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 化身灾难 Chapter.23 【旧识】
进了木屋，终于不再有外面那铺天盖地的臭味。
“真的不需要找医师来？很容易感染的。”
看着在隔间处理完腿部伤口，回到客厅的姑娘，老跛子疑虑道。
“她说没事就别管她了。”江乱先一步开口回答道。
见此，老跛子讪讪一笑也不再过问，递过一张歪歪扭扭的三角凳：“那就先坐下歇会儿吧。”
暗暗剜了少年一眼，苏媚接过凳坐下。好在这次她带的伤药充足，这样的伤口确实不成大碍。
跛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屋内，嘴里接着跟江乱聊道：“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不记得也不会找到这了，”话是这么说，但实际当初并不止跛子一人提到过这里，江乱接着说：“每一个请我老爹喝过酒的客人我都没忘，何况是你。”
“那档子糗事就别再提了，”老跛子摆摆手将新水杯放在姑娘面前的桌上，用水壶满上水，这才坐回位置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大腿说：“想起来还是当初的日子过得自在，不像现在，成天只能看看报纸打发时间。”
桌面上放着两杯水，却只动了一杯。
“老江的事，唉。小家伙，其实我……”老跛子将手停在了大腿上，欲言又止。
“以为我也死了？”用温水润了润嗓子，江乱接着说：“和死也没差太多。”
跛子只以为少年指的是他自己残疾的身体，顿了半晌，也只能温声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了。”
哪有什么就好的事情？好在哪？江乱没有接茬，低头安静喝起了水。许久，才开口：“我们想进去躲躲。”
“知道，谁到这是来观光的？”跛子提着水壶为少年将空杯又填了半杯，“已经到这里了，就放心吧，不是还有老跛子我在吗？”
“进门费……”
“唉，那算个屁啊！这本来就只是个营生，有能耐收，就赚点钱养家，刚刚你要是有本事硬闯进去，我们也没法拿你怎么着，闸门的开关也不归我们管。这地界就这样，不比上面那一套。”
见对方答应得爽快，江乱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于是将话题一转，问道：“你这腿是怎么搞的？”
“能怎么搞的？不就是搞着搞着就搞成娘的现在这样了嘛！”跛子对自己的跛腿倒是毫不避讳，说着糙话就自顾自大笑了起来。“不过也好，腿脚不方便了也就不用成天往矿洞跑了。靠着这几个儿子养着，也算安享晚年了。”
“外面那些哪几个是你儿子？”江乱的确知道这家伙有几个能打的儿子。
“全是。”
“全是？你是把你老婆当猪了吗？”一直安静旁听的她这时候也忍不住开口道。
看着连忙又闭上嘴的小姑娘，跛子打趣一笑，说：“茶余饭后没事做，当然就得给自己找事做了。三个老婆，一人生三个，其实也还好。”
“三个老婆？”说到这里，苏媚脸上更是浮出了鄙夷的神色。
跛子也没当回事，转头对江乱道：“不过我这三个加在一起都不如你这一个啊，小家伙，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你看，到现在都有人对你不离不弃的，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呆呆地听完这句话，片刻后苏媚才反应过来，看向芽灾，他仿佛没有半分要辩驳的意思。自己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了一声懒懒的猫吟。
“喵……”
猫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其中江乱则是不留痕迹地往灾女身后躲了躲。
“这猫……好肥呀！”
也许是喜欢苏媚身上香味，肥猫被这么一招手就跑向了她，接着一个略显笨拙的跳跃之后就毫不客气地趴在了她的腿上舒服地蜷缩了起来，仿佛那本就是它的地盘。见状，江乱又小心地移了移位置。
“这是你养的宠物啊。”手上蹂躏着肥猫，她问道。这只猫比体型更叫人稀奇的是它的毛色，在这污秽的地底居然还能养出如此洁白的猫。
“姐姐，雪花不是宠物……她是我的妹妹……”这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刚刚跑出猫的房间传出。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略显腼腆地探出了脑袋。
“这是我的小儿子，家里的老幺。小豆丁，过来过来，”看见小家伙，跛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快，叫大哥大嫂。”
“你这都什么辈分？”吐槽之后，苏媚转而对小男孩挂上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地说：“叫哥哥姐姐就好了。”
“姐姐好……”看向旁边的江乱时，小豆丁却是有些害怕地向父亲的方向靠了靠。
摸着儿子的头，跛子向两人说明道：“这小家伙成天闹着说不当家里最小的一个，这个家又已经够挤的了，没办法，只能养只猫给他当妹妹了。”
听完跛子的话，苏媚捋平了白猫的杂毛，捧起它递了出去：“小豆丁，你的妹妹还给你，抱好她。”
冷眼旁观的江乱则是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他站起身：“我们得走了。”
“着什么急啊？吃点东西再走吧，现在进水沟你们也没有落脚处啊。”
“真的不行。”江乱笃定道。这也是为对方着想，他们现在可是惊动全北堡军力追捕的逃犯。
“姐姐，你们是要去水沟里吗？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跛子身边的小豆丁仰着脖子说。
江乱正要严词拒绝，对面的跛子却是说话了：“正巧是时候补点粮食了，豆丁你去叫你二哥来，一会儿你们四个一起去水沟。”
“好耶！”得到父亲的准许，小男孩放下猫欢天喜地的就蹦出屋了。
“你准备让他跟着我们？我们可是在被追捕！”江乱蹙眉说，但现在也没时间让他把情况解释清楚。
“在这里被追捕的人何止你们，”跛子不以为意回答道，“放心，他们也就是顺道给你们带路，到了里面你们就各走各的。”
说到这个份，江乱才算勉强同意，不再反对。这时候，屋外也穿来了小男孩的催促声。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跛子拉住了：“小家伙，拿好这个，会使吧？”
说话间，一把老式源能手枪被塞在了江乱的手上。他看了眼跛子，将枪收进了腰包之中。“谢了，老桶。”
“我还从来没跟你老爹说过谢呢！”跛子说。
临走前，江乱突然又神使鬼差地问了声：“老桶，你相信报纸上说的吗？关于我老爹，
还有我。”
老跛子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一乐，转而才认真道：“打死我都不信。”
短暂道别之后，四人终于提着提灯穿过闸门，朝着通道深处走去。
隔着老远，身后还传来跛子的声音：“带着漂亮媳妇在这里更要小心啊！小家伙！”
听见跛子的呼喊，苏媚不由眉头一紧，转头质问道：“喂！新人！你怎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麻烦。”
木屋旁，跛子还在远远地目送着离去的四人，旋紧的眉头似乎若有所思。不知何时，妻子就已经走出屋站到了他身旁：“那孩子就是老江的儿子？好像和你说的不太像啊。”
顿了许久，老跛子才点点头：“是啊，长大不少……也不会笑了。”
〈北堡——暖灯旅社〉
门口，也不知是谁将旅店的大门给砸坏了，但如果不是这样，想进店还真不容易。武惜木踏进旅店，用手灯照了照四周，试图还原记忆中熟悉的模样，看到的却始终只有满目的凄凉。好在那个老柜台它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来到柜台后，他缓缓拉开抽屉，掏出在焚烧炉找回的钥匙串，放进了其中。“江叔，阿乱，我把钥匙找回来了。”
关上抽屉，他熄灭了手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柜台上。老舅还没找着，身边倒是又少了两个重要的人。
他掏出师兄拓飚给的烟卷，用手指弹了弹，犹豫之后最终还是用火柴点起了它。将烟卷放在唇间生疏地嘬了一口，却是呛得连咳几声。
不过就像拓飚说的那样，这玩意，很带劲。几口后，他便开始逐渐明白拓飚对它的迷恋了。
从前最厌恶的东西，如今，却要寻求它的帮助才能缓解堵在胸口的情绪。不过同时，这也是送葬人要学的第一课。
烟味，能缓解那些逐日沾染上身的尸臭，再不济，也能麻痹自己的鼻子。
一根一根又一根，当武惜木感觉到有些头胀脑晕的时候，半包的烟卷已经是一根不剩了。
“轰！轰！！”
“是我出现幻觉了？怎么感觉地在抖？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他打开手灯，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武惜木刚走出几步，头顶却是更加清晰的一阵晃动，随即天花板轰然坍塌而下，正堵在了他的去路之上。被烟熏得有些模糊的头脑被这差点致命的坍塌吓得顿时清醒了大半，随即又是一阵嘈杂的枪声，周围也亮起了刺眼的灯光，他很快明白了过来。
“这么倒霉？碰上全城围剿的灾了？”
旅店的晃动还在加剧，但是如果就这样贸然冲出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铺天盖地的流弹打成筛子。怎么办？
“对了！地下室！”
迅速跑回柜台，拿出抽屉中的钥匙，武惜木便冲进了酒柜后直通地下室的通道。震荡越来越强烈，粱木折断的声音清晰入耳。
“江叔显显灵啊，地下室的钥匙一定要在这里啊！”
武惜木仓促中逐一尝试着钥匙。最终，在他转动一把老旧的十字型铜铸钥匙时，门锁被打开了。
他赶在沉重的粱木砸在脑壳上之前，冲进了地下室。
（本章完）
“真的不需要找医师来？很容易感染的。”
看着在隔间处理完腿部伤口，回到客厅的姑娘，老跛子疑虑道。
“她说没事就别管她了。”江乱先一步开口回答道。
见此，老跛子讪讪一笑也不再过问，递过一张歪歪扭扭的三角凳：“那就先坐下歇会儿吧。”
暗暗剜了少年一眼，苏媚接过凳坐下。好在这次她带的伤药充足，这样的伤口确实不成大碍。
跛子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屋内，嘴里接着跟江乱聊道：“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不记得也不会找到这了，”话是这么说，但实际当初并不止跛子一人提到过这里，江乱接着说：“每一个请我老爹喝过酒的客人我都没忘，何况是你。”
“那档子糗事就别再提了，”老跛子摆摆手将新水杯放在姑娘面前的桌上，用水壶满上水，这才坐回位置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大腿说：“想起来还是当初的日子过得自在，不像现在，成天只能看看报纸打发时间。”
桌面上放着两杯水，却只动了一杯。
“老江的事，唉。小家伙，其实我……”老跛子将手停在了大腿上，欲言又止。
“以为我也死了？”用温水润了润嗓子，江乱接着说：“和死也没差太多。”
跛子只以为少年指的是他自己残疾的身体，顿了半晌，也只能温声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了。”
哪有什么就好的事情？好在哪？江乱没有接茬，低头安静喝起了水。许久，才开口：“我们想进去躲躲。”
“知道，谁到这是来观光的？”跛子提着水壶为少年将空杯又填了半杯，“已经到这里了，就放心吧，不是还有老跛子我在吗？”
“进门费……”
“唉，那算个屁啊！这本来就只是个营生，有能耐收，就赚点钱养家，刚刚你要是有本事硬闯进去，我们也没法拿你怎么着，闸门的开关也不归我们管。这地界就这样，不比上面那一套。”
见对方答应得爽快，江乱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于是将话题一转，问道：“你这腿是怎么搞的？”
“能怎么搞的？不就是搞着搞着就搞成娘的现在这样了嘛！”跛子对自己的跛腿倒是毫不避讳，说着糙话就自顾自大笑了起来。“不过也好，腿脚不方便了也就不用成天往矿洞跑了。靠着这几个儿子养着，也算安享晚年了。”
“外面那些哪几个是你儿子？”江乱的确知道这家伙有几个能打的儿子。
“全是。”
“全是？你是把你老婆当猪了吗？”一直安静旁听的她这时候也忍不住开口道。
看着连忙又闭上嘴的小姑娘，跛子打趣一笑，说：“茶余饭后没事做，当然就得给自己找事做了。三个老婆，一人生三个，其实也还好。”
“三个老婆？”说到这里，苏媚脸上更是浮出了鄙夷的神色。
跛子也没当回事，转头对江乱道：“不过我这三个加在一起都不如你这一个啊，小家伙，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你看，到现在都有人对你不离不弃的，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呆呆地听完这句话，片刻后苏媚才反应过来，看向芽灾，他仿佛没有半分要辩驳的意思。自己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了一声懒懒的猫吟。
“喵……”
猫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其中江乱则是不留痕迹地往灾女身后躲了躲。
“这猫……好肥呀！”
也许是喜欢苏媚身上香味，肥猫被这么一招手就跑向了她，接着一个略显笨拙的跳跃之后就毫不客气地趴在了她的腿上舒服地蜷缩了起来，仿佛那本就是它的地盘。见状，江乱又小心地移了移位置。
“这是你养的宠物啊。”手上蹂躏着肥猫，她问道。这只猫比体型更叫人稀奇的是它的毛色，在这污秽的地底居然还能养出如此洁白的猫。
“姐姐，雪花不是宠物……她是我的妹妹……”这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刚刚跑出猫的房间传出。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孩略显腼腆地探出了脑袋。
“这是我的小儿子，家里的老幺。小豆丁，过来过来，”看见小家伙，跛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快，叫大哥大嫂。”
“你这都什么辈分？”吐槽之后，苏媚转而对小男孩挂上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地说：“叫哥哥姐姐就好了。”
“姐姐好……”看向旁边的江乱时，小豆丁却是有些害怕地向父亲的方向靠了靠。
摸着儿子的头，跛子向两人说明道：“这小家伙成天闹着说不当家里最小的一个，这个家又已经够挤的了，没办法，只能养只猫给他当妹妹了。”
听完跛子的话，苏媚捋平了白猫的杂毛，捧起它递了出去：“小豆丁，你的妹妹还给你，抱好她。”
冷眼旁观的江乱则是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他站起身：“我们得走了。”
“着什么急啊？吃点东西再走吧，现在进水沟你们也没有落脚处啊。”
“真的不行。”江乱笃定道。这也是为对方着想，他们现在可是惊动全北堡军力追捕的逃犯。
“姐姐，你们是要去水沟里吗？我想跟你们一起去。”跛子身边的小豆丁仰着脖子说。
江乱正要严词拒绝，对面的跛子却是说话了：“正巧是时候补点粮食了，豆丁你去叫你二哥来，一会儿你们四个一起去水沟。”
“好耶！”得到父亲的准许，小男孩放下猫欢天喜地的就蹦出屋了。
“你准备让他跟着我们？我们可是在被追捕！”江乱蹙眉说，但现在也没时间让他把情况解释清楚。
“在这里被追捕的人何止你们，”跛子不以为意回答道，“放心，他们也就是顺道给你们带路，到了里面你们就各走各的。”
说到这个份，江乱才算勉强同意，不再反对。这时候，屋外也穿来了小男孩的催促声。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跛子拉住了：“小家伙，拿好这个，会使吧？”
说话间，一把老式源能手枪被塞在了江乱的手上。他看了眼跛子，将枪收进了腰包之中。“谢了，老桶。”
“我还从来没跟你老爹说过谢呢！”跛子说。
临走前，江乱突然又神使鬼差地问了声：“老桶，你相信报纸上说的吗？关于我老爹，
还有我。”
老跛子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一乐，转而才认真道：“打死我都不信。”
短暂道别之后，四人终于提着提灯穿过闸门，朝着通道深处走去。
隔着老远，身后还传来跛子的声音：“带着漂亮媳妇在这里更要小心啊！小家伙！”
听见跛子的呼喊，苏媚不由眉头一紧，转头质问道：“喂！新人！你怎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麻烦。”
木屋旁，跛子还在远远地目送着离去的四人，旋紧的眉头似乎若有所思。不知何时，妻子就已经走出屋站到了他身旁：“那孩子就是老江的儿子？好像和你说的不太像啊。”
顿了许久，老跛子才点点头：“是啊，长大不少……也不会笑了。”
〈北堡——暖灯旅社〉
门口，也不知是谁将旅店的大门给砸坏了，但如果不是这样，想进店还真不容易。武惜木踏进旅店，用手灯照了照四周，试图还原记忆中熟悉的模样，看到的却始终只有满目的凄凉。好在那个老柜台它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来到柜台后，他缓缓拉开抽屉，掏出在焚烧炉找回的钥匙串，放进了其中。“江叔，阿乱，我把钥匙找回来了。”
关上抽屉，他熄灭了手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柜台上。老舅还没找着，身边倒是又少了两个重要的人。
他掏出师兄拓飚给的烟卷，用手指弹了弹，犹豫之后最终还是用火柴点起了它。将烟卷放在唇间生疏地嘬了一口，却是呛得连咳几声。
不过就像拓飚说的那样，这玩意，很带劲。几口后，他便开始逐渐明白拓飚对它的迷恋了。
从前最厌恶的东西，如今，却要寻求它的帮助才能缓解堵在胸口的情绪。不过同时，这也是送葬人要学的第一课。
烟味，能缓解那些逐日沾染上身的尸臭，再不济，也能麻痹自己的鼻子。
一根一根又一根，当武惜木感觉到有些头胀脑晕的时候，半包的烟卷已经是一根不剩了。
“轰！轰！！”
“是我出现幻觉了？怎么感觉地在抖？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他打开手灯，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武惜木刚走出几步，头顶却是更加清晰的一阵晃动，随即天花板轰然坍塌而下，正堵在了他的去路之上。被烟熏得有些模糊的头脑被这差点致命的坍塌吓得顿时清醒了大半，随即又是一阵嘈杂的枪声，周围也亮起了刺眼的灯光，他很快明白了过来。
“这么倒霉？碰上全城围剿的灾了？”
旅店的晃动还在加剧，但是如果就这样贸然冲出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铺天盖地的流弹打成筛子。怎么办？
“对了！地下室！”
迅速跑回柜台，拿出抽屉中的钥匙，武惜木便冲进了酒柜后直通地下室的通道。震荡越来越强烈，粱木折断的声音清晰入耳。
“江叔显显灵啊，地下室的钥匙一定要在这里啊！”
武惜木仓促中逐一尝试着钥匙。最终，在他转动一把老旧的十字型铜铸钥匙时，门锁被打开了。
他赶在沉重的粱木砸在脑壳上之前，冲进了地下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