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万剑 第五十六章 酣战之后
演武台——
战场内外，都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无论是看台之上还是场边的双方弟子，都看着台上的两人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寒此刻将谷涯踩在脚下，麟惊软剑稳稳地搭在了谷涯的脖颈之间，云遮堂不啻为天才少年的绝风剑主谷涯紧闭着双目，面色苍白地颤抖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
还是刚才被谷涯一剑刺昏，刚刚转醒的曾南笑率先反应过来，也不顾是否牵动肩上的伤口，奋力地为萧寒叫好，而后双方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爆炸开来——闲人居这边一片欢乐喜悦，而云遮堂的弟子则有的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有的揉了揉眼睛，仿佛认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一般……
“干得好老四，要不你就给这谷涯肩膀上也来上那么一剑，放心，有我罩着你尽管来！”唐暮雪也是从座位之上站起了身，长出了一口气痛快地喊道。萧寒闻言，也知道唐暮雪只不过是说的玩笑话，既然已经分出胜负，那也没必要再咄咄逼人，萧寒也深谙这一道理，后退了一步松开谷涯，将剑收入剑鞘之后，朝着看台一拜，说道：“弟子下手有些中了，还请各位师叔责罚。”
看台之上的李非难和凌傲两人，听见萧寒这话，仿佛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但萧寒毕竟已经将礼数做足，他们也不能在说什么，只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就不敢再多发一言了。
王悟芝见此，也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很好，萧师侄，你今天的战斗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谷涯实力不弱，你能胜，算你的本事。谷涯……你傻了吗，还不快起来！”
谷涯闻言，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却不停地思考着刚才的战斗……是啊，自己的实力不弱，若是与萧寒重新再打一场，谷涯心中足有十成胜过萧寒的把握，可输了就是输了，而且自己输得还是如此的难看——在萧寒的紧逼之下，自己御魄境剑开的神通竟然都没有施展完全，只能在仓促之前以沔风枪近身战斗，最后时刻，自己还因为胆怯而退缩，因担心平手而干脆直接输掉了这一场切磋。
谷涯抬眼看了看萧寒——这个仅仅十三岁的少年，竟然仅凭着识锋境一重的功力就击败了自己，将他许久以来慢慢堆叠的骄傲踩得粉碎……
“我输了，多谢手下留情。”谷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抱拳说道。
“谷师兄言重了，我这场胜利，只不过是取巧罢了。”萧寒还了一礼说道。
谷涯闻言，更是暗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萧师弟各种方面都远胜于我，我输得心服口服……若有机会，还请萧师弟不吝赐教。”
萧寒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微微欠了下身示意之后，便直接转头走下了演武台，回到了师兄弟的中间。
“萧师弟！厉害！”
“是啊，小寒，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强。”
冷言钧和孙芳语立刻围了过来，拍着萧寒的肩膀说道。
萧寒此刻心情也是畅快非常，但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好在这绝风剑我还能应付，若是像之前大师姐的雷公眼，我就没有半点胜算，那阵仗，直接让我以为暴雨将至，才特意赶过来看看。”
“四师兄，真人不露相就是说的你
这种，我还真的好奇，你的剑法从哪里学到的。”曾南笑也捂着伤口，挪到了萧寒身边说道。
“雕虫小技而已，是我之前从我的家乡，一位老者教我的，可惜他老人家也已经不在人世了。”萧寒回答道。
一旁的殷小楼看着萧寒浑身的伤势，也是感动的泪眼连连，递上了伤药之后，万千话语哽在喉中，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寒乐得享受这份胜利的喜悦，纵使身体已经筋疲力尽，若不是这份心情撑着，如今怕是早就累昏了过去，在师兄弟的环簇下坐在场边，简单地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势，一旁的江弃也走了过去，萧寒见三师兄有话要说，刚想起身就被江弃制止，江弃沉默了半晌，才有些局促的说到：
“你很强……”
“师兄谬赞了。”
“……不，你真的很强……等你伤好，我们好好切磋切磋。”
萧寒闻言，也是会心一笑，江弃此言，也是撤掉消散了之前会面时二人的隔阂，萧寒也看出了江弃实际上是个面冷心热的角色，联想到之前他也曾在自己昏迷之际照顾了自己一天，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大幅的的改观了。
正说着，唐暮雪和王悟芝等人，已经走到了萧寒的跟前，前者自然是一脸地喜悦之意，而王悟芝此刻则面色阴晴不定，似在盘算着什么……
“老四啊，怎么样，累不累。”唐暮雪笑着说道。
萧寒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师父挂念，承蒙谷师兄手下留情，都是些皮外伤。”
唐暮雪点了点头，转身对王悟芝说道：“王堂主，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王悟芝闻言，走到了萧寒跟前，缓缓说道：“萧寒，你这几类剑法，还有这御剑之道，可是你在剑境之中明悟的？”
萧寒闻言，心中也立刻盘算了起来，说道：“回王堂主，这都是我在入谷之前，由谷外的师父教导我的。剑境之中的三年，我也闲来无事，就再琢磨了几番。”
王悟芝闻言，眉头一皱地说道：“那你这境界，确实是识锋境一重？”
萧寒：“是。”
王悟芝点了点头，回身向唐暮雪说道：“此子确有天分，恭喜唐师兄了。”
唐暮雪也回言道：“这场切磋，只不过也是凑巧罢了。如有得罪，还请王堂主多加包涵啊、”
王悟芝闻言也并不气恼：“无妨……那我们也便不再叨扰，先行回云遮堂了。”说罢，二人再次互行了一礼，便带着云遮堂的弟子离开了。
萧寒见此，也是站在原地躬身拜别，可萧寒的余光，却偶然一瞥，发现在王悟芝身后的短发少女，回头似有深意地看了自己几眼。
待众人走后，闲人居的众人也是彻底无所顾忌，欢庆着这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唐暮雪也看了看萧寒腰间的麟惊软剑，问道：“你这剑，是方岚给你的？”
萧寒回答道：“确实是方师叔赠与我的，不知师父是如何认得。”
唐暮雪笑了笑，说道：“这剑可是有几分来头，虽然在剑谷内可能无人问津，但若是放在谷外，此剑一旦现世，说不准就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说不定啊……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方岚，竟舍得将此剑赠与你，不错不错，
看来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萧寒闻言，心中也是一惊，他也感觉到此剑确实并非凡物，正欲询问，冷言钧却在一旁说道：“方师叔真的小气嘛，他几天前，不是还给师父你送过酒呢吗？”
唐暮雪闻言撇了撇嘴，说道：“这酒怎能与剑相提并论，毕竟他也不喝，若是在他那，不是平白浪费了这些美酒。”
萧寒闻言，说道：“方师叔曾经来过？是在我卧床的那几日吗？”
唐暮雪答道：“不是，更要早上几天……应是你刚从剑境出来不久，还没来这的时候……算了，这些小事回头再说，你们一个个伤的伤，累的累，就别在这里扎堆了，早些回去休息一番，今天晚上的饭，谁也不准不来，为师也要去张罗些好肉好酒，我们喝上几盅！”
“是！”除了萧寒之外的其他闲人居弟子都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唯独萧寒此刻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好像看这意思，自己也要碰一碰以前自己娘亲明林禁止的黄汤不成？自己闻那味道，似乎就有些承受不来啊……
……
另一边——
王悟芝等人已经回到了云遮堂，此刻王悟芝正端坐在大厅之内，面前的凌傲正低着头瑟瑟发抖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凌傲啊，你这次可是做得漂亮啊。”王悟芝面色阴寒的低声说道。
凌傲闻言，立刻跪了下去，说道：“请堂主恕罪！”
“哼！”王悟芝冷哼了一声，说道：“平日里你虽有些跋扈，但毕竟是在这云遮堂中，可我还真的不懂，你是怎么敢去那闲人居找茬，好在我与李副堂主闻信赶到，若是唐暮雪那疯子吃不了亏的性格，不依不饶起来，我看你如何了事！”
凌傲闻言，也是面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
王悟芝面色一转，再次说到：“不过，也因为你的冒失之举，这一场弟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也算有几分收获——但，你若敢再犯……”
“属下不敢！”
“滚吧！”
凌傲闻言，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大厅，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是啊，若面临唐暮雪，自己也算的一个胆小怕事之辈，怎么就哪根筋不对，敢去这闲人居挑衅呢……
王悟芝见凌傲已经离开，低声说道：“噙墨，来。”
王噙墨闻言，从大厅的后堂走了出来，朝着王悟芝行了一礼：“师父。”
“那萧寒的身手，你可看清了？”
“是。”
“那你觉得……萧寒实力几何？”
王噙墨低头说道：“弟子认为，萧寒虽然能胜过谷涯，但在年轻一辈的弟子之中，应是还排不上号。”
王悟芝目光一寒，问道：“若与你相比呢？有几分胜算……”
“十成。”王噙墨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
“很好……”王悟芝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但你也不能松懈，若论及长远，变数还很多，你还需多加修炼，从今日起，平常的训练难度便要再提升一倍，你可同意？”
“弟子谨遵师父安排。”
王悟芝看着王噙墨，也是满意地笑了笑，而后看向远方，目光渐渐冰冷……
（本章完）
战场内外，都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无论是看台之上还是场边的双方弟子，都看着台上的两人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寒此刻将谷涯踩在脚下，麟惊软剑稳稳地搭在了谷涯的脖颈之间，云遮堂不啻为天才少年的绝风剑主谷涯紧闭着双目，面色苍白地颤抖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
还是刚才被谷涯一剑刺昏，刚刚转醒的曾南笑率先反应过来，也不顾是否牵动肩上的伤口，奋力地为萧寒叫好，而后双方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爆炸开来——闲人居这边一片欢乐喜悦，而云遮堂的弟子则有的垂头丧气如同霜打的茄子，有的揉了揉眼睛，仿佛认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一般……
“干得好老四，要不你就给这谷涯肩膀上也来上那么一剑，放心，有我罩着你尽管来！”唐暮雪也是从座位之上站起了身，长出了一口气痛快地喊道。萧寒闻言，也知道唐暮雪只不过是说的玩笑话，既然已经分出胜负，那也没必要再咄咄逼人，萧寒也深谙这一道理，后退了一步松开谷涯，将剑收入剑鞘之后，朝着看台一拜，说道：“弟子下手有些中了，还请各位师叔责罚。”
看台之上的李非难和凌傲两人，听见萧寒这话，仿佛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但萧寒毕竟已经将礼数做足，他们也不能在说什么，只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就不敢再多发一言了。
王悟芝见此，也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很好，萧师侄，你今天的战斗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谷涯实力不弱，你能胜，算你的本事。谷涯……你傻了吗，还不快起来！”
谷涯闻言，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却不停地思考着刚才的战斗……是啊，自己的实力不弱，若是与萧寒重新再打一场，谷涯心中足有十成胜过萧寒的把握，可输了就是输了，而且自己输得还是如此的难看——在萧寒的紧逼之下，自己御魄境剑开的神通竟然都没有施展完全，只能在仓促之前以沔风枪近身战斗，最后时刻，自己还因为胆怯而退缩，因担心平手而干脆直接输掉了这一场切磋。
谷涯抬眼看了看萧寒——这个仅仅十三岁的少年，竟然仅凭着识锋境一重的功力就击败了自己，将他许久以来慢慢堆叠的骄傲踩得粉碎……
“我输了，多谢手下留情。”谷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抱拳说道。
“谷师兄言重了，我这场胜利，只不过是取巧罢了。”萧寒还了一礼说道。
谷涯闻言，更是暗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萧师弟各种方面都远胜于我，我输得心服口服……若有机会，还请萧师弟不吝赐教。”
萧寒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微微欠了下身示意之后，便直接转头走下了演武台，回到了师兄弟的中间。
“萧师弟！厉害！”
“是啊，小寒，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强。”
冷言钧和孙芳语立刻围了过来，拍着萧寒的肩膀说道。
萧寒此刻心情也是畅快非常，但只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好在这绝风剑我还能应付，若是像之前大师姐的雷公眼，我就没有半点胜算，那阵仗，直接让我以为暴雨将至，才特意赶过来看看。”
“四师兄，真人不露相就是说的你
这种，我还真的好奇，你的剑法从哪里学到的。”曾南笑也捂着伤口，挪到了萧寒身边说道。
“雕虫小技而已，是我之前从我的家乡，一位老者教我的，可惜他老人家也已经不在人世了。”萧寒回答道。
一旁的殷小楼看着萧寒浑身的伤势，也是感动的泪眼连连，递上了伤药之后，万千话语哽在喉中，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寒乐得享受这份胜利的喜悦，纵使身体已经筋疲力尽，若不是这份心情撑着，如今怕是早就累昏了过去，在师兄弟的环簇下坐在场边，简单地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势，一旁的江弃也走了过去，萧寒见三师兄有话要说，刚想起身就被江弃制止，江弃沉默了半晌，才有些局促的说到：
“你很强……”
“师兄谬赞了。”
“……不，你真的很强……等你伤好，我们好好切磋切磋。”
萧寒闻言，也是会心一笑，江弃此言，也是撤掉消散了之前会面时二人的隔阂，萧寒也看出了江弃实际上是个面冷心热的角色，联想到之前他也曾在自己昏迷之际照顾了自己一天，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大幅的的改观了。
正说着，唐暮雪和王悟芝等人，已经走到了萧寒的跟前，前者自然是一脸地喜悦之意，而王悟芝此刻则面色阴晴不定，似在盘算着什么……
“老四啊，怎么样，累不累。”唐暮雪笑着说道。
萧寒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师父挂念，承蒙谷师兄手下留情，都是些皮外伤。”
唐暮雪点了点头，转身对王悟芝说道：“王堂主，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王悟芝闻言，走到了萧寒跟前，缓缓说道：“萧寒，你这几类剑法，还有这御剑之道，可是你在剑境之中明悟的？”
萧寒闻言，心中也立刻盘算了起来，说道：“回王堂主，这都是我在入谷之前，由谷外的师父教导我的。剑境之中的三年，我也闲来无事，就再琢磨了几番。”
王悟芝闻言，眉头一皱地说道：“那你这境界，确实是识锋境一重？”
萧寒：“是。”
王悟芝点了点头，回身向唐暮雪说道：“此子确有天分，恭喜唐师兄了。”
唐暮雪也回言道：“这场切磋，只不过也是凑巧罢了。如有得罪，还请王堂主多加包涵啊、”
王悟芝闻言也并不气恼：“无妨……那我们也便不再叨扰，先行回云遮堂了。”说罢，二人再次互行了一礼，便带着云遮堂的弟子离开了。
萧寒见此，也是站在原地躬身拜别，可萧寒的余光，却偶然一瞥，发现在王悟芝身后的短发少女，回头似有深意地看了自己几眼。
待众人走后，闲人居的众人也是彻底无所顾忌，欢庆着这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唐暮雪也看了看萧寒腰间的麟惊软剑，问道：“你这剑，是方岚给你的？”
萧寒回答道：“确实是方师叔赠与我的，不知师父是如何认得。”
唐暮雪笑了笑，说道：“这剑可是有几分来头，虽然在剑谷内可能无人问津，但若是放在谷外，此剑一旦现世，说不准就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说不定啊……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方岚，竟舍得将此剑赠与你，不错不错，
看来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萧寒闻言，心中也是一惊，他也感觉到此剑确实并非凡物，正欲询问，冷言钧却在一旁说道：“方师叔真的小气嘛，他几天前，不是还给师父你送过酒呢吗？”
唐暮雪闻言撇了撇嘴，说道：“这酒怎能与剑相提并论，毕竟他也不喝，若是在他那，不是平白浪费了这些美酒。”
萧寒闻言，说道：“方师叔曾经来过？是在我卧床的那几日吗？”
唐暮雪答道：“不是，更要早上几天……应是你刚从剑境出来不久，还没来这的时候……算了，这些小事回头再说，你们一个个伤的伤，累的累，就别在这里扎堆了，早些回去休息一番，今天晚上的饭，谁也不准不来，为师也要去张罗些好肉好酒，我们喝上几盅！”
“是！”除了萧寒之外的其他闲人居弟子都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唯独萧寒此刻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好像看这意思，自己也要碰一碰以前自己娘亲明林禁止的黄汤不成？自己闻那味道，似乎就有些承受不来啊……
……
另一边——
王悟芝等人已经回到了云遮堂，此刻王悟芝正端坐在大厅之内，面前的凌傲正低着头瑟瑟发抖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凌傲啊，你这次可是做得漂亮啊。”王悟芝面色阴寒的低声说道。
凌傲闻言，立刻跪了下去，说道：“请堂主恕罪！”
“哼！”王悟芝冷哼了一声，说道：“平日里你虽有些跋扈，但毕竟是在这云遮堂中，可我还真的不懂，你是怎么敢去那闲人居找茬，好在我与李副堂主闻信赶到，若是唐暮雪那疯子吃不了亏的性格，不依不饶起来，我看你如何了事！”
凌傲闻言，也是面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
王悟芝面色一转，再次说到：“不过，也因为你的冒失之举，这一场弟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也算有几分收获——但，你若敢再犯……”
“属下不敢！”
“滚吧！”
凌傲闻言，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大厅，心中也泛起了嘀咕——是啊，若面临唐暮雪，自己也算的一个胆小怕事之辈，怎么就哪根筋不对，敢去这闲人居挑衅呢……
王悟芝见凌傲已经离开，低声说道：“噙墨，来。”
王噙墨闻言，从大厅的后堂走了出来，朝着王悟芝行了一礼：“师父。”
“那萧寒的身手，你可看清了？”
“是。”
“那你觉得……萧寒实力几何？”
王噙墨低头说道：“弟子认为，萧寒虽然能胜过谷涯，但在年轻一辈的弟子之中，应是还排不上号。”
王悟芝目光一寒，问道：“若与你相比呢？有几分胜算……”
“十成。”王噙墨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
“很好……”王悟芝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但你也不能松懈，若论及长远，变数还很多，你还需多加修炼，从今日起，平常的训练难度便要再提升一倍，你可同意？”
“弟子谨遵师父安排。”
王悟芝看着王噙墨，也是满意地笑了笑，而后看向远方，目光渐渐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