郃继位的那一刻起，他的梦想就破灭了。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之中度过。
他当然明白，洛郃今日能帮自己复国，明日就能让自己灭国。而且，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通过自己在豫州的人望，离间洛云与豫州臣民，让洛云的夔国不攻自破。
第二天，府上的人已经为他收拾好包袱，装了好几个马车，然后开始催郗宪启程了。
没有办法，他府上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人。他们不忠于他，而终于洛郃。平日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由他们上报上去，今日他们开始奉上边的命令，开始催促他与自己女婿的国家杀个你死我活了。
郗宪没有反抗，上了马车。
刚出了陵阳城不就，一波五千的骑兵，为他保驾护航，同事防止他逃走。
他们走的是大道，一路很平坦，没有半点阻拦。所有人，五千多对眼睛，时时刻刻都聚集在他身上。郗宪倒是一脸淡然，他在祁安公府中已经习惯了事事被人观察的场景了。
他反而有些放浪起来，一路上饮酒食肉，甚至在马车上无聊，下去讨要一匹马驰骋起来，当然是在众骑兵包围下驰骋的。
郗宪很畅快，自从他成立祁国之后，有多久没有骑马了？真是很怀念当年征战沙场的日子啊。
很快，他们到了两国的边境，洛云派来迎接的人马，足足万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五千骑兵拥促着郗宪，走到队伍最前边。
对面为首两人，乃是罗青，郗昭。
郗昭看着风尘仆仆，有些消瘦的父亲，不禁红了眼眶。
郗宪一眼就看见了郗宪，有看了看罗青，大笑起来：“哈哈哈，昭儿，青儿，为父回来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一睹豫州之景色，痛快，痛快啊！哈哈哈！”
“拿酒来！”郗宪大叫到。
旁边骑兵递过来一个酒囊。
郗宪一把抓过，痛饮一番，大叫道：“昭儿，许久不见，什么时候给为父生个怪孙子啊？”
郗宪大笑不止，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跌落下马。
“酒中有毒！”郗宪瞪着眼睛，大叫一声。
郗宪眼中，郗昭和罗青纵马飞奔而来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我终于能葬在豫州了，昭儿，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