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妃二嫁帝王家:绝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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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嫂嫂来访

    却说柳知远的妻子方熙妍来到雨竹别院,说是有事要请柳惠之帮忙。

    “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到你!”他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说道。

    “早上,父亲和母亲带着思雨入宫,老佛爷跟皇上说起思雨的事,却被皇上挡了回来!”她慢慢地说,“父亲说,皇上好像根本就没那个意思,还说把思雨嫁给梁王爷——”

    “那天我跟你们说过了,可是你们以为——”他望着她,没再说,转而又问,“你想我做什么?”

    她顿了一会儿,道:“你能不能在皇上那边说说,我听说皇上很信任你!”

    “若是老佛爷都没办法的话,你以为我就能做到吗?”他淡淡地说,望着她,他又不忍心说出那狠绝之言,柔声道,“皇上他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儿,这时候把雨儿往宫里送,他必定是不愿的。”

    见她不语,他又说:“宫里有什么好,你们非要把孩子往那火坑里推?”

    “火坑?”她苦笑一下,怅然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她凝视着他,“当初我跟你说过同样的话,你却转身离去,如今却又可怜起思雨了?”

    “过去的,早就无法回头了!”他说道,却不看她,顿了一会儿,他才问,“你非要雨儿入宫吗?”

    她点点头,他沉默一会儿,才说:“既然这是你的意思,那,我去皇上那边探探口风。”她面露笑意,他却又说:“大家都看着好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美景,你会不清楚吗?”

    她微微一笑:“你自己说的,过去的已经无法回头。我,早已经不是你所知的那个方熙妍,已经写不了诗了!”

    他沉默不语,她接着说:“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好的归宿?我这么问过你的,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答案。经过这么多年,我终于知道,一个女人是不能靠着爱情过一辈子的,不管是得到过的还是从没得到的!皇上有三宫六院,或许心里还念着晋王妃,可是,你以为世上真会有一生只爱一个女子的男人吗?就连普通人都做不到,何况那人还是主宰天下的皇上?”

    她顿了一会儿,道:“我相信父亲的话,只要让思雨入了宫,皇上一定会喜欢她的。或许,我不了解皇上,可是,我了解男人!”

    他望着她,她苦笑一下,沉默一会才站起身道:“那么,这件事就麻烦你了!”他也站起身,道:“不用客气!”

    “过完十五,知远就要去杭州赴任了,我也会去杭州陪着他!”她淡淡地说,“你好好保重吧!思雨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她慢慢弯下腰行礼。

    他也拱手道:“我知道了!那,你和大哥一路小心!”

    她微微笑了,道:“当初,你好像也说过这话!大哥——”她喃喃道。

    说罢,便告辞离开了,他把她送到门口。到了门口时,不知是因为才到了

    地上的冰还是什么,她突然滑了一下,他赶紧扶住她的胳膊,四目相视的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十三年前。他赶快松开她的胳膊,退后一步拱手道:“嫂嫂路上小心!”

    她苦笑一下,不发一言,转过身,丫鬟便扶着她上了轿。

    一道帘,隔成了两个世界,绕了一个轮回。

    他站在那里,直到那顶深绿的轿子彻底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感慨。只是,一切都已如烟云般消散,往事,不可追!

    虽然,他预料到皇上不会答应思雨这件事,可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地这么快。看来,他是有脾气的,身为臣子怎能不忌惮?然而,至于该怎么办,柳惠之虽答应了方熙妍,他并没有可行的办法。

    初六,皇后颁懿旨,将二公主敏珍及其母刘修仪、四公主敏蓉及其母郑修媛分别由原先的小院迁至宁寿宫。因为刘修仪和郑修媛并未封妃,不能单独列宫,因此将二人与两位公主安排在宁寿宫。而德妃杨芝兰和大皇子惟言就居住在宁寿宫旁的钦安宫。

    过年时,宫里的迎来送往连绵不断,再加上今年后宫换了新主子,各妃嫔自然是不敢怠慢,永春宫里人来人往、热闹不已。只是,今年不像往年那样,肖玉茹的宴会上看不到皇上的身影。或许,这就是成为皇后的代价吧!

    不只宫里如此,官僚们也趁着过年的好借口不停地拜访上司。容家门口拜年的队伍一直排出了整条巷子,可能是他早就料到自己这个吏部尚书会有很多人来拜见,就索性给家仆们放了假,自己带着全家人去了万和县老丈人家里,一直到初八晚上才回来。

    初九,各部衙门正式开始上班,崇德十七年的第一次早朝也在明德殿上举行。

    早朝上,户部报告了今年的预算,呈请皇上批准。其中就提到了修那两条路的事,一条是从京城往安西,一条是从杭州到长安。因为天山以南局势不稳,暂时就决定将第一条路的终点设在敦煌。

    因为这项预算在年前的时候,内阁就根据皇上的意思叫户部去计划了,所以,到了今天讨论时,除了有个别人反对以外,多数大臣都支持这项决议。在开拓对外交流这项国策上,崇德皇帝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又说了东南战局,仍然有大臣认为皇上应该罢了唐继海总督一职,并将他治罪。皇上却说“剿倭一事,干系重大,唐继海以往讨贼不利,朕也叫他立了军令状,若是两

    年之内不能彻底清除倭患,必定严加治罪!”大臣们也就不说什么了,皇上又说“为了能早日结束战事,户部、兵部多多协调,不管是粮饷还是兵器,都要全力支持前线!”户部侍郎和兵部尚书出列领旨。

    皇上忽然又想起什么,就说:“开年了,有些职缺吏部还没有报上名单,容爱卿,你和内阁好好商量一下,提出合适的人选早日呈上来。”容旭然出列领旨。

    之后,又讨论了一些事,就退了朝,此处不表。

    下朝后,吏部把几个还没有安排的职位报到了内阁,皇上在紫宸殿和内阁议事时就看了这名单。

    “这户部尚书一职,你们可有人选?”皇上问道。

    “启奏皇上,臣以为现任户部侍郎程昭续可以继任尚书一职。”杨士奇道,“程昭续担任户部侍郎多年,忠心国事、做事谨慎,臣推荐程昭续!”

    皇上手里转着扇子,思考着,又问:“除了程昭续,你们还有人选吗?”他的视线根本就没往下面坐着的臣子身上看,只是专注地玩着手里的东西。

    “皇上,臣推荐张自明!”说话的是谢玄崇。

    “哦,张自明啊!”皇上拿起一把扇子,仔细端详着扇面上题的诗,淡淡地说,“杨爱卿觉得应该是程昭续,谢爱卿又推荐了张自明,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众臣沉默着,就听皇上说:“年前程昭续曾上过一个折子,说是朝廷应该给商人适当减税,鼓励他们对外行商。朕看他写的很好!”他嘴上说着,手里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上的扇子一把把换来换去,突然对刘全道,“最近的好扇子怎么越来越少了?你有没有认真交待下去?”众臣刚在听他说户部尚书的事,他竟突然转换话题到了内务府采办事务上去,刘全也是一愣,和内阁大臣们露出一样的神情。

    “这些扇子,挑来挑去都没几把是好玩的,要么就是做工不让朕满意,要么就是画儿不够好,最要命的就是这扇面上的字儿,这都是些什么人写的?一点章法都没有的?”皇上还是不停地抱怨着扇子的事。

    “是,奴才失职了,奴才这就下去再安排,让他们弄些精品送进来!”刘全行礼道。

    “那还行!”皇上说道,“只不过呢,凡事没有个十全十美的,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做扇子的时候,过于注重工艺精巧了,就会不自觉地疏忽了对扇面苛求;若是一味专注着扇面,骨架上就没那么大精力去关心了。”

    众臣又盯着他。

    “刘全,你可记下了?就照朕的意思安排下去吧!”皇上道,刘全领了旨,可是他边往外走心里边嘀咕:到底是什么意思?尚书和扇子有什么关系?

    众臣还没醒过味儿,就听皇上说:“程昭续的建议,虽不是那么完美,他的根本思想却是对的,他是真的用

    心在做事。朕看呢,这户部尚书一职,不如就让他来做吧!”

    “皇上,”谢玄崇起身,跪在皇上面前,“臣以为程昭续的建议不可取!此人不可任尚书一职!”

    皇上放下扇子,盯着他,道:“哦,这是为何?”

    “启奏圣上,我国以农为本,商人只不过是货币相易,何故要减税?程昭续给皇上提这种悖逆之言,怎可担任户部尚书一职?臣恳请皇上收回圣命!”谢玄崇跪下叩头道。

    “谢师傅,起来吧!”皇上道,又随便抓起一把扇子,说道,“朕刚才不是说了吗?人就跟这扇子是一样的,没有哪一把扇子真正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人也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他所特别突出的一点,不足之处,由别人来弥补,这样不就才能办好差事吗?朕的意思呢,让程昭续做尚书,张自明做户部侍郎,两个人刚好可以互补!”看着谢玄崇坐下了,皇上说道:“商人做的是货币相易不假,可是,没有他们,国家就是死气沉沉的。这些年国内商业发展很快,朝廷税收也因此增加许多。”

    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朕打算呢,从今年开始,颁布诏令,鼓励江浙一带农民种桑养蚕、纺纱织布;另外,精选各地的窑厂,专门生产外销瓷器。至于茶叶嘛,也不能说随便哪里的都往外卖,也要选上一些地方,这些地方的茶专门往外卖。国内先做好准备,时机成熟了,就打开国门。”

    除了薛怀远,其余人都愕然地盯着皇上。

    (本章完)